許吻懵懂的眼神告訴他,她並不懂這朵花的含義。


    嘖,忘記小古板之前從來沒接觸過這種事情了。


    傅宴時有些不爽,沒說話,騎著馬轉身離開。


    “嫂子!這可是葵百合花!代表著勝利!”傅清時恨鐵不成鋼地開口,眼眸中都是對許吻剛才行為的不讚同。


    什麽啊,鐵樹開花的老哥第一次獻殷勤就慘遭滑鐵盧嗎?


    “原來是這樣啊,那就更不能放在我的手心裏了。”


    許吻聽完傅清時的解釋,心中的愧疚更加濃重,扭頭望向遠處正在下馬的男人,下定決心要將花還給傅宴時的她決定等離開的時候再鄭重的還給傅先生。


    傅清時即使平時再神經大條,此刻也意識到有些不太對勁,便再次嚐試性開口:“嫂子,這朵花一般勝利者會送給他的女伴,表明心意或者是用來求婚。”


    “你真的不知道嗎?”


    許吻誠實地搖搖頭,但是隨後又補充到:“但是現在就知道了。”


    “那嫂子你是什麽感覺,有沒有一種想要給我哥一個啵啵的想法?”


    傅清時亮晶晶的眼睛注視著她,腦海中已經開始描繪兩個人親吻的畫麵。


    但是很顯然許吻要讓她失望了。


    傅妹眼睜睜地望著許吻疑惑開口:“沒有哎,我很感謝傅先生願意把這朵花送給我。”


    “隻是這朵花按照妹妹你說的話,意義太過於重要了,我不能收下。”


    她聽到了什麽?


    傅清時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需要去治治耳朵。


    “嫂子,你說有沒有可能,這朵花就是送給你的呢?”


    試探性開口,傅清時又開始期待許吻的反應。


    “原來是這樣嗎?”


    可惜許吻隻是垂眸注視著手中的花,隨後淡定一笑:“那真是太感謝傅先生了。”


    “傅小姐您和傅先生一樣,都是好人。”


    傅清時隻覺得自己的cpu徹底燒了。


    “嫂子,你跟我哥真的是夫妻嗎?板上釘釘的那種?”


    她半信半疑地握住許吻的肩膀,實在不肯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女人不會拜倒在自家老哥的西裝褲下。


    “呦,這位不是愛告狀的許小姐嗎?”


    正在兩個人拉扯的時候,結束比賽的任南鑒走到她們身邊,一張嘴就是嘲諷的語氣。


    “您好。”


    許吻在剛才傅清時的指認下,自然知道他的身份,此刻也是十分平靜地起身開口。


    “沒想到你看起來呆呆傻傻的,私底下卻是這麽有手段的一個女人。”


    想起好不容易將沈勳哄好讓他願意來看自己比賽,結果卻被傅宴時狠狠戲耍。


    不僅輸了比賽,甚至還輸了麵子。


    帶來的恥辱感讓任南鑒幾乎快要失去理智,俊美的臉蛋也變得十分扭曲。


    “就是不知道你在小勳耳邊吹了什麽風,居然哄得讓他和我吵架發脾氣。”


    “怎麽?難道是給你的報酬不夠?沒想到你居然抱上了傅家這條大腿。”


    “許小姐真是好手段啊,不知道是付出了什麽樣的代價呢。”


    接二連三的話語讓許吻麵色蒼白,暗含的羞辱也讓她如坐針氈。


    傅清時沒想到今天最大的瓜居然在這裏,震驚地連嘴巴都合不上了。


    握草,今天的課真是沒白翹。


    “怎麽?我的話讓你感覺到不舒服了?”任南鑒居高臨下地注視著許吻的臉蛋,身旁的小跟班也注意到她的美貌,色眯眯的眼神在許吻上下打量著。


    “不過我倒是忘記了,你是個無趣至極的怪物,甚至遲鈍到聽不出好賴話。”


    “許小姐,你也可以當我這段話是在誇你,不用謝。”


    將自己壓抑的情緒全部釋放出去,任南鑒嘲弄地望著許吻平靜的神色,正準備離開卻被一旁的傅清時抓住,隨後狠狠甩了他一個大巴掌。


    “我上次就跟你說過了,任南鑒你這個狗屎爛人,你自己的性取向是什麽我們都不關心,但是你不能禍害其他無辜的人。”


    “天天腦袋裏就那一種事情是吧,沒人關心你到底是發展到哪個階段了。”


    “就算是你明天就讓沈勳那個男人懷孕!我們也不感興趣!”


    “長個一米八的身高把你腦子都用上了是吧,就你高高在上?”


    “再說一遍,你幾個媽啊,敢這麽做事?”


    突然發生的戰況讓在座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任南鑒捂著臉陰沉地望著傅清時笑了:“傅小姐,您的脾氣還真是火爆呢。”


    “但是這件事情似乎跟你沒關係吧?”


    “她是我嫂子!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傅清時像是看神經病一樣注視著他,嘴裏的維護讓男人勾起嘴角。


    鄙視調侃的眼神直直穿過她對上許吻:“許小姐真是好手段呢,這麽短的時間就讓傅小姐也對你十分喜歡了。”


    “隻是,你怎麽花了五年的時間,也不能讓小勳在前幾天拋下和我見麵的事情去和你領證啊?”


    傅清時恨不得現在就將他的臉打爛,同時在心裏暗自抱怨自家老哥怎麽還沒出現。


    同時許吻的態度也很不對勁,怎麽到現在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任先生,我不覺得你用這件事情來嘲諷我是我的過錯。”


    許吻抬起頭,平靜地與任南鑒對視:“而且前不久我與沈勳見麵,也隻是他邀請我的。”


    “正好我們之間有一些事情需要解決一下,所以我才和他見麵的。”


    “至於你,當初在電話中我已經和你交代的很清楚了,如果你們兩個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我就要采取相關措施了。”


    “同時,我在賽馬場上已經看到沈勳了,但是他卻不願意過來跟我當麵對質,將這段關係捋清楚。”


    “我倒是想問問這是什麽情況呢?”


    “您說我聽不懂好賴話,我倒是覺得您也有些聽不懂人話呢?”


    “您覺得呢?”


    明明話中沒有一句髒話,傅清時卻覺得她罵的很髒。


    從對麵男人的臉上五顏六色就可以看出來了。


    “沒想到許小姐的口才還不錯呢,看來嘴上功夫很好啊。”


    又是一些下三流的笑話,傅清時皮笑肉不笑地握著拳頭,準備給麵前這些嘻嘻笑的男人一人來一拳。


    “沒想到這裏這麽多人啊。”就在此時,一道低沉且慵懶的聲音傳來,圍堵著的人群紛紛散開為男人讓出一條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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