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塵埃落定後,頭發盤起來的許吻拎著裙擺小心翼翼地邁出人生第一步,傅清時就在一邊看著。


    突然莫名有種新手媽媽看著孩子學走路的體會。


    不過幸好許吻的領悟能力很好,隻是練習了一會就勉強可以平穩行走了。


    雖然體態不好看,但是也無傷大雅。


    反正自從上次賽馬場的事情一發生,京都所有有名有姓的富貴人家都對許吻的身份感到好奇,同時也在慢慢試探傅宴時和許吻二人之間的關係,從而看需不需要看人下菜碟。


    不過今天的宴會上,嘲諷的話也不會說到許吻本人麵前。


    路邊停靠的勞斯萊斯已經等待多時,兩個人走上車才發現傅宴時也在裏麵。


    “哥,今天的你更帥了。”傅清時識趣地坐在副駕駛,後麵隻留下了許吻和傅宴時兩個人。


    “喏,這是你的黑卡。”


    隨意地將卡片交給傅宴時後,她裝作玩手機,其實在一邊觀察著兩個人的一舉一動。


    “這條項鏈不適合你。”


    傅宴時低沉的聲音響起,許吻耳朵頓時紅了起來,一字肩連衣裙帶給她的感覺像是沒穿衣服一樣。


    望著小古板努力想要將自己塞進車縫中,傅宴時伸出手觸摸她的耳垂平靜開口:“今天的你很漂亮。”


    “但是如果你要穿這種裙子的話,要自信的穿,不要這麽...膽怯?”


    幽深眼眸直勾勾地盯著許吻的眼睛,今天的她和往常相比似乎隻是皮膚白皙了一點,似乎還畫了眼線,將明亮杏眸走勢向上挑,給她增添了幾分淩冽氣勢。


    “衣服隻是為了錦上添花。”


    許吻就這樣注視著他,原本隻有耳朵紅彤彤的,這下因為他的話全身都開始發紅。


    坐在副駕駛上的傅清時注視著這一幕,雖然呈現在自己麵前的隻有男人的側臉,但是也夠讓她的臉笑爛了。


    沒有想到自家老哥嘴巴裏還能蹦出這種話,真是活久了什麽都能夠看到啊。


    “不過幸好我還帶了一條項鏈,它倒是和你今天的裝扮十分相配。”


    許吻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邊還有一個黑色的保險箱,想要伸手將它拿過來時有一隻手卻比她更加快。


    陰影籠罩在她的側臉,從這個角度望過去她隻能夠注視著男人的喉結。


    “過來吧。”隨意地將鑲嵌著大顆紅寶石的項鏈拿出來,傅宴時側過身挑眉望著許吻:“過來。”


    “就當這條項鏈的第一個模特吧。”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還是乖乖照做的許吻主動將兩個人中間的空間縮小,同時俯身靠近他。


    鼻尖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香氣,低調且奢華,和傅宴時的性格也很適配。


    很快,鎖骨處傳來冰冰涼涼的觸感,許吻身體僵硬著向前傾倒,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還是有些不太方便。


    傅宴時沒說什麽,隻是將項鏈佩戴好後手指依舊停留在許吻的後頸,另一隻手卻伸向她的腰間用力一帶,許吻差點趴在傅宴時的胸口上,連忙抬起頭鼻尖卻擦過男人的喉結。


    氣氛頓時染上了一絲情愫,傅宴時側過頭望著她紅得像是能滴血的耳垂,垂下眼眸思考剛剛映入眼底的春光。


    小古板的身高似乎有一米七,隻是這樣仍然有些不太方便。


    要不要等會將西裝外套給她披著呢?


    “傅先生...還沒有好嗎?”本來就有些落枕的許吻此刻因為長時間的低頭,原本就隱隱作痛的脖子此刻更加疼痛,但是許吻一向很能忍受痛苦,所以此刻也隻是細微地開口提醒他。


    他這才如夢初醒般脫身離開,打量著許吻和這條項鏈的適配性。


    隻能說相得益彰,完美的填補了剛剛那條珍珠項鏈和她明媚妝容的突兀之處。


    “真漂亮。”傅宴時想要像之前那樣觸碰許吻的臉蛋,卻擔心弄花她臉上的妝容而作罷,將手放到她的頭頂處,卻因為發型被迫中止。


    隻能握住許吻裸露出來的胳膊,冰冷的感覺讓他抬頭注視著正在通過瘋狂做搞怪表情來讓自己剛剛因為姨母笑而變得僵硬的臉蛋恢複的傅清時,隨後像是審判一般開口:“傅清時。”


    “到!”突然被男人點到姓名的當事人差點跳起來,驚魂未定的她疑惑地望向自家老哥:“出什麽事情了?”


    “我昨天怎麽跟你交代的?”


    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因為冬天風雪漫天而凍結的腦袋突然暖和了起來,暫時被冰封的記憶也逐漸蘇醒。


    一旁的許吻雖然不知道這對兄妹倆正在打什麽啞謎,但還是莫名覺得兩個人討論的話題跟自己有一定的關係。


    傅清時將視線挪到許吻身上,終於想起來今天要為嫂子準備的應該是以保暖為先的禮服來著。


    恨鐵不成鋼地望著自己手中的手機,傅清時帶著尷尬的笑容望向傅宴時:“哥...要不我們現在下去再挑選一件呢?”


    “傅清時,你看車窗外。”許吻剛想說自己不是特別冷,不需要因為她再去一次,傅宴時就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隨後披在她瘦弱的肩膀上。


    “這次是我妹妹的錯,小古板你別往心裏去。”


    順勢撐在她的肩膀上,傅清時打量著自己的西裝外套在許吻身上呈現的效果。


    男人一米九二的身高本就有些不太尋常,同時因為常年健身的原因肌肉也稍微有些發達,此刻外套披在許吻的身上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樣怪異。


    所以許吻就一臉疑惑地望著傅宴時眼眸中的笑意,有些無所適從的她結結巴巴地開口:“我...我不冷的,傅先生,您...您不需要這樣。”


    “哦?那你的嘴怎麽白了?”傅宴時低下頭,和許吻的眼眸相對,嘴角是按耐不住的笑意。


    見似乎沒自己事情的傅清時扭頭望向車門外金碧輝煌的標識,想要提醒另外兩位的她扭頭卻發現這樣一幕。


    傅清時:?是不是忘記了車上還有她這個善良的小女孩?


    望著今天刻意塗了一個很顯氣色口紅,此刻臉紅得都快暈過去的許吻,傅清時眯了眯眼睛,同時在心裏腹謗:哥,你這個死老男人再在這裏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你沒看到嫂子都快變成紅種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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