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合奏完一曲才坐下來吃著小零食聊天,沈狸很憧憬未來的生活,談話間就喝的有些醉了。


    他歪頭靠在賀雲璟肩膀,醉醺醺的問,“哥,你為什麽會選擇我呢?”


    賀雲璟側頭,“很想知道?”


    “嗯。”沈狸握住賀雲璟寬厚的手掌,“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哥肯定是有原因的, 才會在那時候買下我,你帶著我偷偷去買彩票就是為了攢錢的對不對?”


    賀雲璟沒有否認,捏著沈狸的掌心說,“你是我喜歡的人,很早之前就是。”


    沈狸迷糊的抬起頭來,扳過賀雲璟的臉問,“很早是多早?是上輩子嗎?”


    “差不多。”賀雲璟垂眸看著他,指尖觸碰上沈狸柔軟的唇瓣,忍不住吻了上去。


    紅酒的味道在兩人口腔中交換,賀雲璟竟然也有些醉了,在鬆開沈狸後輕聲述說著過去的事。


    他不覺得有什麽可隱瞞的,對溫黎、對江梨都是。


    沈狸雖然迷糊,卻也聽得真切,他消化了賀雲璟對花璃的動情,在見到溫黎的混亂,還有確定江梨的身份。


    沈狸醉醺醺的跨坐到賀雲璟腿上,腦袋抵著賀雲璟額頭,問他,“我們都是同一個人?”


    “不算是。”賀雲璟撫摸著沈狸的臉頰,“應該是同一個靈魂經曆著不同的人生,你們或許不一樣,卻也是一樣的。”


    沈狸按住賀雲璟的手,臉頰在他掌心輕輕蹭著,“我好高興,就算是哥認錯了,我隻是和他們長得像而已。是你帶走了,給了我最好的愛,哥,我真的好喜歡你。”


    賀雲璟並不否認,但還是想問一句,“是因為我帶你離開,你喜歡我,還是真的喜歡我?”


    沈狸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哥這麽問好奇怪。”


    “怎麽奇怪了?”


    沈狸眼巴巴看他,“哥是不是覺得,我們喜歡你是因為你救了我們?在我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我們把感激當成喜歡了。”


    賀雲璟沒有說話,他是有這麽一種感覺,所以才會在花璃選擇遺忘後離開。


    之後不管是溫黎、江梨還是現在的沈狸,他總是那樣出現的,成了他們想要抓住的救命繩索。


    但他不否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才離不開他。


    沈狸怔怔望向賀雲璟的眸子,“哥一點都不了解自己。”


    “那你看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沈狸摟緊賀雲璟的脖頸說,“哥是認定之後就特別負責的人,總是有許多奇奇怪怪的堅持。而且除了我和爸媽,哥對任何人都防著一層,不願意靠近。


    哥!你不了解你的魅力,如果你願意親近,會有很多很多人喜歡你。”


    沈狸手指點在賀雲璟心口,“你說,如果不是你及時出現,我們不可能喜歡你。那是不對的,我們隻是沒那麽快喜歡你,是因為你總在我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我們才會那麽快動心。”


    賀雲璟捉住他的手,“這麽肯定?”


    “嗯,因為我把之前的賀雲璟當成哥哥。”


    賀雲璟不說話了,或許還是他想太多了把,而且就算是如此,他也是搶先一步,沒什麽可糾結的。


    見賀雲璟沒在反駁沈狸碰住賀雲璟的臉,“那現在哥可不可以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問。”


    “這樣會很累嗎?”沈狸眨了眨眼睛,淚水就這麽悄無聲息的落了下來,“每一次都要重新認識我們,又要看著我們死掉。哥,我好想一直陪著你,要是我也能跟一起走就好了,那樣你就不用一直去找,又重新認識,讓我們愛上你。”


    沈狸眼淚越落越凶,是真的心疼,用那樣平常的話說出來,賀雲璟是真的不在乎嗎?


    不是的,賀雲璟也很難受,一次次的重複,總是要麵對他們的無理取鬧和猜忌。


    沈狸的聲音迅速染上哭腔,“你會不會累?然後就不想去找我們了?”


    “不會。”賀雲璟溫柔擦去沈狸落下的眼淚,“隻要還尋得到我都會去做。”


    “可那樣會很累的,萬一、萬一下一個我是壞的怎麽辦?哥!我不想那樣,你帶我一起走好不好?”沈狸哭著祈求,他不敢去想,如果這次賀雲璟沒有那麽快出現,他變成夢裏那個他,他會連著賀雲璟一起傷害的。


    他不願意那樣,他一點的都不想傷害賀雲璟,哪怕他什麽都不知道,他也不想頂著這樣一張臉傷害到賀雲璟。


    賀雲璟會很痛的!


    賀雲璟無奈的把沈狸按在懷裏,他無法做出保證,甚至不知道為什麽每個世界都是這個靈魂。


    也無法知道他還要去多少個世界,有多少次相遇,又能堅持多久。


    他隻能保證,隻要還能遇到,他能堅守下去這份責任,他就不會停下。


    沈狸埋在賀雲璟懷裏低聲抽泣,他不知道該怎麽才好,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跟著賀雲璟一起走。


    可他也知道不行,否則賀雲璟早就這麽做了。


    賀雲璟那樣厲害都辦不到,他又能做些什麽呢?


    麵對沈狸的抽泣他隻能輕聲哄著,他們還有很多很多的時間,還可以相守很久。


    最後沈狸哭著睡著了,賀雲璟也隻能把人抱回去。


    看著重新布置的房間,柔軟的大床上灑滿了玫瑰花。


    賀雲璟對此有些頭疼,如果不是沈狸這會兒睡著了,他大概是真的會忍不住下手吃掉。


    沒辦法,賀雲璟隻能給沈狸換了睡衣,也沒管床上的玫瑰花瓣,就這麽睡了一晚。


    沈狸是聞著玫瑰花味兒醒的,他動了動身子慢悠悠睜開眼睛,瞧見平躺著的賀雲璟。


    “再睡會兒,還早。”


    沈狸抬了下腦袋,從枕頭旁邊撿起一片玫瑰放在賀雲璟臉頰上,“哥,我想要一張全是玫瑰花的床。”


    賀雲璟眼前飄過沈狸躺在玫瑰花瓣裏的畫麵,極致的紅色,鼻尖濃鬱的花香。


    就...


    挺上頭的。


    賀雲璟沒說話,沈狸還以為他不願意,立刻開啟撒嬌模式,雙手抱過去,腿也抬了起來壓在賀雲璟身上。


    張開的嘴還沒發出聲音他就感覺到了賀雲璟身體的變化,身體瞬間僵直,沈狸瞪大眼睛看向賀雲璟,“哥!你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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