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段返回乙太珊瑚堡的路上,唐橫被抓在後麵。


    像是奴隸一樣,肆意鞭笞毆打,承受著無盡的折磨。


    什麽皮膚活剝,生取骨骼,蠱蟲吃眼珠.....


    無盡的羞辱和痛苦的懲罰,時時刻刻在上演,看的姚亦安有時候也不忍心了起來。


    然而,其他人也沒有好到哪裏去,都被懲罰和折磨,讓苦楚在每個人的身體都留下了深深的傷痕。


    很快,也有人前來折磨姚亦安,一節一節指頭切斷,又用秘術催生,再次斬斷....


    隨後,又是各種懲罰,直到這個修士玩累了,這才把渾身是傷的姚亦安丟在地上。


    不多時,又一個修士來到了姚亦安麵前,隻不過這個人卻讓他為之一愣。


    “兄弟,是我!”


    許以墨的聲音低沉而急促,仿佛是一抹黑暗中閃爍的光芒。


    他靠近姚亦安,趁著四下無人之時,迅速將一顆丹藥塞入了他的口中。


    那顆丹藥入口,頓時化作暖流,姚亦安的體內流淌開來。


    溫和地治愈著他身上無數的傷口,令他感到了一絲久違的舒適。


    “唉,兄弟,你跑了就跑了。”


    許以墨的聲音中透出一絲無奈。


    “我早告訴過你,不要跟唐橫這個家夥跑得太近,他為了達到目的可是不擇手段的。”


    “事到如今,我隻能盡量為你開脫一二。”


    “對了,我已經為你尋到了治療你隱疾的靈藥,待此事情過去後再給你煉化。”


    “兄弟,別怕,我在。”


    .....


    ............


    許久過後,唐橫的身軀滿是傷痕,如同一條死狗般被幾個修士強行拖拽著走來。


    模糊的血肉在地上拖出了一道血跡長路,但是他眼中卻有一絲狂熱,他好像在醞釀什麽圖謀一樣。


    不久後,隊伍終於停下。


    那個新總管卻不知所蹤,而大部分乙太珊瑚堡修士則是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都站在了遠處望風。


    而此地負責守衛的乙太珊瑚堡的修士,僅有寥寥十數人,而那個看管的小頭目竟是許以墨。


    “時機到了!!!”


    唐橫的心中一動,啟動控製符引。


    頓時,根植在姚亦安神魂深處的控製符引瘋狂活躍起來。


    無比的痛苦如潮水般襲來,仿佛要將姚亦安的神魂撕裂。


    令他的腦海轟鳴不止,仿佛要炸裂的感覺讓他忍不住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回蕩在靜謐的空氣中。


    他感覺自己的腦子都要炸掉了!!!


    神魂內的折磨讓他忍不住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誰?”聽到這道聲音,許以墨的心中一緊,猛然轉身。


    眼前的畫麵讓他不由得震驚不已,隻見姚亦安麵色蒼白如紙,額頭密布汗水。


    眼眸中布滿了血絲,不斷在原地掙紮打滾。


    遠處,乙太珊瑚堡的修士們看到這一幕,禁不住笑出聲來,他們以為這又是在進行一場愉快的折磨遊戲。


    看到姚亦安這番痛苦的模樣,許以墨迅速衝了過來。


    看到許以墨衝過去,那些留守在原地的乙太珊瑚堡修士都撇過去了視線,不再關注這邊。


    顯然,都知道許以墨和對方的關係。


    把姚亦安從地上扶起來之後,許以墨將對方抱緊。


    他焦急問道:“兄弟?你怎麽樣?這是怎麽回事!”


    姚亦安的雙手緊緊環抱著自己的腦袋,麵容扭曲,仿佛正遭受著巨大的煎熬與痛苦。


    他的指尖深深陷入額頭,掐出了血痕。


    看到他這個反應,許以墨心如火焚,從自己的儲物袋中不斷取出各種丹藥。


    手忙腳亂地將它們往姚亦安的口中塞去,他的聲音顫抖、焦急而帶著堅定。


    “兄弟,我在!”


    “兄弟,我在!”


    與此同時,站在一旁的唐橫,臉上滿是傷痕,卻渾身散發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狠厲之氣。


    “動手!”


    這一聲命令如同雷霆,炸響在姚亦安的腦海中,令人心悸。


    “殺了他!!!”


    一道不容置疑的聲音在姚亦安腦海中炸響,竟是唐橫命令姚亦安動手。


    一股控製之力襲來,但是姚亦安本能還是抵抗了起來。


    “我不管你是否覺醒了自我!”


    “我還有僅剩的一把項圈鑰匙,這是我們最後的逃脫機會!”


    “我們要是再回到珊瑚堡,那就必死無疑了!!!”


    “你若是不想死!那麽趕快動手!殺了他!”


    “殺了他!”


    終究,在唐橫話語的蠱惑,以及那股控製力量的交織下,姚亦安還是對許以墨下了手。


    隻聽“噗呲”一聲,鮮血如同破碎的花瓣,瞬間噴湧而出。


    他的手,猶如一把鋒利的刀,深深紮入了許以墨的心窩。


    鮮紅的液體從手掌間滲出,如同血色的花瓣飄零。


    許以墨的雙眼猛然瞪大,難以置信地低下頭,目光緊緊盯著那被刺穿的地方,臉上浮現出一抹震驚。


    他又呆呆地看著姚亦安,似乎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為什麽?”許以墨艱難的望向姚亦安,先是露出了驚愕。


    似乎在疑惑對方為什麽還能發揮修為,亦或者是為什麽對自己動手之類。


    但隨著自己體內生命力的流逝,他的臉上卻反常得露出了微微喜色,他已無力再問太多。


    驟然間,許以墨急忙將手伸入衣襟。


    就是這一幕,讓姚亦安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真元在對方的胸膛中一震,瞬間震碎了無數內髒。


    血液湧上喉嚨,卻又被許以墨強行咽了下去。


    那隻伸入衣襟的手緩緩伸出,他手掌攤開。


    一把被血染紅的項圈鑰匙出現在他的手中,許以墨虛弱地道:“兄弟,我尊重你的決定。”


    “這個....給你....”


    借助視角的遮擋,許以墨這個話嘮,在姚亦安耳邊說出了他人生中最後的四個字。


    “兄弟,快走!”


    就在此時,唐橫也不知道從何處迅速掏出一枚項圈鑰匙,還有一枚空間戒指。


    發出“哢嚓”一聲,他解開了自己的禁錮。


    下一刻,他猛然將那鑰匙投向了姚亦安,還有一柄飛劍。


    “跑!”


    姚亦安飛快接過鑰匙,毫不猶豫地打開了自己的項圈。


    緊接著又將鑰匙猛地丟向了範青健等人,隨後禦劍飛出。


    殺!


    隨我一起殺出去!唐橫大吼一聲,帶頭朝外衝殺而出。


    姚亦安緊隨其後,目光最後停留在許以墨的身上一眼,心中湧起無數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隨即便也衝了出去。


    身後,許以墨那沒了氣息的身影,緩緩倒了下去。


    “再見了,我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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