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辛,把剛才鬧事的人全都留下來,我要她們的父親或者兄長親自接回家,厲家宴會上產生的損失,由他們一力承擔。”


    她們不嫌丟臉,不信背後的父兄不嫌丟臉。


    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在厲家鬧出事,湛若音倒要看看,他們以後怎麽在同行麵前抬起頭。


    “還有,剛剛對秦小姐出言不遜的所有人,自己掂量掂量怎麽跟她道歉吧。我相信秦小姐並沒有做出傷害你們的事,既然如此,你們的品性素質真是堪憂啊,厲家跟你們合作做生意,遲早出事。”


    古辛眼神陰冷,麵無表情,認真聽著湛若音交代的事情。


    “綰綰,想必你也認識這些夫人吧,一筆一筆記著,厲家跟他們公司的合作,到此為止。盛、謝兩家,與厲家同氣連枝,也沒必要跟這些打我的臉的豪門合作了。”


    盛綰趕緊回應:“是,母親,我都記下了。京都的豪門素來家教嚴苛、規矩有禮、底蘊深厚,他們在母親的宴會如此胡鬧,是沒有必要存在了。”


    湛若音點點頭,冷冷瞥了那些人一眼,便以身體不適為由,在保鏢的擁簇下回別墅去了。


    她實在不想看到沈穗,還有這些富太太們,比古代後宮的妃子還要事多。


    湛若音走後,眾人心裏涼了半截,欲哭無淚。


    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們紛紛看向沈夫人和沈穗,眼神充滿了怨恨。


    都怪沈穗,現在好了,得罪了厲夫人,這讓她們以後在京都如何立足。


    那可是京都三大世家,厲家與謝家和盛家都有姻親,誰不知道厲夫人在厲家是眾星捧月的程度,如今算是把這些世家全都得罪了!


    富太太們已經想好了以後低聲下氣求人的日子了!


    富太太們聽了湛若音的話,都開始回憶什麽時候聽到的厲沈兩家聯姻的消息,想了想,還真是從沈夫人和跟她關係甚好的幾個夫人嘴裏說出來的。


    她們頓時臉色變得鐵青,沈穗竟然敢耍她們!


    王若曦嗤笑一聲,鄙夷地看向沈穗,眼裏盡是輕蔑和厭惡:


    “真是好笑啊,明明厲夫人從來沒有說過厲沈兩家聯姻的事,你們沈家倒好,鋪天蓋地的散播謠言,還敢說厲夫人送你們的手鐲是傳家手鐲,要不是今天厲夫人親自辟謠,那位秦小姐不就要被你們冤枉死了?”


    沈穗被懟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王若曦的身份跟那些富太太們不同,她是一線大城市嵐和市的市長兒媳,沈穗再怎麽憋屈,也不敢招惹她。


    沈穗隻能攥緊手指,把指甲嵌進肉裏解氣。


    這時太太們都發覺自己被騙了,紛紛指責起沈穗:


    “沈夫人、沈小姐,你們什麽意思,厲夫人雖然喜歡你,可你也太敢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還敢謠傳厲家要跟你們聯姻。真是小門小戶出身,還有沒有規矩了,竟然拿這種事誆騙我們!”


    原本這些富太太都是京都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能參加厲家的宴會的,都是豪門之中的頂級豪門,除了比不上厲家、盛家這種世家,別的她們怕過誰啊。


    沈家這種沒根基、沒名聲的小門戶,說好聽了是書香門第,以前給她們提鞋都不配!


    還以為沈家能跟厲家結親,她們巴結不了厲家,可能討得沈穗這個厲家少夫人歡心,也是不錯的。


    可先下,厲夫人親口說沒有這門親事,厲家從未對外宣布聯姻的想法。


    她們才忽然發覺被沈穗這個賤人耍了!


    沈家這是想巴結厲家想瘋了吧!


    沈穗不會真以為攀上厲夫人,得到厲夫人的喜歡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吧,厲家的曆代兒媳,哪個不是世家千金。


    呸,就這種出身還敢妄想厲少夫人,癡人說夢吧!


    她們氣不打一處來,活了這麽久,竟然被一個卡拉咪給耍的團團轉,指著沈夫人怒道:


    “沈家原本就是一個破落戶,要不是厲夫人喜歡沈小姐,怕是你們連厲家的門都進不去。你們怎麽敢厚著臉皮說厲家要跟你們聯姻,怕是得了妄想症了吧!”


    “你們怎麽說話的,穗穗什麽時候騙過我,就是厲夫人想要跟我們沈家聯姻,要不然這次宴會怎麽會讓穗穗親自操辦!”沈夫人怒氣衝衝道。


    盛綰冷著臉,出聲說:


    “我母親看重沈小姐的能力,才想著讓她操辦宴會。這與聯姻有何關聯,我母親沒有追究你散播不實謠言,已經是看著沈老爺子的麵子。如今你們還敢把厲沈聯姻掛在嘴邊,是要打我母親的臉嗎?”


    此話一出,沈夫人一噎,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你們沈家回去想清楚,最好給我們一個解釋,要不然,我看你們怎麽在京都立足!”


    沈穗和沈夫人在眾多太太鄙視的目光下,灰溜溜地離開。


    宴會被搞砸,太太們審時度勢,覺得厲夫人肯定沒心思跟她們聚一起聊天了,於是就紛紛找了個理由離開厲家。


    沈穗坐在一輛奔馳上,車子在路上緩緩行駛,看著窗外路邊整齊魁梧的梧桐樹,臉色陰沉沉的。


    沈夫人一向害怕這個女兒,見她臉色不對勁兒,也不敢說話,縮在一旁,委屈巴巴的。


    沈穗眼睛微眯,究竟怎麽回事,湛若音這個蠢女人不是挺喜歡她嗎?


    還以死逼迫臨舟哥哥娶她,今天湛若音發的什麽瘋,竟然不維護她,還當著這麽多貴太太的麵,說沒有聯姻這回事,沈家的顏麵何存!


    沈穗越想越氣,她眼神劃過陰毒的恨意。


    這個蠢女人竟然敢耍她!


    她不會讓她如意的!


    湛若音回去把旗袍換成了寬鬆柔軟的連衣裙,就躺床上開始看遊戲直播。


    這宴會怕是辦不下去了,沈穗這個女人敢搞砸了她的宴會,就該承擔一切後果。


    正想著,臥室門被敲響,古辛和王琳走進來,開始匯報情況。


    古辛先開口:“夫人,傅家公子被送去醫院,目前情況已經控製住了,隻不過醫生說是腦震蕩,得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湛若音眨了眨眼,原來擔架上的人是傅家公子啊。


    可今天的宴會請的都是女嘉賓,傅家公子怎麽會來呢?


    湛若音好奇地問:


    “傅家公子怎麽會出現在現場,又怎麽會被砸成腦震蕩呢?”


    古辛解釋:


    “這我不太清楚,方家千金跟傅公子訂了婚,估計是來找方小姐的。但現場有人聽到秦小姐問他喊學弟,我猜傅公子是看到秦小姐被欺負,所以才替她擋了即將坍塌的酒杯。”


    湛若音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秦毓念跟傅公子認識,傅公子還不顧危險為她擋了酒杯。


    要是讓厲臨舟知道,指不定要吃醋了。


    湛若音肅聲交代:


    “傅公子是在厲家被砸傷的,終究是我們的責任,務必好好跟傅家解釋清楚,傅公子的治療費用和康複費用由我們厲家一力承擔。”


    古辛點點頭,就離開了。


    倒是王琳臉色不太好。


    湛若音看了一眼,頓時皺起眉頭:


    “你沒事吧,怎麽這副表情,身體不舒服的話可以請幾天假休息的。”


    王琳搖搖頭,她是左右為難啊。


    剛才在後院,鄭夫人從椅子上暈倒,可她的兒媳鄭少夫人,不讓她們把鄭夫人送去醫院,說鄭夫人隻是低血糖,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可王琳看著鄭夫人嘴唇都沒有血色,身體是微微發顫的,哪裏是低血糖的症狀。


    怕是出了什麽事,鄭少夫人怕旁人知道吧。


    王琳聽他舅舅韓立提起過,鄭夫人曾是夫人閨中密友,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從幼兒園開始到大學,都是一個學校,一個班級。


    隻不過厲家出了那件事後,夫人就跟著了魔一般,冷落了好多人,鄭夫人自然跟她越行越遠。


    王琳不知道夫人對鄭夫人的態度,萬一夫人不喜歡鄭夫人,不就撞到夫人槍口上了麽。


    湛若音看她為難的不行,無奈地笑著:


    “你想說什麽就說吧,我又不會吃了你。”


    王琳心裏深深吸了一口氣,不管了,總歸是夫人以前的摯友,夫人不會怪她的。


    “夫人,您還記得鄭夫人嗎,她剛才在後花園暈倒了。可鄭少夫人不讓我們送她去醫院,鄭夫人現在正在偏廳躺著呢。”


    湛若音開始回憶原身的記憶,這不回憶還好,她記起這個鄭夫人,瞳孔驟然震動。


    這個鄭夫人不就是重生之前,湛若音的救命恩人嗎!


    當初湛若音被前公司同事造謠抹黑,一度待不下去,酒店裏上司要潛規則她,她被下藥,用盡全身力氣也隻跑到走廊裏。


    湛若音寧死不屈,用玻璃劃破脖子動脈,上司被嚇跑了,湛若音覺得自己肯定活不成了。


    可沒想到她卻被林嫻救了。


    這家酒店是林氏集團的產業,林嫻出嫁時,林董事長把林氏集團的股份和好多產業給了林嫻做陪嫁,這家酒店自然在其中。


    那天林嫻是來視察的,可沒想到在酒店走廊看到一個全身都是血的女生。


    林嫻把湛若音送去醫院,還派人照顧她,給她介紹了新公司-厲氏集團,如果不是林嫻,湛若音早就死了,更不會找到這麽好的工作。


    湛若音想報答她,卻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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