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錦予一直訓練到中午十二點,教練才鬆口讓他們去吃飯,這時玩中路法師的陳柏樹湊到厲錦予麵前,勾肩搭背,笑嗬著說:


    “後天就是咱們人生中第一場校園聯賽,緊張不?”


    厲錦予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搖頭,表情鎮定自然:“沒什麽好緊張的,如果不是倡導競賽公平公正,他們還沒有資格做我的對手。”


    陳柏樹一聽這話,霎時怔了一下,這麽脾氣溫柔的貴少爺,就水靈靈說出這麽囂張的話了?


    他對厲錦予的印象還停留在,他是個白白嫩嫩的柔弱大學生,平時隻有受欺負的份兒呢。


    也是,厲氏家族的貴公子,還這麽聰明,他有囂張的底氣。


    “是是是,訓練了一上午,肚子都餓扁了,咱們去哪兒吃飯?除了學校東門對麵的雞公煲,你隨便選,反正我是吃膩了。”


    厲錦予平時和陳柏樹、耿堯一起訓練,結束之後經常一塊兒去吃飯,但他們兩個從來沒有因為厲錦予的身份,而讓他買單。


    三個人都是aa製,偶爾厲錦予會帶他們去高級餐廳吃大餐,去酒吧高消費一場,還有什麽遊泳館、體育館……厲錦予給他們辦了一張會員卡,隨時可以去玩。


    厲錦予抬眸向四周望了望,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就不見耿堯的人影了,他最近一直很奇怪,感覺很忙,又不知道在忙什麽。


    不是遲到,就是早退,感覺耿堯很奇怪,心裏藏著事情。


    厲錦予疑惑地看著陳柏樹:“耿堯呢,我剛才還看到他在座位上玩手機。”


    陳柏樹臉色變了變,抿唇道:“你不知道啊,他談戀愛了,下午不訓練,他要帶著對象去圓融寺玩,估計晚上才回來吧。”


    厲錦予驚訝地看向陳柏樹,“他談戀愛了?什麽時候的事情,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陳柏樹怪異地看向別處,眼神躲閃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看到他給對象買過七夕禮物,應該就是那個時候談的吧。”


    厲錦予沒有再追問什麽,好兄弟談戀愛是值得祝福的事情,不過耿堯為什麽要瞞著他們呢。


    厲錦予帶著陳柏樹去附近吃了飯,回到學校已經快一點半了,厲錦予打算睡個午覺,就去醫院看望祁弈的媽媽。


    剛要躺下睡覺,手機叮的一下,屏幕彈出湛若音發的消息:


    「乖兒砸,媽媽明天要到嵐和處理分公司的事情,順便騰出空陪陪你,你需要媽媽帶什麽東西給你麽。」


    厲錦予看到信息,心裏仿佛被一縷春風吹過,暖洋洋的。


    母親要來嵐和了。


    厲錦予咬著下唇,試圖讓自己別那麽興奮,他回複道:


    「我不需要任何東西,見到媽已經很開心了。」


    那頭的湛若音正敷著黃瓜麵膜,懶散地躺在客廳沙發上,看到厲錦予給她發的消息,喉間溢出淺淡的笑意。


    很久不見厲錦予,說實話,湛若音真有點想他。


    「好,媽媽明天爭取下了飛機就去見你。」


    厲錦予嘴角微微帶笑,突然想起了什麽,他小心翼翼地打字:「媽,我把奶奶送給我的全球限定黑玫瑰金卡借給別人了。」


    湛若音看著手機屏幕,眨巴著眼睛,黑玫瑰金卡?


    就是全華國隻有京都厲家、盛家、謝家還有江南湛家才有的全球限定金卡?


    湛若音不知道該怎麽回複小兒子。


    金卡不僅是財富的象征,還是權勢的象征。


    隻要此卡現世,不論商場的老板有多忙,都得親自出來,按照最高禮儀迎接客人。


    勢必引起不小的轟動。


    湛若音第一反應是,厲錦予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要不然怎麽會把這麽貴重的金卡送給別人呢。


    他難道不知道一旦持有金卡,上天入地都是尋常事?


    「錦予,你告訴媽媽,你是不是談女朋友了?」


    厲錦予對於湛若音的回複很驚愕,給別人金卡怎麽能聯想到談女朋友呀。


    「媽,我沒談戀愛,是我在嵐和認識的朋友,他還是我的大學同學,家裏知根知底,您放心。」


    湛若音就更加稀奇了,隻是普通朋友,就能把金卡隨便送給人家,厲家雖然不缺錢,但這可是金卡,是權力地位的象征。


    拿著這張金卡,全世界的奢侈品店隨便出入,甚至能見到各大集團的老板親自迎接。


    「你老實跟媽說,你為什麽要給他金卡,人心難測,他要是用你給的卡幹壞事,到時候你也會被受到牽連,你不怕他是壞人嗎?」


    厲錦予堅定不移地發信息:「媽,我相信他,以前他幫過我,要不是他,我可能就被王漠他們欺負了。而且他家以前也是開公司的,他雖然看著紈絝散漫,實際上他很堅強,很善良。公司被他姐夫搞破產後,他在很努力的賺錢養家,一個人養活好幾口人,他太辛苦了。」


    湛若音沒再追究這個事情,金卡就是給厲錦予花的,他願意給誰就給誰,反正厲家的錢永遠都花不完。


    「好了好了,媽媽不是指責你的意思,隻要你自己心裏有數就行。」


    「嗯,媽媽再見。」


    熄滅手機屏幕,厲錦予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腦海裏全都是祁弈,他吃飯的樣子,他走路的樣子,他睡覺的樣子……


    厲錦予煩躁地翻身,側躺著,腦子裏還是祁弈,他故作堅定地望著厲錦予,明明受了很大的委屈和艱辛,可還是強撐著,隱忍著。


    厲錦予深深呼吸了幾次,他從來沒有這麽煩躁過,就連當時被王漠他們欺負的時候,都沒過這麽煩躁不安。


    厲錦予感覺自己是不是病了,明明很累,想要睡覺,可閉上眼睛,腦子裏想的,全都是祁弈。


    他猛地坐起來,穿上鞋子,走到自己的書桌前,拿著帆布包,就要出門。


    陳柏樹正坐在電腦椅上,帶著耳機跟對象聊天,看到剛躺下的厲錦予忽然起床要出門,不可思議地偏頭看他:


    “怎麽著,不是睡覺麽,怎麽又起來了?”


    厲錦予表情十分不自然,有種怕被戳中心事的緊張感,勉強露出一個微笑,道:“心裏有些煩躁,出去走走。”


    陳柏樹更震驚了,他有些結巴:“你、你這麽個天塌了都不眨一下眼睛的人,莫名其妙就煩躁了?”


    厲錦予雙手緊緊捏著袖口,咬著下唇,加快腳步走到宿舍門口:“可能是下午不訓練了,有些不適應,你不用管我,我出去轉轉就好了。”


    說完,不等陳柏樹作何反應,厲錦予趕緊開門出去。


    厲錦予自己買了一輛小電驢,就停在宿舍樓下,他騎著小電驢,到學校門口之後,打了一輛滴滴,去祁弈發的醫院地址最近的花店和水果店買了花籃和果籃,然後就去了醫院。


    厲錦予一邊站在電梯裏,心裏一邊在想祁弈現在是不是還沒有吃飯,他要照顧父母,還要照顧朵朵,自己肯定顧不過來。


    剛下電梯,厲錦予就聽到走廊很吵很吵。


    他定睛一看,有醫生,有護士,有穿著貴氣雍容的太太,有保護太太的保鏢,還有臉色鐵青的祁弈……


    “祁弈,你是不是到現在還認不清自己的身份,真以為還跟以前一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你們祁家已經破產了,你已經不是貴公子了!這間高級vip病房你能付得起嗎,別讓我再提醒第三遍,趕緊收拾東西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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