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平白了他一眼,給了個就你聰明的眼神,這貨看到後更是得意洋洋。


    一旁的楊宇文,沉思了片刻後說道:“賀蘭博是個梟雄,若是從大秦隨便帶個公主、皇子過去糊弄他,根本讓他下不了決心,反而會弄巧成拙。


    更何況,賀蘭部若是莫名多出了一個質子來,也很難隱瞞。


    所以,這個質子的身份不僅要有份量,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去的賀蘭部,難道是要…”楊宇文似乎想到了什麽,一臉驚訝的望著秦平。


    “沒錯,賀蘭部的公主多年未回家,這次帶著外孫到賀蘭部來看外公了,這個應該沒有人會懷疑的。


    畢竟公主都在大秦成親了,有個孩子也很正常啊。”秦平對著楊宇文點頭說道。


    這讓屋內幾人,看向老者的目光不由的麵露敬佩,其智如妖啊。


    “不過,我剛才也說了,普通身份的大秦質子根本打動不了賀蘭博。


    所以,大秦過來的這個人一定非常重要,讓賀蘭博相信我們大秦,看到我們的決心。”


    “我們大秦最重要的就是皇帝,總不會讓他親自過去吧。”趙子寒難得開玩笑的說道。


    但一看到馬方與楊宇文正臉帶怒氣的看著他,瞬間知道自己這次開的過火了,聖上怎能隨便給人當兒子呢?


    秦平並沒有怪罪趙子寒,已經習慣了這貨的嘴碎了,畢竟他又不是真的三皇子。


    “趙教習說對了,大秦的皇帝確實去了,但不是當年在位的先皇,而是當年的太子,我的父皇,如今的大秦皇帝。”


    秦平這一次說完,屋內眾人徹底懵了,一向冷靜的老者,更是站起來破口痛斥道:“殿下,您簡直是一派胡言。”


    老者雖然說的難聽,但屋內眾人出奇的沒有反駁,都認為秦平在胡說八道吧。


    楊宇文更是迎麵對著秦平說道:“殿下,您要知道當今聖上,當年可是先皇唯一的兒子啊,是我大秦的太子啊。


    他可是關乎到我大秦江山社稷,億萬百姓的生死,他的重要性根本不可明說。


    我不相信先皇會把他送去當質子,要知道稍有不慎,這就會毀我大秦根基啊。


    隻有,隻有…”楊宇文沒有說下去


    “隻有昏君才會這麽幹的吧。”秦平把楊宇文不敢說的說出來後,屋內眾人都不自然的低下了頭。


    “可事實上先帝在位三十餘年,我大秦政通人和、國強民富,絕對是我大秦曆史上數得著的一個明君。


    所以,別說你們不信,我也不信先帝會送父皇去賀蘭部,這明顯就是一個昏招。


    可我仔細一想,我父皇去賀蘭部,又是最合適的。


    隻有他去才能看出我大秦的決心,才能給賀蘭部信心,才能讓他們破釜沉舟。


    以楊將軍的才智,也應該會想通其中道理,隻是想通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作為大秦的臣子,你肯定是不可能接受的。”


    “不光是我,是大秦所有人都不會同意的,如果當時我在,想要同意的話,除非踏過我的屍體。


    書院的那位先生為了一己私欲,居然要將我我大秦太子致於危地,其心可誅。”楊宇文看著老者氣憤的說道。


    “楊將軍誤會了,他雖然執念很深,但他沒有瘋,也是知道孰輕孰重的,他也是反對大秦的太子去賀蘭部當質子的。”


    “這麽說的話,他還算是個忠臣。


    看樣子殿下剛才是與我等開了個玩笑,那最後我大秦的哪位皇子去了賀蘭部呢?”楊宇文這時語氣緩和的問道。


    秦平苦笑了下,然後說道:“諸位,我剛才沒有開玩笑,我父皇當年確實去了賀蘭部。”


    “你不是說書院的那個先生,沒有同意嗎?”趙子寒再一次插話道。


    “可先皇說服了他,讓他同意了。”


    “先皇為什麽這麽做呢?沒有道理”


    秦平看了下眾人說道:“諸位想過沒有,當時大秦還有誰最想要開疆拓土?最想青史留名?是先皇啊。


    要知道先皇在位時,他的稱號是什麽?秦武帝。


    一個“武”字,可以看出先皇內心的雄心壯誌,偏安一隅絕不是他此生所願。


    我想,先皇的執念一點也不比書院的那位先生少,隻是他控製的比較好而已。


    所以,為了心中的這個目標,若有機會,先皇一定會拿出手中最重的籌碼。


    更何況,書院的那位先生,是先皇最好的朋友,與先皇有大恩。


    於公於私,先皇都必須幫他。”


    “先皇摯友?大恩?殿下說這話什麽意思?”趙子寒一臉疑惑的問道。


    “他與先皇曾經同窗就讀,算是共拜一師。


    當時先皇比他年長6歲,便常以兄長自稱,兩人感情篤深。


    先皇當年能夠從最不被看好的一位皇子,到最後登臨大典,全離不開他的幫助,他當記首功,先皇一直銘記在心。


    大秦曆2912年的龍飛被殺事件,便是他特別為先皇策劃的,從那以後先皇才逐漸受到重視。”


    眾人聽後,這才恍然大悟,但在內心中,也不免腹誹。


    趙子寒更是感慨道:“先皇真是有情有義,不過怎麽看這兩人更像賭棍。”


    這話說完,引得楊宇文與馬方不由佩服的看著他,心中想到:“書院的人,是真敢說啊。”


    誰曾想,一直沒說話的老者說道:“賭徒?這世間有什麽不是在賭呢?修行不也是賭嗎?你們來到蠻族這裏不也是賭嗎?


    到最後,世人看到的隻是結果而已。”


    “現在來看,老先生的結果很不好,您賭輸了。”秦平說道。


    “那當年為何會輸呢?”楊宇文接著問道。


    “楊將軍,你這問倒我了,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了,要不老先生您來給我們說下?”


    或許是被秦平的話氣到了,老者根本不再理會秦平的調侃,將頭轉向了一邊。


    秦平拍了拍手,說道:“好吧,既然老先生不願意說,我們來說點別的。


    說了這麽久,諸位一定想知道老先生真正的身份吧?


    不過現在來看,他是不會主動說出自己的身份了,那麽就有我們來猜測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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