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趙子寒說完,天蒼不由的歎了口氣道:“時也,命也,不可強求啊。”


    也不知是在說流星島的那些人,還是感歎自己。


    “先生不必介懷,如今您已經脫困,當是我大秦之福,還望先生助我大秦一臂之力。”秦平恭敬的說道。


    “殿下不必如此,身為大秦子民,我已將此生獻給大秦。


    更何況當年先皇以國士待我,我必以國士報之。


    隻是如今,我已經成為一廢人,連這小小的長河部落都走不出去,如何助我大秦呢?”老者落寞的說道。


    “小師叔不必灰心,長河部落的血脈禁咒,據傳聞已有萬年,肯定不是那麽容易破解的,不過我們還有時間。”趙子寒也在一旁勸慰道。


    天蒼神色悲戚的搖了搖頭道:“五十年前,我就找到了破解了長河血脈的關鍵,可惜功虧一簣,還白白害死了長河部落這麽多人。”


    眾人聽到這裏也不知道是要安慰他,還是要嫉妒他了。


    萬年的血脈禁咒,你滿打滿算十年就找到了關鍵,這讓人怎麽活呢。


    還是秦平清了清喉嚨,說道:“那看樣子,五十年前長河部落被北風部占領,也是因為先生破解這血脈所致了?”


    天蒼點了點頭。


    “既然小師叔找到了關鍵,那我們再破解一次即可啊,有我們在何懼北風部啊。”趙子寒興奮的說道。


    天蒼歎了口氣道:“談何容易啊,你們知道這長河部落萬年前是什麽種族嗎?”


    眾人搖了搖頭。


    “萬年前,此地根本不是沙漠,而是一條橫穿草原的長河。


    長河部落便是生活在河上的水族人類,他們世代居於此地,靠河而生。”


    眾人聽到這個不由的感到震驚,真應了那句話,滄海變桑田啊。


    “那為什麽變成現在這副模樣。”趙子寒問道。


    “算是他們咎由自取吧!說是靠河而生,其實就是水賊而已。


    萬年前,他們對生活在長河周圍的人,以及那些過路的船隻、大陸生靈,經常進行燒殺搶奪,搞得整個大陸天怒人怨。”


    “那就沒有強者去剿滅他們嗎?”


    “怎麽沒有,可是這長河部落實力強大,實力不弱於如今的六大仙門。


    更主要的是他們供奉的長河之靈,古龍。”


    “古龍?”眾人疑問道,似乎不敢相信。


    “沒錯,是一條古龍,最起碼長河部落的人這麽稱呼它,並且以古為族姓。


    它的實力強大無比,一隻腳已經踏入了仙境,在大陸上幾無對手。”


    “那最後長河部落是怎麽沒落的呢?”


    “因為一個人,天問,作為當時的大陸第一強者,自然要為民除害。


    聽說他與古龍大戰了三天三夜,才將其擊殺。


    再以無上修為,將萬裏長河變成了沙漠。


    並且在所有長河部落的血脈中,種下了禁咒,讓長河部落之人永世不得離開這片沙漠,以贖清他們所犯的罪孽。


    長河部落的人自然不甘,很多人都試圖跑出沙漠。


    可最後都是在剛離開沙漠,便神魂俱滅。”天蒼似乎很崇拜天問,語氣裏都是恭敬。


    “這是不是有點殘忍了,要贖罪一萬年啊。”趙子寒開口道。


    “是有點殘忍,但天問也不是無情之人,他也給長河部落留下了後路。


    他告訴長河部落,他將解開部落詛咒的信物,埋在了這萬裏沙漠,讓其在沙漠之底流動,遇水而出。


    長河部落之人,隻需找到這信物,並且手持此信物,得到天下人的諒解,便能夠揭開血咒。


    這也就是長河部落,萬年以來,在這沙漠裏四處尋找綠洲的原因。”


    眾人聽後,不由的咋舌,要知道水無定勢,信物在流動,茫茫沙漠到哪裏去找呢?


    再加上需要天下人諒解,這更是難上加難啊?


    “那先生五十年前應該是找到了這信物吧?”秦平這時開口問道。


    天蒼點了點頭道:“我在書院多年,對陣法一道有所涉獵,山川河流,日月星辰變幻略有見解。


    這個信物既然在這沙漠裏流動,那就逃脫不了這天地變化規律。


    不過,就算是這樣,我也是花費了十年才找到這信物,不愧是天問所藏。


    信物出現之時,因動靜太大,這才被北風部察覺。”


    “那需要怎麽做,才算是讓天下人諒解呢?”秦平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殿下,這天下人之說,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我估計當初天問的意思就是讓這天下之主原諒他們吧,要不然根本實現不了。”


    說完,天蒼先生便拿出了那個信物,是一枚巴掌大的龍鱗。


    眾人趕緊圍觀起來,畢竟這可是第一次見到龍鱗。


    隻見通體呈金色,光芒一照,流光閃動。


    它的主人雖死亡萬年,但它還是散發著一股無言的波動,直擊眾人的靈魂。


    “小師叔,它怎麽知道天下之主原諒它呢?


    還有這天下四分五裂,上哪找天下之主呢?”趙子寒癡迷的看著這龍鱗問道。


    “我估計是需要鮮血澆灌它吧,至於天下共主?我想一國之主也可以試試。”


    “那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帶回秦國,讓殿下試試了。”趙子寒這時興奮的說道。


    但一想到,這來回的路途,時間,恐怕到時黃花菜都涼了。


    就在這時,馬方咳嗽了兩下說道:“我想,殿下可以試試。”


    天蒼麵帶疑問的看了看馬方,又瞅了瞅秦平,說道:“就算不是一國之主,最起碼也得是一國太子或者可以繼承國位之人,殿下恐怕…”


    雖未說完,但其意已不言而喻。


    楊宇文在一旁臉色複雜的說道:“先生,其實當前,殿下應該就是我大秦唯一的繼承人了。”


    天蒼臉色一變,接著痛斥道:“剛才你還信誓旦旦,說要以死阻止我當年所做之事。


    可你現在所做的,和我當年有什麽分別啊?甚至於比我當年還要凶險萬分啊。”


    這話說的,讓屋內眾人都無地自容。


    “先生息怒,這是我自己的決定,與他們無關,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嗎。”秦平趕緊勸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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