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樹這一刻紅了雙眼,他一把提起北風岩,將他扔在一旁。


    看著那副骨頭和那個人皮坐墊,鐵樹的眼淚奪眶而出。


    北風岩還在極盡嘲諷道:“和你父親一樣,都隻是會哭的傻大個而已。”


    任憑北風岩謾罵,鐵樹沒有回話,隻是將人皮坐墊小心的放到父親屍骨下麵。


    然後,他一步一步走向北風岩,用長刀劃破了自己的手掌,將鮮血塗抹在了長刀上。


    北風岩似乎怕了,但嘴裏還是嘲笑道:“沒有用的,小雜種,就你…啊…啊…啊…”


    鐵樹一刀砍掉了北風岩的耳朵,緊接著又是另一隻,北風岩隻能坐在地上哀嚎。


    也怪他太自信了或者說太害怕了,把之前把周圍的人都趕走了。


    “饒了我吧大人,不,爺爺,我發誓永遠效忠您,我知道很多蠻族的秘密,我都告訴您。


    我就是個狗,你聽我叫,汪汪汪,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鐵樹沒有說話,隻是對著他哈哈大笑,北風岩以為自己說服了他,也不由的陪著笑了起來。


    可下一刻,鐵樹直接拎起他,對著他的下體就是一刀,北風岩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這讓躺在屋內的密林和周放都不忍直視,感覺自己褲襠涼颼颼的。


    緊接著鐵樹一刀又一刀的砍下去,北風岩身上的“零件”在逐漸減少。


    手指、腳趾、鼻子、眼睛等,最後鐵樹活生生的將北風岩砍的隻剩下頭顱和軀體相連。


    神境的生命力真的是強,到了此刻,北風岩殘存的頭顱還能發出慘叫。


    最後,鐵樹用盡全力一刀砍掉了他的頭顱,以防萬一,還將他的頭顱攪和成了稀泥。


    此刻的帳內,到處都是北風岩的血肉屍骨,配上那些人骨,仿若人間煉獄。


    這就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吧。


    又過了約一刻鍾,密林和周放兩人都恢複了身體。


    不過他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直接在原地嘔吐,實在是忍不住啊。


    很快,密林便離開了氈帳,趕往外邊報信。


    當秦平一行人進入這大帳時,也被其內的景象震驚了。


    鐵樹渾身是血的跪坐在一具高大的屍骨和坐墊前,不發一言。


    在外已經從密林口中,大致知道事情經過的秦平,心裏也為鐵樹的遭遇而難過。


    好像,自己這一路遇到的都是苦命人啊。


    秦平走到鐵樹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鐵樹,你能在父母的屍骨前,手刃了仇人,我相信他們的在天之靈,一定很高興的。


    不過,我想他們更希望你能夠健康快樂的成長,成為鐵骨錚錚的漢子。


    把他們的屍骨收起來吧,這麽多年他們都在等著你來呢。”


    秦平說完後,鐵樹再也忍不住了,抱著秦平的肩膀大哭了起來。


    這一刻眾人才想起來,他才是一個十八歲的孩子。


    秦平很想燒掉這間氈帳,但這樣的話,動靜太大,會打草驚蛇。


    最後,是拖善命人將這些屍骨收了起來,統一進行安葬,算是有個交代。


    鐵樹不願將父母的屍骨葬在草原,說要帶著他們回到大秦,在那裏他們才會得到安寧。


    趙子寒二話沒說,幫助鐵樹將他父母的屍骨放到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中,這讓秦平又不由的高看了他一眼。


    解決掉北風岩後,王庭祭司這塊算是暫時穩住了,最起碼可以瞞住拓跋虎他們一點時間了。


    眾人再次回到了拖善的院中,等待著下一次的行動。


    也許是怕鐵樹去幹什麽傻事,一行人一直都陪著鐵樹,這倒搞得鐵樹很不自在。


    終於,鐵樹跪下來對著秦平說道:“殿下,我和義父對大秦都是忠心耿耿,絕不是有意隱瞞我的身份的。


    若您想怪罪,就全部算到我頭上吧,和義父沒有任何關係。”


    “怪罪,為何要怪罪?你又沒幹對不起我大秦之事。


    你要知道,我大秦曆來看重的是那顆心,而不是種族、地位。


    不過,你如果再不起來,我可要怪罪了。”


    聽到秦平這樣說,鐵樹摸著頭“嗬嗬”的笑著,並且趕緊站起來了。


    趙子寒突然間,便向鐵樹問道:“鐵樹,你當初是怎麽跑到大秦的?”


    鐵樹搖了搖頭道:“不是我跑過去的,是有人送我過去的。”


    “送你過去的?那是誰?”


    鐵樹搖了搖頭。


    “那能說說你的故事嗎?”趙子寒繼續問道。


    “趙教習。”


    秦平帶有怒氣的喊道,同時眉頭一皺,似乎很是反感這貨在節骨眼上給人傷口撒鹽。


    可鐵樹看著秦平說道:“殿下,無妨,都已經過去了。


    更何況按照我們大秦軍人說法,都是一起共生死的,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我來自草原鐵塔部,這是個小部落,大概人口隻有三千人,全部以鐵為姓。


    我父親是這個部落的族長,母親是祭司,所以,我從小算是很幸福的。


    可十二年前,卻發生了一件事,最終導致我的整個部族被滅。


    記得那天,我們一家正在吃飯,突然間一個渾身是傷的人闖了進來。


    我父親剛要趕他走,誰知他跪下拚命磕頭道:“說他是賀蘭部大祭司之徒,被北風部追殺,請求我們幫助他,待他脫困必有厚報。”


    父親本不願惹此糾紛,是我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再加上賀蘭部在草原的名聲一直很好,便懇求父親幫助了他。


    追殺的那些人找到我們部落後,父親便借故支開了他們,可誰曾想到,這是引狼入室。


    起先他對我們還算客氣,母親還經常幫助他換藥,我也經常拿一些好吃的給他。


    可隨著他身體一天天恢複,他終於露出了魔爪。


    那一天,部落突然被一群北風部的人包圍了,父親以為事情敗露,還想要幫助他逃跑呢,現在想想真是好笑。


    他隻是看著我們一家人哈哈大笑,然後假意的感謝了我們一番,並說出了自己的真名,北風岩。


    他問父親要什麽回報?父親聽了這個名字後,哪敢談什麽回報?


    可他居然不滿意,說父親看不起他,非得給我們報酬。”


    說到這裏,鐵樹狠狠的握緊了拳頭,眾人也明白這北風岩絕不會有什麽“好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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