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隱不耐煩的說道:“好了,七皇子,別介紹了,隻是小小劍陣而已,管它什麽三圓、四圓。


    說下怎麽個比試法,你們誰來出戰?”


    韓南鬥麵色有些不悅道:“看到中間那個旗子了嗎?


    隻要誰能順利拿到旗子,並且走出劍陣,就算贏了。


    另外,時間不得超過一柱香,修為不得超過丹境,天黑之前比試結束。


    若是雙方都拿到旗子,誰用時越少,誰獲勝。”


    聞言,術閣眾人皺了下眉頭。


    對於修為的限製,他們倒不在意,主要是這時間有些太短了吧?


    潘征意味深長的看著韓南鬥道:“七皇子,容潘某說句公道話,此陣在你韓國多年,怕是?”


    韓南鬥嗬嗬一笑道:“潘教習放心,此陣今日乃第一次出現在世人麵前。


    除了本王和三哥外,韓國無人知曉,這一點對於雙方來說都是公平的。


    若是不信,本王願對天發誓。”


    潘征這才放下心道:“七皇子多慮了,我這隻是隨口問問,畢竟我們書院師生,就是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


    就是不知,韓國這邊是哪幾位上場?”


    韓南鬥搖搖頭道:“我們韓國可沒有術閣這麽人才濟濟,滿打滿算隻能出一人而已,那就是本王的妹妹韓山晴。”


    這話說完,眾人都投向了那個韓山晴,看不出來小姑娘不光漂亮,還是個陣法高手。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韓山晴此刻手心裏都是汗水,咬著牙使勁的掐著韓南鬥的後腰。


    因為,她也是剛知道這事,她都不知道自己何時成了陣法高手。


    韓南鬥拍了拍韓山晴的頭道:“既然比試,那是不是得有個彩頭啊?”


    秦平回道:“七皇子說得有道理,那您看是多大的彩頭呢?”


    “很簡單,一百元石闖一次陣法,最後的贏家拿走所有元石。”


    一百元石,在黑市,這可是價值三十萬兩白銀,可謂是一大筆巨款啊。


    別說術閣這邊,哪怕是韓國使團的人也是臉色大變。


    秦平沒有回答,而是看了看潘征,畢竟是他們出錢。


    潘征似乎在等著上麵傳音,一直沒有答複。


    這時,秦平眼珠子一轉道:“七皇子,本王看放在中間的旗子也應該值點錢,不如誰贏了,就帶走吧。”


    韓南鬥大有深意的看了秦平一眼道:“殿下真是好眼力啊,那旗子乃是當年大周皇族遺存的“遮天旗”。


    別看它現在破破爛爛,一萬年前可是讓整個天下聞風喪膽。


    既然殿下說了,這把旗子本王也拿出來添作彩頭吧。”


    “遮天旗”共有四把,用時分插東、西、南、北四個方位。


    就位之後,陣法自成,號稱可以遮擋天機,圍困強者,乃是圍殺、阻擋的不二利器。


    當初在草原上圍殺花可兒,阿木拿出的就是這“遮天旗”。


    不過,秦平估計那都是仿製的,遠遠比不上這把。


    花可兒聽聞“遮天旗”,嘴角微微上揚,似是不屑,似是微笑。


    術閣眾人更是一下子炸開了鍋,“遮天旗”組成的“遮天大陣”,他們可是研究了多年,但一直不得要領。


    如今,原版就在眼前,他們怎能不激動。


    山隱未等潘征開口,便迫不及待道:“好,我們答應你。”


    氣得潘征笑罵道:“胡鬧,你有錢嗎?”


    山隱嬉皮賴臉道:“我沒錢,不代表水迢沒有錢,是不是,師妹?”


    一旁的水迢,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秦平一拍手道:“既然這樣,還等什麽,潘教習開始吧。”


    潘征點了點頭,接著隨意的一揮手,幾十幾把椅子飛入院中,準確的落在眾人麵前。


    這一手隔空禦物之術,巧妙無比,讓秦平內心羨慕不已。


    待眾人落座後,潘征拱了拱手道:“遠來是客,有請韓國使團先出手吧。”


    韓南鬥轉身對著韓山晴說著悄悄話,後者的臉色由怒變樂,再變成狂喜。


    最後,韓山晴一蹦一跳的走向了劍陣。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她,想要借此了解陣法情況。


    可誰能想到,她去的快,回來的更快。


    隻聽見“啊”的一聲,她已經跑回到了劍陣之外。


    引得眾人哈哈大笑,韓南鬥臉上更是布滿了黑線。


    原來是她剛踏入第一步,所有長劍就高速旋轉了起來,直接把她嚇得抱頭鼠竄。


    此刻,劍陣之外的她,也感覺很丟人,


    臉色羞紅。


    幸好,香才剛點燃,時間足夠。


    於是,第二次,心一橫,直接閉上雙眼,朝劍陣慢慢走去。


    這又引得術閣一陣嗤笑,很明顯她不懂陣法啊。


    韓南鬥倒是麵色如常,不過也隻是表麵看似冷靜,其實內心也慌的很。


    也許是新手福利,韓山晴第一步踏進去,外圍劍陣居然沒有攻擊。


    接著是第二步、第三步…,一直走了數十步,她居然邁過了第二層劍陣。


    術閣眾人漸漸沒了笑容,韓南鬥嘴角開始上揚。


    韓山晴繼續閉著眼朝前走,很快進入了第三層劍陣。


    突然,又是“啊”的一聲,韓山晴再次出現在了陣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原來走到第三層劍陣的時候,韓山晴偷偷睜開了雙眼,看著密密麻麻的長劍在眼前晃動,她嚇得身上元氣一顫。


    長劍似有察覺,齊刷刷的劍尖對準了她,把她嚇得直接竄到了外麵,雙腿都嚇軟了。


    這一次倒沒有人嘲笑她,她贏得了尊重。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到了,她沒能再繼續下去,王知雅上前扶起了她。


    這時,水迢看了看身後的學弟、學妹們,輕聲道:“秋落,你來。”


    “是,師姐。”


    秋落是一名年約二十多歲的姑娘,穿著一身黑色練功服,紮著丸子頭,長相雖普通,但給人的整個感覺,就是清爽、幹淨利落。


    秋落並沒有著急闖陣,而是圍著劍陣慢慢的觀察了起來。


    這讓潘征不由的點了點頭,遇事冷靜,方能成大事。


    他想找花可兒說兩句話,卻發現對方隻顧和王知雅說話,根本不搭理他。


    一柱香燃到一半時,秋落終於動了。


    隻見她以“秋風掃落葉之勢”迅速闖入了第一層劍圈,長劍剛要有所反應,卻發現早已沒有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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