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盛四年 齊國東境高都城


    “報,將軍。城外五裏發現一股齊軍正向我軍而來。”斥候道。


    正在巡視城防的張凡將軍聽後問著:“來軍旗幟為何?總計兵馬多少?”


    斥候回稟:“稟將軍,齊軍所掛旗幟為‘皇甫’,應當是皇甫奇率軍親至。所帶兵馬粗略估計為兩萬上下,未見大隊騎兵。”


    燕將張凡立即左右吩咐道:“來人,城內五千兵馬保持警戒。速點城外大營所有兵馬,隨本將迎敵。”


    咚咚咚的戰鼓聲響徹原野,兩軍距離三箭之地各自列陣站定。


    齊軍將領以皇甫奇為中心一字排開,燕將張凡望著士氣正高的齊軍,道:“齊軍遠道而來且士氣不跌,眾將校聽令,誰願出陣與齊將一戰?”


    隻見一員中年郎將策馬出陣:“將軍,某願出陣,定斬齊將。”


    張凡道:“好,擂鼓,為韓將軍助威。”


    中年郎將韓將軍手持一杆宣花大斧、躍馬出陣直奔齊軍陣前叫囂:“呔,吾乃大燕京畿道郎將韓宇,哪個不怕死的給吾上來?”


    齊軍陣前皇甫奇麵色凝重,道:“哪裏來的莽夫,聽都沒聽過,敢在本將軍麵前咆哮。鞏鄭,給本將砍了他。”鞏鄭一聲:“得令。”後便提起大刀,躍馬而出。


    韓將軍道:“汝乃何人?本將大斧之下從不斬無名之輩。”


    鞏鄭暗道‘竟然如此囂張,莫不成是個未成名的高手?’鞏鄭大喝道:“瞎了你的狗眼,竟不識得你鞏鄭爺爺!”


    韓將軍聞言拍馬上前,大怒:“吾砍了你!”


    鞏鄭不敢托大,當即打起十二分精神,舉起大刀拍馬上前接敵。


    二將兵刃相交,錯馬而過。韓宇心中大驚‘好大的力氣。’鞏鄭輕蔑一笑:“草包。”


    隨即二將調轉馬頭再次接敵,鞏鄭蕩開韓宇手中大斧,斜刺裏一刀辟出,當即將燕將韓宇斬於馬下。


    “賀、賀、賀。”齊軍將士齊聲喝彩。


    燕軍士氣頓時一挫,燕將張凡道:“誰人敢去將此齊將斬於馬下?”一青年郎將策馬出陣道:“別人怕他, 老子不怕!看吾擒他。”


    鞏鄭見燕軍陣中又閃出一將領,拍馬持槍殺來。


    鞏鄭隨即持刀向前,二將隨即相鬥五回合,鞏鄭問道:“有些本事,來將通名?”此燕軍郎將道:“吾乃大燕京畿道馮坤,齊將受死。”


    二人相鬥十餘合,鞏鄭大刀壓住馮坤長槍,道:“如若你就這些本事,那你就受死吧。”而後鞏鄭長刀一橫,橫掃而至。馮坤持槍格擋,‘砰’的一聲,馮坤被掃落馬下,鞏鄭策馬趕上一刀結果其性命。


    鞏鄭接連斬殺兩員燕將,皇甫奇見機直接揮軍掩殺,燕將張凡心中一橫,道:“齊軍不過兩萬人且遠途奔襲而來,弟兄們何懼之有!隨本將殺!”燕軍上下覺得將軍說的在理,隨即開始跟隨自家主將衝殺。


    兩軍短兵相接,弓箭兵們互射箭矢,待雙方人馬混在一起時,臂力驚人的弓箭手們集體拔劍而起,加入混戰。


    亂軍中皇甫奇掌中一杆虎頭吞月刀上下翻飛,勢不可擋,燕將張凡見此便帶領親衛隊拍馬上前與皇甫奇纏鬥。正當兩軍相戰正酣時,突然從燕軍西北、正東方向殺出兩股齊軍,皆是騎兵在前奔襲,步兵在後接應。


    燕將張凡心中大驚‘壞了,中計了。’立刻大喝道:“快,快鳴金收兵。”


    張凡剛想率部脫離戰場,豈料皇甫奇與其纏鬥不止,皇甫奇一邊打一邊口吐芬芳,張凡身為久經沙場的老將豈能不知這是皇甫奇故意激怒擾亂自己,隻好按下焦躁的心情,伺機突圍。


    待兩股齊軍加入戰場,立刻將燕軍攔腰斬斷,分割成三處戰場。不遠處城牆上的燕軍見到主帥被圍,立刻點出三千兵馬出城營救。


    齊、燕兩軍鏖戰數個時辰,燕軍張凡率領殘部突出重圍逃進城內。皇甫奇一戰陣斬八千餘燕軍,俘獲四千餘。齊軍士氣大震,皇甫奇下令在城外四裏處紮營,圍困高都城。


    戌時初,皇甫奇將各位將軍聚在帥帳議事,首先安排好夜裏大營防務,繼而圍著高都城城防圖商議起來攻城計劃。皇甫奇道:“燕軍殘部數千人龜縮在城內,我軍此戰快慢關乎全局,所以沒有太多時間浪費。諸位將軍有何良策?”


    鞏鄭撓了撓頭,道:“將軍,野戰咱們在行,這個攻城戰咱們不熟啊。”餘下眾將士皆是點頭。皇甫奇一臉無奈道:“那咱們就圍住南、西、北三麵城牆攻打,留個東城門不打。”正當皇甫奇打算照此安排時,暫且借調過來威策軍校尉高勇開口:“將軍,末將有一言。”皇甫奇看了看高勇,道:“臨出發之時,許知至那小子告訴老夫,你高勇是個攻城之才,老夫差點忘記了,你盡管說。”


    高勇走向前來,指著高都城說道:“此城城高不過三丈、東西狹長且無護城河、甕城等,此戰燕軍損失慘重士氣低落。末將建議,可圍住四麵一起攻打,東、西兩麵城牆可以分別派遣三千軍士攻打,南北兩麵可以各派五千軍士攻打,攻城之時將吾軍士卒分作數隊,並且按照弱旅、次旅、強旅、精銳進行梯次配置。絕不讓城內燕軍有一口喘氣的功夫。”


    皇甫奇等將軍連連點頭稱讚,高勇繼續說道:“還請皇甫將軍挑選一部精銳步卒從城南攻城,末將帶領麾下先登營從城北進攻。咱南北對進,會師城內虎頭橋。將城內守軍一分為二,分別圍殲。”


    皇甫奇點頭道:“就按高勇將軍的意思辦。眾將聽令,明日大軍卯時造飯,辰時出發。蔣辰校尉率軍三千攻打東城牆,何元校尉率軍三千攻打西城牆,鞏鄭率軍五千並高勇部攻打北城牆,本將親率大軍攻打南城牆。嶽哲率軍兩千留守大營。馮材、李雲二人各自率領一千騎兵巡視各處,負責警戒。”


    眾將校起身行禮道:“末將遵令。”


    皇甫奇勉勵道:“眾將士,此戰不計成本,將隨軍押送來的攻城器械都給老夫用上,也讓燕軍嚐嚐被壓在城裏挨石頭砸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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