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湘東北部邊界
自從曹知節領兵從陵城南下行軍數日終於抵達湘東東北部邊境一帶。
見天色已晚，曹知節便下令各軍就地紮營。然有一親衛軍騎疾馳而來稟報：“稟將軍，李將軍差人來說請將軍出營敘話。”
曹知節放下兵書：“哦？玄貞在何處？”
親衛：“正在大營以東五裏外的渡口客棧等候將軍。”
……
盞茶時間後，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在渡口外的客棧響起。緊接著換上便服的曹知節便帶領數名親衛進入客棧內，而後坐在與李玄貞背靠背的桌椅旁。
打發走店內小廝後，李玄貞與曹知節二人背對背低聲言語道：“知節兄來的甚是迅速。”
曹知節低聲道：“明日渡江後，你我便要各自行事。屆時你身旁隻有這百餘親衛，你可曾計劃好如何行事？”
李玄貞砸吧一口酒水道：“大概計劃有了，已經與西軍的諜子們接觸過，那些武器甲胄極為可能是從漢軍那邊搞來的。”
曹知節有些疑惑：“漢境與湘東相隔一條允公河，漢軍與我軍雖然已經恢複通商，但將軍在江麵上多有布置，不可能有如此多鎧甲兵刃進入境內而我軍上下完全不知。”
李玄貞：“從新安州進入我湘東有兩條路可有，陸路上可以從汕州東南穿越泉山便可抵達湘東西南群山中，但這一路上沼澤密布、瘴氣橫生，這麽多的兵刃甲胄要想運送過來恐非容易之事。
至於水路這允公河如此寬廣定然有我軍巡查不到之處，漢軍若是以客商船隻夾帶兵刃鎧甲避開我軍巡查在某些野河灘上靠岸倒也是容易許多。
目前最大的疑點是如此大量的鎧甲兵刃從允公河東岸運送到這金源郡青牛山的一路上竟然沒有被我軍軍卒、諜子們發覺，實在是怪異。”
曹知節眉頭緊鎖：“能這麽輕易避開我軍搜查，看著這些人定然是買通了這湘東州內不少的官員。或者是有些人已經有了想法，想借機行陰謀之事。”
李玄貞手指摩挲著手中酒碗、緩緩開口：“這湘東啊，問題很大。我現在明白楊將軍為何派你領兵在明，讓我令人在暗了。”
曹知節拿著桌岸上斟滿酒的酒碗說著：“將軍深謀遠慮，率軍平叛隻能將浮於水麵上的問題清除，但這水下埋藏的問題若是不能徹底清除，日後戰端一起，此地若是再出些什麽問題，勢必會牽扯太多精力。”
片刻後，曹知節將銀兩放在桌上，起身離開。
……
翌日，李玄貞率親衛百餘人分作五隊先後進入湘州地界，曹知節引大軍緩緩拔營南下。
數日後，李玄貞等人在湘東城外一處山坳中會合。
李玄貞環視眾人：“諸位，此次行動務必謹慎，這湘東境內水有些深，不可輕易相信此地駐軍以及官員。”
眾人接連點頭稱是。
李玄貞取出一份輿圖來緩緩說道：“某分析數日，我等聚在一起收效甚微、不如分開查探。
老李率三十人向允公河東岸一帶查探，主要尋找那些野渡口。郭少恪帶上三十人先行趕往金源郡一帶，仔細探查有官府背景的商隊。
如此大量的兵刃甲胄運輸勢必需要許多大車，線索應該不會太難尋找。”郭少恪等人領命而去。
李玄貞望著剩下這些人，思索片刻後便將餘下人分開進入那湘東城內。
三日後，李玄貞在城內某處秘密據點分析搜集而來的線索，在諸多線索中李玄貞並未發現有什麽異常。看來這青牛山一事與刺史大人無關，諸多府衙官員內大都正常隻有這別駕張鬆的小舅子三個月前又新入股了一家商隊。
李玄貞試想若是有著別駕張鬆的令牌手書，這沿途關隘的守軍應該是不會盤查。念及此處，李玄貞吩咐一隊人盯緊這張鬆以及他的小舅子。
數日後，曹德中伏青牛山大敗而歸的消息傳來。
李玄貞直皺眉頭這曹德將軍並非無能草包，竟然連敗於叛軍，要麽就是這叛軍內有高人指揮，要麽就是那金源郡定然有那叛軍內應。
“稟將軍，曹知節將軍已經率軍抵達金源郡邊界。傳書前來詢問咱們可有進展？”親衛進屋來報。
李玄貞：“回信告訴曹將軍，小心金源郡內官員，大軍無須進城、並且進軍路線行蹤切不可透露給這官衙人員。”
“諾。”
“其餘兩處可有書信傳來？”李玄貞問道。
“李都尉並未有消息傳來，郭校尉方才傳來書信，言說在金源郡西部發現數十輛大車蒙著雨布在山林間行進，郭校尉正在追查。”親衛回道。
李玄貞閉目思索良久，道：“留下二十人在此地監視那別駕張鬆等人。通知其餘人收拾行囊，隨我前去金源郡。”
“諾！”
……
西軍軍營內
曹知節望著手中書信：“玄貞所言，莫不是這城內有大問題？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傳令各部明日出兵南下避開金源郡，令邱校尉領三千步騎先行趕往河源縣與曹德將軍所部會合。”
待親衛走後，曹知節輕輕敲打著桌案。良久，提筆寫下一份密信傳書至李玄貞所處。
……
青牛山外密林
郭少恪正引著數名親衛精銳悄悄盯著不遠處行進的商隊，片刻後前方山林飛鳥驚起，數十人從那山林中走出。
隻見那商隊眾人絲毫不慌，兩股人馬仿若是那舊相識一般。郭少恪率領眾人悄悄尾隨著，並在沿途留下隱蔽標記，走了許久，一座依托山穀穀口修建的山寨出現在眼前。
從山寨內走出數百人開始將商隊大車上的雨布拆下來，郭少恪等人緊緊盯著那些大車。
果然，隨著雨布揭開，明晃晃的長矛、映入眼簾。
“他娘的，長矛！刀盾！什麽玩意！這是弓弩啊！看著樣式皆是漢軍手筆。”郭少恪一邊看著一邊在心裏咒罵。
在隱蔽處留下標識後，郭少恪帶著幾人緩緩撤退，準備去向自家將軍匯報。
……
金源郡
李玄貞扮做遊方道士走入城內，閑逛半日後，在一處陰涼角落擺下了個攤子，隨手撥弄著幾枚銅錢，眼神卻不經意的望著郡守府的後門。
……
自從曹知節領兵從陵城南下行軍數日終於抵達湘東東北部邊境一帶。
見天色已晚，曹知節便下令各軍就地紮營。然有一親衛軍騎疾馳而來稟報：“稟將軍，李將軍差人來說請將軍出營敘話。”
曹知節放下兵書：“哦？玄貞在何處？”
親衛：“正在大營以東五裏外的渡口客棧等候將軍。”
……
盞茶時間後，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在渡口外的客棧響起。緊接著換上便服的曹知節便帶領數名親衛進入客棧內，而後坐在與李玄貞背靠背的桌椅旁。
打發走店內小廝後，李玄貞與曹知節二人背對背低聲言語道：“知節兄來的甚是迅速。”
曹知節低聲道：“明日渡江後，你我便要各自行事。屆時你身旁隻有這百餘親衛，你可曾計劃好如何行事？”
李玄貞砸吧一口酒水道：“大概計劃有了，已經與西軍的諜子們接觸過，那些武器甲胄極為可能是從漢軍那邊搞來的。”
曹知節有些疑惑：“漢境與湘東相隔一條允公河，漢軍與我軍雖然已經恢複通商，但將軍在江麵上多有布置，不可能有如此多鎧甲兵刃進入境內而我軍上下完全不知。”
李玄貞：“從新安州進入我湘東有兩條路可有，陸路上可以從汕州東南穿越泉山便可抵達湘東西南群山中，但這一路上沼澤密布、瘴氣橫生，這麽多的兵刃甲胄要想運送過來恐非容易之事。
至於水路這允公河如此寬廣定然有我軍巡查不到之處，漢軍若是以客商船隻夾帶兵刃鎧甲避開我軍巡查在某些野河灘上靠岸倒也是容易許多。
目前最大的疑點是如此大量的鎧甲兵刃從允公河東岸運送到這金源郡青牛山的一路上竟然沒有被我軍軍卒、諜子們發覺，實在是怪異。”
曹知節眉頭緊鎖：“能這麽輕易避開我軍搜查，看著這些人定然是買通了這湘東州內不少的官員。或者是有些人已經有了想法，想借機行陰謀之事。”
李玄貞手指摩挲著手中酒碗、緩緩開口：“這湘東啊，問題很大。我現在明白楊將軍為何派你領兵在明，讓我令人在暗了。”
曹知節拿著桌岸上斟滿酒的酒碗說著：“將軍深謀遠慮，率軍平叛隻能將浮於水麵上的問題清除，但這水下埋藏的問題若是不能徹底清除，日後戰端一起，此地若是再出些什麽問題，勢必會牽扯太多精力。”
片刻後，曹知節將銀兩放在桌上，起身離開。
……
翌日，李玄貞率親衛百餘人分作五隊先後進入湘州地界，曹知節引大軍緩緩拔營南下。
數日後，李玄貞等人在湘東城外一處山坳中會合。
李玄貞環視眾人：“諸位，此次行動務必謹慎，這湘東境內水有些深，不可輕易相信此地駐軍以及官員。”
眾人接連點頭稱是。
李玄貞取出一份輿圖來緩緩說道：“某分析數日，我等聚在一起收效甚微、不如分開查探。
老李率三十人向允公河東岸一帶查探，主要尋找那些野渡口。郭少恪帶上三十人先行趕往金源郡一帶，仔細探查有官府背景的商隊。
如此大量的兵刃甲胄運輸勢必需要許多大車，線索應該不會太難尋找。”郭少恪等人領命而去。
李玄貞望著剩下這些人，思索片刻後便將餘下人分開進入那湘東城內。
三日後，李玄貞在城內某處秘密據點分析搜集而來的線索，在諸多線索中李玄貞並未發現有什麽異常。看來這青牛山一事與刺史大人無關，諸多府衙官員內大都正常隻有這別駕張鬆的小舅子三個月前又新入股了一家商隊。
李玄貞試想若是有著別駕張鬆的令牌手書，這沿途關隘的守軍應該是不會盤查。念及此處，李玄貞吩咐一隊人盯緊這張鬆以及他的小舅子。
數日後，曹德中伏青牛山大敗而歸的消息傳來。
李玄貞直皺眉頭這曹德將軍並非無能草包，竟然連敗於叛軍，要麽就是這叛軍內有高人指揮，要麽就是那金源郡定然有那叛軍內應。
“稟將軍，曹知節將軍已經率軍抵達金源郡邊界。傳書前來詢問咱們可有進展？”親衛進屋來報。
李玄貞：“回信告訴曹將軍，小心金源郡內官員，大軍無須進城、並且進軍路線行蹤切不可透露給這官衙人員。”
“諾。”
“其餘兩處可有書信傳來？”李玄貞問道。
“李都尉並未有消息傳來，郭校尉方才傳來書信，言說在金源郡西部發現數十輛大車蒙著雨布在山林間行進，郭校尉正在追查。”親衛回道。
李玄貞閉目思索良久，道：“留下二十人在此地監視那別駕張鬆等人。通知其餘人收拾行囊，隨我前去金源郡。”
“諾！”
……
西軍軍營內
曹知節望著手中書信：“玄貞所言，莫不是這城內有大問題？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傳令各部明日出兵南下避開金源郡，令邱校尉領三千步騎先行趕往河源縣與曹德將軍所部會合。”
待親衛走後，曹知節輕輕敲打著桌案。良久，提筆寫下一份密信傳書至李玄貞所處。
……
青牛山外密林
郭少恪正引著數名親衛精銳悄悄盯著不遠處行進的商隊，片刻後前方山林飛鳥驚起，數十人從那山林中走出。
隻見那商隊眾人絲毫不慌，兩股人馬仿若是那舊相識一般。郭少恪率領眾人悄悄尾隨著，並在沿途留下隱蔽標記，走了許久，一座依托山穀穀口修建的山寨出現在眼前。
從山寨內走出數百人開始將商隊大車上的雨布拆下來，郭少恪等人緊緊盯著那些大車。
果然，隨著雨布揭開，明晃晃的長矛、映入眼簾。
“他娘的，長矛！刀盾！什麽玩意！這是弓弩啊！看著樣式皆是漢軍手筆。”郭少恪一邊看著一邊在心裏咒罵。
在隱蔽處留下標識後，郭少恪帶著幾人緩緩撤退，準備去向自家將軍匯報。
……
金源郡
李玄貞扮做遊方道士走入城內，閑逛半日後，在一處陰涼角落擺下了個攤子，隨手撥弄著幾枚銅錢，眼神卻不經意的望著郡守府的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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