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南月湖邊戰鼓聲響徹荒野,數百水匪健兒操著戰船分作數隊抵達岸邊,一幫訓練有素的披甲精銳在岸邊列陣,諸多戰船一字排開,弓弩手嚴陣以待。
水匪二頭領趙四哥立於船頭,身著鎧甲,他高聲喊道:“李玄貞,速速出來應戰,讓爾等見識見識我南月湖兒郎的威風!”
“這他媽的是水匪?!”
“老子走南闖北多年,啥時候水匪趕上正規軍了!”
“瞧瞧,那軍陣、氣勢比大部分邊軍都要強,都快趕上咱們京軍十六衛了。”
“你別說,那鎧甲、兵刃怎麽這麽眼熟,跟咱們的家夥什挺像啊。”諸多漢軍兵卒見狀不由得罵罵咧咧,“老子算是知道這齊軍為啥打了數年也沒打下來了。”
“別扯閑篇了,快去稟報將軍!”值守校尉一邊下令防禦一邊派人向大營通報。
漢軍大營內,旌旗獵獵作響,戰馬不安地踏著蹄子,低聲嘶鳴。聞聽水匪來襲,中郎將王彥章怒目圓睜,請戰道:“大將軍,末將願往,斬此賊首,以儆效尤!”
曹昭緊隨其後,聲音鏗鏘:“末將亦願同往,共赴此戰!”李玄貞目光深邃,輕輕點頭:“去吧,某親自為你等壓陣”。
隨著一聲令下,王彥章策馬而出,镔鐵長槍閃耀著寒光,直指趙四哥。“賊子,納命來!”王彥章怒吼著,長槍劃破空氣,伴隨一陣呼嘯之聲策馬出陣。
趙四哥見不是李玄貞出陣,心中雖有詫異,卻也迅速調整心態,雙鐧揮動,迎了上去。
“哼,來的好!”
趙四哥低喝,雙鐧交錯,靈活應對著王彥章淩厲的攻勢。兩人身形交錯,兵器碰撞之聲不絕於耳,火星四濺,引得周圍士兵陣陣驚呼。三十餘回合下來,趙四哥憑借刁鑽的招式,竟讓王彥章難以近身,但亦感體力漸耗。
“好家夥,這是水匪該有的武藝?咱王將軍也是軍中響當當的漢子,竟然拿不下這人?”眾漢軍不由得瞪大雙眼。
而在不遠處觀戰的朱啟一行人見狀則是冷哼道:“知道老子為啥打了幾年打不下來了吧,這水匪武藝驚人,那大頭領更是智謀過人,憑借六百裏水泊之錯綜複雜,老子攻打數十次都沒能接近那水蛟島!”
“不是老子無能,是水匪太勇啊!”
……
且說李玄貞在陣中觀戰,眉頭緊鎖,見王彥章久攻不下,擔心影響士氣,遂果斷鳴金。王彥章聞聲,不甘心地撤回,而李玄貞則親自披掛上陣,跨上那匹颯遝神駿,手持玉泉銀槍,宛若戰神降臨。
“那匪徒,你我今日一戰,定要分個高下!”李玄貞的聲音冷冽,銀槍一抖,直指趙四哥。趙四哥心中暗驚,卻也明白此戰非同小可,必須全力以赴,趕緊找個機會把真相告訴李玄貞。
但見李玄貞策馬持槍殺來,趙四哥深吸一口氣,雙鐧再次揮舞,硬著頭皮與李玄貞纏鬥在一起。
交鋒之間,李玄貞的槍法如龍出海,每一擊都蘊含著千鈞之力,而趙四哥的雙鐧以守勢遊走,尋隙反擊。兩人打得難解難分,周圍觀戰的將士無不屏息凝視,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瞬間。
“厲害啊,這匪徒竟然在咱們將軍手下戰了二十餘合不敗,果然難纏。”眾漢軍又一次對這匪徒刮目相看。
良久,在一次激烈的碰撞後,趙四哥瞅準時機,借著雙鐧架住李玄貞長槍的瞬間,低聲急道:“李將軍,且慢動手,我有要事相告!”李玄貞聞言,怒目圓睜,喝道:“大膽狂徒,休要耍詐!”槍尖微顫,欲再刺。
趙四哥見狀,連忙閃身避開,同時迅速從腰間掏出那塊暗衛鐵牌,放在手心:“將軍,請看此物!”
隻見那鐵牌上的紋路清晰可見,李玄貞定睛一看,果然是自己人。
“你……”李玄貞一時愣住,隨即反應過來,兩人便開始了一場假模假樣的廝殺。趙四哥趁機靠近,低聲快速說明情況:“李將軍,鎮撫使李白正是我家大頭領,今夜醜時,湖邊尾鳥灣,有要事相告,望將軍務必赴約。”
言罷,趙四哥故意露出一個破綻,被李玄貞一槍挑飛雙鐧,隨即“狼狽”逃竄,而李玄貞則收槍入鞘,望著趙四哥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深思。
……
深夜 子時過半
漢軍營寨
月光稀薄,透過雲層,斑駁地灑在營帳之上。李玄貞的營帳內,燭火搖曳,他端坐於案前,身旁的王彥章與曹昭,神色凝重,顯然對李玄貞所說隻是心存顧慮。
王彥章眉頭緊鎖,再次勸阻道:“將軍,水匪狡詐多變,此去恐有埋伏,我等怎能放心讓您孤身犯險?”曹昭亦是點頭附和,虎目圓睜,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擔憂。
李玄貞輕輕歎了口氣,目光卻更加堅定:“二位將軍的擔憂,我豈能不知?但趙四哥之言,句句懇切,暗衛身份隱蔽,當是做不得假。故此其身份背後或有我等未知之秘,若能借此機會探得真相,乃至化解一場不必要的戰事,此行便值得。
再者,身為將領,豈能因個人安危而置大局於不顧?”
言罷,他站起身來,目光掃過二人,語氣中滿是決然:“彥章,大軍就交予你全權指揮,務必確保營中安全無虞。曹昭,你率虎嘯營精銳,隱蔽於湖邊尾鳥灣二裏附近,若我遇險,務必迅速馳援,不得有誤。”
二人見狀,知道再勸無用,隻能領命。王彥章雙手抱拳,沉聲道:“末將領命,定不負將軍所托!”曹昭亦是同樣動作,聲音洪亮:“虎嘯營上下,誓死保護將軍安全!”
隨後,李玄貞轉身,對身後的三十六名親衛簡短而有力地吩咐了幾句,他們皆是精挑細選的勇士,此刻更是士氣高昂,誓要護衛將軍安全。
……
夜色如墨,李玄貞一行人悄無聲息地離開大營,馬蹄包裹,蹄聲幾乎微不可聞。一行人謹慎的穿梭在樹林與草叢之間,利用夜色作為掩護,向著約定的地點悄然進發。
沿途,偶爾傳來夜鳥的啼鳴,更添幾分寂寥。
……
“將軍,前方便是,那岸邊有一小船似乎有火光。”
“好,眾弟兄小心戒備,且隨本將一探究竟!”
……
南月湖邊戰鼓聲響徹荒野,數百水匪健兒操著戰船分作數隊抵達岸邊,一幫訓練有素的披甲精銳在岸邊列陣,諸多戰船一字排開,弓弩手嚴陣以待。
水匪二頭領趙四哥立於船頭,身著鎧甲,他高聲喊道:“李玄貞,速速出來應戰,讓爾等見識見識我南月湖兒郎的威風!”
“這他媽的是水匪?!”
“老子走南闖北多年,啥時候水匪趕上正規軍了!”
“瞧瞧,那軍陣、氣勢比大部分邊軍都要強,都快趕上咱們京軍十六衛了。”
“你別說,那鎧甲、兵刃怎麽這麽眼熟,跟咱們的家夥什挺像啊。”諸多漢軍兵卒見狀不由得罵罵咧咧,“老子算是知道這齊軍為啥打了數年也沒打下來了。”
“別扯閑篇了,快去稟報將軍!”值守校尉一邊下令防禦一邊派人向大營通報。
漢軍大營內,旌旗獵獵作響,戰馬不安地踏著蹄子,低聲嘶鳴。聞聽水匪來襲,中郎將王彥章怒目圓睜,請戰道:“大將軍,末將願往,斬此賊首,以儆效尤!”
曹昭緊隨其後,聲音鏗鏘:“末將亦願同往,共赴此戰!”李玄貞目光深邃,輕輕點頭:“去吧,某親自為你等壓陣”。
隨著一聲令下,王彥章策馬而出,镔鐵長槍閃耀著寒光,直指趙四哥。“賊子,納命來!”王彥章怒吼著,長槍劃破空氣,伴隨一陣呼嘯之聲策馬出陣。
趙四哥見不是李玄貞出陣,心中雖有詫異,卻也迅速調整心態,雙鐧揮動,迎了上去。
“哼,來的好!”
趙四哥低喝,雙鐧交錯,靈活應對著王彥章淩厲的攻勢。兩人身形交錯,兵器碰撞之聲不絕於耳,火星四濺,引得周圍士兵陣陣驚呼。三十餘回合下來,趙四哥憑借刁鑽的招式,竟讓王彥章難以近身,但亦感體力漸耗。
“好家夥,這是水匪該有的武藝?咱王將軍也是軍中響當當的漢子,竟然拿不下這人?”眾漢軍不由得瞪大雙眼。
而在不遠處觀戰的朱啟一行人見狀則是冷哼道:“知道老子為啥打了幾年打不下來了吧,這水匪武藝驚人,那大頭領更是智謀過人,憑借六百裏水泊之錯綜複雜,老子攻打數十次都沒能接近那水蛟島!”
“不是老子無能,是水匪太勇啊!”
……
且說李玄貞在陣中觀戰,眉頭緊鎖,見王彥章久攻不下,擔心影響士氣,遂果斷鳴金。王彥章聞聲,不甘心地撤回,而李玄貞則親自披掛上陣,跨上那匹颯遝神駿,手持玉泉銀槍,宛若戰神降臨。
“那匪徒,你我今日一戰,定要分個高下!”李玄貞的聲音冷冽,銀槍一抖,直指趙四哥。趙四哥心中暗驚,卻也明白此戰非同小可,必須全力以赴,趕緊找個機會把真相告訴李玄貞。
但見李玄貞策馬持槍殺來,趙四哥深吸一口氣,雙鐧再次揮舞,硬著頭皮與李玄貞纏鬥在一起。
交鋒之間,李玄貞的槍法如龍出海,每一擊都蘊含著千鈞之力,而趙四哥的雙鐧以守勢遊走,尋隙反擊。兩人打得難解難分,周圍觀戰的將士無不屏息凝視,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瞬間。
“厲害啊,這匪徒竟然在咱們將軍手下戰了二十餘合不敗,果然難纏。”眾漢軍又一次對這匪徒刮目相看。
良久,在一次激烈的碰撞後,趙四哥瞅準時機,借著雙鐧架住李玄貞長槍的瞬間,低聲急道:“李將軍,且慢動手,我有要事相告!”李玄貞聞言,怒目圓睜,喝道:“大膽狂徒,休要耍詐!”槍尖微顫,欲再刺。
趙四哥見狀,連忙閃身避開,同時迅速從腰間掏出那塊暗衛鐵牌,放在手心:“將軍,請看此物!”
隻見那鐵牌上的紋路清晰可見,李玄貞定睛一看,果然是自己人。
“你……”李玄貞一時愣住,隨即反應過來,兩人便開始了一場假模假樣的廝殺。趙四哥趁機靠近,低聲快速說明情況:“李將軍,鎮撫使李白正是我家大頭領,今夜醜時,湖邊尾鳥灣,有要事相告,望將軍務必赴約。”
言罷,趙四哥故意露出一個破綻,被李玄貞一槍挑飛雙鐧,隨即“狼狽”逃竄,而李玄貞則收槍入鞘,望著趙四哥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深思。
……
深夜 子時過半
漢軍營寨
月光稀薄,透過雲層,斑駁地灑在營帳之上。李玄貞的營帳內,燭火搖曳,他端坐於案前,身旁的王彥章與曹昭,神色凝重,顯然對李玄貞所說隻是心存顧慮。
王彥章眉頭緊鎖,再次勸阻道:“將軍,水匪狡詐多變,此去恐有埋伏,我等怎能放心讓您孤身犯險?”曹昭亦是點頭附和,虎目圓睜,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擔憂。
李玄貞輕輕歎了口氣,目光卻更加堅定:“二位將軍的擔憂,我豈能不知?但趙四哥之言,句句懇切,暗衛身份隱蔽,當是做不得假。故此其身份背後或有我等未知之秘,若能借此機會探得真相,乃至化解一場不必要的戰事,此行便值得。
再者,身為將領,豈能因個人安危而置大局於不顧?”
言罷,他站起身來,目光掃過二人,語氣中滿是決然:“彥章,大軍就交予你全權指揮,務必確保營中安全無虞。曹昭,你率虎嘯營精銳,隱蔽於湖邊尾鳥灣二裏附近,若我遇險,務必迅速馳援,不得有誤。”
二人見狀,知道再勸無用,隻能領命。王彥章雙手抱拳,沉聲道:“末將領命,定不負將軍所托!”曹昭亦是同樣動作,聲音洪亮:“虎嘯營上下,誓死保護將軍安全!”
隨後,李玄貞轉身,對身後的三十六名親衛簡短而有力地吩咐了幾句,他們皆是精挑細選的勇士,此刻更是士氣高昂,誓要護衛將軍安全。
……
夜色如墨,李玄貞一行人悄無聲息地離開大營,馬蹄包裹,蹄聲幾乎微不可聞。一行人謹慎的穿梭在樹林與草叢之間,利用夜色作為掩護,向著約定的地點悄然進發。
沿途,偶爾傳來夜鳥的啼鳴,更添幾分寂寥。
……
“將軍,前方便是,那岸邊有一小船似乎有火光。”
“好,眾弟兄小心戒備,且隨本將一探究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