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姬承自認為是條鐵骨錚錚的漢子,雖然拜師是報仇雪恨的的關鍵一步,雖然這青衣女子看上去不似正常仙人……


    但是,畢竟活著才是一切的根本,不值當的為這點小事把命擱在這。


    說不定那青衣仙子還真是某位隱世大能呢。


    姬承這樣安慰著自己。


    一人一獸回到竹屋,那青衣女子端坐於竹椅上。


    姬承化作人形,奉上一杯拜師茶,又伏地行了拜師禮。


    那女子笑道:


    “你既入本尊門下,自當知道本尊名號,吾乃昆侖山玄元司厲真君,號錦元仙尊的便是,”


    聽聞師尊報出名號,姬承這才對便宜師尊有些刮目相看。


    莫非自己看走了眼,這師尊真是什麽大佬不成?


    在這漫天神佛真實存在的世界,敢以真君、仙尊自稱,若非膽大包天的狂妄之輩,便是有真本事隱世高人。


    況且能在這昆侖山,萬山之祖脈中修行,姬承覺得後一種可能性更大些,於是便問道:


    “師尊法力通天,想必本門也是興旺至極,不知本門派有多少弟子?”


    錦元仙君哈哈一笑,撈起一隻銀酒壺,也不用酒杯,仰起白玉般脖頸飲了一口,頗有幾分豪放道:


    “為師行走世間,但求念頭通達即可,孑然一身,這玄元司厲君五字,便勝過萬千言語。”


    繁星如夢,青衣女子提壺對月小酌,竹林間風吹動三千青絲。


    “也就是說,門派隻有師父與我吧……”


    似是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放下酒壺,錦元仙子撓頭道:


    “為師早年有個弟子,隻是不慎走散,這些年也未尋得音訊,算是你師姐,將來若有緣分,或有相見之日。”


    姬承疑惑道:


    “我常聽人說,仙人通天時,識地利,可卦課占卜,占星尋跡,師尊為何不推測師姐行蹤?”


    錦元仙君聽得此言,卻是一時語塞,繃著臉道:


    “你懂什麽,那占卜一道,以五行八卦為基,天幹地支為幹,相生相克,變化推算,複雜至極,豈是一句兩句話能說明白的。”


    姬承有些遲疑道:


    “師尊,莫非不會推算?”


    不說還好,此言一出,錦元仙子大窘:


    “甚麽不會,不擅而已,修仙之人的事,怎能說不會呢,”


    姬承自見麵便被便宜師尊拿捏,此時找到機會,卻是掩嘴偷笑起來,空氣中一時充滿快活的氣氛。


    錦元仙君見姬承偷笑,當即惱羞成怒,用銀壺狠狠敲了姬承腦袋,道:


    “你這潑麒麟,甚是憊懶,竟敢打趣師父,莫不是想為師賞你頓家法?”


    好漢不吃眼前虧,姬承秒變嚴肅臉,試圖轉移話題,問道:


    “方才聽師父說我是麒麟什麽的,可聽長輩說我乃玄吼一族,徒兒到底是個什麽來曆,還請師父告知。”


    錦元仙子也不計較方才之事,手裏捏了個桃,邊吃邊說道:


    “此事說來話長,你可知遠古之時,有三族並立,稱霸洪荒大陸,乃是龍、鳳、麒麟三族,這三族極盡輝煌,令天道都有所忌憚,隻是後來……”


    “龍漢大劫?”


    錦元仙尊看了姬承一眼,似是有些驚訝,


    “你倒有些見識,一場龍漢大劫,三族相互征伐,死傷慘重,打得洪荒大陸破碎,惹下天大因果,幾乎有滅族之禍。”


    “後三族祖先以血脈立下大誓,三族恩怨盡銷,龍族大能肉身永鎮海眼,後世龍族子孫永世守護四海。”


    “鳳凰一族鎮壓不死火山,以自身先天火氣平息火山暴虐,保一方平安,免得生靈塗炭。”


    “而麒麟一族則是化作地靈,守護洪荒大陸地脈,維係地脈安穩,以此消弭罪業。”


    “億萬年過去,洪荒大陸漸漸平穩,三族除了龍族還占據四海水域外,鳳凰一族與麒麟一族都逐漸消失在了洪荒曆史中。”


    錦元仙尊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又說道:


    “三族稱霸洪荒之時,留下許多附屬種族,像是孔雀一族於鳳凰,蛟蛇一族於龍族,玄吼一族於麒麟,體內或多或少都有些宗主族血脈。而你身上足有半數多是麒麟血脈,也勉強能稱一句麒麟。”


    麒麟之身,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莫非與自己一族當年被滅門有些關係?


    正好趁此機會,錦元仙尊也給徒弟科普一些洪荒知識:


    “如今不可與遠古比,遠古之時,先天生靈為天道鍾愛,出生便身具法則之力,受法則之力庇護。


    “似你這麒麟一族,乃是中央土德之靈,掌控大地法則是看家本領,還有些天賦高的能領悟別的法則,能活到成年的,穩穩都是大羅金仙水平。


    “而如今,天庭乃天道正統,掌管三界六道,分封山神土地掌管地脈,掌管地脈靈力走向。


    “似爾等先天生靈,出生再也沒有法則加持,隻能通過苦修,邁過玄仙門檻,才能重現天賦,否則不過有名無實,鏡花水月罷了。”


    便宜師尊一番解釋,倒是解開了姬承不少疑惑。


    見自家師尊的確有些真才實學,姬承也就安心此住下,爭取修它個與天同壽。


    ……


    話說姬承就此在這翠竹峰安身立命,在師尊竹屋旁另築一小屋。


    錦元仙尊也並未急著教姬承功法神通,隻是每日教姬承讀書學禮。


    竹屋後的山崖處有一石洞,內有萬卷藏書,諸子百家,天文地理,星象占卜,乃至農工技藝,奇談誌怪無所不包,


    錦元仙尊也沒甚規矩,放任姬承讀書,閑暇時領姬承上山采藥,明辨藥性,晚間回來便教姬承熬煮草藥,


    師尊煉丹之時,姬承便在一旁燒火,聽師尊講些岐黃之術,煉丹之法。


    錦元仙尊雖行事有些古靈精怪,授課之時卻是極為認真,姬承受益匪淺,日子平淡卻也充實。


    自家便宜師尊有兩個愛好,一好采藥煉丹之道,二貪口腹之欲。


    尤其是這口腹之欲,令姬承頗為頭痛。


    起因是生活安定下來後,姬承在一次無意中,展露出來自現代的炒菜煲湯的手藝。


    雖說缺乏許多調料,卻也色香味俱全,讓錦元仙子大開眼界,這個時代可還沒有炒菜的概念。


    便宜師尊淺嚐幾碗,愉快的決定以後飲食頻率變更為一日三餐,雷打不動。


    至於夜宵則看錦元仙子心情而定,心情好便加一頓夜宵,心情不好就加三頓夜宵。


    沒辦法,人家是仙子,狂吃不胖,姬承也隻能照辦。


    幾年下來,仙沒怎麽修,反而廚藝大有長進。


    山中無歲月,時間一晃便是十年。


    在自家師父精心喂養下,如今的姬承,頭尾長十丈,高三丈五,龍首獅身,虎爪牛尾,看起來威風凜凜。


    趴伏在地時猶如一座淡金小山,爪上赤紋從腿上蔓延到背上。


    但是令姬承苦惱的是,人身看起來卻隻有十三四歲大小。


    錦元仙尊表示這都是正常現象,開始修道,食天地之靈氣,別說看起來年輕,日後返老還童都有可能。


    十年間,錦元仙子每日都混著些靈物,調些丹草湯藥給姬承內服外用。


    用自家師尊的話說,是為了夯實根基,順便溫養姬承幼時在山林摸爬滾打受的暗傷。


    暗傷非同小可,年輕時可能還察覺不出什麽,天長日久,暗傷就會成為仙軀的破綻,乃至成為修為更進一步的阻礙。


    此事猶以妖族為甚,蓋因妖族衰落,族群散落四洲之地,師承不全,難成氣候,時不時還被天庭與人族煉氣士圍剿,平日少不得廝殺,因此大多身有暗傷。


    不少驚才絕豔之輩雖年輕時威壓三界,日後卻因此泯然眾人,乃至壽命將近都不能再進一步,令人唏噓不已。


    ……


    這一日,姬承守著一口鐵鍋,鍋內咕嘟嘟的煮著草藥。


    錦元仙君則是手捧古卷,坐在躺椅上,時不時的喝口茶,愜意無比。


    “這回元丹乃是入門基礎,也無需甚丹爐霜炭,能以鐵鍋煮出來,才算你的本事。”


    便宜師父說,在這方寸之間掌握火候才是真本事。


    因此翠竹峰上,煮飯打雜的活計一直都是姬承代勞,姬承嚴重懷疑是仙子師父為了偷懶才搞出這套說辭。


    藥液煮到了火候,接下來便是冷卻後倒入模具,搓成丹丸模樣。


    一旁讀經的錦元仙尊冷不丁問道:


    “小姬啊,你拜入我門下多長時間了啊,”


    姬承朝鍋底下吹了口氣,讓餘火更旺一些,答道:


    “弟子入門之時,後山恰好有一株蘿紋紫蘭發芽,一年抽一葉,如今已是十葉,想必弟子入門也已十年了。”


    至於便宜師父對自己的稱呼,姬承表示自己尊老愛幼,就不計較這個了。


    錦元仙子欲掐指一算,半晌又悻悻放下手指。


    自家這孽徒嘴可挺損,別算不準又被他笑話了去,如此一來自己身為師父的威嚴何在。


    話又說話來,陰陽術數這玩意兒,真特娘的難算,


    錦元仙尊是個智慧的人,算不出來就決定不鑽牛角尖,放下手中竹簡,幽幽一歎:


    “十年了啊,日子還真快。”


    又過了一會,直等的姬承心如貓爪亂撓,錦元仙尊才說道:


    “我欲傳你大法,你可願意?”


    姬承聞言,內心頓時狂喜。


    經過這幾年研讀典籍,姬承對一些基本修仙常識也是門清。


    修仙者靠感悟天地來增長修為,修為高深者便將自身對天地感悟係統整理,成為流傳後世的真經寶典,是為根本大法。


    其本質是對道的闡述,幫助修習者感悟大道,減少走彎路的風險。


    就如同猴子所修行的《大品天仙訣》,二郎神所修煉的《九轉玄功》,都是根本大法。


    大法在精而不在多,乃修行之根基。


    至於天罡三十六變與地煞地煞七十二變,又被稱之為《四九玄功》與《八九玄功》,乃是神通法門,是教人如何運用法力的技巧,並非根本大法。


    修仙者與人幹架,最主要的便是兵器法寶與氣血體魄。


    同等修為下,沒兵器的基本幹不過有兵器的,若是有幾尊厲害的法寶,更是能以弱勝強。


    最典型的例子,封神大劫中,殷郊一屆凡人煉氣士,拿著師父廣成子的番天印,追著自家師父、堂堂一尊太乙金仙一頓狠揍。


    追的廣成子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可謂狼狽至極,最後還是在師兄弟配合下才拿下殷郊。


    還有兩個散修蕭升、曹寶拿著落寶金錢,愣是把截教老大哥趙公明的法寶都繳了,給老大哥看得一愣一愣的,把這尊大能驚走。


    要知道當時趙公明一身修為穩居大羅前列,蕭升曹寶不過山野煉氣士,連仙人都不是,法寶之威力,可見一斑。


    氣血體魄也是如此,無論是與人遠程鬥法還是近身搏殺,都需要大量體力。


    戰場上瞬息萬變,如果體力不支,喘氣愣神的工夫就夠手快的對手殺幾十次了。


    這也是同境界下妖族戰力比人類強的原因,妖族天生體魄強大,一個煉氣化神的修士未必打得過開了靈智的猛虎。


    戰鬥靠法寶與體魄,長生則是看修為與法力。


    修為是修仙者的根本,是指修仙者對道的感悟程度,由低到高大致可分為:


    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返虛。


    凡人修士修到煉神返虛之境,便可被稱為陸地神仙,俗稱地仙,壽命盡時有被天庭任命為一方土地的資格。


    修行乃是與天爭,煉神返虛圓滿之後,便需經曆雷劫。


    渡過雷劫之後,便是玄仙之境,玄仙便有資格飛升天界,天庭大部分神仙也都是這個境界。


    玄仙再往上,便是太乙仙,太乙仙已經能初步掌握法則,根據掌握法則的深淺可分為太乙散仙,太乙真仙,太乙金仙,此乃後話,暫且不表。


    太乙金仙便能長生不老,再往上若是到了大羅金仙境界,便是與天地同壽,除非大劫,否則金身不滅,精神與肉體永恒不朽,


    再往上的準聖與聖人,已經非凡人能夠想象,移山倒海,起死回生便也隻是等閑事。


    修為是修仙者根本,是修士溝通天地的橋梁,決定了修士神通威力的上限。


    同一個火球術,玄仙施展出來能燒幹一潭之水,太乙施展出來就能燒幹一江之水,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法力則是決定修士戰力的下限,修士采納天地靈氣於自身,是為法力。


    修士若想施展種種神通,必須依靠法力支撐,法力越深厚者,施法能力越強,與後世遊戲中的藍條極為類似。


    因此在修仙界,雖說修為是根本,戰鬥力卻不能僅僅依靠修為衡量,以弱勝強,陰溝翻船的例子數不勝數。


    言歸正傳,如今師尊要傳自己大法,意味著自己就能正式踏上修仙路。


    二十年辛苦終於有了收獲,讓姬承如何不喜?


    姬承拜倒在地:


    “承飄零半生,未逢名主,如蒙師尊不棄,傳授大法,承願效犬馬之勞,”


    青衣女子起身而立,兩條柳眉皺起來,猶豫半響,似乎是做了某種決定道:


    “大道三千,皆可長生,你乃天星命格,氣運深厚之輩。隻是大劫又起,越是氣運深厚者,越是樹大招風。


    “此世你若求長生,便如同火中取粟,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量劫之下,為師亦難以救你。


    “你若不學大法,安心與我做個弟子在這山中修行。玄門有三百六十旁門,本尊皆可傳與你。


    “功行圓滿後,雖不得長生,卻有個正果。看為師麵子,上天做個福德真仙亦非難事。日後憑你惹了誰,為師也能保你。”


    錦元仙尊是個爽快人,沒整什麽半夜三更,後房相見的戲碼,隻是與自己講明利害,任由自己選擇。


    姬承笑著搖搖頭,二十年如一日,其誌不改。


    再次拜道:


    “請師父傳授大法,徒兒縱萬死無悔,”


    錦元仙子長歎一聲,似乎早就預知了結果,道:


    “也罷也罷,也不知哪輩子惹了你這冤家,如今便讓你稱心罷。”


    姬承心中也是倍感溫暖,師父為了自己,確實耗費苦心,如今還為自己鋪路,不想自己涉險,隻是自己身負血海深仇,卻是辜負了師父苦心。


    姬承上前諂媚笑道:


    “師父莫憂,徒兒一向行事小心謹慎,做事與人為善,雖是大爭之世,料也無礙吾等良善之人。日後弟子發跡了,定為師尊尋遍天下美食,供師尊品鑒。”


    錦元仙尊笑罵道:


    “我隻以為你這孽障根腳深厚,卻不曾想你嘴上功夫比根腳還要深厚許多。”


    姬承趁熱打鐵,問道:


    “不知師父欲傳我何等大法?可是那《九轉玄功》?”


    由不得姬承不眼饞,畢竟傳聞是盤古大神以力證道的法門,專修體魄。


    楊二郎憑借此功肉身成聖,在封神之戰中大放異彩,成為玄門三代弟子中的領頭人物,


    錦元仙尊皺眉道:


    “你本是麒麟之身,氣血體魄強橫,自然不必多說,修煉這《九轉玄功》也算得上相得益彰,隻不過……


    隻聽自家師父話音一轉:


    “隻是我玄門講求心念契合,凡事隨緣不可強求,我這裏有真經大法一十三部,俱直指大道,可期長生。真經有靈,你可任選其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說罷,青袖一揮,石桌上整齊排列出十三塊玉簡,約有瓦片大小。


    上有龍篆鳳隸,古拙大氣,看得姬承心癢難耐,如同色中餓鬼看見十幾個環肥燕瘦的美人。


    錦元仙尊也不催他,任姬承左看右看,玉簡看上去都一般無二。


    姬承看了半天實在看不出端倪,便選了右手邊第二個。


    姬承雙手微微顫抖,這可比開盲盒刺激多了。


    隻是卻不知為何腳下一滑,一個站立不穩竟將右手邊第一冊玉簡給扒拉了下來,正好落在手中。


    錦元仙尊抬頭望了望虛空,微眯起好看的丹鳳美眸:


    “此次是你失手,為師允你重選一次,”


    姬承卻笑道:


    “師父既說真經有靈,想來也是這卷與我有緣分,否則怎單單將這冊扯了下來,天意如此,還請師父傳此真經大法於我。”


    見姬承如此說,錦元仙尊輕歎一聲,揮手將剩餘玉簡收走,道:


    “你若執意如此,卻也罷了。這卷大法也有來曆。


    “昔年為師遊曆天下,曾在虛空中偶遇樓蘭界古佛與欲界噬魂老魔爭鬥。”


    “佛欲渡魔,魔欲滅佛,二者修為皆入化境,不弱於為師。”


    “二者打得虛空崩碎,法寶盡毀,卻因修為相近,奈何對方不得。”


    “恰逢為師路過,你知道的,為師生平不好鬥,欲為二人解鬥,佛與魔卻都身受重傷動彈不得,於是央求為師做個裁判,二人互相講道,以定輸贏。”


    姬承忍住了吐槽,莫非師父一手轅門射戟震懾了那二位不成。


    “一個佛法深厚,一個魔焰滔天,二者互相論道三百年未分勝負,周身百丈俱被真言覆蓋。


    “最終二者傷勢過重,先後隕落。為師安葬二人後,發現二者講道之時,煌煌真言竟化作符文相互糾纏變化,烙印在虛空形成一部功法,恰似渾然天成一般。


    “為師細細研讀,卻發現佛魔理念互補之下,端得是精妙無比,此功法有佛門之煌煌大氣卻無偽善之心,有魔門逍遙果決之意卻無暴虐狠辣之念。


    “為師又取一縷先天道氣,以玄門正氣為其本根,最終形成一部《梵聖逍遙真經》。”


    “隻是修習難度不小,需謹守本心,稍有偏頗,輕則神魂受創,神誌不清,重則魂飛魄散,身死道消,個中利害,你需思量清楚。”


    洪荒大陸之外,尚有三千世界,內中亦有隱世大能,想必這樓蘭古佛便是出自其中。


    而欲界,便是傳說中的魔界,佛祖成道時擾亂佛祖心境的天魔波旬便是欲界之主。


    言歸正傳,姬承笑問道:


    “隻是說完這真經壞處,不知有甚好處?”


    錦元仙尊笑罵道:


    “偏你這孽障機靈,這真經內有乾坤,直指大道,包含那大佛與老魔的一生心血,若是機緣到了,說不得能悟出什麽厲害神通。


    “此外,你若能修習成功,便有佛陀法相與魔尊化影鎮守於識海,日後自能應對各類誅魂滅魄的手段,障眼變化之術對你也隻是等閑。”


    姬承權衡利弊,若想長生超脫,報得冤仇,沒點風險哪行?


    既然選了便不後悔,姬承遂拜道:


    “此間更無六耳,請師尊傳授真經,弟子定不負師尊期望。”


    錦元仙尊單手掐了一記法訣,玉簡化作一團靈光,飛入姬承眉心識海,正是那《梵聖逍遙真經》。


    姬承細細研讀,開頭總綱便不同凡響,以修行者道體比作天地,大氣磅礴:


    至道無形,混成為體。


    變無化有,皆從氣立。


    氣之所分,生天生地。


    後麵便是具體運氣之法,包括靈氣流轉路線與行功次序,詳細無比:


    羊車初運息至踵,兩腎溫熱命門通。


    鹿車升騰驚天地,漸采漸凝過夾脊。


    牛車搬運見丹心,黃河逆流上昆侖。


    黎珠照徹身心透,內外爐鼎養長生。


    姬承隻覺如身在雲端,一時之間竟喜極而泣,苦心孤詣二十餘年,一朝踏入成仙路,個中滋味,難與人言。


    錦元仙尊笑道:


    “區區一門功法,便樂成這樣,以後出門莫說是本尊門下,恁地丟人,”


    姬承得了真經,也不再它想,在自家師父講解之下,修煉起這真經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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