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梁剛把銀子鎖到庫房裏派兵嚴加看管,這些士紳老爺送的納捐的軍糧就送到了,八萬七千石一車車糧食往衛所了送,衛所的倉庫堆滿了,沒辦法就往鄉下送,這些糧食是張元梁以後的儲備糧。


    明年北方就會大旱,糧食缺少,有田賣田,沒田賣人,沒人就造反,殺官搶糧,這些都是為以後做準備。


    看著這蜿蜒如長龍的車隊,張元梁很是不放心讓自己手下所有兵丁和衛所老營的人護送和接應。


    同時在城裏傳出消息老營那邊大量招工,本息總旗和全縣富商做了大生意,人員缺口非常大,管三餐稠的,一月還有三錢銀子拿。


    張元梁這樣做一是確實人手不夠,不然肯定沒有足夠的貨交給這些大戶,二也是讓大疤臉知道自己在做大生意,為了以後勾引他現身做準備。


    剛送完糧食的羅府內,羅老爺子正在被自己的妻子埋怨,一下送出去了五千兩銀子和五千石小麥,這擱誰也頂不住,別說隻是一個婦道人家。


    “你懂什麽嗎?婦人之見!”


    羅江摔門而去,隻留的老婦人一個啜泣,一路帶風走到自己書房,思考自己下一步應該怎麽辦,淺淺喝了口茶水就把自己管家叫了過來。


    “你親自出城通知大疤臉,縣令大人要派張元梁剿匪,讓他小心點,到時候什麽時候張元梁出發,會另行通知他,最好活捉張元梁。”


    “欸!”


    “那個走後門,路上多注意行蹤,小心點別被發現了。”


    “知道了,老爺。”


    羅江這次還是要致張元梁於死地,如果張元梁兵敗活捉,那就可以讓大疤臉逼問出肥皂秘方,自己有了秘方就可以富可敵國了,就算沒有捉到,王千戶治他一個敗軍之將還不是手到擒來,那衛所的兩千多畝地還是自己的,突然覺得今天送出去的銀子也沒有多心疼了。


    想到這羅江嘴裏哼起了小曲兒,呼喊著自己的貼身丫鬟來自己書房……


    衛所這邊張元梁還在躺在床上美美的數銀票,看著銀票上的畫押,真是藝術品,越看越喜歡,麵值越大越好看。


    “大哥,大哥!我回來了”


    張元梁身手矯健一躍從床上飛起,連忙把銀票塞到懷裏,急忙穿上鞋子跑出去。


    “四弟,都帶啥好東西回來了?”


    “諾,就那些!”


    地上擺滿一堆破爛,幾十把刀有的刀柄的木頭都腐朽了,還有兩捆紅纓槍,裏麵最值錢的估計就這堆破棉甲,棉甲上都被老鼠咬的洞,滿是老鼠屎。


    張元梁嫌棄的提溜起一件衣服,一股黴味和尿騷味撲麵而來,熏的周圍看熱的士兵都退了兩步,張元梁差點沒有吐出來。


    張元梁和王狗子麵麵相覷:“這就是你從縣衙庫房裏拿的?”


    四狗子一臉沒辦法:“它裏麵就這些了賣不上錢,所以才在庫房吃灰,不然能留給我們!”


    “哦!對了還有五千石糧食!”


    “那糧食呢?”


    “縣衙不讓拿,說我們已經從大戶這裏拿了這麽多,不差這一點。”


    張元梁看著這堆破爛無奈的笑了起來,好啊,縣令你敢坑我,本來以為自己要好好收點利息,結果自家血本無歸,真是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把這堆破爛留著,以後拉到老營,讓李良修一下還能用, 這堆棉甲找點婦人洗洗,把爛的破洞的再洗洗,兄弟們一人一件。”


    處理完破爛剛躺下,侯五就進來匯報,兄弟們在門口抓了個準備去報信的人。


    “在哪?”再次鯉魚打挺一躍而起,穿著鞋子往外跑,看看到底是誰吃裏扒外,勾結土匪暗害老子。


    經過侯五的解釋,張元梁才知道這人原來是羅江府上的管家。


    “羅江是誰?”


    “大人還記得以前衛所的土地被千戶大人分給本城的士紳種了嘛,這羅江就是其中之一。”


    張元梁點了點頭,這才明白其中關節,一切都合理起來了,沒想到竟然真的為了兩千多畝地竟然敢勾結土匪暗害朝廷軍官,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在張元梁來的路上就讓人去把李老倌兒叫了過來,張元梁跟著侯五來到關押羅江管家的地方。


    他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看見有人來了,掙紮著大喊冤枉,被旁邊的小兵左右開弓來幾巴掌就老實多了。


    張元梁看他不再亂叫才開始詢問:“你說你冤枉,有什麽冤情速速說來!”


    幾十歲的人了被人左右打幾巴掌,又綁著跪到地上,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委屈,一邊哭一邊說。


    “大人,小的叫羅福是羅江老爺家的管家,今天要去鄉下收租子,剛出了城門沒多久就被大人手下抓了,不知道大人所為何事呀,小的真的冤枉啊!”


    張元梁嘴角憋著笑,心裏卻想你真當老子傻呀,現在都快過年了你老小子去收租,真當我四肢不勤,五穀不登闊少爺呀。


    走到羅福身邊,一腳踩到他的肩膀上。


    “老子可不是不務正業的二世祖,老子是正兒八經莊戶人家,風裏來雨裏去,刀尖上舔血才有了今天,你還想騙我!”


    “給他上刑我看他多硬的嘴,先把他閹了,把他兒子綁過來,當他麵亂棍打死!”


    老倌兒領了命就拿著家夥事來脫羅福的褲子,看著自己的路一點點被脫掉,羅福拚命的掙紮,但是被兩個士兵按著動彈不得。


    羅福第一次見這樣場景,直接被嚇懵,屎尿橫流,把老倌兒惡心的不行。


    “你這人,真是不主貴,我這是新發的軍服,你要是給我尿了我穿啥?”


    羅福感受到下體的涼意,後脊背直冒冷汗,忠誠和子孫袋哪一個都無法抉擇,在老倌兒開始動刀之時,羅福隻覺得先涼後疼,已經開始腦補閹割了。


    “慢著,慢著,我說我說!”


    老倌兒停手看了看侯五,又看了看掙紮的羅福,眼裏寫滿了失望,今天又沒法割了,著實有些失望,自己這手藝也隻能去閹豬了,有些落寞轉身離開,孤獨的背影透露出失去玩具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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