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書禮看著花影手中的東西,立馬知道徐辭暮要做什麽。


    “徐大人!”賈書禮咬牙切齒,“你再是九門提督,可這也是段府,豈是可以如此胡鬧?”


    “胡鬧?”徐辭暮微微提力,將段念向上提了提,“本提督可沒有胡鬧,段夫人若是心有不甘,大可去揭發本提督!”


    說完,眼神示意花影,


    花影會意,拿出火折子點燃火把。


    徐辭暮懷中的段念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隻是一雙眼睛盯著花影手中的火把。


    “沒事!”似乎擔心段念害怕,徐辭暮低下頭小聲安慰,“不會有事的!”


    見著花影拿著火把上前,賈書禮急了,


    “徐大人,今日你第一人擔任九門提督的職位,便放火燒段府的宅子,你可是不怕被人詬病!”


    賈書禮這句話不無道理,這放眼至今,還真從未見哪個官員,才上任便是放火燒別家宅子。


    更何況這還是欽差府的宅子。


    就是當今權勢滔天的攝政王,都還從沒這麽紈絝。


    這傳出去,不難落下個濫用職權的爛名聲。


    “是嗎?”徐辭暮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揚,“我何時懼怕,若是不服,在座的大可去參我,將我從九門提督位置上拉下來,自己坐上去!”


    眾人:“.......”


    這個位置,可是太上皇親自放話,若是有朝一日,徐辭暮想通了,隨時可以上任。


    將他拉下來,除非徐辭暮做了什麽不可饒恕之事,不然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花影也沒有再猶豫,手中的火把徑直扔進屋內。


    屋內本就是一些容易燃燒的刺繡,不消一會,熊熊大火立馬由內往外開始燃燒。


    火光倒映在徐辭暮的雙眸中,明明是一雙攝人心魂的眸子,可此刻,他的眼底卻是一片嗜血,仿佛要將眼前的大火吞噬。


    方才他隻肖一眼,就知道屋內曾經發生了什麽。


    他無法想象,也不敢想象,段念發生了什麽。


    徐辭暮低下頭一瞬間,眼底盡顯溫柔,“我們回去!”


    段念抿了抿唇,“好!”


    不給其他人反應,徐辭暮抱著段念就轉身離開。


    回到段念院子,徐辭暮小心翼翼將段念放在軟榻上,蹲下身就要去褪下段念的足衣。


    “你.....你幹什麽?”段念一愣,下意識就要縮腳。


    “別動!”徐辭暮一把抓住段念的腳踝,“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他方才一眼就瞧見段念沒有穿鞋子。


    那道門明顯是被段念踹開,即便段念之前應該拿椅子砸了幾下,但是整扇門被踹壞,力氣之大可想而知。


    “我.....我沒事!”暈紅爬滿臉頰,段念稍微佝僂腰想要去阻止徐辭暮,可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來。


    她舍不得拒絕徐辭暮對自己的關心。


    足衣褪下,徐辭暮單膝跪著,將段念的腳放在自己膝蓋上,


    腳底泛紅一片,還有被木削劃破的傷口,徐辭暮微微皺眉,


    “怪我!”徐辭暮小心的又將段念另外一隻足衣褪下,“我應該早點過來!”


    段念腳趾微微動了動,垂下眼眸,“這不怪你!”


    恰在此時,小青也準備好溫水給段念泡腳。


    段念被賈書禮帶去繡房的時候,鞋子都沒穿。


    這氣候本就算不上好,段念被關在繡房這麽久,腳早已被凍得快沒了知覺。


    小青將水放好,很有眼見力的出了屋,還不忘將屋門帶上。


    徐辭暮試了試水溫,再從腰間拿出一小瓷瓶,將裏邊藥粉倒在水中,


    “有些疼,你忍忍!”


    段念輕輕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猶豫將腳放進去。


    說實話,段念從發現了繡房的“秘密”之後,整個人都有些眩暈犯迷糊,


    直到此刻,被藥水刺激腳底的傷口,段念整個人總算清醒過來。


    段念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徐辭暮,再看看他身上的衣袍,總算是將賈書禮和徐辭暮的對話回味過來。


    “你.....”段念眨了眨眼睛,“你升官了?”


    還是九門提督這種大官。


    徐辭暮被段念這小模樣逗笑,很是配合的點了點頭,“對!”


    “可是,”段念指了指徐辭暮腰間的玉佩,“你不是不喜歡做官嗎?”


    徐辭暮低頭看著身上的錦袍,輕笑,“我可沒說,我不喜當官!”


    “嗯?”


    段念腳動了動水,越來越迷糊。


    外邊不都是這麽說的嗎?


    徐辭暮偏過頭,伸手將段念淩亂的發絲順好,才輕聲解釋,


    “我以前也總是認為我不喜入朝為官,勾心鬥角也就罷了,還不自由.....”


    “那你現在?”段念舔了舔有些幹裂的嘴唇,“為什麽又願意了?”


    徐辭暮站起身,走到桌邊去給段念倒了一杯熱水。


    “你想聽以前的事嗎?”


    段念看著徐辭暮的背影,眼睛一亮,顯得有些興奮,“可以嗎?”


    徐辭暮轉過身,將水杯遞給段念,“當然!”


    段念捏著茶杯,輕抿了一口。


    之前她確實對以前的事情不是特別關心,但她不得不承認,她今天還是受到賈書禮的影響了。


    她現在很迫切的想知道,徐辭暮和那個向大小姐之間的事。


    徐辭暮坐到段念身邊,緩緩道來,“兩年前,三王爺叛亂,向雲妝實則是三王爺身邊的人.....”


    向雲妝本就是前向大將軍之女,太上皇對前大將軍十分重要,前大將軍更是戰功赫赫,地位絲毫不亞於此時的攝政王。


    後來因為一些原因,前大將軍逝世,隻留下向雲妝和向生一對子女。


    對於二人的身份,自然不會有人敢質疑。


    三王爺也是抓了這個空子,利用向雲妝,


    兩年前那場內亂,三王爺的母妃手中拿著關鍵證據,當初三王爺的母妃裝瘋賣傻,被太上皇關在了城外的靜安寺。


    那時元郡主和攝政王都被困於京內,所以隻有徐辭暮才能出城去找證據。


    “所以,在你拿到關鍵證據之時,就是那位向小姐傷了你,把證據奪走了是嗎?”段念幾乎能猜到後麵發生了什麽。


    “嗯!”徐辭暮低低應了一聲,“那時候我們對她也有所懷疑,隻是都想去賭一把,隻是....”


    他們都賭輸了。


    可就是如此,太上皇還是饒了她一命,可見其父親在那時的元崇是何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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