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魏老這是說的哪裏話,您收徒可是大事,我們能有幸親眼見證,已經是有福氣了。”


    “岐黃一脈救治傷病者無數,今天能見證岐黃一脈的新一代傳人,也是我們江城以及華夏的幸事。”


    “......”


    魏老笑了笑,目光再次落在蕭禪的身上,想要解釋自己舉辦拜師宴真正的目的,而就在這時,一個中年美婦懷中的嬰兒突然大聲啼哭。


    中年美婦一時間很是慌張,連連安撫,生怕影響到拜師宴正常舉行。


    那樣的話,不僅可能會讓魏老心生芥蒂,更是會得罪其他想要討好魏老的人。


    可無論她怎麽安撫,嬰兒都沒有停止啼哭,甚至臉色都漲的發紫。


    “怎麽回事,帶出去,不要打擾拜師宴正常舉行。”陳耀祖眉頭一皺,他已經等不及了,卻發生了這一出,不免有些煩躁。


    中年美婦可不敢得罪未來的岐黃一脈傳人,尷尬的笑了笑,正要抱著嬰兒走下二樓時,白靈麵色嚴肅的說道:“沒有時間了,如果不及時醫治,孩子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陳耀祖嗤笑道:“哪裏會有那麽嚴重,小孩喜歡哭不是很正常麽?趕快帶出去吧,吵死了。”


    白靈沒好氣的說道:“你沒看到孩子臉色都發紫了麽,很可能是患有先天心髒病,陳耀祖,你還有沒有良心,是孩子的命重要,還是你拜師重要,你這種人,就是拜入岐黃一脈門下,也長不出慈悲心。”


    說罷。


    不顧陳耀祖青一塊紫一塊的臉色,接過孩子就開始了緊急救治,她生於藥材世家,對於一些病情的緊急處理有著獨特的方法,不一會兒的功夫,嬰兒就停止了啼哭,臉色也逐漸恢複正常。


    白靈說道:“快送醫院吧,再檢查一下比較穩妥。”


    中年美婦點頭,連連道謝。


    蕭禪眉毛一挑:“續氣療法?”


    這種緊急救治的按摩手法並不算難,但運用的這麽嫻熟,倒也難得,沒想到大大咧咧,一身英氣的白靈竟還有這本事。


    白靈詫異的看了一眼蕭禪:“你是怎麽看出來的,難不成你也是醫生?”


    “以前是吧。”蕭禪聳了聳肩。


    白靈多看了蕭禪一眼,對蕭禪的印象多少有些改變。


    的確,續氣療法並不難,但卻是一種早就失傳的醫術,除了白家沒有多少人知道,而蕭禪卻是輕鬆識破。


    “就是一個普通的醫生,三流大學畢業的。”陳耀祖說道,然後又故作鬆了一口氣道:“太好了,孩子沒事就好,其實我剛才的意思是先把孩子帶出去,然後我再幫忙看一看,沒想到被白靈你搶先了。”


    白靈冷笑一聲,眼中鄙夷。


    魏老的眼神中帶著讚許:“不愧是白家最有天賦的孩子,這份對病人的仁慈也很不錯。”


    “魏老謬讚了,我相信但凡是個有良心的人,都不會坐視不管,更何況我還是白家人,這是我應該做的,倒是在魏老麵前班門弄斧了。”白靈不驕不躁,她自幼學習醫術,現在又是一名警察,無論出於什麽原因都會在第一時間出手。


    魏老搖了搖頭說道:“哪的話,醫者仁心,隻要能治病救人,不分身份高低。”


    說完,便點起了香。


    進入拜師儀式的初步階段,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拜師宴上。


    有了這麽個小插曲,其中不乏有人覺得可惜。


    可惜白靈如果是個男兒身,魏老興許就會改變主意,收白靈為徒了。


    “你是怎麽知道續氣療法的,除了白家,華夏能夠知道續氣療法的人絕對不超過百人之數。”白靈問道。


    蕭禪聳了聳肩說道:“不是有人說過了嘛,我不過是個三流大學畢業的普通醫生,自然是偶然間聽說的。”


    陳耀祖冷哼一聲。


    “你運用的很嫻熟,不過還有可以學習進步的地方。”蕭禪接著說道,這話聽在耳朵裏可是讓白靈有些不服:“你不會又是在吹牛吧,論在續氣療法的造詣上,除了魏老比我強之外,哪怕是十大頂尖醫者其他九人,我敢說沒人能超過我。”


    陳耀祖仿佛是盯著雞蛋縫的蒼蠅,抓到機會便開口挖苦:“嗬嗬,有些人啊,要本事沒有,但嘴上功夫卻是絲毫不饒人。”


    “確實,但總要比見死不救,隻想著自己前途的人還是要強一些。”蕭禪說道。


    這話聽起來很是刺耳,陳耀祖沒好氣的說道:“我讓孩子先出去是為了孩子能夠得到更好的治療,你懂什麽?”


    蕭禪輕蔑的笑了笑,看向白靈說道:“續氣療法最核心的地方在於先穩住病人病情的持續惡化,以爭取到更多的治療時間,這你知道吧?”


    白靈說道:“廢話,不然怎麽叫續氣療法?”


    蕭禪不氣也不惱,接著說道:“那你的手法就不應該那麽溫和,急病需要下猛藥,隻需要在心髒周遭的幾個大穴適當摁壓,然後用銀針走氣穴,你是一名武者,這樣做並不難。”


    白靈有些無語:“可那樣的話一旦出錯,隻會帶來更嚴重的後果。”


    “所以我說你還有學習進步的地方。”蕭禪聳了聳肩。


    白靈無言以對,但話說回來,站著不腰疼的話誰都會說,大道理誰不懂,可被一個什麽都沒做的人看低,她很是不服氣。


    陳耀祖冷笑道:“你行你上啊,白靈好歹是為那個孩子爭取到了足夠的救治時間,你呢,除了嘴上長篇大論什麽也沒做,有什麽資格指點白靈?”


    “行了,你不也什麽都沒做。”白靈說道。


    陳耀祖鼻子都要氣歪了,這個賤人,自己明明是幫她說話,衝他發脾氣幹什麽?


    退一步越想越氣,他想反正自己都要成為魏老的徒弟了,也沒必要太畏懼白靈,於是譏諷道:“那你就是承認自己醫術不行了?”


    “那也比你強。”


    “是,是比我強,可那又怎樣,岐黃一脈傳男不傳女,魏老隻會收我為徒,而不是你。”陳耀祖冷笑道。


    白靈不屑的說道:“得意什麽,魏老會不會收你為徒還不知道呢,沒準就跟蕭禪說的一樣,魏老是拜師而不是收徒。”


    “嗬,怎麽可能...”


    “諸位,我想你們心中都在想我會收誰為徒,可我要告訴你們,今天,我之所以設下拜師宴並不是收徒,而是拜師。”


    魏老笑著說道。


    話音落下,整個二樓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每個人都麵露呆滯,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怎,怎麽可能?”陳耀祖又重複了一句,隻是這一次,卻充滿了震驚和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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