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說,蕭禪,你以後還是小心一些,多長個心眼。”臨走之時,白靈掃了一眼被扭送上車的平頭哥後,囑咐道。


    蕭禪眉毛一挑:“你是說他口中的秦爺?”


    白靈點了點頭說道:“這個人是江城混混頭,資曆甚至要比一些家族崛起還要老,可以說在江城各個地方都有其勢力,不容小覷。”


    “雖說他近些年很低調,並不冒頭,但百足大蟲,死而不僵,經你的手讓他手下的胡老八和平頭哥都被抓起來了,難免不會對你新生怨恨,那句話怎麽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而且他手下的高手可並不少。”


    蕭禪聳了聳肩說道:“看來,我需要解決的人又多了一個。”


    “你怎麽是這樣的性子,比師父的性子還要倔強。”白靈搖了搖頭。


    “所以我是你師父的師父,一脈相承啊。”蕭禪笑著說道,但眼中卻是露出凶光,絕不放過一點可能會引燃的火星子,這是他一直以來堅持的原則。


    也許當下不會對他造成什麽麻煩,但難保以後不會有,在事情發生之前,斬草除根。


    至於上官洺。


    他倒不急著做什麽,一者是考慮上官臣的關係,二者,他詢問平頭哥關於上官洺下落可是當著白靈的麵,若是今晚上官洺就出個什麽意外,那他的嫌疑可就坐實了大半。


    “上官洺的事,你打算怎麽辦?”路上,魏小溪問道。


    她看的出來,蕭禪絕不是善罷甘休的主。


    但也想勸一勸,畢竟上官洺的身份特殊,若是蕭禪真對上官洺做了什麽,也免不了麻煩。


    “我這個人吧,有一個優點。”蕭禪聳了聳肩,笑了笑說道:“那就是講究公平,他既然想要尋死,那我不介意成全他。”


    魏小溪一驚,剛想說什麽,卻聽蕭禪又說:“不過他至少目前為止,他還沒有觸碰到我的逆鱗,我也不介意給他一個機會,但若真是無可救藥的話,也是他的命數。”


    魏小溪這才鬆了一口氣,暗道上官洺囂張跋扈慣了,惹到蕭禪也是倒黴,隻希望他不要繼續作死,不然就是上官臣也救不了他。


    由於車上載著神石的關係,蕭禪開的並不快,一個多小時才到家。


    “你一個人回去,能行吧?”蕭禪問道。


    這個問題,著實是把魏小溪給問住了。


    看向蕭禪的目光中有些不一樣的色彩,心中更是咬牙切齒,這個王八蛋,大晚上的讓她一個弱女子獨自回去?


    “算了吧,就你那車技,我也不是很放心。”想起跟魏小溪第一次相遇的時候,蕭禪搖了搖頭:“我的房間裏有個隔板,你睡裏麵,我睡地上,沒問題吧?”


    魏小溪眼神變幻,表情怪異的說道:“你這家夥,不會做出什麽禽獸,或者禽獸不如的事情吧?”


    “你腦洞忒大。”蕭禪撇了撇嘴,下車扛著幾百斤的神石便走進了家門,魏小溪瞪大了眼睛,跟在後麵說道:“誒,你這家夥,到底還是不是人啊,這麽重的東西,一個人就扛起來了?”


    見蕭禪不理她,魏小溪有些惱怒的說道:“你什麽意思,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多想一點怎麽了?很正常的好吧?”


    蕭禪搖了搖頭,走上二樓,這個點已經很晚,父母已經休息。


    “你就睡這裏吧。”


    蕭禪指著自己的床鋪,然後從櫃子裏麵拿出張毯子鋪在了地上。


    魏小溪左右看了一眼說道:“看不出來,你這家夥表麵上讓人討厭,但內心還...這麽童真。”


    房間裏幾乎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玩具模型,牆壁上也貼滿了海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個小孩子的房間。


    蕭禪瞥了瞥嘴說道:“要不要喝點啥?”


    “白開水就行。”


    “哦。”蕭禪走出房間,去客廳接來了一杯水遞給了魏小溪。


    隻不過,水裏麵被他加了點東西。


    沒辦法。


    他雖然不會對上官洺下死手,但總要警告一番,但這件事決不能讓魏小溪知道,也隻能出此下策。


    似乎是女人的直覺,魏小溪黛眉一蹙,低頭看了眼水杯說道:“你,不會在這水裏加點什麽東西吧?”


    蕭禪滿臉黑線,有些時候,女人太聰明了真不是什麽好事。


    “你看我像那種人嗎?”


    “像,太像了,不然你今天占起便宜來怎麽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魏小溪翻了個白眼。


    蕭禪說道:“那是因為我沒有沙眼。”


    話是這麽說,但魏小溪還是一口就把水喝了下去:“哼哼,你爸媽就在隔壁的房間吧,我要是發現一丁點不對勁,我就大喊大叫,讓你爸媽收拾你個壞家夥。”


    蕭禪麵無表情,等藥效發作的時候,這小妞連張嘴的力氣都不一定會有。


    但為了不讓魏小溪起疑心,他下的藥量並不大,藥效發作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蕭禪,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魏小溪問道。


    “你問吧。”


    蕭禪心中讀著秒,就算這小妞是一頭大象,應該也堅持不了太久。


    魏小溪歪著腦袋想了想,問道:“你今年好像也才二十五歲吧,我和靈靈姐算過,就算是你從娘胎裏就開始學習醫術,也不可能有現在這麽厲害,我爺爺可是岐黃一脈的傳人,更是學醫大半輩子了。”


    “聽他說,在你麵前,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小學生。”


    蕭禪搖了搖頭說道:“那是因為他走錯了路,岐黃一脈的醫術可多了去了,而且每一種都足以生死人,肉白骨。”


    魏小溪的聲音已經有些小了,但還是強打著精神說到:“騙人,如果真有你說的那麽厲害,我爺爺的醫術怎麽可能不如你。”


    “我說過了,他走錯了路,醫術再好,也要...”蕭禪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輕微的呼吸聲夾雜著鼾聲。


    終於睡著了。


    蕭禪鬆了口氣,暗道這妮子也不似白靈那般自小練武,身體素質怎麽會這麽好,都過去好幾分鍾了才睡著。


    喊了幾聲後,在確定魏小溪真的睡著了,蕭禪翻過窗戶一躍而起,幾番輾轉騰挪後消失在黑夜中,而床榻上的魏小溪眼皮突然動了動,手上的白絲手套在月光的照耀下閃過異樣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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