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炎的確優秀聰明,但是大少,你又差在什麽地方呢?”容潯循循善誘。


    容潯半蹲下身,幾乎與盛明潯平視的角度,對上盛明潯那雙溫和中藏著深沉恨意的眼眸。


    “大少,你隻是斷了一雙腿,為什麽要絕了你成為繼承人的後路?”


    容潯輕笑的提醒:“大少,你才是盛家真正嫡長血脈,你才應該是盛家的繼承人不是嗎?”


    盛明潯喉結滾動,眼神晦澀不明。


    幾天前,容潯就已經找到盛明潯,那些有關於許願的資料不是盛衡給的,是容潯給的。


    盛明潯此人其實並沒有多大的能力,但卻心比天高,以往不顯山不露水藏在陰暗角落隻是因為斷掉一雙腿。


    他也想爭也想搶,隻是以往盛衡偏心盛三,盛家那時的繼承人是盛三不是盛景炎,所以盛明潯自認自己爭不過盛三,這才按捺住自己陰暗的心緒。


    可如今盛景炎繼承了盛家,他想盛景炎怎麽能這麽不懂事,他才是盛家嫡長血脈,他怎麽能越過他直接繼承盛家呢?


    不該詢問他這個兄長,然後還到他手中嗎?


    如此太不知禮數了。


    “大少,和我們合作,我可以幫你奪回盛家繼承人的位置。”


    容潯向盛明潯伸出手,壓低聲音籠絡。


    盛明潯眼神晦暗,卻也沒有蠢到頭腦發熱,直接同意容潯的說法。


    “傅氏鐵三角,我也是聽說過的,許願和容秘書共事三年之久,你們之間的感情會如此薄弱嗎。”


    盛明潯譏嘲:“你怎麽可能會對許願下手,這種愚蠢的謊話,騙騙幼童倒是可行。”


    客廳的燈光亮得刺眼,照在容潯身上卻像是渡上一層既溫和又冰冷的暗芒。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緩緩開口:“大少,在我和傅總這裏,利益永遠都會高於情感,我們從不會是情感的奴隸。”


    “更何況……大少不是已經知道許願跟我們傅總離婚的事?許願婚前,就已經和盛二少在一起,我們傅總是一定要報複回去的。”


    “就算大少不主動出擊,我們也是不會放過盛二少的。”


    他的話語透露著直白的狠意。


    容潯能感受到盛明潯已經動搖,他將手放到盛明潯肩上輕拍了拍:“大少,如果你不抓好這次機會,我們會去找三少合作,等到那時就沒有人能夠護住你了。”


    “傅氏一定會針對盛二少,盛二少落敗是必然。若是盛三上位,那盛家再不會有你們兄弟二人的立身之處,至於盛衡……比起你們,那老東西不是更疼愛盛三?”


    容潯一句又一句,不停攻擊刺激盛明潯的心理防線。


    盛明潯聽著這些整個人幾近崩潰。


    貪婪也逐漸占據上峰。


    是啊,他不接受容潯提出的合作,那盛家未來會是盛三的天下。


    盛景炎已經得罪了傅京禮,他勢必會出事會落敗,那讓他這個嫡係血脈的哥哥成為繼承人不是最好的選擇嗎?


    盛明潯眼中的暗芒一掠而過。


    “我同意你的合作。”


    容潯溫和的笑著:“真是聰明人的選擇。”


    他取出一個小盒子,小盒子內承裝著細小如黃豆大小的機械貼遞交到盛明潯手中。


    “這是最新研製出的監聽器,就勞煩大少有機會放到盛景炎的車內了。”


    “這種事,也就隻有盛景炎最親近的人才能做。”


    這句話倒像是帶著嘲諷的。


    最親近的人卻做著傷害背叛他的事,多可笑呢。


    盛明潯根本沒有多加思考,他奪過容潯遞來的盒子,容潯連著幾聲輕笑。


    “那麽大少,再會。”


    容潯轉身的瞬間,麵上溫和的笑意瞬間冷卻下來,隻餘冷嘲。


    愚蠢的東西。


    對金融商場的東西一竅不通,竟然也敢自視甚高想繼承盛家,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如今盛世有許願加盟,盛世不同往日,若是此次在金融峰會成為贏家,甚至會直壓傅氏一頭。


    這次甚至不是傅氏直言與盛世為敵,而是盛景炎為了許願主動與傅氏為敵,兩方為敵,誰勝誰敗無從得知。


    就連他麵對有許願加盟的盛世,都不敢以絕對的語氣說自己會贏,盛明潯又憑什麽認為盛景炎一定會輸?


    而世人的目光?更是可笑。


    唐雅頌再優秀再高貴,也抵不過一個許願,出身高貴哪怕是公主,也抵不過千百年才橫空出世的天才。


    唐雅頌那樣的聰明人世界上千千萬,但能引領金融市場開脫新市場,碾壓國外金融行業的,又有幾人?


    不過……


    盛明潯越是愚蠢,對他們就越是有利。


    他等著許願被傷透,重回傅氏的那天。


    ……


    盛明潯和容潯的對話與合作,盛景炎全然不知。因為在他心裏,盛明潯是一起長大的兄長,是唯二可以信任的。


    他匆匆趕到盛家老宅推開門,就聽到許願開口“隻要盛景炎同意分開,我絕不會多糾纏。”


    他聽到這話,整個人都險些氣笑了。


    什麽叫做隻要盛景炎同意分開,就絕不會多糾纏?


    “阿願,你這句話說得可真讓人傷心。”


    盛景炎擺了擺肩一派溫和模樣,心裏麵是在生氣,但對上許願那張臉瞬間就氣不起來,隻能輕歎一口氣。


    “你明知道我不會同意分開。”


    他行至許願身邊,然後整個人擋在許願身前,他半蹲下身,溫熱的大掌握住她還有些發涼的掌心:“還是很冷嗎?為什麽手心這樣涼。”


    “江驚蟄開的藥真的管用嗎?怎麽都不見好。”


    他脫下外套搭在她身上,像是覺得她會冷。


    也確實,盛衡這人怕熱,房間內開著空調溫度調得很低。


    盛景炎給她蓋上自己的衣服,然後走過去直接把空調線拔了。


    從進來到現在,他一句話都沒搭理盛衡,還不經他同意直接扒拉空調線。


    盛衡一口氣沒上來臉都氣白了,連連指著他罵:“混賬東西!我讓你關了嗎你就關!你給我插上去!”


    盛景炎仍然給許願暖著手,眼底一片柔和,但瞥向盛衡的眼神卻充斥著冰冷。


    “那請問我有讓你越過我約見阿願嗎?你經過我的同意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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