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落峰左下江邊。
巨大的犀牛身影鑽出水麵，它微微抬頭，看到岸邊的身影，不由得一愣。
岸邊站著一個長相英俊的人類。
這個人類，它認識。
上次大概是多久來著？
反正沒有過幾個月的時間，這個人類還請它喝過酒。
沒想到，這麽快又見到了這個人類。
犀牛變幻成上半身赤裸的魁梧中年人模樣，它緩緩地走到了江岸邊。
“奧兄，來喝兩壇吧？我特意幫你準備的美酒。”瀟湘子微微一笑，右手輕揮之下，五壇美酒落在岸邊沙地上。
奧強看了看五壇美酒，又看了看瀟湘子。
“祁煜會死嗎？”
它又問出了上一次同樣的問題。
“看情況吧，隻要祁教主識趣，應該不會死的。”瀟湘子拍開一個酒壇，濃烈的酒香四溢，大口地灌入口中。
“識趣嗎？”奧強喃喃自語，它抬起頭來看向玉落峰的方向。
祁煜已經用神魂通知了它，隻需要拖住一名半神君主就夠了。
這英俊的人類就是半神，和他喝酒，也算是拖住了他。
奧強心裏其實很明白。
上一次，祁煜安然渡過了危機。
但是這一次，卻不一樣了。
因為這次的敵人數量比上一次多太多了。
玉落峰前，至少有十多道半神君主的氣息。
玉落峰上，隻有祁煜與韋義兩名半神，就算他們可以控製淵主，也應該無法擊敗十幾名半神。
看來，這次要跑路了，奧強心想。
以它的實力，就算拚命殺死了瀟湘子，也無法改變玉落峰上的戰局。
祁煜極有可能會死在這一次的危機之中。
它必須為自己找好後路。
它拍開一壇美酒，大口地喝起來，心中卻早有算計。
隻要感覺到祁煜快死了，它馬上會鑽入江中，水遁而逃。
它隻是祁煜契約的淵主，二者雖然是契約關係，卻遠沒有達到生死與共的地步。
人類有句話說的很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連夫妻這樣親密關係的人類，遇到了災劫，都會各自逃命。
更何況它了。
能幫祁煜攔下一名半神，它已經做到仁之義盡了。
“奧兄，來，我為你介紹一下我背後的勢力。”瀟湘子微笑著看著奧強。
奧強的態度表明了一切，它不會進玉落峰救祁煜的命。
由此可以看出，這淵主的智商不低，懂得趨吉避凶。
如果能把它招入散修聯盟，說不定又是一股助力。
誰說淵主不能成為散修聯盟的人了？
“勢力？”奧強一愣。
“不錯，我所在的勢力名為散修聯盟。”
“我們並非什麽宗門勢力，所有人都有自由之身。”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非常的自由。”
“盟主會製定計劃，隻要計劃成功，就能得到大量的資源。”
“而且，我們不會勉強你加入計劃，一切全靠你自己的意願。”
“在計劃之中，出力越多者，得到的資源也會越多。”
瀟湘子一邊喝酒，一邊把散修聯盟的勢力簡介給奧強聽。
玉落教馬上就會變成空虛的教派。
像奧強這樣的淵主，失去了禦詭師的契約，也同樣需要找別的勢力安身。
散修聯盟的製度非常寬鬆。
出多少力拿多少資源，又不會勉強做事。
這對很多淵主來講，是非常有誘惑力的。
“計劃？”奧強雙眸之中閃過兩道精芒，它想到了上次瀟湘子來的時候的模樣。
“上次，你是來打探消息的。”
“你所說的計劃，就是覆滅一些宗門勢力？”
“然後吞並這些宗門勢力的資源？”
“天材地寶、半神器……還有宗門內部的秘塚資源！”
瀟湘子點了點頭。
奧強又不笨，從兩次接觸來看，很容易就能猜到上一次瀟湘子是來打探消息的。
等摸清了玉蓮教的底細之後再製定計劃，一舉拿下玉蓮教。
天材地寶、半神器這些東西都可以收走。
至於玉蓮教內部的秘塚，則可以賣給附近宗門勢力。
每個秘塚開啟的時間都比較長，而且一般都在宗門勢力之內，散修聯盟可沒有那麽多時間和精力去管這些秘塚。
賣給附近宗門是最快捷獲得資源的方法。
祁煜完了！奧強心想。
這散修聯盟在此時發動總攻，肯定已經有了萬全的準備，祁煜在措手不及之下，估計沒有什麽還手的餘地。
“如果祁煜死了，我會考慮加入你們。”奧強並沒有把話說死，但是它已經意動了。
“放心……”瀟湘子篤定一笑。
這次的計劃，萬無一失，祁煜必死。
……
玉落峰右邊碎石山上。
石猴化成十六、七歲的少年模樣，它的對麵，站著一名肥胖的錦衣身影。
“襤褸客，你又來了？”石驚天咧嘴一笑。
這個人類，上次給它講了很多有趣的故事。
時間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
“不錯，石驚天老弟，你還想聽故事嗎？”襤褸客微微一笑，這一次他準備充足，買了數十本故事話本過來。
這些話本都是書閣賣得很火的話本。
比如《我與保鏢女俠的風流情史》、《東廂記》、《玉瓶梅》等等。
故事曲折跌宕，情節風流刺激，絕對可以吸引石驚天的注意力。
據說這些話本故事是話本大家百曉生所著。
大概半年多以前，百曉生被凶徒殺死，一代話本大家因此隕落。
但是他所著的話本卻更加暢銷，甚至火到了南疆。
在南疆這個秩序混亂的地方，有很多人喜歡百曉生的話本。
“好啊。”石驚天雙眼一亮，眼中滿是期待。
它同樣也感應到了玉落峰前的十幾道半神君主氣息。
大敵當前，還有心思聽故事嗎？
當然有心思。
它與祁煜的契約是相互的。
二者算是合作關係。
得到多少利益，就賣多少命，這是它的宗旨。
與祁煜契約，它的神魂的確得到了不少的提升。
但是，前幾個月，祁煜的修為突然大降，以致於它的神魂也受到了牽連。
那時候，它心中就有一些不滿了。
好在後來，祁煜的修為開始慢慢恢複，它才沒有離開玉蓮教。
今日之事，肯定是敵對勢力殺上門來了。
它隻做自己份內的事情。
以一對一，拖住一名半神君主，這是它的底限。
想讓它為祁煜拚命，那卻是不可能的。
如果祁煜死了，它會第一時間跑路。
為祁煜報仇？
報什麽仇？
它可是淵主，本來就與人類不是同一個種族，不可能有什麽報仇之心。
“石老弟，要不要來我們散修聯盟玩呀？成為散修聯盟的人，每天可以聽幾百個好故事。”襤褸客同樣對石驚天拋出了誘餌。
這是瀟湘子吩咐他這樣做的。
按瀟湘子的說法，淵主雖然智商不低，但是卻比人類更好控製。
它們的心思相對來說會更單純一些。
在一些特殊的計劃之中，可以讓這些淵主去打頭仗。
讓它們去冒險，甚至在危險的地形之中，拿它們當成炮灰。
人類半神心思多的很，可不會被這樣利用。
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一點。
這些淵主能被祁煜契約，本來就沒有什麽背景來曆。
就算它們當成炮灰死了，也不會引來什麽後患。
瀟湘子這算計可是精明的很。
他不僅要掠奪玉蓮教的資源，連這些淵主他也沒打算放過。
……
“怎麽回事？”赫連壁突然感覺一陣心驚肉跳，仿佛此刻發生了什麽重大的事情一樣。
“雲真教的宗師已經安排好了，按理來說，雲真教不會發生什麽大事才對？”
“那……”
赫連壁的身形突然在半空之中定住。
“這種感覺，不會是散修聯盟那些家夥開始動手了吧？”
“不是說等假的蠱墳開啟之後才動手嗎？”
赫連壁仔細一想，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散修聯盟根本沒有相信我！”
“他們跟我說的計劃時間是假的！”
“我的作用就是引開周公子。”
“一旦周公子離開玉落峰，散修聯盟就沒有半點顧忌了。”
“所以，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對玉落峰發起了進攻。”
“哼！這幫家夥……”
赫連壁大怒，他看了看周伯侗所在的方向一眼，猶豫了數息之後。
咻！
赫連壁轉身往玉落峰的方向飛去。
按照散修聯盟的製度。
誰出力最大，得到的資源就會越多。
赫連壁隻是把周公子引開的話，能得到多少資源？
等此事結束之後，赫連壁隻能得到很少的資源。
或許，就是這個原因，赫連壁才會如此匆忙地趕回玉落峰。
他這是想回去搶功勞？
沒有雲真教宗師束縛，赫連壁完全可以放開手腳做事。
“周公子！”一名年過半百的宗師快速走到周伯侗的身後，他小聲地在周伯侗的耳邊低語了數句。
“……知道了。”周伯侗表麵淡定，心中卻非常驚疑。
赫連壁居然走了。
雖然沒有說去哪裏。
但一定發生了很大的事情。
連打招呼的時間都沒有，還要用讓雲真教的宗師來通知周伯侗。
這事，很古怪。
難道，玉蓮教發生了什麽大事？
自己之前的猜測沒有錯？
奇怪，怎麽會如此湊巧。
自己在的時候，沒事發生。
自己才離開玉落峰一日不到，事情就發生了。
難道跟自己還有什麽關係不成？
周伯侗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
他，周公子，表麵身份是大周皇室的隱密子弟，有不俗的背景。
雖然說周懷禮已經死了，但是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此事。
這也就間接說明，他這個周公子背後，有大周國師撐腰。
一般人，是不會輕易得罪大周國師這種級別的大佬的。
想到這裏，周伯侗有些明白了。
赫連壁之所以要讓他進入蠱墳，就是為了把他從玉蓮教中給引出來！
如果他呆在玉蓮教，赫連壁背後的勢力就不好動手。
宗門與宗門的戰火，一旦挑起來，那肯定一發不可收拾。
他這個周公子有可能會就死在戰火之中！
隻要他死在玉落峰，大周國師說不定會因此震怒。
國師一怒，徹底追查此事，那後果很難預料。
這不是赫連壁背後勢力想要的結果。
所以，必須把他這個周公子引出玉落峰。
誘餌就是蠱墳。
如此說來……
周伯侗雙眸露出兩道精芒。
這蠱墳，會不會就是赫連壁背後勢力故意弄出來的呢？
那股與南月宗結盟的神秘勢力，難道就是赫連壁背後的勢力？
該死！
如果這些猜測是真的，那這蠱墳十有八九就是空的！
甚至連假的蠱墳都算不上！
更加不可能有什麽異寶和修仙功法了。
因為這完全就是故意散布出來的誘餌。
“周公子，你的臉色不太好，發生什麽事了嗎？”米青然注意到周伯侗的臉色相當的難看，不由得問道。
李原、藍彩王和孟木聞言，同時看向周伯侗。
“呃……你們有沒有想過……”周伯侗整理了一下思緒，他打算把這件事說出來。
反正，眼前這幾人算是暫時的盟友，而且還是南疆本地門派的弟子。
說出此事，說不定他們還會提供有價值的情報。
“這個蠱墳是假的？”
說完之後，周伯侗雙眸掃視眾人，卻突然發現，眾人的臉上並沒有半點的異樣。
仿佛，他們早就料到了這一點一樣。
“唉，蠱真人之墳，哪有那麽容易現世。”孟木歎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惆悵的神色，隻不過，他的目光很快又被徒弟胸前那對龐然巨物給吸引了。
惆悵了大概一息的時間，他又恢複了本色。
“萬一是真的呢？”藍彩環雙眸之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她還是滿懷期待的。
萬一是真的蠱真人之墳，不要說得到蠱真人的傳承，隻要在其中得到一兩份蠱方，就能讓她飛黃騰達了！
“就算是假的，也沒有什麽關係！”米青然淡淡地說道。
“我們是盟友，我就明說了吧。”
“如果是假的蠱墳，我計劃搶劫其他進入蠱墳中的勢力弟子。”
“他們身上怎麽著也有詭兵詭甲，符籙丹藥什麽的。”
“能虧到哪裏去？”
米青然臉上露出極強的自信，很顯然，這樣的事她絕不是第一次幹。
我擦！
你這是打算黑吃黑？無中生有呀……
不過，這個計劃的確不錯。
至少，不會空手而歸。
巨大的犀牛身影鑽出水麵，它微微抬頭，看到岸邊的身影，不由得一愣。
岸邊站著一個長相英俊的人類。
這個人類，它認識。
上次大概是多久來著？
反正沒有過幾個月的時間，這個人類還請它喝過酒。
沒想到，這麽快又見到了這個人類。
犀牛變幻成上半身赤裸的魁梧中年人模樣，它緩緩地走到了江岸邊。
“奧兄，來喝兩壇吧？我特意幫你準備的美酒。”瀟湘子微微一笑，右手輕揮之下，五壇美酒落在岸邊沙地上。
奧強看了看五壇美酒，又看了看瀟湘子。
“祁煜會死嗎？”
它又問出了上一次同樣的問題。
“看情況吧，隻要祁教主識趣，應該不會死的。”瀟湘子拍開一個酒壇，濃烈的酒香四溢，大口地灌入口中。
“識趣嗎？”奧強喃喃自語，它抬起頭來看向玉落峰的方向。
祁煜已經用神魂通知了它，隻需要拖住一名半神君主就夠了。
這英俊的人類就是半神，和他喝酒，也算是拖住了他。
奧強心裏其實很明白。
上一次，祁煜安然渡過了危機。
但是這一次，卻不一樣了。
因為這次的敵人數量比上一次多太多了。
玉落峰前，至少有十多道半神君主的氣息。
玉落峰上，隻有祁煜與韋義兩名半神，就算他們可以控製淵主，也應該無法擊敗十幾名半神。
看來，這次要跑路了，奧強心想。
以它的實力，就算拚命殺死了瀟湘子，也無法改變玉落峰上的戰局。
祁煜極有可能會死在這一次的危機之中。
它必須為自己找好後路。
它拍開一壇美酒，大口地喝起來，心中卻早有算計。
隻要感覺到祁煜快死了，它馬上會鑽入江中，水遁而逃。
它隻是祁煜契約的淵主，二者雖然是契約關係，卻遠沒有達到生死與共的地步。
人類有句話說的很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連夫妻這樣親密關係的人類，遇到了災劫，都會各自逃命。
更何況它了。
能幫祁煜攔下一名半神，它已經做到仁之義盡了。
“奧兄，來，我為你介紹一下我背後的勢力。”瀟湘子微笑著看著奧強。
奧強的態度表明了一切，它不會進玉落峰救祁煜的命。
由此可以看出，這淵主的智商不低，懂得趨吉避凶。
如果能把它招入散修聯盟，說不定又是一股助力。
誰說淵主不能成為散修聯盟的人了？
“勢力？”奧強一愣。
“不錯，我所在的勢力名為散修聯盟。”
“我們並非什麽宗門勢力，所有人都有自由之身。”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非常的自由。”
“盟主會製定計劃，隻要計劃成功，就能得到大量的資源。”
“而且，我們不會勉強你加入計劃，一切全靠你自己的意願。”
“在計劃之中，出力越多者，得到的資源也會越多。”
瀟湘子一邊喝酒，一邊把散修聯盟的勢力簡介給奧強聽。
玉落教馬上就會變成空虛的教派。
像奧強這樣的淵主，失去了禦詭師的契約，也同樣需要找別的勢力安身。
散修聯盟的製度非常寬鬆。
出多少力拿多少資源，又不會勉強做事。
這對很多淵主來講，是非常有誘惑力的。
“計劃？”奧強雙眸之中閃過兩道精芒，它想到了上次瀟湘子來的時候的模樣。
“上次，你是來打探消息的。”
“你所說的計劃，就是覆滅一些宗門勢力？”
“然後吞並這些宗門勢力的資源？”
“天材地寶、半神器……還有宗門內部的秘塚資源！”
瀟湘子點了點頭。
奧強又不笨，從兩次接觸來看，很容易就能猜到上一次瀟湘子是來打探消息的。
等摸清了玉蓮教的底細之後再製定計劃，一舉拿下玉蓮教。
天材地寶、半神器這些東西都可以收走。
至於玉蓮教內部的秘塚，則可以賣給附近宗門勢力。
每個秘塚開啟的時間都比較長，而且一般都在宗門勢力之內，散修聯盟可沒有那麽多時間和精力去管這些秘塚。
賣給附近宗門是最快捷獲得資源的方法。
祁煜完了！奧強心想。
這散修聯盟在此時發動總攻，肯定已經有了萬全的準備，祁煜在措手不及之下，估計沒有什麽還手的餘地。
“如果祁煜死了，我會考慮加入你們。”奧強並沒有把話說死，但是它已經意動了。
“放心……”瀟湘子篤定一笑。
這次的計劃，萬無一失，祁煜必死。
……
玉落峰右邊碎石山上。
石猴化成十六、七歲的少年模樣，它的對麵，站著一名肥胖的錦衣身影。
“襤褸客，你又來了？”石驚天咧嘴一笑。
這個人類，上次給它講了很多有趣的故事。
時間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
“不錯，石驚天老弟，你還想聽故事嗎？”襤褸客微微一笑，這一次他準備充足，買了數十本故事話本過來。
這些話本都是書閣賣得很火的話本。
比如《我與保鏢女俠的風流情史》、《東廂記》、《玉瓶梅》等等。
故事曲折跌宕，情節風流刺激，絕對可以吸引石驚天的注意力。
據說這些話本故事是話本大家百曉生所著。
大概半年多以前，百曉生被凶徒殺死，一代話本大家因此隕落。
但是他所著的話本卻更加暢銷，甚至火到了南疆。
在南疆這個秩序混亂的地方，有很多人喜歡百曉生的話本。
“好啊。”石驚天雙眼一亮，眼中滿是期待。
它同樣也感應到了玉落峰前的十幾道半神君主氣息。
大敵當前，還有心思聽故事嗎？
當然有心思。
它與祁煜的契約是相互的。
二者算是合作關係。
得到多少利益，就賣多少命，這是它的宗旨。
與祁煜契約，它的神魂的確得到了不少的提升。
但是，前幾個月，祁煜的修為突然大降，以致於它的神魂也受到了牽連。
那時候，它心中就有一些不滿了。
好在後來，祁煜的修為開始慢慢恢複，它才沒有離開玉蓮教。
今日之事，肯定是敵對勢力殺上門來了。
它隻做自己份內的事情。
以一對一，拖住一名半神君主，這是它的底限。
想讓它為祁煜拚命，那卻是不可能的。
如果祁煜死了，它會第一時間跑路。
為祁煜報仇？
報什麽仇？
它可是淵主，本來就與人類不是同一個種族，不可能有什麽報仇之心。
“石老弟，要不要來我們散修聯盟玩呀？成為散修聯盟的人，每天可以聽幾百個好故事。”襤褸客同樣對石驚天拋出了誘餌。
這是瀟湘子吩咐他這樣做的。
按瀟湘子的說法，淵主雖然智商不低，但是卻比人類更好控製。
它們的心思相對來說會更單純一些。
在一些特殊的計劃之中，可以讓這些淵主去打頭仗。
讓它們去冒險，甚至在危險的地形之中，拿它們當成炮灰。
人類半神心思多的很，可不會被這樣利用。
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一點。
這些淵主能被祁煜契約，本來就沒有什麽背景來曆。
就算它們當成炮灰死了，也不會引來什麽後患。
瀟湘子這算計可是精明的很。
他不僅要掠奪玉蓮教的資源，連這些淵主他也沒打算放過。
……
“怎麽回事？”赫連壁突然感覺一陣心驚肉跳，仿佛此刻發生了什麽重大的事情一樣。
“雲真教的宗師已經安排好了，按理來說，雲真教不會發生什麽大事才對？”
“那……”
赫連壁的身形突然在半空之中定住。
“這種感覺，不會是散修聯盟那些家夥開始動手了吧？”
“不是說等假的蠱墳開啟之後才動手嗎？”
赫連壁仔細一想，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散修聯盟根本沒有相信我！”
“他們跟我說的計劃時間是假的！”
“我的作用就是引開周公子。”
“一旦周公子離開玉落峰，散修聯盟就沒有半點顧忌了。”
“所以，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對玉落峰發起了進攻。”
“哼！這幫家夥……”
赫連壁大怒，他看了看周伯侗所在的方向一眼，猶豫了數息之後。
咻！
赫連壁轉身往玉落峰的方向飛去。
按照散修聯盟的製度。
誰出力最大，得到的資源就會越多。
赫連壁隻是把周公子引開的話，能得到多少資源？
等此事結束之後，赫連壁隻能得到很少的資源。
或許，就是這個原因，赫連壁才會如此匆忙地趕回玉落峰。
他這是想回去搶功勞？
沒有雲真教宗師束縛，赫連壁完全可以放開手腳做事。
“周公子！”一名年過半百的宗師快速走到周伯侗的身後，他小聲地在周伯侗的耳邊低語了數句。
“……知道了。”周伯侗表麵淡定，心中卻非常驚疑。
赫連壁居然走了。
雖然沒有說去哪裏。
但一定發生了很大的事情。
連打招呼的時間都沒有，還要用讓雲真教的宗師來通知周伯侗。
這事，很古怪。
難道，玉蓮教發生了什麽大事？
自己之前的猜測沒有錯？
奇怪，怎麽會如此湊巧。
自己在的時候，沒事發生。
自己才離開玉落峰一日不到，事情就發生了。
難道跟自己還有什麽關係不成？
周伯侗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
他，周公子，表麵身份是大周皇室的隱密子弟，有不俗的背景。
雖然說周懷禮已經死了，但是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此事。
這也就間接說明，他這個周公子背後，有大周國師撐腰。
一般人，是不會輕易得罪大周國師這種級別的大佬的。
想到這裏，周伯侗有些明白了。
赫連壁之所以要讓他進入蠱墳，就是為了把他從玉蓮教中給引出來！
如果他呆在玉蓮教，赫連壁背後的勢力就不好動手。
宗門與宗門的戰火，一旦挑起來，那肯定一發不可收拾。
他這個周公子有可能會就死在戰火之中！
隻要他死在玉落峰，大周國師說不定會因此震怒。
國師一怒，徹底追查此事，那後果很難預料。
這不是赫連壁背後勢力想要的結果。
所以，必須把他這個周公子引出玉落峰。
誘餌就是蠱墳。
如此說來……
周伯侗雙眸露出兩道精芒。
這蠱墳，會不會就是赫連壁背後勢力故意弄出來的呢？
那股與南月宗結盟的神秘勢力，難道就是赫連壁背後的勢力？
該死！
如果這些猜測是真的，那這蠱墳十有八九就是空的！
甚至連假的蠱墳都算不上！
更加不可能有什麽異寶和修仙功法了。
因為這完全就是故意散布出來的誘餌。
“周公子，你的臉色不太好，發生什麽事了嗎？”米青然注意到周伯侗的臉色相當的難看，不由得問道。
李原、藍彩王和孟木聞言，同時看向周伯侗。
“呃……你們有沒有想過……”周伯侗整理了一下思緒，他打算把這件事說出來。
反正，眼前這幾人算是暫時的盟友，而且還是南疆本地門派的弟子。
說出此事，說不定他們還會提供有價值的情報。
“這個蠱墳是假的？”
說完之後，周伯侗雙眸掃視眾人，卻突然發現，眾人的臉上並沒有半點的異樣。
仿佛，他們早就料到了這一點一樣。
“唉，蠱真人之墳，哪有那麽容易現世。”孟木歎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惆悵的神色，隻不過，他的目光很快又被徒弟胸前那對龐然巨物給吸引了。
惆悵了大概一息的時間，他又恢複了本色。
“萬一是真的呢？”藍彩環雙眸之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她還是滿懷期待的。
萬一是真的蠱真人之墳，不要說得到蠱真人的傳承，隻要在其中得到一兩份蠱方，就能讓她飛黃騰達了！
“就算是假的，也沒有什麽關係！”米青然淡淡地說道。
“我們是盟友，我就明說了吧。”
“如果是假的蠱墳，我計劃搶劫其他進入蠱墳中的勢力弟子。”
“他們身上怎麽著也有詭兵詭甲，符籙丹藥什麽的。”
“能虧到哪裏去？”
米青然臉上露出極強的自信，很顯然，這樣的事她絕不是第一次幹。
我擦！
你這是打算黑吃黑？無中生有呀……
不過，這個計劃的確不錯。
至少，不會空手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