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擔心害怕。”


    張賀年目光灼熱,“棠棠,如果部隊gj需要我,我得回去,那是使命,除此之外,我人是你的,命也是你的。”


    秦棠抓住他的手掌,十指連心,她的手和他的一比,過分嬌小,他的掌心還有薄薄一層繭子,虎口處更明顯,她說:“等你從北城回來,教我射擊吧。”


    “怎麽突然想玩射擊了?”


    因為想看他拿槍的一麵。


    她沒見過。


    “回來告訴你。”


    張賀年唇角一勾:“成。”


    ……


    下午四點多,張賀年去了機場,沒讓秦棠來送,他這次過去有其他事,走之前給方維打了電話,讓他這段時間待在樺市,幫忙盯著點陳湛。


    秦棠回到屋裏抱著年年,看著窗外的天色,慢慢的暗下來,右眼皮沒征兆跳起來。


    都說左眼跳才右眼跳災,她不是封建迷信,還是結結實實的感覺到不安,拿出手機發了一條微信給張賀年。


    【我和年年等你回來。】


    ……


    晚上九點多,陳湛縱情聲色,和一幫人在玩女人。


    有人進來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他抽了口煙,說:“真去北城了?”


    “嗯,多半是為了那個女的事。”


    “他女人呢?沒帶去?”


    “沒有,在樺市。”


    陳湛仰頭,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身邊的女公關又滿上一杯,一個勁挨著他,恨不得整個人都貼上去。


    “不過……姓方的也在樺市。”


    “真是一條看門狗。”


    陳湛握住女人的大腿,女人巴不得今晚跟他走,不止男人好色,女人也一樣,見人下菜碟,長得好看的金主伺候起來心情也愉悅。


    “別生氣,陳總,今晚我任由您玩。”


    陳湛懶洋洋勾唇:“玩?你想玩什麽?”


    “都聽您的呀。”


    女人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在他胸口繞著圈圈,一舉一動,風情撩人,她自認為長得也不錯,他應該是喜歡她這款的,否則剛剛一排女生裏,不會親自選了她。


    陳湛抓住她的手,麵目猙獰,眼神陰狠:“滾。”


    “陳總……”


    陳湛罵了句髒話,本就是打發時間的,風月場所,在這種地方的女人都是自甘墮落,最沒尊嚴,他又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粗暴一把踹開女人,女人不敢叫出來,其他人見狀自覺離開,沒有逗留。


    昏暗渾濁的包間就剩下他們倆人。


    陳湛焚上一支煙,“秦學呢,最近什麽情況?”


    “張賀年勸他老實交代,知錯就改,把他放出來後,他到處借錢,準備跑路。”


    “意思是張賀年不打算幫他老丈人。”


    “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陳湛麵上浮了一層陰鷙,“給葉繁姿打電話,她的機會來了。你聯係北城那邊,可以行動了,客人都到了,好好招待。”


    ……


    夜色霧氣濃重。


    秦棠是快睡著之前收到張賀年的微信語音,她枕邊躺著縮成一團的年年,半眯著眼睛點開語音聽的。


    “剛落地機場。”


    秦棠爬起來,打了電話過去,年年‘喵’了一聲,秦棠摸摸它的小腦袋,它舒服得眼睛眯著,耳朵壓低,電話接通,張賀年低啞的聲線響起,問她:“還沒睡?”


    “差點睡著了,你才回信。”


    “耽誤了點時間,快十一點了,還不睡?”


    “等會就睡了,你呢,誰接你?”


    “蔣來。”張賀年跟她申請,“寶貝,我能抽根煙不?”


    他聲音很低沉,帶了點啞。


    她心軟,“嗯……你抽吧,就一次。”


    “我抽幾根你也看不見。”


    “那你還問我。”秦棠趴在他平時睡的枕頭上,有他身上的氣息,清冽幹淨,好聞。


    “逗你玩的,不抽,都戒了。”


    秦棠另一隻手摸年年,“年年霸占我的枕頭,我霸占你的枕頭,你回來,你打地鋪吧。”


    “你別半夜鑽我被窩就行。”


    聊了會,張賀年說:“蔣來過來了,明天給你電話,你也早點睡,別熬夜。”


    “好,你注意安全。”


    “嗯。”


    掛了電話,秦棠對年年自言自語:“希望是我杞人憂天。”


    第二天還沒接到張賀年的電話,而是接到了一通外婆家那邊來的電話。自從父母離婚後,她和外婆家也沒怎麽來往,距離上次聯係是幾年前通過一次電話,逢年過節都不來往了。


    打電話來的是母親的表弟,開口便問秦棠:“你爸找我借了錢,現在聯係不上,他幾個意思?”


    秦棠一聽便察覺大事不妙,“借了多少?什麽時候借的?”


    “你爸借錢你會不知道?還是給你結婚當嫁妝,我念在曾經一家人的份上借的,他現在跑了算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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