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成為學徒,天佑一知半解。隻記得這是要參加什麽測試,隻有通過了測試才可以成為學徒,才能夠擁有修行的資格。這些都是聽爹爹說的,爹爹說等到了年齡還要陪自己前去測試資質呢,可是現在都是一場空。


    “我要怎樣才能成為學徒?”天佑啃了口手中的野團子問道。


    “你要等到九歲才能測量修行資質,一般測量仙姿的地方都在一些學院,或者宗門之類,一些大型的世家也有自己的仙緣石,這些都可以測量仙姿,而且測量結果準確。但是,還有一種公共的仙緣石,以前黑石城的最東邊,靠近城門的地方便有這麽一塊。黑石城這種小地方的仙緣石,而且檢測結果的準確度不高,並且測量一次需要不菲的晶石。”


    林爺爺說到後麵咂吧了下嘴巴,想當初自己的父親為了測量自己的仙緣,花費了全家近乎幾年的收入,前前後後還借了一些,但是結果卻不盡人意。因為沒有了仙緣,與同齡人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當別人還在練功習武暢想未來時,自己卻已經過上了為了生存而四處謀生的生活。


    二人在屋內說著話,草屋外一黑色人影躡手躡腳。


    “以前爹爹帶著天佑去看過,那塊黑漆漆的石頭,他說那個黑色石頭就是仙緣石。”天佑說著說著語氣又哽咽了起來,就連嘴中已經咀嚼了數十次的野團子都無法下咽。


    林爺爺聽著天佑若有若無的低泣聲,立馬伸出在夜色中被渲染成黑色的手臂,輕輕拍著天佑的背部安慰道


    “天佑你還有爺爺呢。”


    但是自己的分量又怎麽可以和天佑的親生父親相比,而且自己這個爺爺就像是半路撿來的。


    因為林爺爺的一句話,此刻的天佑徹底繃不住了,開始號啕大哭起來,鹹鹹的淚水流入嘴中,混合著野團子,吃起來又是另一番滋味,可是此刻的天佑哪裏還有這種心情。


    深夜哭累了的天佑,倒在了林爺爺的懷中,林爺爺將天佑輕輕放在床上然後蓋上薄被。自己則坐在鋪上了一層薄薄被褥,卻還是硬邦邦的床板上。一雙黑色眼睛在月色的微光下似有些反光,有些鬆弛的眼皮時而上下翻動,這樣一直持續了很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一聲細微的鼾聲響起,林爺爺歪頭看著已經熟睡的天佑,喃喃自語道。


    “主母,還活著麽?”


    ……


    “鐺鐺鐺~”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射向林場內,一陣陣急促的銅鑼聲便響徹林場。


    蔣管事站在閣樓上,掃視著樓下的俘虜們,緊隨其後的便是一臉惱怒。


    “你,去將林場內所有躲藏起來的俘虜全部抓過來。”


    “是。”黑衣士兵雙手抱拳回答道。


    今天的俘虜相比較昨天幾乎少了數百人,為什麽會少這麽多?因為今天會注定你今後的人格與社會地位。


    這是一場所有的俘虜,或者奴仆都會經曆的殘忍刑罰。


    這場刑法便是將燒紅的鐵塊重重地印在額頭,俘虜印俘字奴仆印奴字,這是方便區奴役的人。但是這個字印上去了就會伴隨你一生,你的一輩子永遠都要活在這個屈辱的字下,它侮辱著你的人格,你做人尊嚴。


    不多時,在眾目睽睽下,數百俘虜都被押解回來。


    “回稟蔣管事,逃跑五十六人,躲藏在林場內七十八人。”黑衣士兵如實稟報道。


    蔣管事冷眼如炬地盯著被黑衣士兵分成兩撥的俘虜。


    “這藏在林場內的七十八人,本管事念在爾等是初犯,這次就放過你們,如有下次絕不饒恕。”


    這群俘虜們聽見蔣管事不責罰自己,紛紛跪拜在地上感謝著蔣管事的不殺之恩。因為在這七十八人的俘虜裏,大多數人都認為一頓毒打應該是少不了的。


    “多謝蔣大人。”


    “至於你們,還想逃跑?我今天就實話和你們說了,就算你們逃離了這林場,這林場附近的林戶,獵戶,漁戶可都是我蔣管事的人。要是被他們抓到了,下場可比在林場中務工淒慘多了。你們大可一試,但前提是你要逃的出去這林場,而不被我抓到。至於今天你們這些被我抓到的人,就把耳朵留下來吧,反正本管事說的什麽你們又聽不見,還留下這對招風的玩意做什麽用?”


    蔣管事的聲音不斷回蕩在每個俘虜的腦海中,蔣管事如此手段,嚇得無數俘虜渾身哆嗦。


    “割耳朵。”天佑嚇得趕緊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身體向著林爺爺身邊縮了縮。


    “蔣大人饒命呀,以後再也不敢了。”諸如此類的聲音,在這五十六人的嘴中不停哭喊出。


    “如今知道求我了,這就是不將本管事的話放在心裏的下場。”蔣管事對待這群俘虜嗤之以鼻地說道。


    數位黑衣士兵手中握著短刀,明晃晃的刀身隨著手起刀落的動作,一隻耳朵便掉落在地上。


    “啊~”


    這五十六位俘虜捂著血流不止的腦袋,在地上歇斯底裏地來回翻滾著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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