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眾多下人無一不啞然失色,呆在了原地。隻有個別幾個有些眼力見的,匆匆逃離了此處,飛速前去通報。


    要知道二公子煤曄可是一階禦魂境修士,而這個假煤王的表像隻是位一紋玉身境,實則一紋結玉境的羅天佑。


    可好在的是,這一招煤曄並沒有動用太多力量,自己也隻是想給煤王一番教訓罷了,如若不然,手足相殘的罪名,煤曄是無論如何也擔待不起的。


    “我教訓的就是你這個目無尊長的兄弟。”煤曄怒氣不減,大步流星地衝向煤王。


    見此情形,煤王快速吞下一粒二類愈傷丸,緊接著撒腿就跑,且還在煤府之中大聲嚷嚷道。


    “煤曄殺人啦!煤府二公子發瘋啦……”


    煤王聲音之響亮,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你…”


    煤王的舉動出乎意料,一度讓煤曄語塞。


    …


    “四公子,三公子和二公子打起來了!”一下人氣喘籲籲稟報道。


    四弟聽著下人的消息,內心嘀嘀咕咕半天。


    “二哥和三哥打起來了?我不能去湊這個熱鬧,萬一二哥遷怒於我怎麽辦?”


    …


    “少主,二公子和三公子打起來了。”下人道。


    “誰先動的手?”煤全問了一句。


    “是二公子先動的手。”下人接著說著。


    “煤曄這腦子是怎麽長的!”煤全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而後消失在了房間內。


    …


    “二夫人,不好了!三公子被二公子打了。”一丫鬟慌忙說道。


    “敢欺負我兒子!”


    卜瑤抽出腰間寶劍,縱身一躍,消失在了小院之中。


    雖然這是個假兒子,可在煤府之中戲還是要做足的。


    …


    “家主,兩位公子在後院發生了嘴角之爭,二公子動手打了三公子。”下人道。


    “知道了!”煤廖語氣極為平淡,仿佛就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罷了。


    …


    不得不說消息傳的是真快,配合著煤王的大嗓門,不過片刻功夫,整個煤府上上下下人盡皆知。


    煤王嘴上得逞,可動作上卻絲毫不討好。二公子是何等境界,一階禦魂境修士。想要追上煤王,還不是輕輕鬆鬆就可以拿捏的。


    隻是數個呼吸的時間,煤曄就像提小雞似的,一把抓住煤王衣領,讓煤王逃無可逃。


    “你再大聲嚷嚷試試。”煤曄瞪著煤王。


    在煤曄絕對的力量前,煤王不得不認慫,開始賠起笑臉,小聲嘀咕著。


    “二哥,咱們都是兄弟,能不能先將我放下來,先前的事是弟弟做錯了,咱有話好好說不行麽?”


    看著煤王諂媚的笑容,雖說臉上帶血,看起來有些瘮人。可這話能從煤王口中說出,煤曄還是有些受用的。


    煤曄瞥了眼身旁不斷聚集的下人,也知道這事鬧大了不好收場,便將煤王隨手丟在地上。


    可誰知,煤王竟然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半趴在地上。


    “你起來。”煤曄喊道。


    煤王瞅了眼,煤曄身後眾多的下人,直接在光天化日之下,耍起了無賴。


    “腿斷了,起不來了,一定是二哥你下手太重了。”


    看著煤王變臉如此之快,煤曄揚起手掌,裝作要拍下去的模樣。


    “你再不起來我可動手了。”


    煤王也不怕煤曄,敢在這麽多人麵前對自己下手,索性直接將戲演足。


    “哎呦,腿斷了,手足相殘呀。二哥你真不是個人呀!”


    “你…”煤曄再次語塞。


    二人糾纏不久,卜瑤化作一縷流光,降落在了此處。


    見幫手到場,煤王趴在地上狡黠一笑。便快速爬到卜瑤身旁,而後更是抱著卜瑤的小腿,就開始哀嚎起來,臉上的血跡更是蹭上了裙角許多。


    “娘呀!你終於來了,你要是再晚來一步,孩兒可就要被二哥打死了。”


    聽著煤王的哀嚎之聲,卜瑤臉角直抽抽。


    可當卜瑤看向二公子時,臉上的怒氣卻並不是假的。因為煤王本人,在煤府之中被欺負也是偶有發生的,不過煤王從未和卜瑤說過,可不說不代表不知道。


    還未等卜瑤開口,煤曄便開口辯解道。


    “二娘,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煤王他是,他是裝的。”


    “裝的?身上能有這麽多血?這麽多雙眼睛可都看著呢。你娘平日裏不管你,今日我便替你娘管教一番。”


    卜瑤氣憤不已,渾身元靈之力開始湧動。玄空境可不是吹的,下一瞬,煤曄便感受到一股讓自己窒息的壓迫感襲來。


    “二娘,慢著。”說時遲那時快,煤全也在這個時候及時趕到。


    “怎麽,老大,你要為你弟弟出頭。”卜瑤散去渾身力量,怎麽說煤全可是煤府少主,這點麵子自己還是要給的。


    “二娘錯怪了,先前在來的路上,我已查明此事是煤曄之錯。”煤全向著卜瑤附身一禮,以賠煤曄的不是。


    “既知是煤曄之錯,你這個做少主的該如何處置。”卜瑤將問題拋給煤全,還刻意將少主二字著重咬出。


    在一眾人等注視的目光下,煤全也無法徇私舞弊,隻是看著這個腦子不大靈光的親弟弟,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煤曄你可聽好了,今日你府中滋事,出手傷害手足兄弟,念其並未釀成大錯,責罰兩年月錢,禁室麵壁一月,以思悔過。”


    煤全說完,看向卜瑤。


    聽完了宣判的煤曄,此刻看向煤王的目光,恨不得將煤王扒皮抽筋,方才解心頭之恨。


    “府中既有規矩,一切按照規矩來就好了。不過我看煤曄,全無半點悔過之意,你這個做哥哥的,還是要多加管教才行。”卜瑤看向滿臉不服的煤曄說著。


    “煤曄,你可知錯。”煤全厲聲責問道。


    “知道了!”煤曄回答的極不服氣,隨即掉頭便走。


    看著煤曄離去的背影,煤全隻能將火氣灑在下人身上。


    “看什麽看,今天的事都做完了麽,府中不許聚眾圍觀不知道麽?”


    煤全說完,便也匆匆離去,下人也都一哄而散,生怕觸了少主黴頭。


    “他們都走了,你還打算裝到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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