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有一定的影響,可屍火也是有區分的,一戰之中為國捐軀的將士,屍火中則帶有浩然正氣。反之若是一城一國軍民枉死,這種情況下誕生的屍火,則是怨念極大。”這位老者緩緩道來。


    “那這個,萬念死火是屬於哪一種?”煤王指著老者手中跳動的幽綠色火焰,問著。


    “既是極陰之火,想來也不會太好。可具體是那種,因流轉多手,我也不得而知。可我知曉,我手中的三朵地火,唯這朵萬念死火最為凶悍霸道。”老者看著三公子興趣頗深的樣子,索性將其餘兩種地火收了回去,轉而將萬念死火遞了過去。


    煤王接過幽綠色地火,入手並不熾熱,甚至於有一種如墜冰窖的寒冷刺骨。還未等煤王多看兩眼,手掌上傳來的熾痛感,就不得不逼的煤王使出渾身力量與之對抗。


    “據地火錄所說,屍火唯萬眾地火所不同,他可吞噬,可進化,確有此事?”


    “卻然。”看著三公子吃力的模樣,老者將萬念死火收入手中,放在一青玉寶匣之中,而後又重新遞了過去說著。


    “三公子可別因此遭下殺孽,因為想晉升屍火從而泯滅人性,墮入魔道之人不在少數。可無一例外,終無一人是擁有好下場的,這種地火被正道視為邪火,妖火。所以三公子你可要想清楚了。”


    聽聞至此,煤王猶豫了,屍火的可塑性是極大的,甚至可以成為地火中的王者,不亞於天火的存在。可事情的兩麵性,讓他犯難了。


    煤王看了看禦鬼手,反觀禦鬼手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一雙賊眼在庫房之內瞟來瞟去。


    煤王需要時間,需要力量。像選擇的無鋒墨玄一樣,劍已失鋒,便不會製造殺戮。是這個年紀的一種天真堅定,在這個年紀裏,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魄。


    會害了自己麽?他不知道,可他確信,自己可以掌控。


    這是年少時的簡單想法。


    “我想,我應該樂於挑戰一下屍火的威力,用於正道,為屍火正名。”


    老者看著三公子誠摯的目光,猶豫再三問道。


    “三公子,你可確定了?”


    “確定了。”煤王鄭重地點了點頭,而後將青玉寶匣放入空間鐲內。


    “那好,接下來老夫便不打擾了,府庫之中任意物品,皆有三公子挑選。”老者說完便退了出去。


    隨著府庫之門重重關上,煤王這才伸起熾痛不已的手掌。手掌之上一片紅腫,大小水泡更是數不勝數。


    “隻是接觸萬念死火片刻,手掌便已成這樣,真是不敢想象,以後吞噬進階後的威力。”煤王想罷,隨即甩甩手,從空間鐲內拿出一粒一類愈傷丸吞下。


    “我說,你就這麽有信心,能降伏此火?”禦鬼手走至一旁貨架,將一株三類藥材丟給煤王。


    “總要挑戰一下麽不是。”煤王接過草藥,微微看了兩眼便放入空間鐲內。


    “我以前見過,曾有人為進階屍火,屠戮了一城百姓。”禦鬼手從貨架上拿起一塊百年紫翠果,放入口中咀嚼起來。


    “我不會這樣做的。”


    煤王也學著禦鬼手的樣子,在貨架之上看見好果子就吃了起來。帶不走的東西吃了也是自己的。


    “很多人最初的想法和你一樣,命比天高,認為一切無所不能,可最後卻被假象迷了心智。”禦鬼手將一塊稀有玄金丟給煤王。


    “還好吧!”煤王接過玄金,在手中掂量一番。


    “你知道他最後是怎麽死的麽?被萬千修士圍攻,力竭之後,身體被屍火反噬,成為屍火一份子。待他死後,萬千修士為爭奪屍火,無一例外皆成為屍火的養分。”禦鬼手停下身子,一臉認真地盯著煤王。


    “這麽邪乎?”煤王心驚,沒想到這屍火還能弑主。


    “屍火越是強大,越是邪乎,雜念越多,越容易誕生邪念。懂不,小娃娃。”禦鬼手說完,轉身走在前麵,一副意味深長的樣子。


    “那你剛剛怎麽不提醒我?”煤王追上前去,問道。


    “這是你自己的人生選擇。”禦鬼手說完,就開始往狼嘴之中不停放著東西。


    修士達到凝神境便能開啟神藏,而禦鬼手的神藏是在他的肚子中。


    “鬼爺,你怎麽和土匪一樣。”


    “你個笨蛋,那個老頭不是說了麽,府庫之內任你挑選。就你那小小的空間鐲,能裝下此地物品十分之一就不錯了。我要是不幫你多拿一點,你不就虧了麽。”禦鬼手說著,手中動作都不帶停的。


    雖說這座府庫之內東西都不是特別好,可勝在數量多,若是這些東西賣出去了,那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若是再用這些收入,買上一兩個稱心的寶貝,不比什麽都好。


    “你說的好像挺對,既然來了就別客氣了,鬼爺,咱倆給他搬空。”


    一點就通的煤王隨即也不客氣起來,啥有的沒的就往空間鐲裏麵招呼。能吃的東西更是一個不剩,全給他吃完。


    最後隻留下一地各種靈果果核,以及空蕩蕩的貨架。


    莫約半個時辰後,煤王摸著脹脹的肚子,感受著一股股精純的力量,一遍遍衝刷著自己的筋脈,在不知不覺中竟然突破了二紋結玉境。


    這份意外收獲倒是讓煤王驚喜萬分。


    府庫之外,老者依舊候在門外,見煤王出來倒是驚訝地問了句。


    “三公子這麽快就挑選好了?”


    煤王尷尬地笑了笑說著。


    “沒什麽好選的,就隨便拿了兩樣。這兩日府中既無事,那麽我這就啟程回學院了,溪南學校藏龍臥虎學業耽擱不得,屆時還望老爺爺與我爹說一聲,原諒兒子的不請之辭。”


    “三公子說的也對,年輕人當以學業為重。”這位老者不禁點頭說道。


    匆匆告別了老者與卜瑤後,煤王便騎上了啾啾鳥,帶著禦鬼手,離開了南山郡城。


    當這位老者進入府庫之中查看之時,隻覺得麵有冷風吹拂,滿臉不可思議。


    “家主,三公子他將府庫搬空了。”


    “什麽…你再說一遍!”煤廖揉了揉耳朵,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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