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壽望向羅天佑那副滿臉不信的嘴角再補充一句。


    “我不要太厲害歐~”


    羅天佑嘴角抽抽。


    “你的臉皮厚不厚我不知道,反正看起來挺硬的。”


    沒聽懂羅天佑的內涵,青壽還自以為得意,遂搖頭晃腦。


    “那當然了~青壽樹精的軀體可是刀槍不入,包括我這兩張帥氣逼人的臉。”


    二人再度啟程,依舊由青壽拉車。經過先前一場事故羅天佑全無睡意,躺在大車頂上翻來覆去好久一會才入眠。


    ……


    時間很快轉眼一個月便過。


    龔院長收到了羅天佑從天棄國寄來的信件,眾人那顆懸著的心就此放下。


    ……


    客棧內,一食客咽下口中菜食,對著麵前朋友說道。


    “聽說了麽,這次皇院賽溪南學院可是大出風頭。”


    鄰桌男子醉醺醺模樣,又飲了一口酒,與眾人侃侃而談。


    “那可不,我可是親眼所見呐。那老鬼王欲要滅了羅天佑以報喪孫之痛。隻是一眼,一眼呀!饒有樹精護體也讓那羅天佑身負重傷。”


    “就你?”


    “皇家學府那地方,豈是我等凡輩能入的。”


    眾人不信以為這男子借酒說胡話呢。


    這男子為了自證清白,從懷中掏出一顆通體圓潤通明的珠子,展現在眾人麵前。


    “前些日子我從商販手中購得一顆鏡珠,可是足足花了我百枚晶石。”


    這男子隻腳踩在長條凳子上,將掌心鏡珠舉的高高的。


    “這位大哥,能否將這顆境珠賣於我?”客棧一角落坐著一位頭戴鬥笠以黑紗遮麵的女子。


    這位醉醺醺的男子目光掃過女子麵前的桌子,隻有一碗白粥擺於桌麵上。


    “賣於你?可出的起這百塊晶石?”


    女子未答,揮手間便是一個荷包拋出。


    這位醉醺醺的男子伸手接來,卻不小心一腳從長條凳上踏空,幸好有同伴相扶這才免了一場洋相。


    入手掂了掂,這位醉醺醺男子便笑意漸濃地將荷包收入懷中。同時收入懷中的,還有那一顆圓潤通透的鏡珠。


    鬥笠女子見狀在指尖輕撚一根銀針。


    “閣下,意欲何為?”


    世間哪有諸多仗義執言之人,雖不至落井下石,可多是些冷眼旁觀又歡喜吵鬧之人。


    見女子一人在此竟無一人上前幫腔,各自張望、各自猜測,就連客棧掌櫃的都不願招惹這桌醉酒客官,想來是知道其為人,以及身後一些背景。


    “方才不是你說要請我等吃酒麽?怎地~這麽快就忘卻了?”借著上臉的酒勁男子露出一臉玩味,同桌幾人不約而同發出一聲哄笑。


    對於男子的調侃女子一笑置之,就連手中那根閃爍著寒光的銀針也被藏匿了起來。


    隻見她倒了兩杯白水,緩緩走向剛剛嘲弄自己的醉酒男子。


    “先前請你吃一桌飯菜,現在請你喝一杯茶水清清口中酒氣。”


    看這位以黑紗遮臉的女子如此上道,讓醉酒男子很是受用。在眾人麵前很自然地接過這杯白水,甚至還在女子那光潔白嫩的手背上摸了一把。


    虛榮讓男子放下戒備,將杯中白水一飲而盡。


    女子莞爾一笑,將這一杯未飲白水放於滿是殘羹的桌麵之上,隨後很自然地走出客棧,最後揚長而去。


    不出片刻功夫,杯中白水混濁一片,且有細密泡沫從杯口不停溢出,順著杯壁就躺在雜亂的桌麵上。


    而那醉酒男子自然是兩腿一蹬,渾身抽搐死去,刹那客棧混做一團。


    有人逃離此是非之地,有人冷眼旁觀,可再想尋那女子蹤跡已是難上加難。


    ……


    來至帝都四尋無果,而又折返南撫洲。


    深夜,隨著一道推門的嘎吱聲響起,慕容曦月警覺問道。


    “誰~”


    “慕容姐~是我!”詩囈輕聲道。


    “你怎麽鬼鬼祟祟的?”


    聽聞熟悉聲音響起,慕容曦月嗔怪一句。


    借著黯淡月光瞧著詩囈頭戴著寬大的鬥笠,一席黑衣頗為冷酷,如此裝扮儼然一副江湖兒女的模樣。


    “嘿嘿,我爹娘帶著族人在溪南學院門口堵我,所以才出此下策。”黑紗下響起詩囈憨態可掬的笑聲。


    二樓的木屋不曾有燭火燃起,看著彼此熟悉的身形輪廓各自言語。


    “那你來找我幹嘛?”慕容曦月疑惑問著。


    被問至關鍵,詩囈言語吞吐,神態動作扭扭捏捏。


    “嗯~這個~慕容姐姐,我就想知道羅天佑在哪裏!”


    慕容曦月眼波流轉似乎明白什麽,黑夜中的她嘴角不自覺上揚起來。


    “他?他不在葬劍峰麽?”


    “我不知道呀!”詩囈搖搖頭。


    “你去看看。”慕容捂著嘴角忍不住偷笑一聲?


    “慕容姐姐,你在笑什麽?”詩囈坐在床邊將頭上鬥笠黑紗摘下,探著一張好奇地臉問道。


    “有麽?”慕容曦月將臉別向一邊,看向半敞的房門。


    “就有。”詩囈極為肯定道。


    “喂~我說詩囈,你這麽關心人家幹嘛?半夜來問我人家在哪?什麽時候這麽上心了?”慕容曦月奪命三問讓詩囈一時半會接不上話來。


    “我~”


    慕容曦月雙眸放光地期待著。


    詩囈猶猶豫豫好一會,決定將獨屬於兩個人間的秘密告訴第三個人。


    “我~我們~在一起了!”


    詩囈捂著臉很是嬌羞的模樣。


    “感覺怎麽樣?”慕容曦月滿臉八卦問著。


    “羅天佑~他很好。”詩囈點了點腦袋,提及他時滿眼含情。


    慕容曦月笑意盎然地盯著詩囈,忽然有種莫名的成就感,要知道這些年來自己可是給他們兩位創造了不少獨處的機會。


    且聽一聲長長吸氣聲,慕容曦月換了副語氣,一副語重心長的韻味對詩囈叮囑道。


    “他去放逐之地了,你若是想尋他可以去天棄國。記住了詩囈!不要踏入放逐之地那很危險!”


    詩囈一時沒反應過來。


    “啊~”


    “放逐之地可是絕地!他怎麽會去那裏?”


    “聽我舅舅這樣說的。”慕容曦月道。


    “那我就去天棄國等他。”詩囈嫣然一笑道。


    “那你爹媽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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