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曉東是個精明人,不會吃虧,活的明白。他知道自己的路如何走更省心,如何付出更少,收獲更多。隻要是有利於自己的事兒,一定去做。沒有有利自己的事兒,堅決不做。他看到找秦樺做女朋友是一件對自己最有利的事兒,他決定出手。


    一次陪林市長到區縣開會調研的路上,郝曉東吞吞吐吐地和林市長說了自己的想法,他說想幫助秦樺表妹安排一個工作。當然,他要培養一個完整的“三心”老婆這一層意思沒有說。郝曉東很會辦事,說話也很有水平,學會了領導思維,說話拐彎抹角,不能直接懟。他這樣說是為領導打算,說明白了就是為自己謀利益,那樣會讓領導對自己有看法。


    林市長一聽就高興,誇郝曉東會辦事兒。“你看著處理吧,把事兒處理好,不要讓別人說三道四,指著後背罵我。”


    郝曉東有了領導的意見,開始打電話聯係單位。郝曉東打電話給幾個委辦局的一把手,這些人好像是串通好答案似的,幾乎一個口氣一樣地回答:“我們這裏滿編,實在是一塞不下人了。你不能叫我犯錯誤不是?”


    郝曉東了解這些人,平日裏看到林市長,比見到自己的親人長輩還熱情,而對於自己這個秘書,卻是不冷不熱。後來他當了局長才明白,不是什麽人都能占到你的便宜,要煙換煙,茶換茶,有付出才會有回報,你想得到便宜,是要付出代價的。


    郝曉東找到門兒溝縣辦公室主任林進鉈。這個林進坨是林市長的堂兄弟,前幾天剛走馬上任。林主任一聽是自己堂哥的表妹,拍胸脯打包票:“沒問題,給自己妹子找個工作還不容易。正式工沒有機會,先去一個地方公司上班,等以後有機會再說。”


    上次秦樺說要金域賓館,那裏魚龍混雜,是個大染缸,可不能讓她去。郝曉東說:“市長說了,安全第一。人家一個小姑娘去金域賓館,經不住金錢物質眼花繚亂的引誘,說不定就走上錯誤的道路了。”


    林主任說我們縣有好幾個行業賓館都不錯,工資也不低,沒有亂七八糟的行當,基本是滿足行業內培訓需要,保證安全,我給她找個合適一些的。


    郝曉東說:“林主任,過幾天我請您吃飯,就在秦樺表妹的賓館。你和老板說,以後我們這裏有什麽會議活動,都到他們賓館舉行。”


    林主任說,那當然好,互惠互利,雙贏多利。


    兩人有說有笑,調侃一番,就把秦樺一輩子的職業前途給確定了。


    張石頭猶豫半天,最後還是決定親自去找那個不省心的侄媳婦做工作,要她主動和張四狗離婚。畢竟當了這麽多年的村主任,對付一個農村婦女,有的是辦法。


    他一進門就喊:“香香,在家不?”


    這是鄉村長輩進晚輩家必要的禮節。大夏天,婦女在家穿衣服隨便,光膀子露身子的,你不吭一聲就進去,非常尷尬。碰到一個脾氣好的,埋怨兩聲就算了,碰到脾氣不好的,罵你幾句你一點脾氣都沒有。還有就是明知道人家家裏沒有男人,更是要喊幾聲,讓左鄰右舍知道,不是辦壞事兒,是辦公事兒來了。


    王香香真得光著膀子在家睡覺。聽到喊聲急忙穿上褂子出來。張石頭看到他睡眼蒙矓,半醒半醉的神情,先聲奪人地埋怨說:“香香,我說你這個侄媳婦心真大,四狗被抓了,你在家還能睡得著。”


    王香香打著哈欠說:“我一個女人能咋辦,他被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都習慣了。要是一段時間不被人抓起來,我心裏到睡不著了。”


    張石頭說:“這次四狗把事兒弄大了,聽說天都市裏領導,準備槍斃他哩。”


    王香香一聽緊張了:“叔,不會吧,他就是偷雞摸狗,占人家姑娘一點便宜,不夠槍斃的罪吧。”


    張石頭說:“四狗這次可是再犯,叫屢教不改。對於這種第二次犯罪的人,從重從快懲處。前幾年嚴打,像他這樣的罪犯,都是直接槍斃。”


    王香香心裏害怕,她也不知道張四狗該定什麽罪,也不相信張石頭說的那麽嚴重。張石頭目的是要她同意離婚,前麵所有的話都是鋪墊。看到王香香半信半疑,就把李壽元說的情況,添油加醋地說給她聽。


    “你們家四狗真是作死,上次放回來,老老實實在家待著,非要上門鬧事兒。把人家給激怒了,前天跑到縣委縣政府,找到市裏來的一個領導告狀。說四狗不光占她便宜,還要威脅要殺她一家人。市裏領導一聽火了,要把四狗作為流氓黑勢力的頭頭判刑,不死也得無期徒刑。”


    王香香徹底崩潰了,一下癱坐在地上。“叔,四狗死了,我咋辦?”


    張石頭心裏一下子透亮了。心想,這女人真是好騙,幾句話就把她給糊弄住了。不過,這樣做有點壞良心,對不住這個侄媳婦。現在也顧不上這麽多了,先把上麵交代的工作完成。“香香,我今天過來,就是替你出個好主意。不管四狗判幾年,有沒有他,保你衣食無憂。”


    王香香道:“叔,你有啥好辦法?”


    張石頭壓低聲音:“和他離婚,把所有的財產判給你,讓他淨身出戶。”


    王香香說他出來不是啥都沒有嗎?張石頭說他那年出來還不知道,就是出來有你在,他還是有家有老婆,怕啥?更為關鍵的是,他的砂石廠不能賠給秦家,你來當廠長,生意繼續做,錢繼續掙,這叫收麥點玉米,兩不耽誤。外人不能參與,肥水不流外人田。


    王香香一聽她當廠長,下定決心了,說:“叔,你說的對。這個老板我來當,我就同意和他離婚。”


    張石頭說:“你現在就是老板了,誰也爭不走,隻有你合適。不過,每年對我們幾個村委幹部的孝敬一個籽兒不能少,少了我就封你的廠子,擼你的老板職位。”


    王香香點頭,應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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