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王玉琴一臉苦相回到賓館,悄悄躲起來往自己身上脖子裏擦紅花油。她脖子裏肩膀上甚至後背以及山坡山頂,都有瘀傷,身上桃子大小的紅腫傷痕。脖子裏的傷痕好像是過度用力親吻留下的唇印,臉上有掌印,身上的是擰傷。紅花油消腫止疼,可是對明傷皮膚刺激的很厲害,蜇得她齜牙咧嘴吸涼氣。秦樺聰明多了,不問,也不說,拿過來紅花油,輕輕幫助王玉琴擦拭,王玉琴眼淚都下來了。


    王玉琴穿上衣服說:“今天碰到一個不經常的男人,自己沒有本事,就會折騰女人。”


    秦樺似懂非懂,呆呆地看著王玉琴。她想聽王玉琴解釋清楚,可是,馮悅進來了。對秦華說:“妹子,你先忙去吧,我來幫她。”


    王玉琴道:“小秦也是自己姐妹,沒必要瞞著她。”


    馮悅說:“譚哥說了,昨天晚上他找人把那個死變態揍了一頓,答應賠一萬塊錢,譚哥才沒有把他送派出所拘留。”


    王玉琴轉臉就笑了。“賠一萬塊錢,挨這個打也值。以後多長個眼睛,這種人的中堅決不能接。”


    馮悅道:“接,為啥不接。他欺負你一次,就賠一萬塊錢,這比上鍾來錢快。下次碰到這種男人,你不上我上。賠的錢你可不能跟我分。”


    秦樺越聽越有興趣,插嘴道:“玉琴姐,馮悅姐,能掙錢的事兒,帶我去唄。”


    王玉琴和馮悅倆人呆住了,不知如何回答秦樺。


    王玉琴看著秦樺,似乎是很艱難決定地說:“小秦,這事兒你可想好了,上了車就沒有回頭路。人常說錢難掙,屎難吃,你去了可不能後悔。”


    秦樺說:“多大個事兒,我不後悔。”


    王玉琴說:“這事兒我說了也不算,還得譚哥同意。晚上,我們一起去見譚哥,看他有啥說的。”


    王玉琴給譚哥打了電話,約他早一點過來,說是有個小姐妹也想兼職掙點外快。譚哥問秦樺是幹啥的。王玉琴說也是賓館服務員,和我住一個宿舍。


    譚哥在電話裏很得意地說,我同意。啥時間帶她過來看看,先讓我破了。王玉琴說,譚哥,你又不行,幹嘛占著茅廁不拉屎。譚哥說,妹妹,你不知道,擁有一個女孩子的第一次,相當於狐狸修行一百年。我現在已經擁有了30多個,相當於修煉300年。等我到有100個少女的初,我就可以得道成仙。行不行的,不止一次半次。現在有一種藍色菱形藥片,吃了就管用。


    下午五點多,譚哥就來了。這個時候是賓館空閑的時候,秦樺晚班還沒有上,王玉琴白班到了下班地點。譚哥的車在院外大門口,王玉琴帶著秦樺過去。一輛黑色桑塔納轎車停在盧比阿德楊樹下,身後是個村裏私家蘋果園,紅彤彤的紅富士蘋果掛滿枝頭。裏麵放養雞鴨,蜻蜓飛得齊腰高,鳥兒嘰嘰喳喳來回緊張地飛回窩,看來老天要下大雨。秦樺來這麽長時間,第一次走出這個大門,看到門外美麗的世界,啥都新鮮。


    秦樺對這車有點畏懼感,和張四狗那輛車好像雙胞胎兄弟,一模一樣。王玉琴對著車喊了一聲譚哥,駕駛位置下來一個瘦子,皮包骨頭露青筋,掂一下皮膚就像撈一塊豆腐皮。眉頭上掛了一個墨鏡,頭發整齊後梳,後麵是一個馬尾辮。頭上麵抹了蠟一樣,能讓蒼蠅跳芭蕾,蚊子劈叉打滑。


    譚哥看著秦樺,眼睛笑成一條縫。“這個就是秦樺妹妹,你好美呀。”說著雙手抱著秦樺的小手,不停地磨挲。秦樺想抽回手來,那人更用力地攥著不放。


    王玉琴道:“就是這個小秦妹妹,願意兼職掙點錢,補貼家用。”


    譚哥笑道:“還不是小意思,今天就可以上班。我們的規矩,上班之前要先參加培訓,交1800元培訓費。我和老板說一說,這個培訓費就不要了。還有,你也不用培訓,直接上崗。憑你的俏模樣,會有許多老板喜歡你的不得了。”


    秦樺以為碰到好心人,撒嬌發嗲,連聲感謝。


    王玉琴心裏嘀咕,看來秦樺要被吃豆腐了。


    秦樺應邀參加了譚哥組織的禮儀培訓班,每天下午兩個小時,兩點上課,四點結束回到賓館,吃飯換衣,而後上班,時間可丁可卯,沒有一點富裕。


    培訓班在東直門街道一個二層小樓上,周圍居民大部分是打工賣菜的小商小販,地上汙水橫流,塑料袋子衛生紙亂飛,好像美國的貧民窟。


    譚哥第一次帶秦樺過來看場地,秦樺捏著鼻子走過,秦樺道:“譚哥,昧心錢掙多了,以後家裏可能鬧鬼的。”


    譚哥尷尬解釋說:“培訓班為了降低成本,隻能到這樣的貧民窟來。要是在五星級賓館,那不得花老鼻子錢了。不過,恁放心,我們以後會把培訓班搬到五星級賓館,或者在天都市二環以內蓋一座摩天大樓做總部,到時候你來當老板娘。”


    秦樺突然發現自己有獨特的魅力,才見兩次麵,就讓譚哥魂牽夢縈,不能自已。譚哥在王玉琴麵前高高在上,一副老板經理的神態,仿佛王玉琴就是他的員工,還是新來的學徒,譚哥根本看不到眼裏。而對秦樺卻是低眉順眼,話語輕柔,唯恐惹秦樺不高興,這讓秦樺有點很得意。


    譚哥名叫譚肅韻,中原河西人。他初中沒畢業就混社會,在天都市賣過報紙,送過快遞。給賓館當過門童,在飯店當過服務員。沒掙錢,沒發財,一直在大都市大小服務行業遊蕩。後來到洗浴中心當技師,認識一位廣州來的媽咪,學會了禮儀培訓。譚哥另起爐灶,辦起了禮儀培訓班,每星期一期,數目在七八十人左右,天都市的歌廳、舞廳、洗浴中心等服務行業的男女服務員,基本是譚哥培訓的學生。就像賣瓜的家裏有瓜吃,賣蒜的家裏不缺大蒜一樣,譚哥身邊不缺女朋友,常有一些姑娘服務員主動投懷送抱,譚哥來者不拒,風流韻事到時不斷。


    譚哥現在成了女人們常說的渣男,每天靠自己得天獨厚的培訓便利條件,聞香識女人。現在的譚哥對姑娘很挑剔,除了身材膚色,還有口味品位,一般的姑娘他看不上。昨天王玉琴聽說秦樺想兼職,知道她是剛來的服務員,譚哥的口水就流了出來。


    譚哥把妹有一套獨門秘籍,叫“一看二沾三上手”。譚哥曾給朋友炫耀說,就他這個功夫,一分鍾之內就可以將女人弄到床上。


    譚哥看到秦樺的第一眼,就開始琢磨晚上到哪個賓館去快活一番。隻是礙於王玉琴得麵子,沒好意思下手。不過,他為以後自己得手留下後路,埋下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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