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到張石頭家門口,張石頭下了車,張立岩對秦樺說:“我不回去,我有話和你說。”


    秦樺遲疑一下:“有啥話在這裏說吧,一會兒我還有事兒。你不回去,我二姐擔心害怕,以後還會有誤會。”


    張立岩說:“秦樺,咱們倆在現在就是死敵,你也得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何況我們不成愛人,成了親戚,總不能一輩子不打交道。”


    秦樺發動車輛,開車出了村。走了五六公裏,就在張立岩和胡玉霞瘋狂的地方,秦樺停車了。四周沒有村莊,白皚皚一片白雪。清水河邊還有枯萎的蘆葦,在寒風中艱難的挺立,就像此時的張立岩,孤傲倔強的站在秦樺麵前。他知道自己說啥話都晚了,可是,他感覺自己有很多話必須和秦樺說,不吐不快,不說出來他可能要被憋死。


    “有啥話你說吧,這裏沒有人,有足夠的時間。”秦樺很愛憐的看著張立岩。


    “秦樺,我知道我現在說啥話,你都不會相信,我錯了,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兒,我也不想解釋了。”張立岩說話,有些哽咽。


    秦樺說:“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你好好對我二姐,你們幸福就行。我會繼續尋找我的幸福,尋找我的愛人。”


    張立岩說:“您知道嗎,我今天去揍張四狗,不是為他昨天讓胡玉霞來鬧騰,而是為你報仇出氣。”


    秦樺一愣,呆呆的看著張立岩。


    “昨天晚上,我知道你和張四狗的事兒。我為我們家出現這樣的敗類人渣感到羞恥,就是判他十年一百年都不為過。我為我父親的行為感到羞愧,他沒有當好這個支書,沒有當好張家這個大家長。他不治家,不理政事,還在耍心眼子使手段利用你,為自己貼金撈好處占便宜。”


    張立岩這幾句話說在秦樺的心坎裏,鼻子一酸,黃豆大的淚珠斷線的珍珠一樣流了下來。她怕張立岩看到,扭頭看上清水河一邊,可是,持股的寒風一吹,讓她更是難以控製情感,輕聲哭了起來。這兩年的遭遇,讓秦樺突然明白一個道理,她的身邊缺少一個哥哥,或者說缺少一個擔當的男人,如果早認識張立岩,張四狗不敢如此色膽包天。就是出了事兒,有張立岩在,早把張四狗打趴下,老老實實賠情賠錢,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欺負秦樺。


    看到秦樺哭了,張立岩不知道哪裏做錯了,走過來地上一片濕紙巾。秦樺接過來,擦拭一下眼淚,將頭拱進張立岩的懷抱,大聲的哭起來。


    張立岩不斷拍著秦樺的肩膀:“秦樺,你受苦了,我應該早點站出來保護你,不讓我愛的人受到如此大的委屈,是我太笨,是我無能,是我沒出息。”


    秦樺哽咽道:“我沒有怪你,你不在家。我現在需要你保護,可是你已經成了我姐夫。這就是天意,我也無法改變。”


    張立岩說:“本來我們倆才是真心相愛,秦琳是鑽了空子,奪走了你的愛人。我打算等她生完孩子我就提出離婚,過幾年我們倆再登記結婚。”


    秦樺道:“那是我一娘同胞的親姐姐,我怎麽能做出傷害她的事兒。”


    張立岩嚷道:“是她先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兒,搶走你的愛人,你為啥如此固執。”


    秦樺道:“為了你讓我們姐妹倆撕破臉大打出手,我做不到,我也不想這麽做。”


    張立岩探口氣:“秦樺,恁太善良了,你的善良打動了天地,就連張四狗都被你感動了。剛才在派出所,他抽空給我道歉,讓我轉告給你,他說他這一輩做的最混頭的事兒,就是把你這一輩子給毀了,把你的清白之身給玷汙了,他現在很後悔,如果有機會,他願意用一生的牛馬之力,報答你,感恩你。”


    秦樺放聲哭了起來,她把這幾年所有的委屈都發泄出來。


    張立岩看到秦樺一雙大眼,不斷線的淚珠,白皙的臉龐,紅嘟嘟的嘴唇,這麽近,這麽美,秀色可餐,這是他在部隊多少個夜晚浮現在腦海裏的一張臉,也是他夢中多次想親吻的一張臉,為她多少次夢遺,多少次失眠,如今就近在咫尺,他不能猶豫,必須滿足自己內心強大的欲望。張立岩親了上去,將秦樺臉上的淚珠舔幹。他以為秦樺會躲開,拒絕,或者撒手離開,他們也就此分別。但是,秦樺似乎沒有感覺到這一切,依舊在哭。張立岩就加快節奏,不停地親吻,而後一路下滑,尋找秦樺的美麗嘴唇。


    秦樺已是情不自禁,她仰起頭,也在尋找張立岩的嘴唇。兩人很快就找到了各自需要的位置,開始瘋狂的啃咬。


    秦樺顫抖的說:“立岩,我控製不住了,咱們走吧。”說著話,她的嘴並沒有停下來,繼續和張立岩對抗。甚至死死咬住張立岩的舌頭不放。


    張立岩可不願意就此罷休,他期盼幾個月的相思之情,今天終於如願了,豈能就此草草了結。張立岩渾身發脹,好像充滿氣的氣球,不找到一個合理的出口就會爆炸。他幾下就把秦樺弄到車邊,準備依靠車身開始進攻,準備戰鬥。可是,下麵的褲子鞋襪實在是太難脫了,地上都是冰雪,光腳實在太涼,秦樺悄悄用手把車門打開,自己躺倒在後排,引導張立岩鑽進車裏,方便脫掉褲子鞋襪。張立岩按照部隊緊急集合穿衣疊被的標準和速度,很快將兩人的衣服脫幹淨,一場世紀大戰即將開始。


    張立岩幾個月來想得到秦樺,秦樺和幾個月也一直想得到張立岩的安撫。她最大的願望就是找個好工作,嫁給張立岩做軍嫂。她多少次在夢裏為自己設計與張立岩婚後的生活,婚後生幾個孩子幾次探親都想象好了,可惜,被秦琳給攪黃了。如今有了這個相親相愛的機會,那還管姐妹情,就是天塌地陷也不敢不顧了。她高聲喊道:“張立岩,你放心弄吧,你有多大力氣就使出來,這是給你最後的機會,給你的獎勵,讓你吃飽吃撐。”


    張立岩受到了鼓勵。


    奧迪車不停地搖擺,大幅度的晃悠,將車身不停地滑動。幾噸重的車身停在地上,兩個人用手推也很難推動移位,如今,兩人在車上就能將車移動,沒有千斤之力,很難做到。


    張立岩說:“秦樺,這是我最大的心願,希望你能愉悅。


    “秦樺,我喜歡你,對你愛不夠。”


    “張立岩,你喜歡就常過來洗澡,隻要你高興,我就高興。”


    “那你以後常來部隊看我,我們常見麵。”


    “在我二姐隨軍前,我一個月去找你一次,我們不見不散。”


    “幹脆,我們在青島買套房子,建個安樂窩。”秦樺建議。


    張立岩點點頭,又搖搖頭。“我的工資不到兩千,啥時候能買起房子?”


    秦樺鼓勵他:“你現在是賣力的時候,買房是我賣力的時候,各人做好各人的事兒,種好自己的田,秋後才能有喜人的收獲。”


    張立岩興奮起來,瘋了一般,又掀起八級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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