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命裏注定,今晚的秦樺要出事兒,她來到金域賓館之後,她的一舉一動,都有一雙眼睛盯著。


    這個人是局辦公室的安紅熙。


    安紅熙和秦樺不對付,沒有原因,就是不喜歡她。當然,主要還是因為利益驅使。秦樺當年空降到辦公室當副主任,把那麽一個寶貴的位置給占了,得到辦公室大多人的反對,成為大家的敵人,這裏麵當然包括安紅熙。後來,秦樺當了辦公室主任,騰出位置給了安紅熙,算是安慰。可是,女人的小心眼決定了安紅熙不買賬,不領情,表麵上對秦樺恭敬順從,內心確是不滿,轉過臉就罵她是狐狸精。安紅熙對秦樺有一肚子氣要發泄,隻是等待機會,今天終於等到了。


    安紅熙今天也是來找張丙的。今天早上,安紅熙聽說秦樺要出事兒,下一步就會免職開除,回秦家溝種地,安紅熙的小心髒摟不住了,一個勁兒的猛跳,越來越快,像是藏族的舞蹈那樣迅猛激烈。“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絕對不能錯過了。”安紅熙決定提前行動,去找張丙局長,把這事兒兒給敲定了。


    安紅熙決定行動,她幹這事兒不會猶豫不決,讓她為難的是,到底是給張丙送錢,還是送人。送錢一萬以下拿不出手,拿三萬五萬太心疼。自己的工資才每個月三四千元,三五萬要他們兩口子兩年存款。他們都是工薪階層,又不做生意,又沒人給他們行賄,攢錢不容易。不送錢就得送自己。她聽說張丙局長對女人不挑剔,來者不拒,自己算不上美女,至少有幾分姿色,三十歲的年紀,好多男人看家都眼饞自己的身材容貌,不信張丙能嫌棄自己。安紅熙決定拿著銀行卡,把自己也捯飭的性感嫵媚一些。到時候張丙要是要了她,銀行卡就不用掏了。要是張丙不要她,她就把銀行卡塞給他,目的就是辦成事兒,不落空就行。


    安紅熙給張丙發了短信,告訴他今天晚上去賓館找他匯報工作。她不敢打電話,因為張丙局長在會上,不知道是不是在發言,發短信是最好的聯絡辦法。不知道是安紅熙沒有說清,暗示的不夠,還是張丙故意端著架子,或者毫不在乎這送上門的美女,張丙很快給她回信了,簡單的說了他夜裏十點以後才有空,其他什麽內容也沒有。安紅熙看後就激動顫抖,開始做準備。她和老公說晚上舉辦加班,是傳媒局行業大會的事情。她老公是老實本分的男人,對老婆的事兒理解不多問,還把自己卡裏的錢轉給安紅熙兩萬,要她找人把自己升職的事兒辦了。安紅熙心裏好感動,直誇自己老公通情達理,是個好男人。心裏卻想:“你要有本事,有職有權幫我把事兒辦了,何須我一個女人去給人投懷送抱,給你戴上一個天大的綠帽子。”


    安紅熙和秦樺一前一後走進金域賓館,秦樺沒有看到安紅熙,安紅熙卻看到了秦樺。安紅熙起初不知道秦樺來這裏幹啥,卻堅信秦樺不是閑逛到這裏,一定是找人辦事兒。後來她琢磨過來了:“她也是來找張局的。”


    安紅熙的心跳瞬間加速,一種莫名的興奮和緊張交織在一起。她站在暗處,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秦樺的一舉一動。秦樺的每一個細微動作,都被她盡收眼底。她看到秦樺敲響了張丙的門,然後門開了,秦樺進去了。安紅熙的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她這是要做什麽?難道是要和張丙……”


    安紅熙的心跳得更厲害了,她感到一種強烈的嫉妒和憤怒。她不明白為什麽秦樺總是能夠輕易地得到她想要的東西,而她卻要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她決定要采取行動,不能讓秦樺得逞。


    她拿出手機,迅速按下一串號碼,然後低聲說:“是我,安紅熙。你現在來金域賓館大堂,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說完,她掛斷了電話,然後靜靜地等待著。


    不一會兒,一個肥胖的身影出現在安紅熙的麵前,這是單進民。安紅熙把秦樺的事情告訴了他,希望他能夠阻止秦樺和張丙之間的不正當關係。單進民聽後,眉頭緊鎖,沉思了一會兒,興奮的對安紅熙說:“我會去處理的,你放心吧。”


    單進民腦子飛速轉了一圈,就想到一個好主意。他走到一個公用電話亭邊,用夾子音打電話給朱巧英:“你老公在金域賓館518房間和他情人約會,你不來看一下。”而後放下電話,站在路邊,靜等好戲開鑼。


    秦樺走進518房間,兩人客氣話一個字不說,也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急速上床,直奔主題。一陣山呼海嘯,波浪翻滾,火星四射,泥沙俱下,兩人才安靜下來。


    “妹,幾天不見你,想死我了。”張丙感慨道。他心裏一陣暗喜,手裏有權真是能呼風喚雨,需要美女,美女就上門來了。


    秦樺心裏著急,她嗲聲嗲氣的說:“幹哥,我的事兒咋辦,急死我了。”


    張丙一下清醒過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也沒有白占的便宜,原來秦樺過來,是讓自己幫她扛雷的。他對這事兒心裏沒有底,畢竟涉及到市裏領導,不是門兒溝縣的事兒。可是,這肥肉已經吃到肚裏,再吐出來也是不可能的,隻好應付:“沒事兒,哥哥給你想辦法,沒有人動得了你,放心吧。”


    秦樺心裏還是著急:“要是他們開除我,你得保我,給我安排一個新崗位。”


    張丙抱著秦樺安慰:“你先在老家老老實實呆一段時間,等這個風頭過去了,再回來。還是你的辦公司主任,職務不降,工資不少,這樣可以吧。”


    秦樺聽到這個話,心裏算是踏實了。她抱著張丙:“我的好哥哥,你真是我的貴人,我以後好好為你服務,一輩子跟你鞍前馬後。”


    兩人開始東拉西扯一些八卦話題,正當兩人沉浸在輕鬆的聊天氛圍中時,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張丙的心猛地一緊,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秦樺也緊張起來,她迅速從床上爬起來,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和頭發。


    張丙瞪大了眼睛,對秦樺示意不要出聲。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張望。他看到門外站著一個肥胖的身影,正是單進民,後麵跟著朱巧英。張丙的心裏咯噔一下,他明白這是老婆捉奸在床堵住門了。


    張丙心裏一陣慌亂,手忙腳亂,胡亂穿好衣服,卻想不出辦法。他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對策。他知道,如果讓單進民和朱巧英抓個現行,他的前途和名譽都將毀於一旦。


    突然,張丙想到了一個主意,他把秦樺推進衛生間,站在浴缸拉簾後麵,而後迅速打開門,對朱巧英和單進民說:“深更半夜,你們倆怎麽在一起,你們想幹啥?”說完,他一把將朱巧英拉進房間,迅速關上門。


    朱巧英輕輕推開了家門,一股異樣的氣息撲麵而來。她立刻警覺地開始了搜索。目光所及,床上床下散亂地扔著毛巾和衛生紙,顯然這裏剛剛發生了一場激烈的爭鬥。更讓她感到驚訝的是,一雙陌生的女人皮鞋和一件淩亂的內衣出現在她的視線中。她愣住了,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憤怒和不安。


    朱巧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她走進衛生間,眼前的景象讓她瞬間驚呆了。拉簾後麵,秦樺赤身裸體地站在那裏,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恐和尷尬。


    朱巧英的心如刀絞,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曾經深愛的丈夫,竟然在家裏與其他女人發生了關係。她的憤怒和失望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她想要大聲質問,卻又覺得無言以對。


    秦樺站在那裏,手足無措。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深深地傷害了朱巧英,但他卻無法解釋。他知道自己犯了錯,但他也深知,解釋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朱巧英沉默了片刻,她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知道,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失去理智。她決定和秦樺好好談一談,看看他們的婚姻是否還有挽救的可能。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衝向秦樺,大聲質問她:“你在這裏幹什麽?你們幹的好事兒!”


    秦樺嚇得魂飛魄散,她結結巴巴地說:“幹姐姐,你聽我解釋……”可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朱巧英打斷:“我不想聽你的解釋,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張丙與朱巧英之間的衝突在那一刻已經徹底失控,如同兩股無法調和的洪流猛烈地撞擊在一起。張丙,一個平日裏溫文爾雅的男人,此刻也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他瞥了一眼四周,意識到事態已經無法收拾,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焦慮。


    他試圖平息這場風暴,聲音裏透著一絲無奈與懇求:“老婆,你冷靜一點,我們可以好好談談。”然而,朱巧英已經陷入了失控的憤怒之中,理智早已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她如同一頭憤怒的獅子,衝向張丙,雙手如同鷹爪般尖銳,先是狠狠地挖向張丙的臉龐,緊接著又扯住了他的耳朵。


    張丙痛得齜牙咧嘴,但他並沒有還手,隻是緊緊地握住朱巧英的雙手,試圖平息她的憤怒。朱巧英的怒火似乎更加旺盛了,她用力掙紮著,試圖掙脫張丙的束縛。兩人的打鬥越來越激烈,仿佛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這場打鬥最終在一片混亂中結束,兩人都累得氣喘籲籲。張丙的臉上留下了朱巧英的指甲印,而朱巧英的頭發也散亂不堪。兩人都深知,這場衝突並沒有解決任何問題,反而讓彼此之間的裂痕更加深重。


    這場打鬥隻是冰山一角,背後隱藏的是兩人之間長期積累的矛盾和誤解。張丙和朱巧英的婚姻早已不再是簡單的愛情結合,而是充滿了爭吵、冷戰和無法溝通的困境。他們的關係就像是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張丙是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他在外麵總是表現得風度翩翩、從容不迫。在家裏,他卻常常感到無力和困惑。他不知道如何與朱巧英溝通,也不知道如何化解她心中的怒火。他試圖用沉默來應對,但這隻會讓朱巧英更加憤怒和失望。


    朱巧英則是一個性格強勢的女人,她在家中總是扮演著主導者的角色。她希望張丙能夠更多地關注家庭,關心她的感受。然而,張丙的沉默和冷漠讓她感到被忽視和不被理解。她的憤怒和失望不斷積累,最終導致了這場無法收拾的衝突。


    秦樺趁機跑出房間,門口站著單進民和安紅熙,兩人一臉得意,咧著大嘴看著狼狽不堪的秦樺譏笑。


    秦樺難以抬起頭來,她心裏明白:“人生最難堪最無解的事情發生了,讓這個本來就混亂不堪的局麵,陡生枝節,亂上加亂,結果已經無法控製,隻能人命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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