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來到一所破舊的宅子,外牆的牆皮很多地方都脫落了,看著就好久沒人打理了,牆頭雜草長得老高,給梁峰弄得有點懵,轉身問瞎子:“你確定是這?”


    瞎子點點頭:“確定。”


    瞎子開始叩門,很快有個小青年開門探頭:“你找誰?”


    梁峰笑了笑:“我是來拜訪唵木海先生的。你是忒木台兒?”


    忒木台兒一愣:“是啊,你認識我?”


    梁峰淺淺一笑:“就說梁峰來拜見。”


    小家夥聽完就跑回去了。


    不一會,大門被打開,一位大漢帶著全家十幾口人小跑出來,跪了一地:“臣唵木海拜見大王!”


    梁峰翻身下馬,扶起唵木海,拉著唵木海的手直接走進府宅。


    這是個一貧如洗的家,院子裏除了簡單的生活用品,其餘的什麽也沒有,進了內堂,屋子收拾得挺幹淨,一張山水畫掛在內堂中央。


    梁峰駐足觀看,十分著迷。


    傳統中國山水繪畫起源魏晉,從後世文獻數據的以及考古遺存的圖片顯示,在漢畫像中發現大量山水元素。


    在相關文獻記載中和漢畫圖像所發現的山水元素,推測出在漢朝時期中國傳統山水繪畫已經萌芽。


    從後世文獻資料來看,所有漢畫出現都是因為其特殊的功能性。


    如山林獵捕類中山水圖象,作為稱景投影出漢朝人日常日常生活的富有漢人,想展現本身財畜知名度以及那時漢人對天人合一完美主義者。


    而漢畫像中也經常看到了許多西王母居住峨嵋仙景圖象,這一重要信息反饋,顯示出漢人對修道成仙以及永生不死的完美主義者。


    而牆上掛著的正是範寬——《溪山行旅圖》


    該畫作描繪的是典型的北國景色,樹葉間有“範寬”二字題款。


    圖上重山迭峰,雄深蒼莽。


    山頭茂林叢密,兩峰相交處一白色飛瀑如銀線飛流而下在嚴肅、靜穆的氣氛中增加了一分動意。


    近處怪石箕居,大石橫臥於岡丘,其間雜樹叢生,亭台樓閣露於樹顛,溪水奔騰著向遠處流去,石徑斜坡逶迤於密林蔭底。


    山陰道中,從右至左行來一隊旅客,四頭騾馬載著貨物正艱難地跋涉著。


    範寬多采用全景式高遠構圖,善用雨點皴和積墨法,以造成“如行夜山”般的沉鬱效果,襯托出山勢的險峻硬朗,範寬還善畫雪景,此是其一大創造,被譽為“畫山畫骨更畫魂”。


    所畫的崇山峻嶺,往往以頂天立地的章法突出雄偉壯觀的氣勢,山麓畫以叢生的密林,成功地刻畫出北方關陝地區“山巒渾厚,勢壯雄強”的特色,被譽為“得山之骨”、“與山傳神”。


    《溪山行旅圖》便是他創作特色的具體體現。


    而在該畫作畫幅的右下樹蔭草葉間有“範寬”字題款,因而被確認為範寬真跡。


    隻是這幅畫明顯是臨摹的,因為真跡在梁峰手裏。


    唵木海似乎很心虛,想了半晌:“大王,此畫實為贗品,讓您見笑了。”


    梁峰笑了笑:“唵木海為人真誠,我很欣賞,但日子過成你這樣也真是沒誰了。”


    唵木海苦笑:“我喜歡專研火器,但始終鬱鬱不得誌,得不到重用,家裏開銷大部分都搭在這裏。


    但我向大王保證,火炮一定會在未來戰場上大放異彩,甚至起決定作用。”


    梁峰點點頭,沉聲說道:“我相信!”


    唵木海猛地抬頭,高聲說道:“大王英明!”


    梁峰看著唵木海:“我想成立北京炮兵學院,讓你做院長,幫我培養炮兵部隊,你可願意?”


    唵木海激動地渾身發抖,大聲喊道:“臣願為大王效死,以報大王知遇之恩。”


    梁峰拍了拍唵木海:“別動不動就死不死的,你去科學院找九萬,他也做炮。


    你和他交流一下,有解決不了的問題直接找我,還有,把你家修修,我掏錢。”


    梁峰轉身出門,想了想,回頭指著內堂的畫說道:“這幅畫的真跡在我手裏,回頭去後勤保障局找老貓,讓他拿給你,記住,別給我弄壞了,不然扣你工錢。”


    梁峰邊說邊往外走:“炮校自己選址,然後拿給我看看,上點心。”


    唵木海大喊:“謝主隆恩!臣願一試!”


    ……


    梁峰一行人最後來到了北京的天牢。


    梁峰坐在獄長辦公室裏,喝著茶,不一會帶進來一個年輕人。


    “你就是完顏天翼?”梁峰看著年輕人淡淡地問道。


    “就是小爺,不就是一死嘛,多大點事。”完顏天翼麵無表情,看不出一絲恐懼。


    “都說你們女真人現在已經軟趴趴,沒想到還有你這樣的硬漢,其實打敗你的不是別人,就是你們自己。”梁峰平靜地說道。


    “我知道,我也改變不了,但我是個軍人,軍人要有骨氣,我是不會降的,早點赴死,早點投胎。”完顏天翼語氣堅定。


    “女真人崇尚漢唐文明,處處照搬漢唐舊製,你們老祖宗都把自己當成漢文明的分支,你難道就不承認?


    我們都是華夏兒女,同根同源,死也要死在對外族的戰場上,你這不明不白的死這裏,你有何顏麵去見你的列祖列宗,我替你感到惋惜。”梁峰的話句句紮在完顏天翼的心頭。


    梁峰接著說道:“金帝已經放棄北方,你也成為了棄子,不用我說你也是知道的,城防營各個都是好漢,因為你一人連累幾萬人,罪過可就大了。”


    “我已經再無帶兵可能,已經管不了他們了。”說完完顏天翼低頭不語。


    “也不是那麽說,他們都是女真人,大多數家眷都在城裏,以後他們怎麽辦?


    都說女真不過萬,滿萬不可敵。


    這樣吧,我可以給你們個機會建功立業,不知道你想不想試一試。”梁峰一臉真誠地說道。


    “說說看。”完顏天翼想了想說道。


    “我有隻隊伍,名為虎豹騎,各個都是好漢,人人皆是精銳。


    不過能進虎豹騎很難很難,你手裏雖然有三萬新兵,但皆是女真族青壯,他們從小就弓馬嫻熟,我還是很看好的。


    如果你的人中,能進虎豹騎一人,我便赦免十人,還他們自由,三萬人挑出三千人應該不難吧。


    有十人能進虎豹騎,你做什長,百人你做百夫長,千人你做千夫長,三千人你可以做副統領,怎麽樣?有沒有信心?”梁峰平淡地說道。


    “臣願一試!”完顏天翼想了想麵容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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