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悲給外公請安,祝外公長命……”


    “咳!”


    “祝外公壽與天齊!”


    沈青雲一下就爽了,笑嘻嘻道:“外公,看咱姐嘴甜的。”


    “嗬嗬,你倆嘴都甜,”雲破天笑眯眯走袖口摸出倆紅包,一大一小,“都有都有,喏,這是小悲悲的,這是青雲的。”


    按年紀,應該我給您發呀。


    秋悲有些不好意思。


    沈青雲也有些不好意思,悻悻道:“外公,您發個紅包還搞親疏啊,這可不好。”


    秋悲忙道:“青雲,都是外公對晚輩的關愛,莫以大小論。”


    姐,你是小的那封!


    雲破天笑眯眯道:“行了,去玩兒吧,我還有事和你娘說。”


    你甩手掌櫃甩了快二十年,能有什麽事問……嘶!


    “怕不是我娘告我爹的狀了?”


    但見雲倩倩笑眯眯的模樣,沈青雲把握不定,猶豫著和秋悲走了。


    “怎不見伯父?”


    “忙唄。”


    “嗯?”


    “就是當牛馬……嘶,”沈青雲輕輕給了自己一嘴巴子,“錯了,是去當驢去了。”


    秋悲翻白眼:“有這般說自家爹的?再者,男人本就要以事業為重。”


    “姐,我還隻是說說,”沈青雲回頭瞥了眼,“這次但凡我娘撒倆嬌,外公怕是要揍我爹。”


    “為何?”


    說了你也不懂。


    沈青雲搖頭。


    秋悲多少感受到了鄙視,淡淡道:“不就是伯母獨守空房麽?”


    “姐這你都清楚?”


    “嗬嗬。”


    “姐你笑得好冷漠,好無情,好無動於衷。”


    “不是沈青雲,”秋悲蹙眉道,“多大個事兒,你自己解決不了?”


    沈青雲一把握住秋悲的手,驚喜道:“姐,你有法子?”


    “撒手。”


    “姐你手保養得真好!”


    哼哼!


    秋悲心裏暗自得意,麵兒上淡淡道:“伯母就是太閑了,若有事做,這狀況便可改觀。”


    “話是如此,”沈青雲苦道,“之前嘛就打葉子戲,結果把秦武這地圖給殺穿了,陷入獨孤但求一敗卻一直未遂的地步……姐你再笑我不說了。”


    秋悲抹了抹淚,板著臉道:“這就是幹一行精一行,伯母委實了得。”


    “嗯嗯嗯,”沈青雲懶得反駁,繼續道,“旁人也不想和她玩兒,再者久坐傷身,後來又涉足媒……呸,紅娘界……姐你對行業冥燈了解嗎?”


    “行業明燈?”


    “不是明,是冥。”


    秋悲臉唰就紅了。


    沈青雲板著小臉:“姐你是不是想笑?”


    蒼天呐!


    秋悲望天,哆哆嗦嗦深吸幾口氣,壓住笑意,肅容道:“胡說八道,伯母的厲害,你一無所知!”


    待我換個視角!


    沈青雲閉眼。


    “哇塞,我娘連殺人犯都能撮合個黃花大閨女,猴賽雷啊!”


    睜眼,點頭。


    “姐,你是對的,我娘確實犀利!”


    “你莫管這事兒了,”秋悲大包大攬道,“我來,保證伯母每一天都是充實且快樂的!”


    “大姐大一言……”


    “駟馬難追!”


    “哈哈哈,鬥膽問一句……”


    “嗯?”


    “瞧我這不信任姐的糟踐樣兒,”沈青雲又輕輕給了自己一嘴巴子,正色道,“紅包拿來!”


    秋悲疑惑:“為何?”


    “因為我不值得大紅包!”


    “咯咯咯,不給……”


    “拿來吧你!”沈青雲搶了就跑,便跑邊拆,拆完愣在原地。


    秋悲無語上前,搶回紅包,打開一瞧:“這是……”


    “萬兩金票,十張。”


    “外公出手真闊綽!”


    “他素來這般。”


    “那你震驚啥?”


    “震驚?我震驚?”沈青雲氣呼呼拆開自己的大紅包,一抖落,掉倆指肚大的金元寶出來,“我想起義了都!”


    “哈哈哈哈哈……”


    正廳。


    雲倩倩抱著爹的胳膊撒嬌:“爹,你也太寵了。”


    “倩兒你也知道,”雲破天唏噓道,“到了爹這個階層,想寵個人……難啊。”


    這話在理。


    修仙界第一人。


    擎天宗太上。


    這種存在真要寵人,那也得有的放矢。


    比如八九境的後輩啦,出生就引發驚動修仙界異象的絕中絕天驕啊……


    這些才有資格被他寵。


    雲倩倩翻了個白眼:“爹,你又裝。”


    “我這叫裝?”雲破天瞪眼,指著外麵的沈青雲,“你兒子那才叫裝,還是硬裝!”


    “咯咯,青雲還是個孩子嘛……”雲倩倩笑了笑,好奇道,“之前爹不來,這番怎主動請纓?”


    我的大女,你是真的啥也不操心啊……


    雲破天心中歎息,麵兒上笑道:“手癢了。”


    “當倩倩三歲?”


    謔?


    雲破天驚道:“倩兒看出什麽來了?”


    “青雲生日要到了,”雲倩倩笑眯眯道,“爹你是怕挨揍!”


    日!


    忘了這茬兒?


    雲破天麵色微變。


    “爹我猜中了?”雲倩倩又驚又喜。


    老子我是幫你男人剪腳趾來的!


    “但貴為太上,難道就沒有求生欲了嗎……”


    雲破天當即比出大拇指:“倩倩,你太讓爹刮目相看了!”


    兩邊兒各聊各的。


    天色全黑下來,又上了一桌家宴。


    秋悲在秦武呆了不短時間,各種場麵也算見了不少,委實沒料到凡人首富的家庭,家宴是這般普通。


    “雖普通,卻更有煙火氣息……”


    在這種闊別已久的氛圍中用完餐,又喝茶閑聊,最後沈青雲相送。


    “青雲,你不是衝動的人,可是有何深意?”


    沈青雲苦道:“姐,這光天化日之下,你說這……嘶,你是想引蛇出洞,將危險消滅於萌芽之中?”


    秋悲沒料到自己一句話,心思就被沈青雲剝了個精光,有些氣餒。


    沈青雲四周一瞅,沒看到綠色,同時心頭暖暖的:“姐,我還不到二十呢。”


    “啥意思?”


    “年少輕狂啊!”


    秋悲擺手歎道:“你莫要侮辱這個詞,我也不問你了,最近這段時間,我跟著你。”


    沈青雲笑道:“我沒意見。”


    “喲,”秋悲似笑非笑道,“下午還說什麽顯擺呢,沈青雲,硬起來,別讓姐瞧不起你!”


    沈青雲臉紅道:“姐,做人若沒夢想,那和鹹魚有什麽區別……”


    “你的夢想就是踩姐兩腳?”


    “噯噯姐,話說回來,你見我踩旁人了?這不正是我們感情的見證……”


    “老實交代!”


    “報告姐,白小蓮多半要去天玄宗,參加你那個試煉。”


    秋悲瞬間變色:“當真?”


    沈青雲摸著鼻子道:“別提了,這麽大一根大腿說跑就跑,我……我沈青雲活了小二十年,就沒這麽揮霍過!”


    “那你還真是挺揮霍的,”秋悲深吸口氣,思忖良久道,“修行十三年,破入三境,此等天賦,委實驚人,說不得還真有可能。”


    沈青雲愣道:“全看修為?”


    “自不會,”秋悲搖頭,“但修為是硬實力……誒不對,她那長相,你是一點兒沒看進去?”


    沈青雲痛心疾首道:“都被猴子耽誤了。”


    “嗯?”


    “咳沒什麽,”沈青雲忙道,“就是說除了天資修為相貌……還有什麽?”


    “心性,氣運,人脈……”秋悲唏噓道,“這六者不僅不能缺,還都要在一定水準之上,姐我當年,就輸在氣運和人脈之上。”


    沈青雲這回是真震驚了:“六邊形巾幗啊,這選弟子還是選妃?”


    秋悲繃嘴,肅容道:“人天玄宗行事,豈會尋常?再者……天玄宗亦有修仙界娘家之美譽。”


    “噗……”


    “給我收回去!”


    “嗖!”沈青雲倒吸一口涼氣收了,還抹抹嘴,悻悻拱手,“開眼了。”


    秋悲還待訓兩句,突然一皺眉,喃喃道:“所以……這個白小蓮找你,幾個意思?”


    “姐怎麽了?”


    秋悲沉默。


    天玄宗培養弟子是免費的,卻又不是免費的。


    借宗門弟子,天玄宗在修仙界織了一張彌天大網,雖不入四大宗之列,影響力卻能媲美。


    “天玄宗弟子,入宗前禁道侶之舉,入宗後,亦須征得宗門同意……”


    這方麵,天玄宗規矩就多了。


    “雖說並非強行指定道侶,但……”


    蘭嵐澗核心弟子,還未通過天玄宗試煉,哪兒來的膽子破禁?


    “這個白小蓮,有所圖啊……”


    琢磨一陣,秋悲開始心疼自己這弟弟了。


    “企圖什麽的無所謂,若二人成了,青雲注定受傷!”


    秋悲眯眼如刀,想砍人。


    “姐,姐?”


    “何事?”


    “你在發呆啊。”


    “你看錯了,”秋悲徑直前行,“自己回去,別亂跑。”


    “姐,話都還沒說完……姐注意安全!”


    ……


    目送秋悲出巷,沈青雲聳聳肩離去。


    黑燈瞎火中,一絲綠油油的火焰稍縱即逝。


    “天玄宗,嗬,敲山震虎?”


    火焰消失。


    沈青雲回家睡大覺。


    秋悲於夜市中穿梭,繼續思考白小蓮的事兒。


    “這個女人,到底想從青雲身上得到什……誒?”


    抬頭一瞧,是熟……龜,三洗散人。


    卻非一人。


    三洗身旁,還有一女修。


    “五境?”


    秦武何時多了位五境女大修?


    “秋上人,幸會啊!”


    “原來是三洗道友,這位是……”


    紅囍女道揖,微微一笑:“在下紅囍女,見過秋上人。”


    態度挺客氣的。


    因為三洗散人,已給紅囍女粗略介紹過秦武。


    秋悲還了一禮,問道:“不知道友從何而來?”


    “小門小派,不值一提,”紅囍女再道揖,“兩位道友慢聊,在下先行一步,告辭。”


    目送紅囍女離去,秋悲看向三洗散人。


    “三洗道友,手腕非凡啊!”


    三洗先愣後驚,再苦道:“秋上人莫開玩笑,老夫不是那樣的人。”


    “那這位……”


    “咳咳,紅道友不善言辭……”


    “這我信,”秋悲似笑非笑道,“但小門小派出五境……道友猜我信不信?”


    三洗散人一咬牙,傳音道:“蘭嵐澗新晉長老,莫要傳出去。”


    蘭嵐澗?


    秋悲心裏咯噔一聲:“她和白小蓮是何關係?”


    “白小蓮是她徒弟……”


    “那她……”秋悲更為警惕,“白小蓮走了,她留下作甚?”


    這個事關高升小友的應援大計,恕老夫無禮了。


    “不知。”


    秋悲不再多言,笑道:“原來如此,告辭。”


    “秋上人好走。”


    會同館。


    秋悲於靜室盤坐,表情陰沉。


    “白小蓮走,她師尊留下……”


    這就說明,對方對青雲的企圖,還在繼續!


    “嗬,楚漢劉信針對秦武也就罷了,你蘭嵐澗敢直接針對青雲……”


    真當我秋悲是泥捏的!


    “還有那個三洗散人……”


    本身名氣就不好,還惹是生非。


    “惹了雲袖宗帝酷天也就罷了,還不思悔改,和白小蓮師徒混在一起……”


    是嫌屁股上的印章,還不夠多嗎?


    秋悲眯眼冷笑,旋即又蹙眉。


    “不太好辦。”


    畢竟是蘭嵐澗,自己身在秦武,以何種身份去操作?


    “且明麵上,這又並非壞事……”


    而我若說出天玄宗的潛規則,又等於得罪天玄宗。


    苦思半夜,不得解,秋悲愁得抓頭發。


    “呼……”


    好不容易靜下心,正要打坐靜修,伯母的靚影又跳出腦海。


    “得,還得操心這……嗯?”


    秋悲瞪眼。


    時間流逝。


    她嘴角漸漸翹起。


    “不走?本座便讓你永遠留在這裏好了!”


    翌日。


    修仙百藝之棋賽半決賽、決賽相繼進行。


    因為呂不閑的騷操作,本是小眾的象棋,反倒成了熱門,弄得圍棋界動蕩不安。


    但礙於春風化雨雨化田,我是律部呂不閑的高逼格,眾修即使心中不滿,也隻敢在心裏逼逼賴。


    “春風化雨雨化田!”


    “我是律部呂不閑!”


    “請呂僉事法座駕臨,千秋萬載,一統棋界!”


    眾嘩然。


    “比昨日還多倆句!”


    “這還能現加的?”


    “哎,實力為尊……”


    “他才請了五個人,我要有他這棋力,高低多請倆!”


    ……


    有沈青雲加入,團隊更為完備,呂不閑順利飛空落座。


    剛坐穩,他就看到霍休老臉黑黢黢的,正朝這邊兒走來。


    “咳,小沈,我下來了。”


    “呂哥稍待,楚尋還在尋找角度……”


    “大人來了。”


    “收到!”


    落了地,呂不閑忙朝棋房走去。


    “誒誒呂哥,”沈青雲忙道,“大人好像來找你的。”


    “替我告罪一聲,為了律部榮譽,我要多找找狀態!”


    他前腳進棋房,霍休後腳殺至。


    “走這麽慢,大人是真疼呂哥。”


    看破不說破,沈青雲笑道:“大人也來看比賽啊?”


    “老夫就想看看,”霍休淡淡道,“這運動會的參賽選手,棋力是有多差!”


    謔這還有個隱藏大佬?


    周圍眾修開始看稀奇。


    沈青雲略羞恥,還待平息風波……


    柳高升幾個開始興風作浪。


    “看什麽看!”


    “誒不能怪他們,畢竟他們也沒看過在世的棋聖。”


    “呂僉事就我家大人教出來的喔。”


    “哈哈,傻了吧?”


    ……


    霍休有些不好意思,隱晦瞥了眼真正的棋聖沈青雲。


    “哈哈,果真如我所料!”


    沈青雲心中沸騰,臉上還是一副我替我家大人打call的瘋狂。


    少頃。


    呂不閑半決賽對手出現。


    律部眾人踮腳打量,品頭論足。


    “一看就不行。”


    “柳哥此話怎講?”


    “太胖了,棋路注定笨拙,隻能跟在呂僉事屁股後麵吃屁!”


    ……


    沈青雲和霍休聽得腳趾摳地。


    “不得不說,柳兄這個點評角度,和形體管理進行了充分的融合再創造,為點評界闖出了一條新路子……”


    霍休卻認識此人,眉頭微蹙。


    “這位可是厚土宗的長老……你確定小呂能贏?”


    沈青雲可以瞞所有人,不敢瞞霍休。


    霍休聽完愛棋弈的騷操作,眼珠子啵兒一聲掉了。


    “小沈你作弊啊!”


    “大人,屬下也是為了大局……”


    “老夫就說,小呂他……”霍休痛心疾首道,“髒了,髒了,日後再也不和他下棋了,哼!”


    “大人,大人……”


    沈青雲一路小跑,追大人追到了主席台後台。


    “咳,雲老弟。”


    “啊,原來是霍大人,草民……”


    “坐坐坐,”霍休也一屁股坐雲破天身旁,笑眯眯道,“老夫沒想到,老弟棋力如此高超。”


    雲破天笑道:“草民就是把大人處理公務的時間,用來琢磨下棋了。”


    “謙虛了不是,你這些對手大有來頭,若非天賦在身……老弟,空了手談幾局?”


    大人您這是找死!


    沈青雲繃嘴。


    雲破天笑道:“什麽手談,是向大人學習。”


    “嗬嗬,好說,好說……”


    禁武司。


    律部。


    都指揮使公房。


    大佬齊聚。


    這回沒有鏡花水月可看。


    大佬麵前,是正直播的大屏,如此方可避免神魂強者循跡。


    但神識去不得賽場,去主席台是可以的。


    “本座是沒想到,”秋風不好感慨道,“沈小友的外公,棋力如此可怕。”


    牛大維點頭道:“昨日那一局本座看了,怎麽說呢……細思恐極!”


    秦墨矩開始介紹秦武奇人。


    “說起這個雲破天,委實不凡,白手起家,二三十年就成為秦武首富,我以為他就是大財主,結果棋藝方麵還能和修士切磋一二。”


    “哪裏是切磋一二,”秋風門主苦笑,“沈小友先找的我們,我們下不過秋上人,結果秋上人……咳,惜敗那位薛姑娘……”


    而薛姑娘此刻又換成了雲破天,榜單這就清清楚楚拉出來了。


    擎天宗的甄師弟扯扯嘴角。


    “早知沈小友設此局,何必這般大費周章,咱李師兄棋藝不知有多高呢。”


    “誒,”李師兄板著臉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豈能目無天下英雄?”


    甄師弟忙起身道揖:“師兄,師弟知錯。”


    秋風不好震驚道:“如此的話,為求萬無一失,不如上使……”


    李師兄臉色微紅。


    昨兒呂不閑最後一局他也看了,他同樣想叫外公。


    “無需如此,此人雖是凡人,棋藝……卻也湊合,不會影響大局。”


    秦墨矩頷首道:“如此甚好,卻不知諸位上使布置得如何?”


    “事到如今,也該與爾等說了,”李師兄肅容道,“此賊修行的移魂心經,乃修仙界榜上有名的惡毒功法,人人得而誅之!”


    眾大佬齊齊變色。


    “移魂心經?”


    “我好像在那兒聽……嘶!”


    “難道,難道是魔……”


    ……


    “知道的也不用說出來,”李師兄起身,“此法乃神魂頂尖功法,歹毒之餘,妙用無常,欲抓捕此賊,需萬無一失,此番還請諸位相助,方可成事。”


    這一點,眾大佬早就意識到了。


    畢竟來的八位貴客,身份高貴是高貴,修為嘛……


    眾大佬齊齊起身,道揖道:“吾等義不容辭!”


    剛說完,半決賽開始。


    眾人落座觀戰。


    雲破天下了七手。


    霍休開始叫好。


    這屋裏的大佬,則開始抹汗。


    “好犀利的棋風!”


    “感覺如真正的王者,在縱橫天下一般……”


    “也說得通,畢竟……是沈小友的外公,豈是凡人?”


    “這個我能接受,但……霍道友還能叫好?”


    “怕是霍道友棋藝,比我們還更勝一籌啊!”


    ……


    另一邊兒,擎天八子也拉了個小群。


    “李師兄,那人下得如何?”


    “湊合。”


    “我就說嘛……師兄,給你。”


    “給我手巾作甚?”


    “擦擦汗。”


    “……一想到要抓捕修行移魂心經的大賊,師兄我就緊張。”


    “了解,了解……”


    ……


    二十六手,對手認輸。


    半決賽結束。


    能看懂的,此刻都在擦汗。


    沒看懂的還在點評雲破天。


    “老弟這一局,走得四平八穩,”霍休頷首道,“頗得以正合以奇勝之精髓,是一盤好棋。”


    雲破天拱手笑道:“大人謬讚了。”


    “非謬讚也,”霍休皺眉思忖,“這般說吧,二十六手,其中至少二十手,老弟是和老夫不謀而合的。”


    我還在這兒呢大人!


    沈青雲聽不下去了,忙道:“大人,馬上決賽了。”


    “嗯,老弟再接再厲,”霍休起身走人,“在天譴多呆兩日,老夫很期待,哈哈……小沈,走!”


    兩場半決賽,結束的時間隻差十幾個呼吸。


    呂不閑走出棋房伸展手腳。


    “呂僉事,有信心嗎?”


    呂不閑笑道:“下棋靠的是實力。”


    也就是說,和陳留決賽,連信心都不需要,實力直接碾壓?


    眾修巴巴掌拍得飛起。


    “呂師,某先恭喜呂師君臨天下,奪得魁首之尊位!”


    呂不閑謙虛擺手。


    “不能這般說,比賽尚未開始,一切皆有可能……萬一我一不小心和棋了呢?”


    噗!


    剛到的霍休,直接噴了。


    “小沈。”


    “大人?”


    “平日裏你們接觸的小呂,是這樣的嗎?”


    大人,您也太小看呂哥了!


    沈青雲還沒開口,那邊兒人群一陣歡呼。


    抬眼一瞧,陳留師尊駕到。


    裁判見狀,開始介紹決賽選手。


    “陳留,啟明山弟子,歲九……”


    陳留?


    我之前是不是遇到過一個王不留?


    呂不閑眺望一眼,發現陳留和王不留年歲相仿,不由唏噓。


    “留兒……”


    霍休和沈青雲臉都憋紅了。


    陳留小臉一黑:“誰是你留兒,閣下放尊重點!”


    呂不閑不以為忤,欣慰道:“銳氣可嘉,是個可造之材,但須知人外有人,天……”


    裁判聽不下去了,忙喊道:“決賽開始,雙方選手入棋房!”


    棋房中。


    陳留冷笑連連。


    “五位五境修士,一群四境,擎天宗八個外門弟子,小絕天陣,竹竿一根,不知名老頭一個……嗬,好大的陣仗!”


    可惜,全都是徒勞!


    陳留神識衝出棋房,棋房禁製毫無反應。


    他凝視沈青雲,嘴角漸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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