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沒了!


    秦贏心頭咯噔一下。


    他今天交給漢帝的那些證據,都沒了?


    賬本!


    足以證明狐平雲買賣人口的賬本,毀在了養心殿的大火中。


    秦贏眼神幾度閃爍,盯著漢帝的臉許久。


    隻見漢帝的眼神,流露出一種極為複雜的神色,最終他錯開了秦贏的對視。


    秦贏喃喃道:“養心殿失火是……”


    德妃搶過話說道:“養心殿進了老鼠,不小心將油燈撞翻,點燃了垂簾。”


    秦贏顯然是不信的。


    小小的油燈,能點燃整個養心殿?


    他又不是沒見到剛才的火勢。


    這種火勢,簡直就像是故意縱火。


    說不定還火上澆油。


    一小油燈打翻,豈能把偌大的養心殿點燃?


    就算皇帝和妃子就寢,也會在偏門旁留守幾個太監宮女,方便隨時伺候,更不可能出這種小差錯。


    “父皇!”


    這時。


    八皇子秦舟也出現在景仁宮外。


    “父皇,您怎麽樣?沒事吧!”


    他隻穿著一件袍子,腳上還沒穿鞋子。


    頂著寒風暴雪便衝來了。


    “朕安。”


    漢帝緩緩的說道。


    見他無事,秦舟這才鬆了口氣。


    德妃這時說道:“陛下龍體無恙,隻是那些證據,都沒了。”


    秦舟聞言,頓時眼睛冒光。


    可老九在旁邊,他又不能表現得太過振奮,隻得故作悲痛,道:“可惜,太可惜了。”


    “這可是九弟費心費力才得到的證據,唉……難道是天意麽,這場大火竟燒了個幹淨。”


    秦贏豁然轉身,“父皇無事,兒臣也就放心了,天色已晚,還請父皇好生休息,兒臣明日再來請安。”


    漢帝並未挽留,他也不知道該跟秦贏說什麽,該怎麽麵對他,隻淡淡的道:“你快回去吧,今天也夠累了。”


    “明日,準你不用早朝,盡量休息幾天吧。”


    秦贏道:“多謝父皇。”


    話罷。


    他快步離開了景仁宮。


    漢帝看了秦舟一眼,他那雙腳已凍得通紅,心裏湧起些許滋味,便說道:“你也快回去吧,朕沒事。”


    秦舟眼珠子一轉,撲通跪倒,“兒臣願意留在這裏伺候父皇。”


    漢帝搖頭,道:“朕這裏不缺人,你莫要受凍了,趕緊回去吧。”


    聽此,秦舟這才不再堅持。


    恭恭敬敬的道:“那兒臣先行告退。”


    德妃立馬說道:“臣妾去送送八殿下吧。”


    漢帝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二人一前一後出了景仁宮。


    行至無人之處。


    秦舟突然拉起德妃,躲進了一間房裏。


    他餓虎撲食一樣,把德妃抵在牆上,野蠻地親吻那嬌豔欲滴的紅唇,壓著她上下其手。


    不一會兒。


    德妃宮衣剝落,露出修長白皙的美腿。


    秦舟獸血沸騰,想要更進一步。


    “哎,夠了。”


    德妃用力推開他,用手絹抹了抹嘴唇,嗔怪道:“膽大包天,我現在可是德妃,是你父皇的女人,敢偷吃你就不怕死?”


    秦舟邪魅一笑,“他的女人?你初夜可是我的,我才是你真正的男人!”


    德妃可是合歡宗聖女。


    天生媚骨,人間尤物。


    這等極品,他近水樓台先得月。


    怎會不好好享用?


    合歡宗有秘術,哪怕女子破了身,也能恢複得完好如此,便是她早就成了秦舟的女人,也能在漢帝床上,蒙混過關。


    德妃美眸霧氣縈繞,嬌滴滴的道:“你還知道呀,可是你親手把我送上他的龍床,讓我每天陪在這老頭子身邊,你於心何忍?”


    她真是天生的尤物,一顰一笑攝人心魄。


    秦舟哪怕知道她魅術無雙,但也寧願吃這套,心疼地把她摟在懷裏,“這不是為了大計嗎?”


    “難道你不想當皇後?”


    “等我當了皇帝,你就是皇後。”


    “一些小小的犧牲算得了什麽呢?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德妃輕歎一聲,“這天還要多久呀。”


    秦舟有些急了,道:“你是他枕邊人,他就沒跟你提起過,立儲君的事?”


    德妃搖搖頭。


    這讓秦舟格外鬱悶。


    他這皇帝老爹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曆朝曆代的皇帝,年紀隻要稍微大一些,就會立儲君,可他一大把年紀了,久病纏身,居然還沒有立儲的打算。


    這要是哪兒天嗝屁了,誰當皇帝還難說。


    這麽多皇子,誰都盯著呢。


    “美人兒,你最近好好吹枕邊風,最好讓他趕緊立儲君,隻要我當上太子,那就穩妥了。”


    秦舟握住她的小手,信誓旦旦的道:“你放心,我登基之日,就是你冊封皇後之時!”


    “此誓言,天地日月可鑒,如有違背,叫我死無全屍……”


    德妃玉指輕輕抵住他嘴唇,柔聲道:“我當然相信你,不許發這些毒誓。”


    秦舟摟住她的腰,輕聲道:“為什麽今晚放火不告訴我?害我以為父皇朕有什麽差錯。”


    他聽到養心殿失火的時候,心都差點蹦出來,立儲之事未定,漢帝可不能有什麽差錯啊。


    剛才聽到,證據都被燒了。


    秦舟立馬明白,這絕不是簡單的失火。


    德妃無奈道:“事發突然,沒機會告訴你。”


    “這件事,其實是漢帝授意的。”


    “狐國公來找他談話了。”


    秦舟呆住了,而後抑製不住狂喜。


    原來如此啊……


    他興奮地將德妃壓倒在地上,麻利地掀開宮裙,“太好了,秦贏功虧一簣,這值得慶祝!”


    “今晚你是我的!”


    ……


    回梧桐苑的路上。


    “太傻了!我簡直太傻了!”


    “我居然一直以為,隻要找到證據,就可以定門閥的罪,就可以讓狐平雲伏法。”


    “但是我忽略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法是什麽,法就是門閥本身!”


    大雪紛飛中。


    秦贏喘著氣低吼。


    身後的老黃一言不發。


    養心殿這場大火,燒掉了所有證據。


    也徹底燒掉了秦贏對漢帝的最後一點希望。


    養心殿怎麽可能失火,那是皇宮裏最安全的地方,它不會失火,除非故意。


    ——漢帝已經做出選擇了。


    “法不能治,那就不要法!”


    他突然停了下來,看向老黃:“那天你說的是對的,最直接幹脆的辦法,就是殺。”


    秦贏曾問過老黃,他會怎麽對付狐平雲。


    老黃隻有一個字——殺。


    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往往最有效。


    瞻前顧後,反而自縛。


    秦贏終於知道他的問題在哪裏。


    那就是——他是穿越者。


    他來自一個法治社會,他對法治有執念。


    在他根深蒂固的法治思維中,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門閥亦然。


    可這裏是古代,他們不講法。


    他們講權力,人生權而立法。


    律法,隻是權力的衍生物。


    歸根結底還是權治人。


    秦贏手裏明明掌握著生殺,卻非要去跟那些不講法的人說法。


    門閥權貴大如天。


    漢律都是他們寫的,用他們的法去治他們。


    這錯了,大錯特錯!


    正似開悟了一般!


    秦贏清晰的看到了接下來的路。


    隻有一條路。


    殺!


    門閥的法不能治門閥,那他就用自己的法。


    殺淨那些反對的,剩下的自然會遵他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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