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楊嘯的詭詐,他覺得後者絕不會失手的。


    此話一出,便是李太白等人,都開始擔心起唐王的安危來。


    正如後者說的,他們的唐王,若是真出點什麽事情來,那整個唐國,就等於失去了靈魂,荊、宛、越這些尚未鞏固好的地方,其地方世家,必然會舉兵反叛。


    “黎力,我家大王,乃是真正的天子,憑楊嘯也想殺我家大王,簡直做夢。”


    “現在,還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李太白怒聲說道。


    “胡將軍,咱們得兵分兩路了,你帶著兩千士兵,在此守著江夏城,切不可讓黎家之人逃走。”


    “我率一千兵馬,去找大王。”


    唐王不在城中,對於他們來說,目前就是最好的消息。


    江夏這個地方還不小,就憑楊嘯手裏,那區區千人,想要找到唐王,無異於大海撈針。


    “好,目前也隻好如此了。”


    “咱們是從東邊來的,大王極可能是往西北地方走了,李統帥便是從這兩個方向去找便好。”胡成仁分析道。


    嗯~


    兩人打定主意,便是分兵行動。


    當然,在胡成仁麵前的江夏城,兵馬最多三千,對於胡成仁身後的唐軍來說,隻要敵軍敢從城中出來,那就是出來送死的。


    這三千兵馬,那可是真正身經百戰的老卒,以一敵二乃至三,都不是問題,至於城中的那些百姓,若是得知黎力造反,必然是不會幫助黎力的,相反,他們極可能會反過來,將黎力拿下也說不定。


    畢竟,他們好不容易等來的明君,自然是不能讓黎力給害了。


    這會的黎家父子,卻是希望楊嘯能將李羨之給活捉了來,如此一來,他們還有突圍出去的機會,可若是死了,那他們就得全部給李羨之陪葬。


    說起來,黎力其實也沒想將局勢鬧到如此一發不可收拾的境地,可現在,他似乎發現,局麵已經有些無法挽回了。


    此時的楊嘯,可是被李羨之耍的團團轉,準確的來說,他好像迷路,失去方向了,這在路上,是耽誤了不少時間。


    而李羨之與蚩金龍,則是打扮成乞丐模樣,掩人耳目。


    這會除了江夏城外,其餘縣城,倒是安靜的很,他們並不知道,黎力已經造反,至於說追殺荊國餘孽,許多官員自然是不願意管的,隻是負責貼一貼告示,因為,自從唐王統禦荊州之後,所謂荊國的舊部,幾乎全部都赦免了,這天底下哪有這般好說話的王啊!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李羨之與蚩金龍,則是來到一座村子裏邊。


    並暫時投靠了一村民家裏。


    但,想要見到的人,你就算是閉著眼睛瞎找,都能出現在你的勉強。


    收留他二人的人,正是落榜的鄭潢。


    這家夥的家裏很窮,身上的衣袍,也不知是打了多少個補丁,且與家裏人的關係,似乎也不是很好。


    “吃…吃什麽吃,一張嘴還不夠,現在還帶著兩張破嘴,我看你手裏那點官府送來的糧食,用不了多久,恐怕就要見底了,到時候你可別問我們來要,我可不會借糧食與你。”罵人的潑婦,正是鄭潢的嫂子。


    鄭潢雖然沒有考上治河的都吏,但是,江夏太守黎力,卻是莫名其妙的送給他幾袋糧食,隻是這幾袋糧食,他還沒來得及吃,就被自己的嫂嫂,給搶走了幾袋,理由是照顧了他這麽久,給他吃給他住,理應要還些糧食回來。


    但事實不是如此,鄭潢的生活過得很苦,他的這座簡陋茅草屋,是父親臨終前分家分給他的,但其實不止這一點,他也分到了一間好房子,但卻被他的嫂嫂強行給霸占了,他生性隨意,一生致力於治河之道,不願多爭,故而就吃虧。


    說實話,就他眼前所住的這座茅草屋,比馬住的馬棚還要爛上幾倍。


    鄭潢倒是沒有理會,“兩位兄弟,不要見怪,這是我的嫂嫂,她無非是擔心我沒有糧食吃罷了。”


    “所以才會出言教訓的,我家嫂嫂平常不是這樣的。”


    到了這個時候,鄭潢到時再給自己的嫂嫂辯解。


    “鄭潢,這些話你也就騙騙三歲小孩罷了!”蚩金龍無奈說道。


    而李羨之則是從懷裏拿出一錠銀子,“這幾天恐怕就要麻煩你了。”


    這……


    鄭潢懵圈了,詫異的看著李羨之。


    這家夥不是乞丐嗎?


    怎隨隨便便拿出一錠銀子?


    就這樣一大錠銀子,足夠他大半年的花銷了。


    “你們不是乞丐?”鄭潢問道,但也有立馬咧嘴一笑,“倒也是,這天底下哪有如此有氣質的乞丐?”


    “銀子拿回去吧!君子不受嗟來之財,我有我的風骨。”


    “而且,看公子這般,氣質不凡,舉手投足之間,便是一錠大銀子,應該不是普通人吧?”


    “還是說遇到了什麽難事?不好以真身份示人?”


    鄭潢倒是聰明,一眼便是瞧出了李羨之兩人的窘迫。


    李羨之倒也沒有多說,並岔開其話題,“鄭先生喜歡治河?”


    鄭潢點頭,“別人稱我為河伯,河防述要也是我寫的,自然喜歡治河。”


    說起這個,鄭潢一臉的驕傲。


    在治理河道方麵,他確實有著令人驕傲的資本。


    “先前唐王陛下,征集治河大才,由各地的官府進行考核選拔,此一方麵的人才,難道鄭先生就沒有去過?”李羨之故意假裝不知道。


    嗬嗬~


    鄭潢冷冷一笑,那笑中卻有些許無奈,“非我不想去,而是這個世道不允許啊!”


    “自荊國覆滅之後,唐唐國的許多政策都有改變,給了無數士子,出人頭地的機會,但是,唐王畢竟才剛剛掌控此地,許多的政策自然還來不及實行,比如各地的貪官汙吏,未來得及換,他們仍舊還沿用著先前的痹症。”


    “我敢說,就談論治理河道之上,偌大個天下,無人能出我左右,此次唐國選拔河道官員的考核,我敢保證,乃是考核第一,可為何落榜…恰巧江夏太守黎力的兒子黎喚,當了這第一,天下之人自是心知肚明,此事就不用我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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