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醫童見到站立在門前的壯漢,整個人嚇得是一愣一愣的,尤其是宇文成都,那臉上表情,凶神惡煞的,加之身高近兩米,誰見了不害怕。


    “壯……壯士,我等不是針對你,而是您身後,跟著的那江肇。”醫童說道。


    “為何針對此人,莫非……此人得罪你們醫館不成?”宇文成都虎目一瞪說道。“而且,就算江肇得罪了你們醫館,可如今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爾等醫者仁心,怎能不管?”


    “哎呀!”這會,老郎中便是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見到這等虎背熊腰的宇文成都,也是嚇了一大跳。


    他可是頭一次,見到身材如此壯碩之人。


    “老朽瞧著壯士麵生,應該不是淮陰村人吧?”老郎中繼續說道。


    宇文成都搖了搖頭,“自然不是。”


    老郎中便是解釋道,“壯士不妨問一問江肇本人,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他已經拖欠醫館五次的賬了,您也應該知道,醫館固然是仁者仁心,可老朽也不能幹虧本的買賣呀!老朽這家裏邊,也是有一大家子人需要養活呢!”


    “還請壯士,高抬貴手,便是放過老朽吧!”


    聽到此話的宇文成都,頓時也覺得尷尬,那有治病不給錢的啊!


    拖欠了如此多的醫藥費不給,這與地主惡霸,有什麽區別。


    而江肇,則是跪在地上,“老醫師,求求您,救一救我娘吧!”


    “以後,江肇給您當牛做馬都行。”


    江肇倒也是個孝順之人,身為男人,他自是很少給人下跪,因為他覺得,男兒膝下有黃金,乃是尊嚴,可為了母親,他不得不下跪。


    “老先生,能否說清楚一些?”李羨之問道。


    “這……”老郎中不知道咋說,“此事說來話長,還是讓江肇自個與您解釋吧!”


    “行了諸位,莫要在老朽的醫館外攔著了,老朽還要做事呢!”


    李羨之頗為無奈的看了眼江肇,便是從懷裏拿出一錠銀元寶。


    “這夠嗎?”


    見到這腚銀元寶,老郎中的眼睛,都放著光芒。


    “夠了,真是夠了。”老郎中想要去拿,又特意詢問道,“這位公子,您真的要幫江肇?”


    “您這銀錠子若是出去了,恐怕……這江肇怕未必能還得了。”


    李羨之淡淡一笑,“先給老人治病吧!”


    見李羨之如此說,老郎中立馬將銀錠子收下。


    “好,老朽這就給江母治病。”


    “童兒,快將門打開。”


    那醫童見狀,又是將門打開。


    然後,江肇便是朝著李羨之等人,一個勁的磕頭,“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不知公子可否留個姓名,還有住處,日後!在下一定報答公子,給公子當牛做馬也可。”


    唉~


    李羨之搖了搖頭,“不必了!”


    “後會有期吧!”


    李羨之說罷,便是帶著宇文成都等人離開了。


    “主子,看江肇這樣的人,別人都對其躲著,咱們就不該幫他。”宇文成都抱怨道。


    “總不能看著老人被凍死吧?”李羨之無奈搖頭,“去村裏,打聽打聽就知道了。”


    “還有淮陰村的惡霸,孤倒要看看,誰的膽子如此之大,竟然敢在天子腳下,如此囂張。”


    李羨之對於惡霸兩字,頗為敏感。


    不過,這一路走來,他對江肇已經有了一定了解,好像整個淮陰村,都對江肇的惡意很大,不過!後來通過一了解之後,他頓時覺得,江肇確實是該,這家夥簡直就是懶漢一個,就是坐吃山空的那種家夥。


    官府發放田地下來,可這個家夥,硬是沒有要去開荒耕種的意思,寧可等著田地荒廢,而正因為這樣,官府的人,便是將分發下去的田地,給收了上來,對於這樣的懶漢,李羨之也是三令五申過的,就讓其混吃等死,官府不得過多幹預,對於這樣的人,卻是讓人無比氣憤。


    不過,李羨之還聽到了另外一種聲音,那便是江肇這樣的人,竟然還有喜歡之人,準確的來說,是人家女孩喜歡江肇,不得不說,江肇確實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若是再多努力一些,怕不是要妻妾成群個了。


    當然,江肇懶似乎還有點原因,那就是村中人說,這家夥想要當將軍,每日捧著一本兵書看,另外!這家夥手裏還有一柄祖傳的寶劍,這倒是讓李羨之對其好奇起來。


    所以,他便是自個來到了江肇的家裏。


    但是,這江肇壓根就沒有自己的屋子,平日帶著老娘,與自己的哥哥嫂嫂居住,可是!其哥哥是沒有什麽話語權,那個嫂嫂,更是尖酸刻薄,看不起江肇,更是覺得!江肇帶著老娘,就是拖油瓶。


    當李羨之踏入江家草屋的時候,那其嫂嫂聽見動靜,立馬走了出來。


    見到穿著還不錯的李羨之等人,其嫂嫂語氣還算融合,“你……你們是……”


    “我等是江肇的朋友,聽說江肇喜歡看兵書,此來想去他的房屋看看。”李羨之說道。


    當然,李羨之其實也在拚運氣,這江肇這般喜歡兵書,也想要當將軍,那必然是有些本事的,就像是當年的韓信一般,不也是如此的嗎?


    哦~


    聽到江肇兩個字,其嫂嫂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不悅的說道,“原來是江肇的朋友?”


    “不過,江肇那副窮酸樣,在村中就被人欺負,能有什麽朋友?我看爾穿得不錯,怕也不是普通身份,莫不是那江肇在外邊借了錢,沒辦法還了,你便是想要找個借口,來家裏尋寶貝之物抵押吧?”


    “我可告訴你們,那江肇與我沒有關係,爾等若是將其所欠下的賬,算到我的頭上,我便告官去。”


    而後,江嫂嫂便是退了幾步,指著旁邊那座漏風的牛棚說道,“此便是江肇住的地方,爾等去找吧!”


    說完,江嫂嫂便是快步跑回房屋之中,將屋門緊緊關閉。


    “這……這女人竟如此刻薄,都是兒女,竟然讓自己的小叔子,還有母親睡牛棚,簡直是豈有此理!”宇文成都虎目一瞪,頗為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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