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


    她不是聖女,又會是誰呢?


    妖族內部什麽樣不用我多說了吧。


    沒有任何人在乎你們過的好不好,也沒有人在乎你們的死活。你們存在的唯一價值,就是為上層者服務。


    聖女的降世,正是為了打破這個不公平的規則,讓妖族內不分貴賤,沒有等級之分。


    當然,你認為我們對你們有所圖謀,這種懷疑是合乎情理的。


    隻是,你想過沒有,羚羊一族作為妖族的最底層,我們圖你什麽呢?要戰力沒戰力,要資源沒資源。除了底絨比較柔軟舒適外,我真不知道你們還有什麽能拿的出手的。


    有些東西不是說我解釋給你聽你就會相信,需要你自己用心去看,隻有這樣,你才能認清現實。


    我們明天還會在你們這停留一天,你要把握好這次機會。族群內有什麽重病的患者都可以帶來讓聖女治療。我們不會向你索取任何東西,一切都是無償的。


    反而你們還可以向我們提出任何條件,我說的‘你們’是指所有誠心信奉妖神,信奉聖女的族人,明白嗎?”


    司仁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獨留下族長在原地思考。


    今天事情對羚羊族長的衝擊力確實很大,又是妖神又是聖女,聽上去宛如天方夜譚,可卻真真切切的發生了。


    看著族人歡欣雀躍的圍繞著新房徘徊,他心裏有些難以言表的心疼。


    別說自己族人沒有住過這麽好的房子,就連他自己都隻能住在陰冷潮濕的山洞中。


    “或許他們真的是妖神派來解救我們的...”


    “族長,你快來看啊。這房子好大好漂亮,以後我們再也不擔心刮風下雨了。”


    司仁離開族長後,表情就變得的異常陰沉。


    柳如雪剛剛的表現差點讓自己的計劃破產。這才剛剛開始,接下來所遇到的環境或許比羚羊一族還要糟糕。


    自己能夠補救一次、兩次,難道能一直補救嗎?總有顧及不上露餡的那一天。


    他沉著臉推開柳如雪的房門。


    此刻柳如雪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做錯了什麽,反而還沉浸在剛剛羚羊族跪地讚美自己的畫麵之中。


    當聽到房門開啟的聲音後,她興奮的開口說道。


    “先生,你看到了吧,咱們成功了,原來這件事真的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麽難。


    這些家夥也真是蠢啊,這也能相信。”


    因為司仁戴著麵具,所以柳如雪並沒有從他的麵部表情上發現端倪。還在一個勁的發表著她自己的看法。


    司仁走到近前,突然伸出右臂死死的扼住柳如雪的脖子,並把她提了起來。


    “你是不是覺得你很聰明?


    是不是覺得這群蠢貨都被你忽悠了?


    你很得意吧?”


    柳如雪臉憋的通紅,雙腳亂蹬,雙手用力敲打司仁的手掌。眩暈感漸漸出現,體內的力量快速流逝。


    司仁冷哼一聲,右臂輕甩,像扔垃圾一樣把柳如雪丟在了一邊。


    柳如雪跪坐在地,頭發淩亂,口中發出急促的咳嗽聲。雙眼之中滿是驚恐和不解。


    “咳咳~先生...我是哪裏惹您不高興了嗎?還是我做錯了什麽嗎?”


    司仁緩緩蹲下身子,目露凶光凝視柳如雪。


    “羚羊族長安排你進山洞休息時,你那種嫌棄的眼神你給我解釋解釋。”


    柳如雪一愣,隨後辯駁道。


    “先生,我認為你這是在小題大做。一個眼神根本說明不了問題。


    我不認為羚羊族長就這麽巧的注意到我眼神變化。況且我臉上還戴著絲巾,能夠有效的防止我真實想法被他人猜出來。”


    司仁再次伸出手,狠狠掐著柳如雪的側臉。


    “你真當別人都是傻子,還是說你自己就是那個傻子?


    把你的高傲和偏見給我收起來。你以為你還是曾經那個妖族的公主嗎?


    你現在就是一隻喪家犬,連真實麵貌都不敢展露的垃圾。你現在的地位遠遠不及外麵的羚羊。


    他們最起碼能夠用真實的麵貌在妖族內部行走。而你呢?隻能四處躲藏,隻要被妖族發現你的蹤跡,等待你的隻有死路一條的下場。”


    這些話實在是過於直白和刺耳,即便說的是事實,但柳如雪也不願接受。


    她強硬的開口回懟道。


    “說我是連真實麵貌都不敢展露的垃圾,那你又是什麽?


    不要以為你幫了我,我就要對你感恩戴德,你我心裏都清楚,你隻是在利用我,你真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嗎?


    收起你那虛偽和說教的嘴臉,你以為你是誰?


    我就算再落魄,再不堪,我也是妖族中的皇族。而你作為人類,沒有資格評價我。”


    司仁嗤笑一聲,並將掐在柳如雪臉蛋上的手收了回來。


    “既然這樣,那咱們就一拍兩散。看看咱們兩個到底誰的下場更慘。


    看在你為我口和兒的份上,我給你3天準備時間。你用這三天讓你的族人從黃泉路搬走。時間一到,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麵了。”


    聽到這話,柳如雪瞬間冷靜了下來。


    她自己怎麽都無所謂,可是她背後還有一個族群呢。難道要因為自己的任性妄為把整個族群搭進去嗎?


    可話都說到現在這個地步了,還能有回轉的餘地嗎?


    “先生,剛剛是我失態了,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司仁擺了擺手。


    “別叫我先生,我可承擔不起。


    你剛剛已經把你的真實想法都說出來了,這很好。也讓我真真正正的知道了你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了。


    你說我是利用你。好,那我就是利用你了。我也不必為自己去解釋什麽。


    從今天起,你是你,我是我。你的死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柳如雪此刻是真的後悔了,她實在是沒想到事情竟然能演變到如此糟糕的地步。


    看著語氣如此決絕的司仁,她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麽方式挽回。


    難道要用自己的身體去換?


    這是她最後的尊嚴,也是她最後的底線了。如果連它都失去了,那自己活著的意義又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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