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許家主便在龍城宣布了許天的死訊,而許文遠卻無人問津。


    方玲玲得知這個消息,悲痛欲絕。


    許先生,但願我們下輩子能做好朋友。


    然而,崔雅萱卻十分堅定地認為,許天絕不會死!


    “許天,我一定找到你!”


    …………


    在一個風景很美的小山村。


    舉目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四四方方的小院兒。


    小院兒裏種著黃瓜,西紅柿,豆角,茄子。


    屋內,燒著土炕,熱乎的炕頭上,躺著一個身上纏滿繃帶的男人。


    許天悠悠醒來,頭雖然很迷糊,但他能確定一件事,自己沒死!


    “這都不死,我還真是命大。”


    就在這時,門簾掀起,走進一位戴著白色麵具的女人。


    “醒了?”


    女人的聲音清脆好聽,語氣很舒緩,光聽聲音,便知她是一個溫柔的人。


    “你是?”許天好奇地看向女人。


    她穿著一條樸素的白裙子,身上沒有任何首飾,給人一種很幹淨的感覺。


    在她身上,許天竟能感覺到幾分熟悉。


    “我嘛,一個村姑罷了。”女人輕笑,坐到許天身旁,為他胸口上藥。


    許天看女子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優雅,這是刻進骨子的東西,很難改變。


    他斷定女子在說謊:“我看不像,為何不以真麵目示人?”


    “我長得很醜,還毀了容,摘下麵具怕嚇著你。”


    許天沒再繼續追問,既然不願以真麵目示人,那一定有她的道理。


    他看了看四周。


    屋內不僅沒有一切用電設備,甚至連鍾表都沒有,仿佛與時代脫節一般。


    “我怎麽到這來的?”


    “路上撿的。”女子清了清嗓子,溫柔地說道。


    “那天晚上呀,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月老和我說。


    ‘哎呀,你這個大醜丫頭,定是沒男人要,真是愁人呐,本老就發發善心,給你牽根紅繩吧。


    明天,你就去河邊散步,碰到的第一個男人,就是你的如意郎君啦’


    於是啊,我就滿懷期待地去了,然後就幸運地撿到了你。”


    “你在講故事哄小孩嗎。”許天苦笑一聲。


    麵具女子用一種很傷腦筋的口氣說道。


    “哎,果然男人都隻喜歡漂亮的女孩子,如果我長得很美,你是不是就會相信了呢?”


    “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許天搖搖頭。


    一連過去好幾天,女子皆以麵具示人,也不透露真實姓名。


    不管許天怎麽問,女子就是不說,默默伺候著行動不方便的許天。


    他對這個來曆不明的麵具女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就這樣,一晃小半年過去。


    許天已經能夠下床走路了,半年間,女子變著花樣給他做各種好吃的。


    他感覺自己發福不少。


    可這半年裏,女子不準他出屋,活動範圍隻有屋後的小院兒。


    夜裏,女子照常給許天擦拭身體,冷不丁問道:“你膩了嗎?”


    許天不明所以,他以為女子說的是不準出屋的事情,便回答道:“膩了。”


    女子聽後,沉默片刻,平平淡淡道:“果然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


    經過小半年時間相處,許天對女子或多或少有了幾分了解,他知道,女子這是生氣了。


    “為什麽不準我出屋?”


    女子問道:“外麵的世界有什麽吸引你的嗎,還是說,有什麽讓你忘不掉的人?”


    許天自嘲一笑:“沒有,我一無所有,一無牽掛,是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


    “真的沒有牽掛?”女子反問:“可我在你睡夢中,經常聽到你喊‘阿怡’,她對你不重要嗎。”


    “她,已經死了。”


    聽到這裏,麵具女子的心跳莫名加快了幾分。


    “萬一她還活著呢?你願意和她白頭偕老嗎!”她非常期待許天的回答。


    許天想也沒想,直接痛痛快快地回答道:“不願意。”


    因為如此不堪的我,配不上如此美好的她。


    就像地上的爛泥,仰望天上的明月。


    能夠遠遠看一眼,足矣。


    …………


    龍城,崔家。


    “羊水破了,羊水破了啊!”


    懷胎八月,一朝早產。


    許天不在的這段時間,崔雅萱的身體狀況非常不好,經常失眠。


    加上她托著孕肚,經常飛往世界各地尋找許天的影子。


    所以導致她早產了。


    崔父崔母,兩位縱橫商戰的傳奇人物,此刻,卻焦急地直冒冷汗。


    崔父恨鐵不成鋼道:“想要孩子可以找人代孕。


    而且許天又不在了,她為什麽要把孩子生下來?”


    他倆個女兒都是代孕所生,他不忍心讓自己的愛妻走一趟鬼門關。


    崔母歎了一口氣,“那丫頭說許天沒有死,誰也勸不動,我看她就是魔怔了。”


    隻有崔雅寧知道,崔雅萱並不是魔怔,隻是看清了自己的內心。


    產房內。


    “加油,頭快出來了!”


    崔雅萱死死咬著牙,忽然,一陣劇痛襲來。


    宮縮的痛苦,男人無法想象,一次生產猶如走一趟鬼門關。


    崔雅萱慘叫不斷,淚水滾滾而下,修長的手指幾乎要撕破床單。


    好疼,許天,我好疼啊,你在哪?


    不多時,伴隨一聲慘叫!


    頭出來了,卻隻出來了一半。


    “這……這是要大出血,孩子一直不肯出來,是要克死親媽啊!”醫生冷靜分析。


    “保……保我的孩子,保我的孩子。”崔雅萱氣若遊絲地說道。


    我一生做過很多錯事,但這一次,我不想再做錯。


    許天,我會把你的血脈留下來,而我,這就下去陪你!


    反正沒有許天,她也不想活了!


    一個噩耗傳到屋外——崔雅萱難產,大出血!


    崔父對著醫生憤怒地大喊。


    “都等什麽呢?趕緊把孩子拿掉啊!我女兒要是有什麽閃失,你們一個都別想好過!”


    “根據醫院規定,隻能保大,我們也想拿掉孩子。”醫生為難道:“但崔小姐不肯啊!”


    崔母靠著牆,哭紅了眼,“孽障,孽障啊!”


    崔父死死揪著醫生的衣領,怒目圓睜,滿腔怒火,噴發而出!


    “我是她父親,我說了算,去把孩子拿掉!!!”


    就在這時,產房裏傳出崔雅萱一陣陣淒慘的嚎叫。


    “誰動我的寶寶,我就和誰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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