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怡默默站在屋外,耳朵緊緊貼在門上,仔細聆聽著屋內傳來的嬉笑。


    那是她無比深愛的男人與另外一個女人的打情罵俏。


    當麵ntr!


    他們也曾像這般共同歡笑過,但此刻,他身邊的那個幸福女人,早已不再是她。


    樂怡的心,疼得厲害,她不由想起和許天第一次見麵。


    她出生於一個單親家庭,自幼缺乏母愛,這使得她的性格變得極度自卑。


    甚至在與他人交談時,她都不敢大聲表達自己的觀點。


    她家境貧困,屬於低保戶,家裏連電視都沒有。


    但爸爸從不給她花一分錢,她不想餓死,就隻能去垃圾堆撿破爛賣錢。


    小時候,她穿的衣服幾乎都是鄰居家姐姐丟棄的舊衣物。


    她從來沒有穿過一件新衣服,過年也不會有壓歲錢。


    在學校,同學們經常欺負她,而老師們對這些事情視而不見。


    由於內心深處的自卑感,樂怡總是留著厚重的劉海,來掩飾自己的不安。


    所有人都嫌棄她,她的生活仿佛被黑暗籠罩,毫無希望可言。


    然而,麻繩專挑細處斷。


    她的父親是個賭徒,因賭博欠下高達十萬的債務。


    麵對無法償還的巨額債務,他竟將樂怡賣給一個年過半百、相貌醜陋的老漢做媳婦。


    那時,樂怡年僅十七歲,正值青春年華,她怎能甘心嫁給這樣一個老頭?


    於是,趁老男人洗澡的時候,她逃了。


    那一晚,她是無比絕望的,她寧願選擇死亡,也不願成為那個老男人的妻子。


    可最後,她還是在路邊被老男人抓住了。


    她瘋狂向路人呼救,但沒有一人伸出援手,她被老男人拖進了一個陰暗的小巷子。


    那一刻,她徹底失去了生的希望,也是那一刻,她人生中唯一的光,出現了!


    那是一個看上去就很壞的男孩子,他手裏拿著一截生鏽的水管,狠狠向老男人頭部砸去。


    砰!


    老男人被許天一水管開了瓢,直接昏死過去。


    許天對倒在地上的樂怡,伸出了手,“喂,死了沒?”


    樂怡從未感受過他人的溫柔,她呆呆望著許天,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滴吧滴吧往下掉。


    許天有點不耐煩,他彎腰抱起了髒兮兮的樂怡,狠狠凶了她一下。


    “哭什麽哭?不準哭!”


    樂怡嚇壞了,委屈巴巴地捂著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同時,心中又有一絲受寵若驚。


    這是她自出生以來,第一次被人溫柔對待。


    她知道,許天雖然看上去凶巴巴的,但心卻是好的。


    樂怡人生中第一次鼓起了勇氣,聲如蚊呐地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許天皺了皺眉,“我聽不到,和人說話要大點聲!”


    然而,樂怡又自卑地不敢說話了。


    許天從未見過這麽膽小的人,簡直和崔雅萱那個女魔頭是兩個極端!


    尤其是那厚重的陰暗劉海,都遮住了半張臉。


    他很好奇這麽膽小的人長什麽樣,一定是很醜,才會把臉遮起來的吧?


    於是,許天鬼使神差地撩開了樂怡的劉海,一眼看去。


    皮膚蠟黃,目光無神,但五官還算端正,不醜,是個美人坯子。


    “為什麽不自信一點,你長得蠻可愛的。”


    聽到這句誇獎,樂怡的心髒怦怦直跳,如小鹿亂撞,從未有人誇過她,這是第一次!


    “我叫樂怡,你叫什麽名字?”


    十六歲的許天邪魅一笑,無比中二地說道:“龍城小霸王,許天是也!


    以後誰欺負你,你就來找我,我最喜歡把人幹趴下的感覺,爽死了!”


    “你……你不怕他們報複嗎?”樂怡不敢看許天那雙明亮如星的眼睛。


    “你越是害怕,他們便越是得寸進尺,做人就得狠一點。”


    然而,許天話音剛落。


    崔雅萱便從路的另一端,殺氣騰騰地追了過來。


    “許天,你個死混蛋敢放老娘鴿子?你懷裏抱的那個女孩是誰!”


    “不好,是姓崔的那個女魔頭,三十六計,走為上策!”許天臉色一變。


    他抱著樂怡,飛奔了起來。


    樂怡破涕為笑:“原來你也有怕的人,還是個女孩,她比你還凶嗎。”


    “我才不怕她,就是那家夥腦子不正常,沒人和她玩,天天就知道纏著我,煩都快煩死了!”


    許天一臉嫌棄地說道。


    崔雅萱追不上,便在後麵罵道。


    “許老狗,你再跑一個試試,信不信我告訴任詩霜去,就說你劈腿,她知道了絕對會打斷你的腿!”


    樂怡回頭看向崔雅萱,“她在後麵一直蛐蛐你呢。”


    許天笑道:“小爺大人有大量,不和她一般見識!”


    回憶到此結束。


    “許天……”


    樂怡緊緊咬著下嘴唇,嘴唇早已被咬破,鮮血從嘴角滲出,但她卻毫無察覺。


    “許天,你還記得我嗎,是不是已經把我忘了?我是樂怡啊,最愛最愛你的樂怡。”


    她緩緩摘下麵具,露出許天日思夜想的那張臉。


    那張臉很精致,美如畫中仙子,此刻 卻蒼白如紙,我見猶憐。


    屋內的兩人緊緊抱在一起,不分彼此,就好似一對恩愛夫妻。


    樂怡見此一幕,她的心,像被千萬隻螞蟻啃噬一般,疼痛難忍,仿佛要將她撕碎。


    這種痛苦,她無法承受,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她心尖尖上的男人,此刻,正抱著其他女人,而她,卻隻能在門外偷聽。


    樂怡沒有勇氣進屋,她怕自己承受不住那份打擊。


    她仰起頭,吸了吸鼻子,淚水如決堤般湧出,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滑落。


    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個個小水窪。


    然而,就在這時。


    屋內的許天,突然感到心中一陣莫名的悸動。


    他下意識轉頭望向門外,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他心髒猛地一痛。


    “樂怡,是你嗎?”許天輕聲問道。


    樂怡聽到許天的聲音,心中的委屈瞬間爆發出來。


    她再也無法抑製自己的情緒,放聲大哭道:“許天,我心裏好難受……”


    許天聞言,毫不猶豫推開身上的於曼薇,不顧她埋怨的眼神,迅速衝向門外。


    門打開的一瞬間,許天一眼便看到早已哭成淚人的樂怡。


    此時的她,已經摘掉麵具,露出那張令他魂牽夢繞的臉龐。


    許天呆呆看著眼前的女子,身體不禁顫抖起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聲音也變得沙啞:“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樂怡終於有勇氣直麵許天,她哽咽著說道:“是我,我沒有死。”


    “樂怡!”許天並沒有問樂怡假死的原因,他什麽都沒問。


    失而複得,勝過一切!


    他一個箭步衝出,將樂怡緊緊擁入懷中,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隻剩下兩人的心跳,強烈而急促。


    樂怡的淚水沾濕了許天的衣襟。


    而他,隻是緊緊地抱著她,生怕一鬆手,她就會再次消失。


    許天心中充滿懊悔與自責,明明就在自己身邊,為什麽不能早點發現!


    “對不起,我以為你死了……”許天的聲音,無比沙啞。


    他的話語,在樂怡的耳邊回蕩,如同最溫柔的誓言。


    樂怡的淚水終於止住,她抬起頭,望著許天那雙滿是愧疚與愛意的眼睛,輕輕地笑了。


    “我回來了,許天,我再也不會離開你。”樂怡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充滿堅定。


    許天緊緊抱著她,仿佛要將她所有的不安與恐懼都驅散,他輕聲許下諾言。


    “我再也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阿怡,你永遠都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於曼薇慢悠悠地走出屋,不滿地撅起了小嘴,“原來你倆早就有一腿,算了,一起過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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