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稷暗罵,靠,老匹夫,你這是要整我呀?老子可沒得罪你啊,能來你府上是看得起你,別給臉不要臉。


    曹操這廝見袁隗要劉稷作詩,也跟著起哄。:“子賢,對,吾已經賦詩一首,你也來一首。”


    劉稷見眾人都看向他,看來躲是不能躲了,如果自己躲過去,就會名聲受損。在漢代這個社會,名聲是很重要的,名聲就能找工作,名聲能夠拉攏人才,你名氣大才有人跟你混。


    反過來講,這袁隗是給自己增加名望的機會,那自己當然得好好把握。


    劉稷也不再猶豫,:“既然袁公有令,晚輩怎敢推辭,那小子就獻醜了。”


    “拿筆墨來!”


    其實筆墨早就準備好了,就是準備記下今天所有的詩詞。


    劉稷裝逼一樣,來回沉思走動幾步。尋思著,若光是作一首讚美梅花的詩,這不算什麽,讚美梅花的詩可謂車載鬥量,但想借此機會,揚名利望,那麽就得寫出一篇有份量的詩賦,既要懂得人情世故,也要暗喻心中抱負。


    唐詩三百首自己記得不少,剽竊也不算什麽,這個年代還沒流行駢文,自己要不要來一首?別的不會,《滕王閣序》自己倒是會背,模仿一下也不難,也讓這些土包子開開眼界。


    劉稷想了片刻,吊足了眾人的胃口。拿起筆沾點墨水,對著牆壁便寫。


    “東周故邑,大漢新府,星分翼軫,地接秦楚。挾八關而帶四水,控中原而擁天下。物華天寶,龍光射牛鬥之墟;人傑地靈,仲尼下伯陽之榻。(孔子見老子)雄州霧列,俊采星馳,台隍枕冬春之交,袁公盡東南之美。


    喜聞梅園之幸,美女如雲,高朋滿座,童子何知,躬逢勝餞。


    時維二月,序屬初春,雒水凉而寒潭清,煙光凝而暮山紫。桂殿蘭宮,梅園幽香,暗香疏影,經霜傲雪,淩寒獨放,無懼嚴寒。彩徹區明,落霞與孤鶩齊飛,春水共長天一色。


    遙襟甫暢,逸興遄飛,爽籟發而清風生,纖歌凝而白雲遏。窮睇眄於中天,極娛遊於暇日。天高地迥,覺宇宙之無窮。興盡悲來,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盡是他人之妻。


    嗟乎!時運不齊,命途多舛,馮唐易老,李廣難封。屈賈誼於長沙,非無聖主。竄梁鴻於海曲,豈乏明時?所賴君子見機,達人知命。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誌。孟嚐高潔,空餘報國之情;項籍猖狂,豈效垓下末路!


    稷,三尺微命,一介書生,無路請纓,等剽姚之弱冠,(霍去病)有懷投筆,慕仲卿之長風(衛青)。


    幸承恩於偉餞,登高作賦,是所望於群公。敢竭鄙懷,恭疏短引,聊表赤心。”


    “連宵風雨不須愁,雪寒靜待天地春。”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逢花卻憶故園梅,雪掩寒山徑不開。


    明月愁心兩相似,一枝素影待人來。”


    劉稷一口氣寫完這首駢文,放下筆,對眾人一拜,:“獻醜了!”


    眾人早就是劉稷寫一句,讀一句,當劉稷寫完,眾人驚呆了,原來賦還可以這樣寫?


    曹操高聲喊道:“好賦,好文章,劉子賢大才也。”


    一眾所謂士人對劉稷更是刮目相看,隻是劉稷這駢文一出,可謂是砸了台子,他們就沒法寫了。


    一時間,馬屁聲不斷,劉稷又裝的謙虛不行。


    待宴會散去後,袁家兄弟叔侄坐到了一起。


    袁隗問道:“本初,我聽說這段時間你跟劉稷走得很近,可有此事?”


    袁紹回答:“叔父,談不上多近,隻是見過幾次,倒也不算陌生,劉稷說話直爽幽默,倒也有趣。從他的做作來看,不像是跟閹黨一夥的。他自己也說過,張讓等人來找他,他也是稀裏糊塗的,並沒許諾過什麽。不過嘛,劉稷這廝有些好色。”


    “何以見得?”


    “不瞞叔父,我與曹阿瞞跟劉稷第一次相識,便是在翠雲樓。劉稷居然不找姑娘,卻偏偏找了個老鴇子陪他。”


    “噗嗤!”袁術一口茶水給噴了出來。


    “有趣,有趣!果然重口味!”


    袁隗臉都黑了,這小子才20來歲,上妓院就算了,居然年輕姑娘不要,卻找老鴇子,真是變態。


    這時一直不出聲的袁逢說話了,:“本初,看人不能隻看表麵,找老鴇子,未必就會發生什麽。”


    “此子才來洛陽幾個月?便能聲名鵲起,又得閹黨拉攏,絕非等閑之輩。況且,還是皇族宗親。”


    袁隗跟袁紹點了點頭。


    突然袁紹說道:“曹阿瞞開玩笑說,讓咱們家把姍兒許配給劉稷,讓我給拒絕了。”


    袁逢突然眼睛一亮了,:“你為何拒絕?”


    “叔父,(實際上是他親爹,但是過繼給了伯父)劉稷跟閹黨關係未定,又是出身寒門。再者,其好色成性,姍妹若跟了他,豈不跳入了火坑?”


    袁逢卻說道:“膚淺,劉稷出身寒門不假,但他這寒門卻是漢室宗親,這能跟普通寒門子弟相提並論嗎?”


    “所謂好色成性,我看未必,他要真是好色,怎會到現在還未成親?即便好色,人不風流枉少年,這算得了什麽?你若不好色,怎會去那種肮髒的地方?”


    “至於跟閹黨勾結,如今閹黨勢大,誰不讓其三分?閹黨主動找上門來,劉稷還能拒絕不成?起碼到現在還沒有發現他做什麽對不起我們世家之事。”


    “我看這親事可以。”


    袁隗連忙說道:“啊……周陽(袁逢字)你這是為何?”


    袁逢道:“本初,公路,你們倆退下,我跟你叔父有話要談。”


    “諾!”


    袁紹袁術倆人雖然不理解,但還是慢慢退出。


    陵隗說道:“兄長,你把本初他們趕出去幹嘛?莫非你真打算把姍兒嫁給劉稷?”


    袁逢道:“次陽,你覺得這大漢天下還能維持多久?”


    袁隗不解:“你這是何意?”


    “次陽,朝廷閹黨當政,壓製我等士人,陛下賣官鬻爵,各地土地吞並嚴重,去年河北就缺收,隻怕今年更甚。”


    “據去年統計,如今大漢無地貧民已經超過三千萬,這還不包括各地的流民,幽州,河北,涼州一帶,已經是流民四起。羌,薑,鮮卑,烏桓等異族早就不聽朝廷號令,現在朝廷是歌舞升平,可實際上大漢朝廷已經是千瘡百孔。”


    袁逢繼續說:“次陽,如今各地情況跟平帝元壽年間何其相似(王莽稱帝之前)我擔心,又會出現大亂啊。”


    袁隗說道:“可這跟把姍兒嫁給劉稷有什麽關係?”


    “次陽,太後壽辰那天你可能沒注意到,劉稷隨劉寬第一次入宮,可他進了朱雀門,卻在崇德殿前祭天!”


    “什麽?劉稷這麽大膽,難道他想謀反?”


    袁逢說道:“劉寬當場臉都黑了,又不便聲張,畢竟人是他找來的。”


    “從這件事上看,劉稷野心何其大也。次陽,如今是多事之秋,如果天下大亂,尤如新莽時期,各地諸候肆起,本初、公路等袁家子弟,自當順勢而為。”


    “可我袁家畢竟是漢臣,其結果難料啊,但劉稷是宗親,加上他有野心,有才華。能讓張讓主動去拉攏,便是有手段。我們與其跟他作對,不如招其為婿,讓他成為自己人。”


    “天下若亂,他若能成大事,也不會虧待咱們袁家。他若成不了事,也無關大雅。若天下太平,有咱們袁家栽培,加上他的才學,將來外放任個郡守刺史不是難事,也辱沒不了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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