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連追兩天,死傷好幾千,部下勸說道:“人公將軍,我們不能追了,否則有可能中埋伏。”


    “還是回城吧,廣宗不能有失。”


    張寶想了下,:“善,全軍回營。”


    黃巾撤退了,盧植下令,全軍出擊追殺黃巾。


    “轟!”戰馬嘶鳴,大地顫抖!


    黃巾撤退中露出了後背,隊形不穩,被殺的落花流水。


    黃巾一戰便死傷近萬人,而朝廷官軍,死傷隻有不足千人。


    張寶知道上當了,縮回城中,再也不出城野戰了。


    中軍大帳,盧植笑道,:“經此一戰,黃巾算是領教了我們的厲害,以後隻怕隻能當縮頭烏龜了,不敢輕易出戰。”


    劉稷笑道:“這樣他們早晚會餓死。下一步的目的,隻要斷其糧道便可,用不了太久,這些黃巾便會餓死。”


    “傳老夫將令,嚴守到廣宗各要道,多派斥候,隨時了解動向,一粒糧食也不許他們運進城去。”


    “諾!”


    袁術帳中,劉稷到了,袁術拿出一壇好酒,:“子賢,來,咱們好久沒痛快的喝一杯了。”


    劉稷笑道:“公路兄,我算是服了你了,這到處打仗,天氣這麽炎熱,你去哪裏搞來的美酒?這可是違反軍令。”


    “子賢,你真是個苦孩子出身,別的東西不好找,找幾壇美酒還不容易?”


    劉稷喝了一口,雖然有點酸,但這大熱天,有口酸酒喝也不錯了,喝習慣了也還行。


    “子賢,能讓我袁術看的上的人沒幾個,你小子還算是比較順眼,否則你連陪我喝酒的資格都沒有。”


    “喲,公路兄,看來我還是挺幸運的嘛。”


    “來,我先敬你一盞。”


    “子賢,你說這張角真會死呀?你沒忽悠人吧?”


    “絕對沒有,半個月前就病入膏肓了,最多這幾天就能嗝屁。”


    袁術笑道:“看來這仗打不了多久了,這回大家都立了軍功,回到洛陽也算能交差了。”


    “公路兄,回洛陽幹嘛?其實我總覺得,離開洛陽更好。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你啊,眼界太小了,朝廷的中樞是在洛陽,去地方上有個屁用?天下的美女美酒都在洛陽。”


    劉稷笑道:“公路兄,你納了多少妾了?”


    “哎,別提了,家父管得嚴,不方便啊!”


    劉稷道:“那本初兄呢?”


    “子賢,你提那奴生子幹嘛?成心找茬吧?”


    得了,袁術最討厭的就是袁紹,袁紹比他優秀,這家夥暗中不服,一口一個奴生子。


    “公路兄,閑的無聊,咱們聊聊女人唄,你一生最喜歡的女人是誰?”


    袁術回想,自己的初戀是劉氏,後來卻讓袁紹這混蛋給娶走了,現在還恨得牙癢癢。該死的奴生子。


    袁術不出聲,道:“你問這個幹嘛?多少年前的事了,都是一副臭皮囊。”


    “喲,看來說到了公路兄的傷心事。”


    袁術反問,:“你小子一直不娶妻,非要等到陛下賜你個夫人,不會是也有喜歡的人了吧?”


    劉稷笑道:“要說沒有,我說了你也不信呀,可惜啊,喜歡的未必能得到,得到了也未必能長久。”


    “說說是誰?你老呆在宮裏,不會是皇宮中的某個娘娘吧?”


    劉稷暗罵,這小子他媽真會算,老子這一生就喜歡皇後。


    “公路兄說哪去了,皇宮裏的女人我能想嗎?不要命啊。”


    “坦白說吧,兩年前,我坐在一輛牛車上,偶遇了一個婦人,這婦人長相我至今難忘。我似乎感覺她就是我的唯一,是我將來的妻子。隻可惜,她已嫁做人婦,我甚至都找不到她了。”


    袁術罵道:“我唄,劉子賢,沒想到你跟曹阿滿還真是一個德性,都喜歡人婦。天下好女子多矣,你卻喜歡別人睡過的,你惡不惡心啊。”


    劉稷笑道:“公路兄膚淺了,這人婦懂得疼人,更懂得伺候人,他知道男人所需,想要什麽。這生瓜丫頭有什麽意思?”


    “你啊,隻在乎那張膜,俗不可耐,孟德兄不愧為吾知己也。”


    袁術心想,難道我錯了?難道回去向嫂嫂劉氏表白?


    劉稷又道:“古人雲:好吃不過餃子,好睡不過嫂子,這人婦,就好比餃子,這味道,喳喳喳喳……妙不可言啊!”


    袁術道:“是嗎?你也喜歡嫂嫂?”


    袁術這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可又不好收回來。


    嗯,不對啊?什麽叫你也喜歡嫂嫂,莫非袁術喜歡嫂嫂?他的嫂嫂隻有袁紹的夫人劉氏。


    “哈哈哈哈!”劉稷大笑。


    “公路兄,我可什麽都沒聽到,這也可是你自己的秘密。”


    袁術罵道:“你少他媽在這裏套話,別浪費了我的酒。”


    劉稷笑道:“大丈夫,敢愛敢恨。”


    “其實喜歡一個人也好,愛一個人也罷,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如果你愛的人不愛你也沒關係,不以占有為目的愛就不會因為失去而痛苦,隻會因為愛而快樂,這就是,我愛你但與你無關,一切深愛其實都是自我完成的.....”


    袁術聽得有些懵,:“不懂你說什麽,繞口令一樣。”


    “行了,公路兄,每個男人都有自己心中的秘密,這不算什麽。”


    “來,喝酒!”


    劉稷跟袁術喝得開心了,在這軍營能有口酒喝這是平常人想都不敢想的,其實也是違反軍令。


    而在廣宗城中,張角快不行了,全身高燒不退,已經瘦的就像個猴子,張寶等人守在其身邊。


    張角嘴唇幹裂,似乎想說話。


    “大哥,你想說什麽。”


    張寶把腦袋趴在張角嘴邊。


    張角幹裂的嘴唇,蹦出幾個字,:“我死之後,可密不發喪,想辦法分散突圍。”


    說完這句,張角腦袋一歪,當場就去了,一代太平道宗師,天下第一神棍,就此掛了。


    “大哥……”


    “嗚嗚嗚……,房間幾個太平道核心成員,嚎啕大哭。”


    就在這時,張寶喊道:“別哭了,大敵當前不是哭的時候,大賢良師說了,為了不影響軍心,可以密不發喪。”


    諸位暫時忍耐一下,等打敗了偽朝官兵,再給大行良師發喪大葬。


    張寶開口了,眾人都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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