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才寵溺的笑了笑,然後特無奈的,揉搓著被昭月拍打的胳膊。


    旁邊的甲乙學子,看到王昭月伸手拍打著馬文才,二人眼睛瞪的賊大,連看榜單的心思都沒了。


    二人對視了一眼,往旁邊退了兩步,低頭賊眉鼠眼的,又開始蛐蛐著王昭月。


    甲學子:“我的天!你看我瞧見了什麽!那王公子竟然敢伸手打馬公子!”


    乙學子:“可不是嘛!原以為王公子,最多隻是讓馬公子幹點活,誰曾想,竟然還敢打馬公子呢,怪不得王公子的演武比賽,能得第二名,看來這王公子武藝了得,平時沒看出來,這都是不與咱們計較。”


    甲同學:“說的在理,說的在理,咱們往旁邊站站。”


    書院大門處


    陳夫子緊趕慢趕的,還是沒見到謝先生最後一麵,倒是見到了剛送完人的山長,山長夫人和他們的兩個女兒。


    小惠姑娘看到陳夫子失魂落魄的樣子,笑著打趣著:“哎呀,陳夫子你也是來送謝先生的嗎?”


    陳夫子尷尬的笑了笑:“謝先生,可曾說什麽時候回來?”


    山長與山長夫人對視了一眼,不知該如何回答陳夫子。


    “陳夫子你不知道?謝先生這次離開,是要回去成婚的,以後是不會回來了。”小惠姑娘裝作心直口快的樣子,捂住嘴,一臉心虛的看向陳夫子。


    “小惠!”王蘭姑娘不讚同的,瞪了一眼小惠姑娘。


    “啊?成。。。成婚?怎麽就成婚了呢?這。。。。這麽快嗎?我還沒。。。沒。。。”陳夫子臉色一白,臉上的神情 好似丟了三魂似的。


    “陳夫子,你跟謝先生還沒什麽呀?”小惠姑娘好奇的上前,想要詢問陳夫子。


    王蘭姑娘一把拉住小惠姑娘,擔心的看向陳夫子:“陳夫子,你沒事吧?我看你臉色不太好,可是身體不舒服?”


    “沒。。。沒事。。。。我沒事。。。。”陳夫子擺了擺手,搖搖晃晃的轉身往回走著,剛走了兩步,還左腳絆右腳的,差點跌倒了。


    “子俊呐!”山長上前,趕緊攙扶了一把陳夫子:“子俊呐,這世間還是有其他好女子的,想開些。”


    陳夫子伏開山長的手,搖了搖頭:“我沒事,我先回去休息了。”


    山長也不知該如何安慰,轉頭看了看身後的夫人,山長夫人一臉擔憂的搖了搖頭,山長便不再攔著要離開的陳夫子。


    陳夫子跌跌宕宕的走著,嘴裏一直小聲的念叨著:“不會有了,不會有了,不會再有謝先生這麽好的女子了,不會了。。。。。。。”


    王蘭姑娘看陳夫子離開了,立馬斥責的看向小惠:“小惠!你剛剛怎麽回事?怎麽能那麽說。”


    “什麽嘛,我也隻是說實話而已,誰讓陳夫子平日裏,總是為難祝公子。”小惠姑娘一臉心虛的低著頭,不敢與姐姐進行眼神對視。


    自從謝先生離開後,陳夫子上課總是上著上著,突然就發起了呆,山長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便與夫人分擔了一些陳夫子的課教。


    但是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便跟陳夫子聊了此事,說是謝先生是個不可多得的老師,像謝先生的老師,他們學院就應該多請幾個,剛好他這裏有個好的人選,便是山長夫人的表哥,五柳先生陶淵明。


    陳夫子來到學堂,宣布了此事,要派一名學子,下山去尋找五柳先生,找到的話,品狀排名定會為其美言,學子聽到後,紛紛舉起了手。


    但是當聽到陳夫子說道,此次下山的學子,會錯過朝廷派來的賢良方正的考評官,剛剛舉手積極的學子們,紛紛快速縮回手,都不再言語。


    唯有兩人舉起了手,一人是馬文才,另外一人則是祝英台。


    梁山伯看到祝英台舉起了手,也立馬跟著舉手:“英台,你要下山嗎?我也跟你一塊去。”


    “不用,你陪著我幹嘛!你去陪你的王蘭姑娘去。”祝英台生氣的往旁邊挪了挪,不願靠近梁山伯。


    “英台,我跟你解釋了,那鐲子真的不是我送的,我是幫別人送的。”梁山伯急切的解釋著。


    “那別人是誰?我問你了,你為何不說?”


    “英台,我答應了別人,不能說的。”


    “可。。。可是王蘭姑娘已經誤會了,你不知道嗎!”


    “我。。。。”


    陳夫子原本以為他多費一些口舌,才能讓學子們願意有人下山,沒想到竟然還有三人舉著手:“馬文才,祝英台,梁山伯,你們三人都舉手了,隻是這次下山,隻要一人便可,這。。。。”


    “夫子,既然隻要一人,那便讓我去吧,這梁山伯和祝英台二人,一向交好,分開讓誰去,都不太好。”馬文才眼神直視著陳夫子,一臉的誌在必得。


    陳夫子看到馬文才如此堅決的樣子,點了點頭,剛準備說話,祝英台立即出聲道:“夫子,我也要去,此次去請五柳先生,任務艱巨,我覺得可以多派一人前往。”


    “啊。。。這。。。。多派一人,也不是不可以。”


    陳夫子點了點頭,又繼續準備開口,嘴張了一半,梁山伯也出聲道:“夫子,我也覺得此事任務艱巨,不如再派一人吧,俗話說的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相信我們三人出馬,定然能請到五柳先生來書院的。”


    “這。。。。。”


    陳夫子遲疑的看向馬文才,發現馬文才神情冷漠,不容拒絕的樣子,又看了看祝英台一臉堅決的樣子,再轉頭看到梁山伯,一臉的我絕對可以的樣子。


    本想出言拒絕梁山伯的,但是一想到這是山長交代的任務,而他這幾日教學不在狀態,山長本就不太滿意,要是這次任務還是沒有完成,怕是會惹得山長更不滿意了,而且過幾日朝廷會派人來,萬一山長給他穿小鞋就不好了,便點頭應允了下來。


    “好吧,那就你們三人下山去吧。”


    “夫子,那梁山伯也下山的話,我。。。我就不去了。”祝英台側身,不願意與梁山伯眼神對視上。


    梁山伯急切的拉了一下祝英台的袖子:“英台你。。。”


    “祝英台,你當這裏是哪裏,這裏是書院,你當過家家呢啊,說去就去,說不去就不去的,好了,這次下山請五柳先生,就你們三人一塊下山去。”


    “多謝夫子。”


    “多謝夫子,我們這就出發。”


    “好好好,那你們收拾收拾,趕緊出發。”陳夫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王藍田滿臉不懂的靠近馬文才:“馬公子,你現在下山,不就是錯過朝廷派來的考評官嗎?這可是跟品狀排名掛鉤的呀?”


    “哼,我馬文才什麽時候,是要靠這些來獲得品狀排名了?”馬文才收拾著書案上的書本,不屑的冷哼。


    “就是,馬公子什麽時候靠這些了,我們馬公子可都是靠自身的真才實學的。”秦京生一臉諂媚的上前,幫著馬文才收拾著書案上的書:“哎?王公子人呢?”


    馬文才看到秦京生手裏拿著的是昭月的書,皺了皺眉頭,眼神冷漠的看向秦京生,手伸至眼前:“拿來。”


    “啊?”秦京生呆愣的看向伸到眼前的手,看了看手上拿著的書,立馬反應了過來,煽煽的笑了笑:“給!給。給給給,馬公子收好。”


    馬文才拿過昭月的書,用袖子擦了擦後,動作輕緩的,將書放到他剛收好的書冊上方,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又將昭月座位上雜七雜八的東西,全都收攏到一處。


    王藍田看了看馬文才,害怕的縮了縮脖子,站在一旁,既不敢說話,又不敢離開的。


    “文才兄,東西可收拾好了?”梁山伯抱著書,一臉樂嗬嗬的走到馬文才這邊。


    馬文才將東西都收好後,轉頭看了一眼梁山伯,麵無表情的點了一下頭,便出了學堂。


    梁山伯臉上掛著的笑容,僵硬的掛在臉上,無奈的撓了撓頭,又跑向祝英台麵前:“英台,文才兄那邊收拾好了,咱們也快點回房間收拾一下東西吧。”


    祝英台轉身,那是看都沒看一眼梁山伯,抱著書冊也出了學堂。


    梁山伯看著即將一塊出發的兩人,那是一個比一個冷,真不知道等會兒,他們三人該如何相處,梁山伯泄氣的彎著腰:“哎。。。”


    王藍田看著離開的馬文才,這才大力的呼出一口氣,剛剛看馬文才冷酷的樣子,嚇得他都不敢說話。


    秦京生搓了搓雙臂,靠近王藍田,小聲的說著話:“哎,王公子,剛剛這馬公子的樣子,著實嚇人,今日也不知道是誰得罪了他,平日裏看起來雖然有些冷,但也倒不至於這麽嚇人呀,我剛剛拿著書,差點以為手要被躲掉了呢。”


    王藍田‘唰’的一下子打開了扇子,替自己扇了扇風,故作鎮定道:“哼,你這這點出息,那惹他的人,肯定不是我。”


    “那肯定也不是我呀,哎,對了,今日怎麽沒看到王昭月王公子呀?王昭月公子與馬公子,就跟個影子似的,總是形影不離的,今日怎麽回事?”


    “你問我,我問誰去。”


    學子院落


    馬文才正坐在桌子邊,發著呆,一臉冷漠的喝著茶。


    馬統一邊替他家公子收拾著東西,一邊偷偷的打量著他家公子的側臉,平時咋咋呼呼的馬統,今日愣是不敢大聲說話。


    收拾好東西後,馬統拿著一個小包袱來到了他家公子旁邊:“公子,這次真的不用我跟著去嗎?”


    “不用。”馬文才接過包袱,翻看了一下:“東西都收拾好了?”


    “收拾是收拾好了,就是公子這次要出去很多天嗎?為何要多帶好幾套衣服,而且有兩套的衣物還小很多,衣服尺寸不對呀?”


    “嗯,那是昭月的尺寸衣物。”


    “王公子的衣服?所以上次公子讓做新衣的尺寸,是做給王公子的?!”馬統一臉驚訝的看向他家公子,要是沒記錯的話,上次公子讓做的六套衣服,總共三種款式,也就是每兩套都是一樣的,他家公子這是想要與王公子穿一樣的衣服呀!


    馬文才看到馬統一臉震驚不行的樣子,無語的瞥了一眼:“有什麽好驚訝的,我走了。”


    “啊?公子,你讓我帶這衣服,是不是跟王公子約定好了?你們在山下碰麵啊?那。。。那公子,我也想去。”馬統一臉討好的盯著他家公子,希望他家公子能夠心軟帶上他。


    “沒有約定。”馬文才說完,拿著包裹,便出門了。


    “啊?沒有約定?那公子要是沒碰見王公子,這衣服就背著兩頭跑?”馬統一臉失落的拿著抹布,擦起了桌子,越想越難過,趴在窗戶邊,抬頭看向窗外的樹:“哎,也不知道夏荷怎麽樣了?昨日急急忙忙的,就跟著王公子離開了,我還沒跟夏荷說上兩句話呢,怎麽回事?今日總是想到夏荷?”


    山下


    馬文才祝英台和梁山伯三人,一人牽著一匹馬,在路上走著,誰都沒說話,不知道的人一眼看去,還以為三人誰也不認識誰呢。


    三人走了一段路,找了一個茶攤坐下,還分別叫了三壺茶。


    原本梁山伯想著三人叫一壺茶的,誰知他剛讓小二上完一壺茶,緊跟著祝英台就開口也叫了一壺茶,然後馬文才也出聲叫了一壺茶。


    這就有了此刻,三人同坐在一張桌上,但是麵前各放了一個大茶壺的畫麵。


    小二送完茶後,來到攤主麵前,小聲的嘀咕著:“掌櫃的,你瞧,那三人怎麽回事啊?他們是認識還是不認識?怎麽坐在一起,還各自叫了一大壺茶?那麽大的一壺茶,這喝的完嗎?”


    攤主白了一眼店小二:“你管人家喝不喝的完,各叫了三壺茶,有錢賺就行了啊,你杵在這幹嘛?還不趕緊幹活去!工錢還想不想要了?!”


    店小二努了努嘴,拿下肩膀上的抹布,甩了兩下:“周扒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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