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統看瘦瘦的夏荷,都能搬起那個木箱子,他長的比夏荷還壯,那更是沒問題的:“沒事!我力氣大的很,放著我來。”


    夏荷‘哐當’一下子,就放下手中的箱子。


    馬統聽到這聲音,就感覺有點不妙。


    “哎喲,馬統,這木箱子,你一人搬的動嗎!別逞能啊~!你要實在不行,招呼一聲,我們幫你也不是不行啊~”四九站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著話。


    “四九!你找揍是不是!”馬統擼了擼袖子,就想要四九好看。


    “幹嘛!話還不讓人說了!”四九昂起頭,鼻子朝著馬統。


    怒氣衝衝,想要上前的馬統,剛走一步,就被夏荷一把薅住了脖領:“快點搬東西,我都困死了。”


    “啊?夏荷你今日怎麽這麽早就困了?這幾日在外,沒睡覺嗎?”


    馬統被四九幾句調侃的話,都能氣的想動手,這都被夏荷薅著脖領子,梗著脖子不能動彈了,如此屈辱的姿勢,他反而一點都不感到生氣,還艱難的轉頭,想要關心夏荷為何這麽困呢!


    夏荷看馬統這樣子,不知怎麽的,也不太想動手打人了,打了個哈欠:“快點搬吧。”


    “好咧,就搬。”


    馬統雙腳下蹲,使出吃奶的勁:“嘿,嘿咻~嘿~~~”


    口號喊的挺好的,木箱子也搬了起來,就是臉上憋的通紅通紅的,走路的步伐,也顫顫巍巍的,看起來像是,隨時都能摔倒的樣子。


    “鬆手,我來。”夏荷走到馬統旁邊,一手接過馬統手裏的木箱子。


    馬統聽到夏荷說的話,也聽話的很,說放手就放手的,一句辯解的話都沒有。


    夏荷一手抱著箱子,一手指了指地上的包裹,示意馬統將其帶上。


    “哎呦喲,馬統你這也不行啊,連個箱子都搬不動,還不是讓夏荷搬的。”四九抱著行李,路過馬統旁邊,斜睨著眼神看向馬統手中拿著的包裹。


    馬統看到四九的眼神,一點都不生氣,反而驕傲的挺了挺背,一臉的傲嬌:“哼!那又怎麽樣,關你什麽事,王公子跟我家公子是好兄弟,我跟夏荷也是好兄弟,跟你可沒關係,少肖想我家夏荷。


    荀巨伯和隨之而來的王蘭姑娘,小惠姑娘,也都加入了搬行李的大軍。


    荀巨伯看到拌嘴的馬統和四九,趕緊上前勸架:“你們家公子都走了,你們還在這裏吵啊,馬統,你的好兄弟夏荷也都走了,你還不趕緊跟上,再不跟上,肖想夏荷的可得將夏荷拐跑了都。”


    馬統看了看前方,快要消失不見的夏荷,跑腿就跑了起來,邊跑邊喊著:“哎~夏荷,你等等我啊,等等我!”


    王蘭姑娘拿起一行李,塞到荀巨伯手中:“好了啦,你也別打趣人了,趕緊將這些行李都搬走。”


    “是!王蘭姑娘,這邊請~~~”


    荀巨伯打趣的笑著,說個話,語調一波三折的,惹得王蘭姑娘,瞪了他一眼,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用袖子捂住臉,跟著荀巨伯走了。


    “哎呀,挑哪一個呢?我這柔弱的女子,當然得挑一個輕一點的行李啦。”


    小惠姑娘挑好最輕的一個行李,一轉身,發現身後人都已經離開了,離開的時候,都還是一對一對的,氣的跺了跺腳:“什麽嘛,怎麽都走了!也沒說等等我,還都是成雙入對的,就我一人,孤家寡人的,我也太可憐了,嗚嗚嗚。。。。。”


    晚間學子院落


    馬文才坐在緊閉的門外,認真的擦拭著手裏的弓箭,手裏一把,腳旁還放著一把,不過腳下的那把弓箭,要比手上擦拭的這把要大上很多。


    很顯然,馬文才手中擦拭的,是王昭月的弓箭,腳下的那把,才是他的。


    “文才兄,回來了?”


    “什麽?馬公子回來了?”


    王藍田秦京生二人,回房時,看到了坐在門外的馬文才,立馬諂媚著往馬文才這邊走來。


    “文才兄。”


    “馬公子。”


    馬文才擦拭弓箭的手一頓,抬頭看向二人, 麵無表情的看向二人:“何事?”


    “哎呀,馬公子今日回來了,定然是找到五柳先生了,馬公子真是厲害,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找到了,還將五柳先生請了回來,要知道別的書院也曾去找過,都沒找到,最後都是空手而歸。”秦京生彎著腰,恭維著馬文才。


    王藍田拿著扇子推開了秦京生,白了一眼秦京生,覺得秦京生搶了他的風頭。


    推開秦京生後,又站到了剛剛秦京生站的位置上,對著馬文才一臉討好的笑著:“那當然,你也不看看,這是誰去找的,我們文才兄出馬,定然馬到成功,手到病除。”


    “手到病除?這。。。。是不是不該用在這裏?”秦京生重複了一遍。


    王藍田惡狠狠的瞪向秦京生:“我不知道嗎!要你多什麽嘴,狗東西的,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是吧!”


    ‘嘎吱~’


    馬文才身後的大門打開了,王昭月已經洗完澡,束好頭發了。


    “文才兄,你什麽時候成大夫了,還能手到病除了?我怎麽不知道?”王昭月打趣的看向,坐在門前,手依舊還在擦拭著弓箭的馬文才。


    “可能是今日剛當的大夫。”馬文才寵溺的順著王昭月的玩笑話,繼續說著。


    王昭月驚奇的看向文才兄,文才兄現在跟以前比起來,說話倒是越發活潑了起來。


    “那馬大夫,我今日頭有點疼,不知馬大夫現下可有空?進房來,幫我把一下脈呢?”王昭月俏皮的眨了眨眼。


    馬文才聽到王昭月說的話,還真的站了起來,拿起腳邊的一把弓箭,點了點頭:“那便進去吧,我來替小公子把把脈,看看到底是何種原因,才導致小公子頭疼的。”


    王昭月側了側身子,方便文才兄可以進入屋內:“哎呀,那就有勞馬大夫了,馬大夫要是看好我的頭疼,小爺我自然會好好打賞馬大夫的。”


    等文才兄一進入屋子,王昭月就快速的‘啪嗒’一聲,將房門就關了起來。


    屋外的王藍田和秦京生二人,一臉懵逼的麵麵相覷著,完全就沒搞懂,剛剛發生眼前的狀況。


    “這。。。。這馬公子,何時會的醫術啊?馬公子家不是文官嗎?還教醫術嗎?”秦京生一臉求知的看向王藍田。


    王藍田被秦京生看的一愣,‘啪’的一聲,甩開扇子:“看我做什麽?我又不是馬家人,我哪裏知道,滾開別擋道。”


    秦京生往旁邊一側,躲過王藍田踢過來的腳。


    等他反應過來,他剛剛故意躲開了,王藍田踢過來的腳的時候,害怕的抬頭看向王藍田,果然,王藍田已經怒不可遏了。


    “王。。。王公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放過我吧。”


    “哼!秦京生,你現在不得了啊,都敢躲開了,難不成自以為攀上了馬公子,你就敢不恭敬我了,狗東西,今日我非得教訓教訓你,好讓你長長記性。”


    “別。。。。別。。。。王公子,別。。啊!我的眼睛!啊!我的屁股!”


    “狗東西,你還敢躲,給我站住!”


    “救命啊!救命啊!王藍田打人不了!”


    “你站住,給我站住,還敢大聲嚷嚷!”


    吵鬧的聲音越來越小,王藍田和秦京生二人也跑的越來越遠,不一會兒,就跑出了院外。


    “該!兩個狗東西,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去!”王昭月聽到門外的聲音,高興的喝了一口茶。


    “昭月,何須在意這些無用之人,可莫受這些,無須有的氣才是。”馬文才走到王昭月身後,捋了捋袖子,伸出雙手,搭在王昭月額頭兩側的太陽穴處。


    “嗯?文才兄?你這是做什麽?”


    “又文才兄了?不是馬大夫嗎?小公子剛剛叫我進來,不就是讓在下,給小公子治療一下嗎?難不成小公子,剛剛在門外,是誆騙在下不成?不知小公子,將在下誆騙進來,是想做什麽?”


    文才兄說著說著,頭越靠越低,越靠越低,直至靠在王昭月的肩膀處。


    “文才兄!”


    “嗯?”文才兄用下巴,輕輕蹭了蹭王昭月的肩膀。


    “文才兄,你!”


    “嗬嗬嗬嗬~嚇著昭月了?逗你玩呢。”身後的文才兄,說話的氣息,若有若無的噴灑在王昭月的肩頸處,看到王昭月縮了縮脖子,這才直起身來,裝作無事的樣子,替王昭月揉了揉太陽穴。


    “我讓馬統準備了安神茶,等會兒昭月喝完了,就先早點休息。”


    文才兄按摩的手勁拿捏的極好,按的人還真的舒服極了,後背不自覺的靠向身後人,整個人也都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


    不過,當聽到文才兄說的話,王昭月‘唰’的睜開眼睛,轉頭看向馬文才:“文才兄,你要幹嘛去?”


    馬文才笑的一臉溫柔,輕輕轉動王昭月的頭,讓其看向前方:“不幹嘛去,隻是去沐浴房洗澡罷了。”


    “去洗澡房?那麽多人,文才兄在屋內洗不就好了?”


    身後的文才兄,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屋內安靜了一下,這才繼續說著話:“嗯,昭月你該早點休息。”


    “真沒事,都這麽晚了,這一來一回的,也太耽誤時間了。”王昭月並不覺得,讓文才兄在屋內沐浴,會出什麽問題。


    馬文才繼續按著穴位,遲疑了好一會兒,當王昭月以為,文才兄會出聲再次拒絕的時候,馬文才竟然答應了。


    “好,如昭月所願。”


    當王昭月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睡覺的時候,耳邊傳來屏風後,文才兄洗澡的‘嘩啦啦’水聲,還伴隨著若有若無的深層的呼吸聲。。。。


    她才反應過來,為何文才兄會說他要去洗澡房洗澡了,因為這聲音,真的攪人心緒,讓人敏感的不行,她聽的都快成敏感肌了都,真的是讓人異常清醒,完全睡不著覺,腦中亂七八糟的黃廢段子,全都充斥在腦中。


    甭管多久遠看過的段子,此刻她是都能想起來了都。


    想的人手腳都冒汗了,熱的不行,臉紅耳赤的。


    終於,文才兄洗好澡了,王昭月天真的以為,她可以結束這,腦中黃色廢料的鞭笞了,誰知,新的一輪折磨,再次出現了。


    文才兄‘淅淅索索’的擦身體的聲音,穿褻衣褻褲的生硬,明明文才兄的動作也不慢,但是在王昭月的耳中,那是六倍的慢速,讓人聽的心裏麻酥酥的,手心也癢癢的很。


    手癢的很,撓哪裏都不得勁,王昭月直接將手塞進嘴裏,一口咬住,用牙齒慢慢摩挲著,來止癢。


    不過你還別說,放嘴裏咬咬,感覺癢意還真的減少了不少。


    文才兄衣服也穿好了。


    感到旁邊的床榻,塌陷了一點後,便沒了動靜。


    王昭月猜測,文才兄是坐在了床榻邊,正盯著她這邊看著。


    這不,她立馬感到頭頂的被角,被人扯了扯:“昭月,睡覺不要將頭埋在被子裏。”


    王昭月的聲音,從被子悶聲而出:“嗯。”


    “昭月。”


    “嗯。”


    王昭月抱緊了被子,將自己彎成了燙熟的蝦仁,腦袋依舊埋在被子裏,沒有冒出來,畢竟她現在的臉,可是羞紅了一片,這要是露出來,她那形象,還有的好嗎!


    “昭月?”


    “嗯,文才兄,吹燈休息了。”


    馬文才似是想到了什麽,盯著裹得緊緊的被子笑了笑,他是又被昭月可愛到了,伸出手,揉了揉王昭月被被子蓋住的頭頂,無奈的笑道:“好。”


    察覺到文才兄下了床,過了一會兒,再次感到床邊有了塌陷的感覺,王昭月這才扯開了一點被角,偷偷往外瞧著。


    “燈吹滅了,終於舍得出來了?”文才兄說話的聲音,就在耳邊傳來。


    王昭月側過頭,借著月光,看到了文才兄正倚靠在床頭,看向她這邊。


    “昭月是有秘密了?”


    “哪有,好困啊,我要先睡了,文才兄,你也早點休息吧,晚安。”


    馬文才借著月光望過去時,剛好看見王昭月打著哈欠,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著,雙眼緊閉,嫣紅小嘴一點點張大到,能看見粉嫩的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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