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一會兒還看嗎?”翠花詢問道。


    “哎呀!不看了,有的我都看不懂。理解不了,這是藝術嗎?你看那棵樹。”許華勤指著前麵的攝影作品。


    “姥姥那是藝術,一會兒回家聊。”翠花可不想讓姥姥在這裏,再多說話了。


    於萍轉身,看見了水生的背影,她想過去看看。


    柳學慶跟了過來,“怎麽看到熟人了!咱們過去打個招呼。”


    “算了,不太熟。”於萍看見水生和翠花還有一個老婦人,接著說道,“咱們去前麵看看。”


    翠花感覺到好像是背後有人看她,回頭卻是沒有人,姥姥不想看了,張羅著回家。


    前腳翠花幾人走了。


    唐寒陽和焦豔麗也來了。


    唐寒陽無心看影展,一邊玩著遊戲,一邊往前走。


    焦豔麗已經拐彎去了另一個方向,“咚”“哎吆”“啪嗒”唐寒陽用手捂著腦袋,遊戲機掉在地上,屏碎了,他的頭撞在牆上。


    於萍聽到聲音,跑了過來。“老唐,怎麽是你,哎呀,我看看牆壞沒壞。”於萍象征性的去摸摸牆,又看看遊戲機,無比心疼的說,“哎,遊戲機好可憐!”


    唐寒陽捂著腦門,不搭理於萍。柳學慶憋著樂,躲一邊去了。


    焦豔麗回頭看身後沒人,找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唐寒陽坐在椅子上捂著頭。


    “這是怎麽了,讓我看看。”焦豔麗看見唐寒陽腦門上腫起一個大包,微微有些滲血。


    “走吧!咱們上醫院包一下。”焦豔麗說道。


    “不去,讓我歇會,一會就好了”唐寒陽拿著焦豔麗的化妝鏡,對著額頭,照了半天,又用頭發,往前比量了一下。發現這個包能被頭發蓋住,才放下鏡子。


    “咱們走吧!”焦豔麗看著唐寒陽這個樣子,還是回家吧!


    “行!”唐寒陽揣著遊戲機,就往外走。


    “等會兒,咱們一起走。”柳學慶走過來,拉著唐寒陽。


    “中午我請客,咱們一起。”柳學慶說著,於萍也走了過來。


    “萍萍表姐,你也在呀!”焦豔麗這才看到於萍。


    “走吧!咱們一起吃飯。”於萍過來挽著焦豔麗。


    唐寒陽看著這兩個女人是親戚,又捂住了腦門。


    “行了別捂著了,人家在前麵走,也看不到你。”柳學慶笑著說。


    “鬆開我,不用你拉著。”唐寒陽開始耍小孩子脾氣。


    柳學慶開車,四人一起來到飯店。


    唐寒陽走在最後麵,進了飯店大廳,又出來抽煙。


    焦豔麗站在門裏麵等他。


    飯店外麵來了一個要飯的老婆婆。伸出幹枯的手,“給點吧!行行好。”老婆婆向著唐寒陽,一陣的鞠躬。


    唐寒陽轉過身,這個老婆婆就一直跟著。


    唐寒陽踩滅煙頭,從兜裏掏出一毛的硬幣,放到老婆婆手裏。


    “再給點吧!”那隻幹枯的手又伸了過來。


    唐寒陽轉身就往門裏走。


    “小氣!”老婆婆低聲念叨了一句。


    “不想要還給我!”唐寒陽轉頭回了她一句。


    “啪”一聲,那枚硬幣,被扔在地上。轉了個圈,背麵朝上。不動了。


    “給你,呸!”一口唾沫吐在唐寒陽的鞋麵上。


    老婆婆撒腿就跑,剛才的駝背也挺直了,跑得飛快。


    唐寒陽要去追,焦豔麗跑出來拽住他。


    “好了,走進屋吃飯。”焦豔麗看著麵色通紅的唐寒陽。


    “我再待一會兒”


    焦豔麗陪他在外麵站著,直到他的麵色恢複正常。才進了飯店。


    經過門外這麽一折騰,已經過去快半個小時的時間。


    菜已經上齊了。


    於萍看著唐寒陽的臉色不對,沒說什麽。


    唐寒陽悶頭吃飯。


    紅燒魚被轉到唐寒陽跟前,他夾起魚肉,直接就放到嘴裏。


    焦豔麗看著他這樣子吃魚,瞪著大眼睛看著他。


    然後不好的事情就發生了,唐寒陽吃滴著急,根本就沒管魚刺。


    魚刺紮進嗓子裏。


    “給我塊饅頭,我噎一下,順下魚刺。”唐寒陽撕拉著嗓子要饅頭。


    一塊饅頭下肚,唐寒陽的表情還是沒有好轉,反倒是更痛苦了。


    “別吃了,上醫院!”於萍起身去拽唐寒陽。


    唐寒陽坐那不動地方。於萍根本就拽不動。


    “學慶幫我一把。”於萍看著柳學慶。


    柳學慶直接照著唐寒陽的腰上就是一把掐,唐寒陽疼的跳起來,張嘴就是一口血。


    “我去!”他含糊地答應了,已經吐血了,不再嘴硬。


    四個人直接開車去醫院。


    縣醫院。


    急診科,大夫知道是要拔魚刺,翻了一下就診單,說道,“從中午我來接班,你是第五個來拔魚刺。”


    唐寒陽默默低頭,不看大夫,拳頭在兜裏反複攥緊鬆開。


    唐寒陽今天真的不適合出門,大夫找了10分鍾,沒有找到魚刺。


    沒辦法,等下午上班的大夫來了,兩人一起幫著找。


    那個大夫來了以後,建議從鼻子下個管子,在嗓子後麵找找。


    唐寒陽當時就不同意,要走。


    “小唐同誌,一會給你噴點麻藥,很快就能拿出魚刺。”唐寒陽沒有點頭,三個陪同的,已經同意了。


    又過了5分鍾,魚刺終於被取出來。


    唐寒陽被送回家,並且今天不能再出門了。


    唐寒陽老老實實的在家裏待著。焦豔麗陪著。


    錢蓉看著兒子那個蓑樣子,也不好埋怨,做好吃的補補,不包括魚。


    翠花他們三人下午回到村裏。


    崔大強去看了泄洪溝的那堆垃圾,決定用挖掘機。


    崔金虎勸道,“這挖掘機,一天油錢可不少啊!”


    “我花錢,我樂意,你就把機器拉過來,油錢不用你掏。”


    田勇在家裏琢磨了一個上午,決定自己去挖那堆建築垃圾。


    下午吃完飯,田勇拎著鐵鍬,背著一壺水出發。


    田勇在那裏揮汗如雨,路過的人,指指點點。


    一個人,一個下午,真的幹不出多少活。天快黑了,嚴暖把田勇叫回家吃飯。明天她也來挖。


    田勇去挖泄洪溝的事情,晚飯的時候已經傳開了。


    水生在翠花家裏吃飯,談到這件事。


    “明天我也去,人多幹活快,慢慢挖,正好現在天不下雨。”翠花咬了一口饅頭說道。


    “你先去,我把魚塘弄完,就過去。”水生也要去幫著幹活。


    許華勤看著兩人,是越看越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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