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要對病人負責,自己就無所謂了,如果肺部真的不好,再戒煙唄,生活就在於享受。”尤忠黎點了兩支煙,一人一支。


    吞雲吐霧中兩人吃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兩個女的坐在了陸海城旁邊的桌,兩人點了串和飲料。


    尤忠黎的後背對著那張桌子,並沒有看見來人是誰。


    尤忠黎喝的有些多,開始叨叨地說著他的前女友,陸海城隻喝了一杯啤酒,現在在喝飲料。


    陸海城看著他還對前女友念念不忘,就認真聽著,從尤忠黎說的來看,他對前女友付出的一切都是他的一廂情願,並沒有雙向奔赴,陸海城默默幫他總結了一下,前女友是對他沒感覺,但是又舍不得丟掉,覺得多一條舔狗也無所謂。


    終於,尤忠黎喝迷糊了,陸海城結賬,扶著他往醫院走。


    他們走了,鄰桌的兩個女的還在吃著。


    “你都聽見了,尤忠黎剛剛失戀,現在是療傷期間。”楊羽說道。


    “恩,聽到了,他現在是不想找女朋友。”印風說道。


    “你別那麽的理性,戀愛的時候還是要瘋狂一些的。該主動的時候就主動”楊羽說道。


    “不要。你呢?你也沒對象,還說我。”印風開始反駁道。


    “好了,為單身幹一杯。”楊羽說道。


    尤忠黎的宿舍裏,陸海城根本就沒有辦法睡覺。宿舍裏有兩張單人床,尤忠黎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呼嚕聲吵得陸海城根本睡不著。翻翻冰箱,找了一袋牛奶,喝完試試能不能睡著。


    六六倒是不在乎,還在籠子裏四仰八叉地睡著。和兩個主人在一間房子裏,有些小歡喜。


    早上尤忠黎還有些醉意,陸海城看著他還沒有醒酒的樣子,勸他還是請假吧!


    “不用,今天單位組織培訓,沒有手術。”尤忠黎說完就去洗漱了。


    尤忠黎去上班,陸海城從食堂出來,在醫院裏轉悠著,把醫院的地形熟悉了一下,著重看了康複樓的位置,從醫院的另一棟樓的走廊正好可以看到康複樓的大門。


    陸海城看了一下時間,正好是開診的時間。陸陸續續有人進入康複樓。他目不轉睛地看著。


    半小時後,曉芸和父母進了康複樓。


    看著曉芸的步伐比在海濱市的時候,利落多了,陸海城的心裏舒服了不少。


    陸海城也去了康複樓,找到了曉芸訓練的房間,站在窗口向裏麵望了一眼,隻看到了幾台機器,隻好回到了宿舍,又琢磨著,在什麽地方還能見到曉芸。食堂,就去食堂等,看看還能不能遇到。


    陸海城感覺自己像個偷窺的人,有時也在糾結著,是否找個理由正式介紹一下自己,又怕曉芸因為自己腿的緣故,拒絕見麵。思前想後,還是偷偷看看吧!


    陸海城爬窗戶的舉動還是被別人發現了,就是那個穆阿姨。


    穆阿姨和曉芸說了,有個男的偷偷趴窗戶,往裏麵看,曉芸並不在意地說,也許是病人想來了解康複計劃是什麽樣的,又有些社恐。


    曉芸雖然是左耳聽右耳出,但是在食堂吃飯的時候,確實是感覺有人看著他,然後又無法確認是誰。


    陸海城在醫院逗留了三天走了,順便帶走了六六,尤忠黎經常上夜班,沒有時間照顧六六。


    曉芸感覺被人盯梢的感覺也消失了,終於輕鬆了不少,安心做訓練。


    ……


    海濱市。


    胡平秋幫著教了幾天少兒美術以後,開始擺爛,窩在家裏不出門,本來是要和曉芸在島上匯合的,現在曉芸去了省裏做康複,沒有時間出來玩,她又不想一個人去島上,在家裏又過上了黑白顛倒的生活。


    就這麽過了三天,第四天晚上,孟弘來家裏吃飯,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孟弘的畫室接了一個牆繪的工作,畫手不足,想讓胡平秋過去幫忙。


    第二天胡平秋起了個大早,起床的過程是痛苦的,鬧鍾響起的時候,就像是一把榔頭敲在了腦殼,是一種被敲進腦子的痛,還好持續時間短,刷牙洗臉以後,人立馬精神了。


    在畫室看了客戶定的方案,胡平秋的眼睛裏都放著光,終於可以手拿畫筆,肆意作畫了,糾正一下,是按圖紙畫。


    孟弘開車帶著胡平秋和其他幾個畫師,去了工作地點。


    是個新裝修的大型酒店,有十多處的需要做牆繪,半個月內完工。


    孟弘把工作安排完了以後,特意囑咐胡平秋,如果累了直接說,別再突然撂挑子。胡平秋答應的幹脆,這個工作她很喜歡,不用彎著腰和小孩打交道。


    畫師們穿上了工作服,帶上帽子,遠遠看去就像是一群油漆匠……


    第一天的工作結束以後,胡平秋的腰都快折了,晚上吃完飯,直接躺倒在床上睡了。從雅看著女兒這麽累,進屋開了空調,幫女兒蓋上被子,離開房間。


    第二天的工作還是忙碌的,然後就忙中出錯了,顏料桶直接被揚到了牆上,一半的牆繪都被覆蓋了,胡平秋看到的時候,已經蒙了,從昨天畫到現在,白畫了,一個畫師看著胡平秋的眼圈有些紅,把她帶到另一個屋裏,和另外一個畫師合作畫牆繪。


    別的人,也依次去畫別的。那麵牆,先晾著,隻能等著全幹透了,用白色覆蓋一遍,然後再畫。


    出了這個事兒以後,大家畫畫的時候都極為小心。


    下午的時候,就有畫師主動去修複那幅被破壞的畫。


    晚上孟弘特意發了紅包,讓組長帶著大家出去吃一頓,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


    孟弘接到了從雅的電話:“小姨,什麽事?”


    “啊弘,我看你們接的單子太累了,要不讓小秋回來吧!”從雅有些心疼女兒。


    “小姨,我們不經常接這樣的單子,最近真是缺人手,現在是假期,畫師不太好找,平秋很喜歡這份工作,要是您真覺得這個工作太累,您還是直接和平秋說吧!”孟弘說道。


    聽到孟弘甩鍋給自己,從雅直接掛了電話。


    孟弘搖搖頭,接著陪兒子打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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