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鈺一點麵子都不給,這句話如同在往邢安的臉上打。


    邢安老臉窘迫,被硬按著頭對她低眉順眼的。


    “那你說得怎麽樣?才能讓你消氣。”


    程鈺勾了勾唇。


    “我說了,大爺能做堂哥的主,讓他照著我的意思辦嗎?”


    “能!這次一準算數!”邢安重重的點了點頭。


    程鈺看向邢滿洲,提出了她的要求。


    “首先,我讓堂哥在農機站,當眾對我家宴衡道歉。要不是他從中搞破壞,那些領導也不會懷疑宴衡的水平,反正大家也知道他幹了什麽事,他大大方方的站出來承認錯誤,還算他是條漢子!”


    “行,沒有問題。”邢安二話不說答應。


    程鈺看向邢滿洲,“堂哥有意見嗎?”


    邢滿洲也搖頭:“我沒意見。”


    “那就好!”程鈺看向滿臉憋屈的朱苗,還有眼底盡是不甘和怨恨的劉麗梅。


    “之前宴衡送給大爺的煙和酒,我們就不往回要了,合成錢,加上精神損失費,堂哥得賠我們100塊錢。”


    “啥?100塊錢?程鈺,你怎麽不去搶!”劉麗梅果然炸窩了。


    她站出來吵道:“我們家滿洲是做的不對,可你們家宴衡不也選上了?他也沒有造成什麽實質性的損失,你張口要100塊錢,就是訛人!”


    程鈺反駁道:“幸好這是選上了,要是選不上,那就不是100塊錢的事了!大爺,你剛才說的,讓我有要求盡管提,現在我提了,就問你們應還是不應!”


    說著話,她又看向邢老太太。


    “奶,你說過要幫我做主的,你就說,這100塊錢他該給還是不該給!”


    “給,滿洲,你把這錢賠給宴衡,以後這件事就過去,誰也不許提!”


    邢老太太說完,又特意交代邢安。


    “老大,這錢你兒子掏不出來,你賠給宴衡,誰讓你當初下了保證,既然答應人家的事沒做到,你兒子還在背後拖後腿,你當老子的就該給他背鍋!”


    邢老太太在此刻想的是。


    讓邢安把錢賠了,快點堵住程鈺那張嘴,不想再聽她說一句話。


    還有,到底是一家的兄弟,總不能鬧的以後真不來往。


    傳出去不光讓別人說三道四,整個老邢家都會成為村裏的笑柄!


    邢老太太要這個事有一個結果,不想再繼續鬧下去。


    邢安聽了老太太的話,便答應了程鈺。


    當場他就讓邢滿洲回屋去拿錢,家裏有多少拿出多少,拿不出來的,他來湊。


    邢滿洲默不作聲,抬腳回了屋。


    朱苗緊跟著跑進去,剛才人多她不敢吱聲。


    此刻見邢滿洲真的去開錢櫃,她立刻就急了。


    “不是,你還真給他們賠錢啊?100塊錢我們得幾個月才能掙回來?咱們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邢滿洲不搭理她,打開櫃子一鼓作氣拿了裏麵的錢,扭頭就走了出去。


    朱苗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見阻止不了,坐在床上就開始哭。


    邢滿洲輕易不跟她生氣,這回看他的臉色是真的惱了,朱苗也不敢再跟他說什麽要回娘家的話。


    因為知道邢滿洲的脾氣,是真會讓她走的。


    邢滿洲拿了30塊錢出來,也就是三張大團結,是他跟朱苗這半年來的積蓄。


    “我們屋裏所有的錢都在這裏了,還差70。”


    另一邊,邢安也不顧劉麗梅的吵鬧,拿了20塊錢出來。


    “總共50,還差50,現在拿折子去郵局支出來!”邢安也下定了決心。


    即便劉麗梅抱著他的大腿,連哭帶嚎的阻止,他頭也不回的奔著縣城去了。


    邢宴衡和程鈺收下這50塊錢,然後寫了一張100塊錢的收據。


    告訴邢家其他人:“等大爺將那50塊錢給我,這收據我直接給他,我跟宴衡就不在這呆著了,免得讓你們難受。”


    程鈺說完這番話,就和邢宴衡走了。


    邢老太太閉上了眼睛,隻覺得天塌了一半下來。


    她心裏怪程鈺。


    先前還賬時,對外人都那麽客氣大方,偏偏對待他們老邢家,獅子大開口,往死裏攪和。


    “冤孽啊,真是冤孽!”邢老太太重重的把拐杖往地上一杵,失望的回了屋。


    邢滿洲見劉麗梅在地上哭個不停,把她攙扶起來,送了回去。


    劉麗梅扶著他的胳膊,在上麵捶打。


    “我怎麽就找了你爹這麽個不爭氣的玩意,還有你也是,咋就硬讓那個死丫頭片子騎在頭上作威作福,這100塊錢掏出去,我的心都在滴血呀,全家大半年都白幹了!”


    邢滿洲無奈的歎息。


    “沒辦法,誰讓咱們不占理。”如果一切按照他的計劃發展,完全天衣無縫。


    邢宴衡在初試被淘汰,完全不會知道他推薦信寫了誰。


    問題就出在周旺來的身上!


    沒想到邢宴衡和周家的關係已經處得那麽好,讓周旺來不惜冒著得罪領導的風險,把周家老太爺都給搬了出來。


    求爺爺告奶奶的,讓管理員多給了他一次機會。


    邢滿洲推薦信寫了朱強,當時被周旺來發現,他就察覺到事情不好。


    不過那時候他心裏還想著,邢宴衡就算開車技術過關,可是缺了一門考試,還是有很大幾率失敗。


    結果他又在考試現場驚豔眾人!


    真是捂都捂不住!


    邢滿洲的心情五味陳雜,已經沒有耐心安慰母親,放任她在屋裏抹眼淚,回到隔壁去看朱苗。


    朱苗也坐在床邊哭,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嗓子裏發出嗡嗡的響聲。


    邢滿洲悶不吭聲的坐在炕沿邊兒,兩個人中間隔了一條界線,好似一道無形的牆,將兩個人的心也隔開了。


    “別哭了,要不是你拿離婚威脅,我也不會為了大舅子想這種辦法。你也看見了,程鈺是個不簡單的女人,以後,咱們都少去惹!”


    邢滿洲既是安慰,也是警告。


    朱苗心裏委屈的不行,抹著眼淚說道:“離婚我隻是說說而已,我當時賭氣,心裏過不去那個坎,我又沒讓你去算計邢宴衡,你直接拒絕他不就完了!”


    “明擺著的情況,我怎麽拒絕?”正在氣頭上的邢滿洲直接和她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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