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走後,舞室內安靜了一會可是很快又傳來窸窸窣窣的討論聲,大家都在壓低音量探討剛剛過來了管事。


    “剛剛這個男管事,看上去好年輕啊,感覺和咱們差不多大。”


    “這麽年輕就做管事,應該是家裏有些背景的,怪不得這麽嚴厲。”


    “隻有我一個人關注到了那個男管事容貌俊秀嗎?簡直是貌若潘安,冠如宋玉。他會不會和我們一樣也是跳舞的?”


    “...怎麽可能,咱們吳國哪有男子跳舞的。”


    流光聽到這句,下意識反問,“那其他國家有男子跳舞嗎?”


    如是趕在他人之前回複,“是有的。若水族,戎狄和鄭國都有男子舞。其中戎狄隻有雙人舞,沒有單獨的男子舞,若水和鄭國都有單獨的男子舞。若水族的男子舞甚至會用在祭祀上,他們最出名的就是祭祀上跳的朝歌。”


    “應該很壯觀,真想看看。”流光默默記住了朝歌這個名字。


    不過若水...嗬嗬,還是再也不見吧。


    “那鄭國的男子舞呢?”若水的欣賞不了,流光便轉而去留心鄭國。


    “鄭國的男子舞較為陰柔,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如是對這些和舞蹈有關的事情如數家珍,娓娓道來。


    “那邊最出名的舞蹈是夜宴,奢靡華麗。男子所穿的表演服飾都鑲有珍貴的透明寶石,璀璨奪目。”


    “哇,想看。”流光難得露出了有些天真孩子氣的一麵。


    見流光感興趣,如是講的更詳細了些。


    其他人也都在認真聽著如是的講解,如是將夜宴這支舞描述的繪聲繪色,就好似她親眼見過一般。


    “切,男子如此陰柔,真不知道有什麽好看的,虧你們聽的這麽認真。”


    旁邊,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流光沉下眉眼,順著聲音發出地看過去,剛剛出聲的人站在如是左手邊,一臉的嫌棄不屑。


    流光內心想要反駁,但是又不希望自己過於引人注目,所以隻是目光不善的盯著她,並沒有率先開口。


    “粉黛,別這麽說,大家就是隨便聽聽。”站在粉黛左手邊的人一邊扒拉粉黛,一邊開口打圓場。


    如是淺笑了聲開口,“舞蹈沒有高低貴賤,你又沒有親眼所見。憑什麽說陰柔的男子舞就是低人一等。吳國在飛鳶公主之前,從沒有女子習劍的先例,照你這樣說,難道女子跳陽剛的劍舞也是低人一等嗎?


    我曾經去過鄭國,看過夜宴這支舞,照我說,那些男子跳的夜宴比你昨日跳的桃夭可還要略勝一籌。”


    如是臉上淺笑著,嘴裏吐出的話卻不甚留情。


    流光見有人反駁,不再氣悶,反而安心的看起戲來。


    粉黛的臉色忽青忽白,顯然被氣得不輕。而且自己的朋友也沒有幫自己說話,反而拉著自己打圓場。她發出不服氣的哼聲。


    “你倒還挺自以為是,你覺得他們的夜宴比我的桃夭好,那他們的夜宴比昨日咱們第一名的劍舞,且又如何呢?”


    ...好一招挑撥離間,她還挺會挑撥。


    “自然比我的好。”流光搶先一步出言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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