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囑咐完祝斯年兵權的事情就閉嘴不再開口,似乎是在等著祝斯年自覺離開。


    可是祝斯年毫無離開的打算,低著頭在一旁沉默半晌後,突然開口問起了與正事毫不相幹的問題。


    “所以你是叫紅綃嗎?這個名字似乎與暗衛不太搭。”祝斯年抬頭看向流光。


    “不是,這隻是個為了任務臨時起的名字。”


    流光禮貌的回應,別人問一句,她答一句,一點也不多說。


    祝斯年追問,“認識這麽久了你似乎從沒有給我你的真名。”


    “嗯,我是刻意這樣做的。為了避嫌,你最好還是別知道。如果有需要,就叫我紅綃好了。”


    “我不喜歡過分謹慎的合作者。”祝斯年意味不明的說,“他們總給我一種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反咬我一口的感覺。”


    流光眯起眼睛表示疑惑,“我感覺那是因為你疑心病太過。而且過分謹慎這個形容詞你確定不是用來形容你自己的嗎?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會讓你覺得謹慎太過。”


    祝斯年被嗆得語塞,理所當然的反駁道,“當然是你!我可沒有一個合作者偷偷摸摸到連真名也不告訴我。”


    “你也從沒告訴過我你的真名啊。我隻知道你叫祝斯年,但是這個名字據傳是你進宮後改的。”


    “...”


    被繞進去了...


    祝斯年才不會告訴流光他的本名叫王德貴,要是說出來不得被笑話死!


    於是祝斯年機智的選擇了轉移話題,當然,這種機智是自以為的。在流光眼中,這種轉移話題的方式相當生硬。


    “行吧,反正你總有你的道理。咱們接著說正事,祝斯年到底派你過來做什麽?”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吧,我過來是為了給沈懷明下毒。”


    “哦,確實說過。我忘記了。”


    ...真是有夠生硬。


    “差不多了。”流光整理了下裙擺,隨後起身,“我覺得你差不多該回去了。”


    “我覺得不行,其他人都是天亮方才回去,我不好特立獨行。”


    “...怎麽可能,看幾遍也就差不多了,還讓人跳舞跳一晚上?累都累死了。”


    “也許不止跳舞。”


    流光麵色不善的看過去,“你是什麽意思?”


    “看來沈懷信事先沒有告訴過你。百味園有的可不僅僅是舞。你以為一夜時間,他們就真的隻是跳舞?”


    ...


    所以這才是攻玉出現在這裏的真正原因嗎?


    如果隻是跳一場舞,他何必過來參與這場競價。即便抬高價碼,多得的這些錢也不會進入沈懷信的腰包。


    問題是,沈懷信為什麽要隱瞞這些關鍵信息呢?即便他直說,自己難道可以拒絕?他不直說,反而會讓自己陷入被動。


    祝斯年打量著流光的神色,察覺到她是真的不知道。


    “看來你的主人和你一樣,也非常擅長背叛。”祝斯年幸災樂禍的開口。


    流光確實是沒想到沈懷信會做出這樣的事,潛入秦樓楚館裏做任務,她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她不明白沈懷信為什麽要瞞。


    這有什麽可瞞的,是覺得說不出口,還是覺得隻要不說就可以當成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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