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跌跌撞撞的走向搖光閣,疼痛已經折磨的她沒有跑動的力氣了。


    她在心裏不停的咒罵沈懷信,連說話都不知道說清楚,隻會說一半留一半。


    自己忘了他就不能好心提醒一下自己?非要讓她受這種罪???


    好不容易堅持到了搖光閣,流光用身體撞開緊閉的大門,在即將失去平衡的瞬間跌入了一個懷抱裏。


    流光強撐著抬頭,控製自己漸趨渾噩的意識。


    隻看到那片薄唇,她就認出了眼前人。


    “沈懷信,解藥。”


    沈懷信抱著流光,將她安置在一旁的小榻上。


    “我可以給你解藥,但是在此之前,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有病啊!我真的要疼死了!解藥!”


    沈懷信正了正神色,“流光,我沒有在同你說笑。


    我知道你在瞞著我一些事情。這些事情和祝斯年有關。


    我覺得我說到這裏就可以了。我們都給彼此留一點餘地。


    你告訴我,你背著我在和他在謀劃什麽。我把解藥給你。”


    祝斯年的名字生生把流光嚇清醒了,流光理不直氣也壯的開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和祝斯年走得近隻是因為祝斯年懷疑我。我從來沒有向他坦白過我的身份。”


    沈懷信搖了搖頭,“不誠實。”


    “你到底在懷疑些什麽?”


    “祝斯年花費重金看你跳舞,總不能真是因為你一舞傾城,人人為之傾倒吧?”


    “為什麽不能?我倆在舞蹈這件事上就不能單純是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嗎?”


    “流光,我從來不相信巧合。”


    “那是你的問題。”流光沒好氣的開口。


    “蠱毒發作疼嗎?”


    “你好奇就自己試試!”流光左手緊緊握拳,指甲刺進肉裏以維持片刻清醒,右手捧著心口位置。


    “流光,我可以與你耗一整夜。”


    “你這叫...嚴刑逼供。”流光咬著牙開口。


    “你壓根不相信忠誠這回事,所以你才會一次次的試探,一次次逼我證明自己,恨不得讓我剖心出來給你看。


    你這樣費盡心思到底想聽的是什麽?是一個真正的答案,還是你臆想中的真相?”


    沈懷信沒有再繼續開口,他站在流光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流光的頭因為疼痛而微微垂下,白瓷般細膩卻有肌肉線條的手臂搭在一側。


    這讓他隻能看到她頭頂的三千青絲,沈懷信當然不會滿足於此。


    終於,沈懷信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一手鉗製住流光的下巴,一手穩住流光後腦,俯身低眉,在她唇間印下一吻。


    沈懷信的吻狂暴,侵略性十足,如他這個人一般,粘膩霸道,像是要將她整個吞進身體,似是想與她合二為一...


    原來再堅硬的人,雙唇依舊是軟的。


    流光愕然的微微睜眼,下意識想要往後躲,可是沈懷信的右手墊在她的腦後,讓她躲無可躲,堅硬冰冷的扳指抵在後腦,恍惚間,如同劍刃。


    流光雙手搭上沈懷信的肩膀,想要推拒,卻因為沒有力氣,更像欲拒還迎。


    氣惱下,流光發狠咬了一下沈懷信的下唇。


    沈懷信下意識退開,眼神在燭光的暈染下竟然漾上了一層水光,像是一個邀請,更像是勾引。


    這是流光從沒有接觸過的另一麵。


    他低頭,齒間銜住解藥,眸光放肆霸道,又夾雜著一絲氣定神閑,仿佛在說,解藥就在這,想要就過來取,隻是看你敢不敢了。


    流光沒有什麽不敢的,疼都快疼死了。


    她雙手再次搭上沈懷信的肩,偏頭,小心翼翼的吻上去。


    那枚解藥就這樣犧牲在了一個交纏的吻中。


    流光感覺心髒的抽痛漸漸減輕,想要抽身,手腕卻被拉住。


    沈懷信看著她,看的很認真。流光竟從這雙眼眸中讀出了誠懇。


    “別做暗衛了,做我的皇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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