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蘇月肯定的回答。


    “……”清虛真人一時有些語塞,頓了頓,道:“不可能啊,我明明交代你師兄跟你講了,肯定是他忘了!”


    蘇月狐疑的看著他,不太相信。


    清虛真人鎮定自若,心裏暗自跟大徒弟道歉。溫謹啊,為了為師不在你小師妹麵前丟臉,隻能委屈你背一下鍋了。


    見師父一副肯定的樣子,蘇月有些相信了,想著,也許是師兄太忙給忘記了。“好吧,那師父,我三個師祖是都飛升了嗎?”


    “嗯......”清虛真人輕咳一聲,緩緩說道:“你一個師祖已經飛升了,還有一個師祖在後山閉關,另外一個師祖是早已仙逝。”


    既然已經說到這裏了,清虛真人幹脆跟蘇月講起兩個師祖的事跡,以及他拜師的過程。


    蘇月全程給予了極高的情緒價值。


    已經飛升的師祖叫江玄,是清虛真人在一次曆練中意外拜師的,跟蘇月差不多。


    而在後山閉關的師祖叫寧從聞,道號太一尊者,現在已經是大乘修為了。


    清虛真人進入修真界後遇到外出遊曆的太一尊者,見他靈根極好,心性和天賦都很不錯,被他收為徒弟。拜完師後太一尊者將清虛真人帶回玄天宗。


    “那師父,那位仙逝的師祖呢?”見清虛真人說完兩位師祖後便停下了,蘇月疑惑的問道,還有一個沒講呢。


    清虛真人喝下一口涼茶,眼中流露出感傷與懷念,“那個師父啊……他……”


    清虛真人的第一個師父叫陳子期,是個凡人,之所以會拜他為師,是因為清虛真人也是凡間來的,陳子期是他在凡間拜的師父。


    清虛真人出生的時候是早產,母親生下他之後就去世了,父親雖然活著但卻整天喝酒賭博,家裏窮得叮當響。後來,父親娶了新妻子,那女人帶來了兩個孩子,他們一家五口擠在一間破屋子裏,生活十分艱難。


    父親和繼母都不喜歡他,覺得他是個累贅,因為他從小就體弱多病,經常生病,而且還特別瘦小,看起來就像是營養不良一樣。


    繼母不願意花錢給他治病,她覺得他就是個賠錢貨,還不如早點死了算了。於是,在他兩三歲的時候,繼母趁著父親不在家,偷偷把他抱走了,扔到了荒郊野外。


    當時的清虛真人不過是一個兩三歲的孩子,那天天氣很冷,地上結著冰,他穿著單薄的衣服,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也不知道該往哪裏走,隻能茫然地走著。他的腳被凍傷了,每走一步都會刺骨的疼痛,但是他不敢停下來,因為他害怕會被凍死。


    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遇到了陳子期。


    被撿到時,清虛真人已經奄奄一息了,麵色蒼白如紙,仿佛隨時都可能咽下最後一口氣。他的身體凍得青紫,嘴唇毫無血色。


    陳子期將清虛真人撿回家,然後悉心照顧。經過一段時間的精心照料,清虛真人的身體逐漸恢複健康,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


    等清虛真人好全後,陳子期不知道該拿他怎麽辦,如果將清虛真人送人,陳子期擔心別人不能像自己一樣盡心盡力地照顧他;但如果留下他,自己又不太會帶小孩。


    最後陳子期還是將清虛真人留下了,原因是清虛真人在知道陳子期想將自己送走後,一直哭,哭的陳子期心軟。


    陳子期將清虛真人收作徒弟,細心教導,不僅教他識字讀書,還傳授他武功技巧。他耐心地引導清虛真人理解世間萬物的規律,教會他做人的道理。


    就這樣,兩人相依為命。有一天,清虛真人好奇地問陳子期:“師父,為何您不成親呢?”


    陳子期聽後,沉默片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讓他退下。


    隨後,陳子期獨自坐在院子裏,靜靜地凝視著那棵桃樹,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哀傷。


    見此,清虛真人也便識趣的不再詢問。


    清虛真人習武的天賦很好,在十三四歲的時候就已經將陳子期的武功學了九成,剩餘的部分需要他自己刻苦修煉才能掌握。


    由於長期習武,清虛真人的身體狀況在這個過程中逐漸得到改善,最終變得比普通男子還要健康強壯。


    年輕的清虛真人充滿朝氣和活力,意氣風發地告別了師父陳子期,踏上了闖蕩江湖的征程。


    等陳子期再見到清虛真人時,他正在被人追殺,眼見徒弟要快要被人打死,陳子期哪能坐視不管,急忙上前幫忙。


    前來追殺清虛真人的那些人都是武藝高強之輩,盡管陳子期和清虛真人都有著不凡的身手,但長時間的戰鬥還是讓他們漸漸感到力不從心。眼看師徒二人的處境越發危險,陳子期決定尋找一個機會,讓清虛真人趁機逃脫,而自己則留下斷後。


    清虛真人堅決不肯離開,他不願拋下陳子期獨自逃生。然而,陳子期態度堅決,清虛真人無法違抗師命,隻得在陳子期的掩護下逃離現場。


    當清虛真人終於搬來救兵時,一切都已經太遲了。陳子期靜靜地躺在地上,脖頸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痕,鮮血染紅了周圍的土地。


    他的頭顱與身體分離,雙眼緊閉,仿佛在沉睡中。清虛真人呆呆地望著這一幕,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悲痛和自責。


    “師父……”他喃喃自語道,淚水如決堤般湧出。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認為是自己的無能導致了師父的死亡。他跪在陳子期的屍體前,放聲大哭,聲音響徹整個山穀。


    將師父的屍首埋葬後,帶著人將追殺他的人全部斬殺。


    盡管仇人已死,清虛真人內心的痛苦卻並未減輕。


    他回到了曾經與師父共同生活的小院,整天沉浸在酒意之中,試圖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的痛苦。他的朋友們紛紛前來勸慰,但他卻無動於衷,依然沉溺於自我毀滅的狀態。


    後來還是一個好友說,如果他師父還活著,一定不希望清虛真人這樣活著,如果清虛真人真的覺得對不起師父,就應該連帶著他那份一起活下去,而不是早早的下去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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