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儒生咬牙切齒,對那個素昧平生的慕楓徹底給恨上了,竟讓他心愛的大師兄如此魔怔。


    自信點,把懷疑去掉!


    慕楓眼簾低垂,頗有些心虛,心中慶幸他沒用真實身份過來,不然眼前這個漂亮儒生豈不是要跟他拚命?


    不一會兒,兩人便抵達一座古樸大氣的宅邸門口。


    “到了,亞聖大人就在裏麵!等下進去後,可要對他老人家放尊敬點!”


    漂亮儒生用眼神警告了慕楓一番,便是整了整衣衫,對門口行了一禮,道:“學生顏回,攜王朗前來拜見亞聖大人!”


    慕楓立於顏回身後,神識如潮水般橫掃整個宅邸,便看見在宅邸院落內,聶辰暝正在與一名雙鬢斑白的中年文士在對弈。


    而無論是聶辰暝還是中年文士,對慕楓的神識毫無察覺,依舊在聚精會神地對弈。


    顏回的聲音,令兩人抬頭,隨後聶辰暝朗聲笑道:“顏回,你且退去吧!王朗小友,還請進!”


    此言一出,一道浩然正氣自宅邸內掠出,隨後慕楓隻覺得眼前起風了,然後就瞬移般出現在了院落內。


    宅邸外,顏回略感失落,在門口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便是悄然退去。


    院落內,傲立著一棵挺拔羅漢鬆,聶辰暝與中年文士便在樹下對弈。


    “小友!你這改容換貌之術當真是出神入化啊!我竟一點都沒認出你來!”聶辰暝站起身來,上下打量著慕楓,搖頭稱讚道。


    中年文士則是連忙起身,對慕楓拱手道:“在下嶽麓書院院長杜如晦,見過聖子!”


    聖子?


    我啥時候成你們嶽麓書院的聖子了?還有我找你商量事情,你咋把我身份都跟你們院長說了?


    慕楓愕然,頗為不善地看向聶辰暝,後者被看的渾身不自在,不由得擦了擦額前的冷汗道:


    “小友!你曾在大秦皇朝的文院提下過不朽名句,獲得了聖人的認可,你不僅是文院的聖子,更是整個儒家的聖子!”


    慕楓無語,沉吟道:“聶前輩!知曉我身份的,除了杜院長以外,還有其他人嗎?”


    聶辰暝擺擺手,道:“沒了!我隻跟如晦說過!我知道你不願暴露身份的苦衷!


    之所以告訴如晦,是因為你要進聖廟,院長是繞不開的坎。有院長支持,你便能少了許多麻煩。”


    早就在聯係聶辰暝的時候,慕楓就已經說明了來意,那便是要進入聖廟,希望能獲得氣運之術。


    聞言,慕楓瞥了眼目光熾熱的杜如晦,點了點頭,便自顧自坐了下來,道:“麻煩?聶前輩,你此話是何意啊?難道進聖廟還有麻煩?”


    聶辰暝歎了口氣,道:“是啊!儒家聖廟,乃是儒家至高無上的聖地!縱然是我,也無法私自進去,更不要說你了!”


    慕楓眉頭蹙起,愕然道:“既然是儒家聖地,為何對你這個亞聖都如此限製呢?”


    杜如晦沉聲道:“聖子!事情是這樣的,開啟聖廟的鑰匙,曾被儒家二代領袖一分為二,交給了黑白書院和嶽麓書院分別保管!”


    “若要開啟聖廟,是需要兩大書院的亞聖以及各位大儒共同決定的!單單憑我們嶽麓書院,可無法開啟聖廟!”


    聞言,慕楓心沉了下來,他終於明白當初與聶辰暝聯係的時候,後者對此諱莫如深,原來是有這樣的難言之隱。


    “聶前輩!要不你跟那位朱亞聖商量下,為我開啟一次聖廟如何?”慕楓搓搓手,對聶辰暝道。


    聶辰暝則是連連搖頭,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與朱子言勢如水火,你要讓我去求他,不是讓我去受辱嗎?”


    慕楓還想說什麽的時候,卻被杜如晦拉住了,後者傳音道:


    “聖子!你有所不知,黑白學院與嶽麓書院向來理念分歧,聶師與朱亞聖兩位可是為理念爭吵了一輩子!你想讓聶師主動去找朱亞聖,那是不可能的!”


    慕楓心中無語,他總算是明白聶辰暝為何要他親自來一趟書院商量了,還將杜如晦帶來。


    敢情這家夥與朱子言之間有分歧和矛盾,而且還對此難以啟齒,讓杜如晦替他開口。


    “那該怎麽辦?我此次進入聖廟,並非是為了私心,而是為了天下蒼生!關於氣運的事情,你們也應該知道,難道沒跟朱亞聖言說嗎?”


    慕楓眉頭蹙起,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聶辰暝冷哼道:“如晦前幾日親自去了黑白書院見朱子言那老家夥,還陳明了利害,但這老家夥是倔脾氣,直接把如晦趕出來!”


    杜如晦對慕楓低聲道:“聖子!你別聽聶師瞎說,我是被請出去的,不是被趕出去的!不過,那次我去拜訪朱亞聖,也不是沒收獲!”


    “杜院長!此話何意?”慕楓目光一亮問道。


    杜如晦笑著道:“朱亞聖曾言,準備聯合兩大書院舉辦一場盛大的詩會!兩大書院的學子皆可參與。


    若嶽麓書院能勝出,黑白書院便交出半枚鑰匙;但若是黑白書院勝之,朱亞聖說要讓聶師服軟,親口承認嶽麓的理念不如黑白書院。”


    聶辰暝冷冷地道:“這朱老頭欺人太甚!我嶽麓書院的理念才是儒家正統,他那一套全是歪理,還想我承認不如他們黑白書院,我呸!”


    “所以,你們答應了嗎?”慕楓連忙問道。


    聶辰暝嘿嘿笑道:“當然答應了!此次詩會有聖子你相助,我嶽麓書院是贏定了,我很想看看朱老頭吃癟的模樣!”


    “朱亞聖明知道我有可能幫你們嶽麓書院,他居然還敢提出要詩會,莫不是老眼昏花了?”慕楓詫異地問道。


    詩會,慕楓還真不怕,雖然他不會作詩,但他會背詩啊!


    聶辰暝笑容越發燦爛,甚至還有些賤兮兮的,道:“聖子有所不知,當初關於你的事跡,我第一時間就封鎖了,黑白書院那邊完全不知情!”


    “若朱老頭知道聖子你的情況的話,當初前來找你的可不隻是我了,那老家夥也會拚著老命來跟我搶聖子你的!”


    慕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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