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中,燈光昏暗迷離,五彩的光線閃爍跳躍。


    劉開泰正與司機在包廂裏把酒言歡,身旁坐著兩個年輕且穿著暴露的妹妹。


    她們濃妝豔抹,短裙短得幾乎遮不住大腿根,上身的低胸裝擠出深深的溝壑,眼神中透著媚意。


    “老板,你說這次茂名煉鋼廠的事情究竟是誰幹的?”司機喝了一大口酒,紅著臉,眼神迷離地開口詢問心中的疑問。


    劉開泰仰頭大笑,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管他是誰幹的!反正楊誌強那小子倒黴了,我就高興!他跟他那死腦筋的爸一個樣,一點都不圓滑,不知變通,活該有今天!”


    司機連忙附和:“就是就是,老板說得對!這小子平日裏囂張得很,這次可算栽了大跟頭!”說著,舉起酒杯,“來,老板,咱們慶祝慶祝!”


    兩人碰杯,將酒一飲而盡,然後放肆地大笑起來。


    他們的手也不安分起來,劉開泰的手在身邊女人的腰間摩挲,司機更是大膽地直接摸上了另一個女人的大腿。


    女人嬌嗔著,但也沒有真的抗拒。


    劉開泰得意洋洋地說道:“等楊誌強徹底倒了,咱們鋼雲煉鋼廠又能重回往日的風光,大把的鈔票等著咱們賺!”


    司機笑得更加諂媚:“全靠老板您英明神武,咱們才有這翻身的機會!”


    “哈哈哈哈......”


    劉開泰瘋狂灌酒,那癲狂的笑聲響徹整個ktv包間,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滿臉通紅,仿佛被一種扭曲的快感所占據,好久都沒有這麽開心過了。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間,ktv包間的房門被人粗暴地踹開,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一群壯漢如凶神惡煞般衝了進來,他們赤裸的胳膊上紋著張牙舞爪的龍虎圖案,那墨色的線條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你們是什麽人?”


    劉開泰臉色驟變。


    “出去!”


    為首的壯漢怒喝一聲,將那兩個嚇得花容失色的女人趕了出去。


    劉開泰見形勢不對,立刻賠笑道:“諸位大哥,你們認錯人了吧,我根本不認識你們。”


    為首的光頭壯漢卻是嘿嘿一笑:“你是不認識我們,但是我老板認識你。”


    說完,他們讓開一條路,楊誌強帶著林濤走了進來。


    “楊誌強,原來是你,你想要幹嘛?告訴你,你這是犯法了,要坐牢的。你現在本來就麻煩纏身,若是再胡來,就徹底沒救了。”劉開泰強裝鎮定,色厲內荏地吼道。


    “嗬嗬,我想要幹嘛?”楊誌強冷笑一聲,二話不說,抓起一個酒瓶子,猛地砸在了劉開泰的禿頭上。


    “啊啊!”


    劉開泰慘叫一聲,鮮血瞬間從他的頭頂流淌下來,染紅了他的臉,那血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在他昂貴的襯衫上。


    司機見狀,想要反抗,可林濤和豹哥等人毫不留情,如猛虎撲食般衝上去,一頓拳打腳踢,打得他慘叫連連,蜷縮在地上。


    這個時候,劉開泰怕了,哆嗦著說道:“楊誌強,你究竟想要怎麽樣?”


    此時的楊誌強身上散發著恐怖的氣息,雙眼冷酷得沒有絲毫感情,猶如寒冬臘月的冰霜,這是劉開泰前所未見的。


    平日裏楊誌強總是溫和待人,可此刻,他仿佛化身從地獄歸來的惡魔,讓人感到無比陌生和恐懼。


    楊誌強寒聲道:“劉開泰啊,劉開泰,當初你害得我爸失去一切,現在又想置我於死地。既然你想要我死,老子今天就陪你一起死!”


    “不是我幹的!不是我幹的!”劉開泰連忙解釋。


    楊誌強根本不理會他的辯解,直接抓著他的一隻腳,像拖死狗一樣,將他從包間裏粗暴地拖了出去,一直來到了樓頂。


    楊誌強把劉開泰的腦袋朝著下麵按去,這裏可是二十多樓,往下望去,猶如萬丈深淵,讓人瞬間頭暈目眩,雙腿發軟。


    “你想要我死是吧,我先讓你死!”


    楊誌強怒吼著,直接把劉開泰扔了下去。


    “啊啊啊!!!”


    劉開泰瘋狂尖叫,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試圖抓住楊誌強,可一切都是徒勞,他的身體急速朝著下方墜落。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摔成肉醬的時候,楊誌強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領口。


    “楊誌強,救我,救我啊,真的不是我幹的,跟我沒關係。”劉開泰此時已經被嚇破了膽,涕淚橫流,整個人都癱軟了。


    “不是你幹的,那是誰幹的。那天出事情的時候,你就在工廠附近。肯定就是你幹的。”楊誌強怒目而視,額頭上青筋暴起。


    劉開泰是真的被嚇破了膽,什麽都交代了:“那天,我的確打算去你的煉鋼廠放火,因為你的煉鋼廠生意紅火,導致我的鋼雲煉鋼廠都快垮了。可是,還沒等我動手,就看見一夥行蹤可疑的人。於是,我帶著司機跟上去查看,結果,看到了對方在挖地道,地道通往的就是你的煉鋼廠。然後不久,就發生了鍋爐大爆炸。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幹的,嗚嗚,嗚嗚……”


    他被嚇得嚎啕大哭,也嚇尿了,褲襠濕漉漉的。


    楊誌強聽了,吃力的說道:“林濤,你們快過來幫我,我快拉不住了。”


    他是強撐的,這種情況下強拉一個一百多斤的劉開泰,真的很吃力。


    他的額頭青筋暴起,雙臂顫抖,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


    豹哥與林濤剛才被楊誌強那猶如實質的濃烈殺氣給震懾住了,整個人都呆若木雞。


    直到聽到楊誌強的呼喊,這才如夢初醒,連忙衝上前幫忙。


    劉開泰總算是被拉了上來,他像一攤爛泥般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有餘悸,臉色蒼白如紙,褲襠依舊濕漉漉的,地上都被洇出了一小片水漬。


    “帶我們去那個地道。”楊誌強目光冷冽,語氣堅決地吩咐道。


    這個時候,劉開泰哪裏還敢有半分反抗的心思,隻得老老實實帶著楊誌強等人前往地道所在之處。


    果然,在茂名煉鋼廠附近不遠處,發現了一個明顯的地道痕跡。


    這裏已經被人匆忙填了土,並且用雜草做了看似巧妙的掩蓋。


    林濤和豹哥他們趕忙去找工具,將這裏重新挖開。


    隨後,他們小心翼翼地進入地道。


    這地道幽深昏暗,彌漫著潮濕腐朽的氣息。眾人一路前行,最終,就在煉鋼廠鍋爐下方的位置停了下來。


    來到這裏,一股刺鼻的硫磺味道撲麵而來,令人作嘔。


    林濤臉色一變:“老板,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是炸彈!”


    楊誌強眉頭緊皺:“什麽意思?”


    “這是使用炸彈後才會殘留的味道。對方挖地道直通煉鋼廠鍋爐下方,然後引爆炸彈。這導致了鍋爐爆炸,對方手段極其專業,這種定向引爆,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而且正因如此,導致的鍋爐爆炸也很難被常規檢查發現端倪。”


    聽了林濤的話,楊誌強的臉色愈發陰沉,拳頭緊緊握住。


    豹哥忍不住道:“究竟是誰幹的啊?這麽專業!這種陰損的主意都能想出來,一般的勢力絕對辦不到。”


    楊誌強深深呼吸,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還能是誰,龍華集團,九爺,歐玉堂,你們真夠狠的。炸了鍋爐,害死了這麽多人。”


    “盡管我們找到了原因,但是無法扳倒對方,沒有直接的證據。”


    林濤憂心忡忡,心裏猶如壓著一塊巨石,“想要和龍華集團這樣的龐然大物鬥,太難了,搞不好我們會粉身碎骨。”


    “幹嘛要證據?”楊誌強卻反問道。


    林濤與豹哥滿臉疑惑,麵麵相覷。


    楊誌強看向劉開泰:“這不是現成的嗎?”


    隨即,他們離開地道,回到車上。


    “楊誌強,我已經證明了不是我幹的,現在你可以放過我了吧。”劉開泰近乎祈求地說道,聲音中帶著顫抖和恐懼。


    楊誌強卻說:“劉開泰,你想發財嗎?”


    劉開泰下意識道:“想啊!”


    其實,他還有話想說,本來我都指望煉鋼廠發財了,但是被你毀了。


    楊誌強道:“現在我給你一個發財的機會,隻要你辦到了,立刻能賺取很多很多錢,你以前那食品廠三十個加在一起都比不上。”


    劉開泰不由吞咽了口唾沫。


    他以前的食品廠一個如果價值一千萬,三十個,那可就是三億。想到這天文數字般的財富,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渴望。


    “究竟是什麽機會?”劉開泰忍不住開口問道。


    “去舉報龍華集團,就說你親眼目睹了,是龍華集團幹的,是歐玉堂派人幹的,挖地道,放炸彈,引爆我煉鋼廠的鍋爐。”楊誌強冷冷地說。


    劉開泰直搖頭,“不,不,不行,你會害死我的,那可是龍華集團,省城的龍頭企業,他們的背景深不可測,手段更是狠辣至極。我要是舉報了他們,不知道怎麽死的,可能某天就人間蒸發了,連屍體都找不到。”


    “如果我給你三個億,購買你那個快倒閉的鋼雲煉鋼廠呢?”楊誌強伸出三根手指。


    劉開泰那不停搖晃的腦袋瞬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戛然而止。


    三億!


    這可是三億啊!


    他的腦海中瞬間被這個巨大的數字所占據。


    他仿佛看到了無數的鈔票在眼前飛舞,無數的別墅矗立在眼前,還有數不清的嬌豔女人圍繞在身旁。


    見此,楊誌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繼續說道:“我知道你購買鋼雲煉鋼廠後,又拿到了那個政府的工程鋼材大賺一筆。可是,此後我們茂名煉鋼廠崛起,你就沒生意了,為了維持煉鋼廠運轉,賺的錢大都打水漂了。”


    劉開泰滿心埋怨:“還不是因為你把鋼材價格壓得那麽低,讓我們都沒有了活路。為了繼續維持這個鋼雲煉鋼廠的運轉,我真是快要傾家蕩產了。沒有生意的煉鋼廠簡直就是個無底洞,不斷吞噬著我的財富和精力。”


    楊誌強三根手指,在劉開泰眼前晃了晃:“所以,我給你個機會,三億。隻要你答應了,馬上就給你三億。”


    “除非你真的能夠拿出三億擺在我麵前,隻要是真金白銀的三億,大不了我拚了!”


    劉開泰一咬牙,把心一橫,像是下定了巨大的決心。


    說完,楊誌強從車裏下來,大步走向林濤。


    “老板,談得怎麽樣?”林濤急切地詢問。


    楊誌強簡單說了一下。


    林濤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說道:“三億?老板,你可是把所有錢都砸在了煉鋼廠上,哪裏還能拿出三億?”


    “所以,你得跟我去一趟隔壁省。連夜出發,必須快。這件事情必須幹,隻要收購了鋼雲煉鋼廠,我們立刻就能恢複生產。到時候,就可以翻身了。”楊誌強目光堅定,深謀遠慮。


    “收購鋼雲煉鋼廠的確是一步妙棋,鋼雲本來就是我們縣城最大的煉鋼廠,以前是國企,後來改製,逐漸沒落,才成了如今這般模樣。實際上它的規模很大,特別是硬件設施,如果到了我們手裏,立刻就能發揮最大效能,加上合並茂名,屆時,規模上,我們就能直接與龍華集團一較高下了。”林濤點點頭。


    隨即,楊誌強回去收拾東西,與林濤迅速開車前往隔壁省的省城——江海!


    這是一座比他們所在省的省城更加龐大繁華的城市,經濟高度發達。


    在網上查找一番後,他們最終找到了一家規模最大的古董拍賣會。


    拍賣會的負責人是一個女人,叫做譚玉。


    她留著利落的短發,精致的妝容凸顯出她立體的五官,一雙丹鳳眼透著精明與幹練。她身著一套黑色的修身西裝,內搭白色絲綢襯衫,領口別著一枚鑽石胸針,熠熠生輝。


    纖細的手腕上戴著一隻限量版的名表,腳下踩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盡顯高貴與優雅。


    “楊先生,幸會幸會。”


    沙發上,譚玉微笑著說道,“之前您聯係我們說有重要的物品要拍賣,若不是您展現了您在隔壁省一號拍賣會的驚人流水,我們可不會答應您插隊的要求。”


    楊誌強微微頷首,淡定地說:“譚女士,感謝您給這個機會。相信您看了之後,會明白我的東西值得。”


    譚玉眼中帶著幾分好奇,說道:“那我倒要好好瞧瞧了。”


    楊誌強遞給譚玉一個書包,平靜地說:“你自己看。”


    譚玉打開書包,刹那間驚得倒吸一口涼氣,隻見裏麵滿滿的都是銀元寶、金元寶,銅錢。


    那數量之多,簡直令人瞠目結舌,特別是那堆積如小山的銅錢。


    譚玉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就算是她掌管這家拍賣會這麽久,還從未見過如此海量的銅錢銀元寶金元寶,尤其是銅錢,這規模簡直能開一家銅錢博物館了!


    “如何?”


    楊誌強輕抿一口咖啡,氣定神閑地問道。


    譚玉忙不迭地點頭,“很好,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不愧是一號拍賣會的大客戶,楊先生,您這可真是讓我歎為觀止。”


    隨後,她招手把助手叫過來,助手迅速拿過來一張vip貴賓卡交給楊誌強。


    “這是我們的vip貴賓卡,以後您來我們拍賣會可以大幅減少手續費。接下來,您稍等片刻,我馬上安排進行拍賣,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需要仔細鑒定一下這些銅錢、銀元寶、金元寶的具體價值,以精準確定起拍價格。您看可以嗎?”


    “行。”


    因為是插隊,僅僅兩個小時,拍賣便順利完成。


    楊誌強成功收到了錢,扣除手續費後,到手四點二億。


    譚玉親自送楊誌強他們離去。目送著楊誌強的身影漸行漸遠,旁邊的助手忍不住道:“小姐,這個人如此年輕,卻擁有這麽多來自古代千年的珍貴古董,並且保存得如此完好,究竟是什麽身份啊?”


    “誰知道呢?不過,絕對不是一般人就是了。這種人拉攏好了,以後生意必定源源不斷。嗬嗬,不過相比之下,我倒是有點好奇,他既然是一號拍賣會的vip客戶,怎麽不在一號拍賣會拍賣,反而不辭辛勞大老遠跑到我們江海來拍賣?”


    譚玉說著,眼裏閃過一抹疑惑。


    不管怎麽樣,現在錢是有了。


    第二天早上,劉開泰前往警局舉報,並且聲淚俱下地指控是龍華集團的歐玉堂幹的,他信誓旦旦地說親眼看見歐玉堂的手下挖地道,然後在煉鋼廠鍋爐下方引爆炸彈,導致鍋爐爆炸,死傷眾多。


    警察立刻帶著劉開泰前去查看,果然找到了那個地道,進入地道後,也確鑿地證明了這裏曾引爆過炸彈。


    真相大白!!!


    要知道,這件事情已經上升到了全國矚目的程度,死了這麽多人,事態極其嚴重。


    當天下午,警方宣布茂名煉鋼廠無辜,是有人蓄意為之。


    警方正在追查凶手。


    有人看到龍華集團的歐玉堂被警方傳喚。


    而這個時候,楊誌強站出來起訴龍華集團,義正言辭地說他們惡意競爭,技不如人,所以雇凶作案,引爆鍋爐,造成死傷無數。


    頓時間,輿論掀起軒然大波。


    “這龍華集團也太過分了,為了競爭居然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希望警方能盡快將凶手繩之以法,還受害者一個公道。”


    “這種惡性競爭必須嚴懲,不然商業環境怎麽能健康發展?”


    “茂名煉鋼廠真是不容易啊,努力鑽研技術,不斷改進工藝,提升效率,打造價廉物美的鋼材,為社會的建設添磚加瓦,卻被卑鄙的龍華集團用如此陰損的手段惡意打擊。”


    一時間,龍華集團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這種無良企業就該被嚴懲,居然為了自身利益不擇手段,太可惡了!”


    “死了這麽多人,多少家庭支離破碎。”


    有人看見,死傷家屬跑到龍華集團大門口拉橫幅。


    很多記者跟進報道。


    口誅筆伐。


    盡管龍華集團公關部迅速澄清,可是根本沒用。


    輿論一邊倒。


    不得不說的是,這個劉開泰為了錢是真的賣力,不僅去警局舉報,還接受各大采訪,在鏡頭前滔滔不絕,把自己描述得英勇無畏。


    說惡勢力如何黑暗凶狠,自己又是如何如何勇敢,作為一個良好市民,為了正義挺身而出,就算是死,也在所不惜。


    網民們看了,紛紛為劉開泰點讚,在網上留言道:“真是個大好人,正義的使者!”


    “這種勇敢值得我們學習和讚揚!”


    辦公室中,九爺看著電視台上的劉開泰,猛地一拍桌子,震怒道:“不知死活,竟敢舉報我的龍華。”


    “九爺,都怪我這件事情沒有處理好。”歐玉堂低著頭。


    “當然怪你,你不是說抹去了一切痕跡了嗎?結果呢,都被人發現了。你看看外麵那些家屬鬧事,把公司搞得烏煙瘴氣。”


    九爺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短短時間,他楊誌強就翻身了。”


    “放心,九爺,參與的人都被我活埋了,警察找不到人的。沒有證據,他們不能拿我們龍華集團怎麽樣。最重要的是,事到如今就算真相大白又如何,鍋爐沒了,想要恢複不是短期的事情,那些客戶能夠等茂名?茂名煉鋼廠完蛋了,他楊誌強完蛋了。”


    九爺聽了,臉色一緩,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是啊,茂名煉鋼廠完蛋了,他楊誌強也別想東山再起。敢跟我們龍華集團作對,這就是下場。”


    然而,很快九爺笑不出來了。


    第二天,楊誌強舉行新聞發布會,邀請了諸多媒體。


    發布會上,楊誌強自信滿滿地宣布:“為了盡快恢複鋼材生產,我們決定收購鋼雲煉鋼廠,將兩家煉鋼廠合並。”


    “從現在開始,茂名煉鋼廠將再次開始生產價美物廉的鋼材。並且,由於合並了兩家煉鋼廠,有了規模優勢,我們可以進一步降低成本。所以,我們茂名煉鋼廠決定在市場上進一步下降銷售價格。”


    此話一出,猶如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業界掀起軒然大波。


    “這茂名煉鋼廠也太厲害了,鋼材質量好價格還低,真是良心企業!”


    “他們的鋼材一直物美價廉,現在價格又降,其他廠怕是要頭疼了。”


    “茂名煉鋼廠這是要稱霸市場啊,這價格誰能比得過?”


    “以後就買茂名煉鋼廠的鋼材,性價比超高!”


    要知道,茂名煉鋼廠銷售的鋼材本就已經很便宜了。現在進一步降低價格,簡直是掀翻了整個行業的桌子。


    更加重要的是,因為這件事情有這麽多媒體在場,這無疑是不要錢的絕佳廣告!


    結果就是,第二天直接上了全國頭條,聲勢浩大。


    震驚了整個鋼材界,如果說以前茂名煉鋼廠隻是在省城以及附近有著一定影響力,這次,可就是全國名氣徹底傳開了。


    此事,受打擊最為慘重的無疑是龍華集團。


    他們本以為茂名煉鋼廠會因那場鍋爐爆炸事件從此一蹶不振,徹底倒下,哪曾想,轉瞬之間,茂名煉鋼廠竟奇跡般地翻身了。


    而且,不僅翻身,還進一步降低了成本。


    伴隨著兩家煉鋼廠的合並,其規模空前壯大,工人數量超過三千人,一年的產能已然能夠與省城龍頭龍華集團一較高下。


    接下來,便是客戶的大量流失。要知道,兩者的鋼鐵質量旗鼓相當,然而價格卻有著天壤之別。


    短短時間內,龍華集團的客戶如潮水般退去,流失了一半之多,往昔省城鋼鐵業龍頭的輝煌不再。


    新的龍頭已然崛起,那便是茂名煉鋼廠。


    因為這件事情所產生的巨大廣告效應,不僅在本地引發轟動,就連外地的市場也被成功撬動。


    茂名煉鋼廠猶如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打開了廣闊的市場空間,前途一片光明,不可限量。


    已經有業內資深人士大膽預言:“茂名煉鋼廠即將一飛衝天,憑借著其強大無比的價格競爭力,要不了兩三年,三個龍華集團加在一起也絕非其對手。


    ……


    超級別墅中。


    “這家夥真是不簡單呐,短短兩天時間,就從工廠倒閉、麵臨破產坐牢的絕境,直接逆風翻盤,甚至超越了龍華集團。簡直不可思議!”王雷望著窗外,低聲喃喃道。


    沙發上,三姐姿態優雅地坐著,看著電視上關於楊誌強的新聞,也不禁露出一抹驚訝之色,緩緩說道:“對啊,的確令人倍感意外。危機,危機,人人都知曉危險中藏著機會,可是真正能夠把握並成功逆襲的,卻是鳳毛麟角。”


    “三姐,看來,您也認可他是個人才了。您可是很少如此稱讚一個人。”王雷轉過身,說道。


    “我隻是就事論事,實話實說罷了。不過他也別太得意,別忘了九爺是靠什麽起家的,龍華集團充其量不過是他的一個門麵而已。”三姐神色平靜。


    王磊聽了,臉色泛起一抹深深的凝重。


    “我等著他來求我。哼,敢拒絕我,我倒要看看他這一關究竟要如何過?”


    三姐雙手抱胸,這一動作更凸顯出她胸口的傲人曲線,眼神中透著幾分倔強與自信。


    地下拳館中。


    擂台上,兩個男人赤裸著古銅色的胸膛,肌肉賁張,猶如兩頭發狂的野獸。他們緊握著鋒利的匕首,眼神中噴射著無盡的殺意。


    其中一人如閃電般撲向對方,匕首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瞬間刺向對手的肩膀。


    鮮血四濺,受傷的那人發出痛苦的咆哮,卻更加激發了他的凶性,反手回擊,匕首直直地朝著對方的腹部捅去。


    兩人你來我往,招招致命,每一次攻擊都帶著破風之聲。


    終於,一人找到了對方的破綻,匕首猛地紮進對方的心髒,用力一攪。


    “噗!”


    鮮血如泉湧般噴出,濺滿了整個擂台。


    被殺的那人眼睛瞪大,充滿了不甘和絕望,身體緩緩倒下,抽搐了幾下後便沒了動靜。


    很快,幾個麵無表情的壯漢上台,像拖死狗一般將屍體拖走,地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幹得好!錘子果然沒讓我失望!”


    “我贏了,我就說錘子今晚上肯定能勝。”


    台下,兩百多凶神惡煞的男人瘋狂地揮舞著拳頭,口中發出野獸般的嘶吼,歡呼不已,興奮不已。


    高台上,九爺坐在沙發上,歐玉堂恭敬地立在旁邊。


    “出發前見點血,來點開胃菜。”九爺抽著煙,緩緩吞吐著煙霧。


    不久後,歐玉堂說道:“九爺,人都齊了。”


    九爺點點頭,隨即站了起來。


    伴隨著九爺的站起來,喧囂的現場立刻死寂了下來,所有人都望向高台上那個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


    九爺緩緩說道:“小的們,有人把腳踏到了我的臉上了,竟然敢挑釁我的威嚴,對我百般羞辱,不把我九爺放在眼裏!今晚,我們就要讓他知道得罪我九爺的下場!誰砍下他的腦袋,我給一千萬!一隻手五百萬!一隻腳五百萬!挖出心髒八百萬!”


    下麵的男女,立刻沸騰了起來,手裏揮舞著各種刀子、斧頭、鋼管等等,全部都是寒光閃閃的管製刀具。


    “砍死對方!他的腦袋是我的!”


    “他的腳是我的,誰與我搶,我跟誰拚命!”


    “我要他的雙手,誰都別攔著!”


    九爺看著群情激憤的現場,含笑不已,朗聲道:“很好,今晚上,我們就要把對方殺個片甲不留!讓他知道省城九爺的厲害!讓省城所有人從此聽到我的名字就聞風喪膽!”


    “出發!”


    話音剛落,忽然大門被人踹開了。砰的一聲!!!


    緊接著,一支支鋒利的鋼箭如蝗蟲般飛射了進來,密密麻麻,如同狂暴的暴雨傾盆而下。


    那鋼箭帶著尖銳的呼嘯聲,瞬間充斥了整個拳館。


    首當其衝的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甚至來不及反應,便被鋼箭直直地貫穿了胸膛。


    箭頭從前胸透出,帶出一蓬蓬血霧,他們的身體瞬間僵住,臉上還殘留著驚愕與恐懼,然後直挺挺地倒下。


    有個男人企圖躲在同伴身後尋求庇護,然而那無情的鋼箭竟直接穿透了前麵之人的身體,又狠狠紮進他的肩頭,巨大的衝擊力將他帶倒在地,他痛苦地翻滾著,發出淒厲的慘叫。


    一張厚重的實木桌子,在鋼箭的衝擊下瞬間千瘡百孔,木屑紛飛。


    一個身材高大的壯漢剛將桌子舉起想抵擋鋼箭,卻被一支力道強勁的鋼箭直接射穿桌子,紮進他的腹部,他手中的桌子轟然掉落,整個人也癱倒在地。


    一個手持斧頭,肌肉賁張的大漢瘋狂地揮舞著斧頭試圖阻擋鋼箭,卻被一箭射中手腕,斧頭“哐當”落地,緊接著又有幾支鋼箭射中他的大腿和背部,他痛苦地跪在地上,絕望地怒吼著。


    還有個光頭男人剛轉身想逃,數支鋼箭同時射來,將他的後背紮成了刺蝟,他撲倒在地,再也沒能起來。


    一個身形矯健的男人連續幾個翻滾,試圖躲避鋼箭,但仍被一支鋼箭射中膝蓋,他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還未等他起身,又有幾支鋼箭射來,將他徹底釘在了地上。


    這群人果真是亡命之徒,絕非一般人所能比擬。


    在這危急關頭,竟有人悍不畏死地掏出一把槍,對準門口便啪啪扣下扳機,啪啪!


    清脆的槍聲驟然響起,然而,這非但沒有起到威懾作用,反而引得嗖嗖嗖無數鋼箭全部朝著他匯聚而去。


    瞬間,這個持槍之人便被鋼箭淹沒。


    一支鋼箭直直地射穿了他持槍的手腕,手槍脫手而飛,緊接著,數支鋼箭分別紮進他的肩膀、大腿和腹部。他痛苦地哀嚎著,身體不停地抽搐,鮮血如泉湧般噴出,染紅了他腳下的地麵。


    歐玉堂反應迅速,立刻撲倒九爺,九爺驚怒交加:“是誰幹的?”


    “九爺趴下,不要動。”歐玉堂焦急的聲音傳來。


    鋼箭從他頭頂飛掠而過,射在牆壁上,箭頭深深插入牆壁,發出“咄咄”的聲響,碎屑四濺。


    隻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原本囂張跋扈的人群此刻亂成一團,痛苦的嚎叫聲、憤怒的叫罵聲交織在一起。


    鮮血在地上肆意流淌,匯聚成一片片觸目驚心的血泊,空氣中彌漫著濃烈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


    再看牆壁上、地上,到處都插著一支支寒光閃閃的鋼箭,仿佛一片死亡的叢林。


    九爺也意識到了對方的極度危險,深吸一口氣,鄭重道:“朋友,我九爺與你並無恩怨,你為何下此毒手?”


    鋼箭已然停下,一個冰冷的男人聲音傳來:“九爺是吧,我們老板楊總有句話轉達給你,你給我記住了,不要以為隻有你有手下,若是再次發生類似的事情,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這個世界比拚的終究是實力,而不是你名字有多響亮。”


    “這次過來,就是與你打個招呼。”


    九爺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人——楊誌強!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待對方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徹底沒了動靜,九爺他們才紛紛站起身子。


    “九爺,當下怎麽辦?”歐玉堂受了傷,並非箭傷,而是撲倒時磕碰所致。


    “我們小瞧他楊誌強了。今晚的行動,就此停止。”九爺緊咬著牙關,麵色陰沉。


    “難道就這麽善罷甘休了?”歐玉堂目光橫掃一圈,現場死傷狼藉,慘不忍睹。


    九爺冷冷說道:“等血蘭會開啟,我解決了三姐,沒了這個女人從中掣肘,他楊誌強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屆時,要弄死他易如反掌。”


    這段地下世界的激烈較量,盡管九爺千方百計地刻意隱瞞,可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


    省城的各大勢力,早已是議論紛紛,流言四起。


    隱隱約約間,甚至有人開始稱呼楊誌強為楊爺了。


    在超級別墅中,三姐的臉色陡然劇變:“你說什麽?昨晚上楊誌強派人襲擊了九爺的老巢?九爺那邊死傷慘重,據說傷亡過百?”


    王雷的臉色怪異無比:“是啊,我也著實沒有想到這家夥竟有如此能耐。雖說傳出來的消息是傷亡過百,可依我們所獲取的情報,實際情況更為嚴重。不然,以九爺那睚眥必報的性子,又怎會咽下這口惡氣。”


    三姐緩緩地重新坐了下來,神色凝重:“看來,我確實小瞧他了。得重新對他進行評估了。短短時日,就已然擁有了這般實力。”


    王雷忽然開口提議:“要不要與他聯手?如今的他,已經具備了聯手的價值。隻要聯手楊誌強,我們在血蘭會上戰勝九爺的可能性將會大增。”


    若是放在以前,三姐定會直接拒絕,然而此刻,三姐卻猶豫了:“此時的楊誌強,的確不容小覷了。不過,容我再考慮考慮,是否應該將他牽扯進血蘭會這淌渾水。”


    辦公室中,豹哥大步走了進來,手裏拿著那把滑輪鋼弓,笑嘻嘻地道:“老板,事情辦成了,您這玩意兒可真是好使。那殺傷力簡直驚人。”


    楊誌強坐在電腦椅上,目光平靜地看著他,緩緩問道:“你們的傷亡情況如何?”


    “我們沒有傷亡,都穿著您購買的防彈衣。您說得太對了,九爺那些手下手裏有槍,所以我們沒有與他們正麵硬拚,隻是發動了一個突襲,教訓了他們一番就迅速撤離了。”豹哥回道。


    “九爺那些手下本就是亡命之徒,要是沒槍那才奇怪。以後行事都小心著點。”楊誌強語重心長地叮囑。


    “好嘞。”


    豹哥拿著豐厚的報酬心滿意足地走了。


    楊誌強凝望著窗外的繁華景象,心中暗想:也是時候組建屬於自己的強大勢力了。


    這一刻,他不禁想到了千年前的女帝,率領著小小的瓊華,對抗著眾多的虎狼之輩,那該是何等的艱辛與疲憊!


    楊誌強有些理解女帝了,拿出脖子上佩戴的龍之玉璽。


    沒錯,他都是隨身攜帶著龍之玉璽的,心中一動,嚐試與女帝溝通:“女帝,最近怎麽樣?”


    隻是片刻,女帝回複:“托上天的福澤,一切安好。按照您所言,瓊華大興建設,如今已是欣欣向榮,繁榮昌盛之景初現。”


    “目前具體建設的怎麽樣?”


    “第一紡織廠產量日增,所出織品精美絕倫,遠銷周邊諸國;第一采礦廠運作有序,各類礦石源源不斷地開采而出,為瓊華的發展提供了堅實的基礎。總之,形勢一片大好。”


    “這樣的話,我想應該可以開始建設第三家工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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